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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的伊尔库茨克（Irkutsk），零下20摄氏度。
虽然天气严寒，但游客也不少。毕竟，大把人想一睹冬季贝加尔的美景。
叶展婷也不例外。走在寒风凛冽的街头，她有点不自然地裹紧了围巾。说起来，她是第一次到这么冷的地方来，还有些不习惯。
还记得刚到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当飞机降落，出机舱门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刺骨的风一个劲往领口、袖口灌，冷得她一个激灵。
真是太冷了……
她叹了口气。
而随着她的呼吸，她的面前也不断冒着白气。
现在的她刚从一个商圈走出来，口袋里还装了一些买的小玩意，是几个陶土烧的磁力贴和挂饰。
夜已深，她也要早些回旅店歇息了。
从商圈到酒店虽然不算近，但步行足矣。要知道，整个伊尔库茨克的城区都并不大。不似香港那般有地形高差，这里地形平坦，街道十分规整，一眼就能望得很远，找路也相对比较方便。她迈着平稳的步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这里有许多木质的欧式建筑，样式古朴，基本都有三四层楼高，大部分还有人居住，少数则已经废弃，看上去破败不堪。偶然间还能路过各色的教堂。值得一提的是，伊市城区虽然不大，但既有传统的东正教教堂，也有天主教教堂和清真寺。乃至小众的犹太教，在这里也为其信徒辟开了一方天地。
在这个国度，房子外墙常被染上鲜明的色彩，这样人们才能在漫长冬日的无边白雪中找到一丝春的感觉，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免迷失在茫茫雪堆里。这些古老建筑也是——它们或是碧绿的宝石颜色，或是明艳的琥珀黄色，或是温暖的朱砂红色，以此在寒冷寂寥的冬日里给人带来些许慰藉。
在屋前驻足仰望，叶展婷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仿佛看到了17、18世纪的欧洲。但是路过的汽车和邻街不远处的现代建筑则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现在是21世纪。
如果要拍什么老电影的话，这里或许会是很好的选择吧。叶展婷想。
停留片刻，她重新迈步往旅店走。
灯火阑珊，树影摇曳，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只是在夜晚灯火下，映在雪堆上的她的身影略显单薄。
明天，她将去一个叫利斯特维扬卡（Listvyanka）的小镇。到了那里，才是贝加尔之行真正的开始。
虽然天气严寒，但游客也不少。毕竟，大把人想一睹冬季贝加尔的美景。
叶展婷也不例外。走在寒风凛冽的街头，她有点不自然地裹紧了围巾。说起来，她是第一次到这么冷的地方来，还有些不习惯。
还记得刚到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当飞机降落，出机舱门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刺骨的风一个劲往领口、袖口灌，冷得她一个激灵。
真是太冷了……
她叹了口气。
而随着她的呼吸，她的面前也不断冒着白气。
现在的她刚从一个商圈走出来，口袋里还装了一些买的小玩意，是几个陶土烧的磁力贴和挂饰。
夜已深，她也要早些回旅店歇息了。
从商圈到酒店虽然不算近，但步行足矣。要知道，整个伊尔库茨克的城区都并不大。不似香港那般有地形高差，这里地形平坦，街道十分规整，一眼就能望得很远，找路也相对比较方便。她迈着平稳的步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这里有许多木质的欧式建筑，样式古朴，基本都有三四层楼高，大部分还有人居住，少数则已经废弃，看上去破败不堪。偶然间还能路过各色的教堂。值得一提的是，伊市城区虽然不大，但既有传统的东正教教堂，也有天主教教堂和清真寺。乃至小众的犹太教，在这里也为其信徒辟开了一方天地。
在这个国度，房子外墙常被染上鲜明的色彩，这样人们才能在漫长冬日的无边白雪中找到一丝春的感觉，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免迷失在茫茫雪堆里。这些古老建筑也是——它们或是碧绿的宝石颜色，或是明艳的琥珀黄色，或是温暖的朱砂红色，以此在寒冷寂寥的冬日里给人带来些许慰藉。
在屋前驻足仰望，叶展婷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仿佛看到了17、18世纪的欧洲。但是路过的汽车和邻街不远处的现代建筑则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现在是21世纪。
如果要拍什么老电影的话，这里或许会是很好的选择吧。叶展婷想。
停留片刻，她重新迈步往旅店走。
灯火阑珊，树影摇曳，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只是在夜晚灯火下，映在雪堆上的她的身影略显单薄。
明天，她将去一个叫利斯特维扬卡（Listvyanka）的小镇。到了那里，才是贝加尔之行真正的开始。
=====================================
第二天，叶展婷睡到了自然醒。可是拿过手机来一看时间，才七点多。
她深吸口气。
自己还真是个劳碌的命呢……
退了房，用过早餐，拿上不多的行李，她坐上了前往利斯特维扬卡的车。
出了城区，就仿佛进入了大自然的怀抱，眼前除了蔓延向远方的公路，其他人类活动的痕迹并不算多。路旁则是无边无际、郁郁葱葱的白桦林，林下是厚厚的积雪。大概是因为叶展婷是趁着中国新年出来旅游的关系，避开了元旦时候的旅游高峰，公路上的车寥寥无几，交通十分通畅，司机一路都可以以一个很快的速度行驶而完全不需要担心交通安全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贝加尔的水系映入眼帘。朝阳下晶莹的河水流动着，泛起波光粼粼。这里是安加拉河（Angara River），是唯一一条源出贝加尔的河流。传说，安加拉河是贝加尔的女儿。
由于湖边都是山，所以公路很自然地沿着湖岸的轮廓延伸，所以叶展婷可以从车窗饱览沿途的美景。此刻，她的嘴角正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景色真好啊。
她只觉得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这时的她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诸多烦恼。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下，利斯特维扬卡的街景已经近在眼前了。
她谢过司机，支付过费用后，在手机导航的指引下寻找预定的酒店。
进入大堂，办理入住，上楼，开门，一切似乎十分顺利。
房间是标准间，还有一个独立卫浴，对于叶展婷一个人来说完全足够了。归置好了行李，叶展婷靠在窗前欣赏窗外的景色。
虽然酒店靠山面水，但叶展婷房间的窗户对着的却是酒店背后的山丘。
山坡上铺满了雪，仿佛落了满地的银色的梦。如果可以的话，叶展婷想抛下一切，与Jacky住到这与世无争的地方来，再没有任何纷扰与烦恼。
不一会，她觉得胃内一阵空虚。一看时间，竟该吃午饭了。
居然折腾了这么久吗？……
刚才看见楼下好像有一家咖啡店，不如去坐坐吧。
她穿上外套，拿好手机，打开了房门。
对面房间的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似乎也准备往外走，二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叶展婷看清面前的男子，一时间惊讶得合不拢嘴。而男人则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姚Sir？！”
“Phoenix！？”
本来被来时风景抚慰得无比平静的叶展婷，内心开始泛起波澜。
第二天，叶展婷睡到了自然醒。可是拿过手机来一看时间，才七点多。
她深吸口气。
自己还真是个劳碌的命呢……
退了房，用过早餐，拿上不多的行李，她坐上了前往利斯特维扬卡的车。
出了城区，就仿佛进入了大自然的怀抱，眼前除了蔓延向远方的公路，其他人类活动的痕迹并不算多。路旁则是无边无际、郁郁葱葱的白桦林，林下是厚厚的积雪。大概是因为叶展婷是趁着中国新年出来旅游的关系，避开了元旦时候的旅游高峰，公路上的车寥寥无几，交通十分通畅，司机一路都可以以一个很快的速度行驶而完全不需要担心交通安全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贝加尔的水系映入眼帘。朝阳下晶莹的河水流动着，泛起波光粼粼。这里是安加拉河（Angara River），是唯一一条源出贝加尔的河流。传说，安加拉河是贝加尔的女儿。
由于湖边都是山，所以公路很自然地沿着湖岸的轮廓延伸，所以叶展婷可以从车窗饱览沿途的美景。此刻，她的嘴角正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景色真好啊。
她只觉得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这时的她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诸多烦恼。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下，利斯特维扬卡的街景已经近在眼前了。
她谢过司机，支付过费用后，在手机导航的指引下寻找预定的酒店。
进入大堂，办理入住，上楼，开门，一切似乎十分顺利。
房间是标准间，还有一个独立卫浴，对于叶展婷一个人来说完全足够了。归置好了行李，叶展婷靠在窗前欣赏窗外的景色。
虽然酒店靠山面水，但叶展婷房间的窗户对着的却是酒店背后的山丘。
山坡上铺满了雪，仿佛落了满地的银色的梦。如果可以的话，叶展婷想抛下一切，与Jacky住到这与世无争的地方来，再没有任何纷扰与烦恼。
不一会，她觉得胃内一阵空虚。一看时间，竟该吃午饭了。
居然折腾了这么久吗？……
刚才看见楼下好像有一家咖啡店，不如去坐坐吧。
她穿上外套，拿好手机，打开了房门。
对面房间的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似乎也准备往外走，二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叶展婷看清面前的男子，一时间惊讶得合不拢嘴。而男人则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姚Sir？！”
“Phoenix！？”
本来被来时风景抚慰得无比平静的叶展婷，内心开始泛起波澜。
=====================================
一切都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这一天晚上，叶展婷正在家中给Jacky辅导功课，忽听见一阵门铃声响起。
“先好好思考一下这道题哦，妈咪去开门。”
“嗯嗯！”小Jacky乖乖点点头。
走到门前，叶展婷看了一眼猫眼，面色忽地一沉。
是自己的前公婆二人。
这样的见面，难免有些尴尬。她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不要让自己的脸色太难看，然后开了门。
开门之后叶展婷才看见，二位老人家还提着系着大红花的果篮，篮子里还塞了好几个红包。
“展婷啊，好久不见了，我和老头子来给你拜个早年。最近怎么样啊？”前婆婆满脸堆着笑，和声和气地问。
“二位长辈来给我这个晚辈拜年……真是折煞我了。”嘴上虽然说着客气话，叶展婷的举动却并不客气。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靠着门框。接着她淡淡地道：“两位大半夜来我这里应该不只是来寒暄的吧？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有事何必来找我呢？。”
见叶展婷没有丝毫请他们进去的想法，两个老人家倒也理解。但是对于她说的话，前公公似乎有些异见：“展婷啊……话不能说这么绝。毕竟，我们还是Jacky仔的爷爷奶奶。”
听到这句话，叶展婷明白了他们来的用意，冷哼一声：“如果你们这次来是对抚养权有什么想法，那还是请回吧，你们的好儿子已经决定放弃抚养权了，不用再费那个力气。”说着她伸手就要关门。
前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似乎是有些急了，连忙抵住门：“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只是想让Jacky仔跟我们一起过春节！”
叶展婷楞了一下。
“我知道，我儿子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说实话，我们也很生他的气。”前婆婆语气显得有些懊悔：“是我们教子无方。我们不求你原谅他，只是我们真的很想见Jacky仔……”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叶展婷知道她是没有权利阻止他们探视的，包括她那个混蛋前夫。她不想让Jacky去，倒也不是因为他们对Jacky不好，只是她与二老的儿子已经离婚，她心里始终有些隔阂。
“其实……他回去之后也进行过自我反省，他知道自己对Jacky关心、了解得太少，所以也想找机会多与他接触。”前婆婆说。
“他总是气自己气得吃不下饭，人都消瘦了不少……”前婆婆用衣角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我们知道他混蛋，知道他对不起你，可是那是我们的儿子啊！……他造了孽，我们两个老头老太太又能做什么呢？”
叶展婷有些心软了，语气也软化了许多：“自己种下了恶因，就应该料到自己会尝到恶果。”
“我们能做的，只能完成他的心愿，接Jacky仔与他团圆……我们也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扑向了两位老人：“爷爷！奶奶！你们来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Jacky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诶~Jacky！想爷爷奶奶没有啊？”
看到小Jacky，前婆婆的脸上也是破涕为笑，二人宠溺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想！Jacky不仅想爷爷奶奶，还想爹地！”Jacky脆生生地答道。
“……Jacky，来妈咪这里。”对着儿子，叶展婷才展现出难得的温柔。
“哦……”小家伙噘了噘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叶展婷身边。叶展婷蹲下来，轻声问：“功课做完了吗？让你思考的题写好答案了吗？”
“都做完了。”Jacky乖巧地答。
“真乖……”她摸了摸Jacky的脸蛋，“已经很晚了，现在去洗脸刷牙吧，准备休息了。”她边说边轻轻将Jacky往浴室的方向推着走。
“展婷，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吧。”前公公态度变得不满起来。
叶展婷一心只在孩子身上，没有回答，这位前公公便直接绕过叶展婷，走到前面俯下身来问小Jacky：“Jacky~过年来跟爷爷、奶奶还有爸爸一起玩好不好呀？”
“好！”Jacky停下脚步，开心地鼓起掌来。
“Jacky……我们不要去打扰爷爷奶奶，好不好？春节跟妈咪一起过也一样呀。”
“呜……不一样不一样！我要去！”
“展婷，你看，孩子已经很久没见我们了，肯定会想和我们一起的。”前公公劝道：“我们知道你会担心孩子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有没有受委屈，这些你大都可以放心，我们以前也带过Jacky，我们怎么对他的，你都清楚。更何况，如果我们如果曾经对他不好，他也不会肯跟我们一起走的。”
“也是了了我和我儿子的一桩心愿吧，我实在不愿看到他再颓废下去了……他是，真的很想补偿Jacky。”前婆婆也带着几近哀求的语气，拉着叶展婷的手说。
叶展婷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补偿Jacky……那谁来补偿她呢？
“你也是母亲，请你……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前婆婆低声下气地求着。
叶展婷转头，不再看两人。
“我们年龄也大了，每次睡觉闭眼前都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睁开眼睛。我们只希望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一切都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这一天晚上，叶展婷正在家中给Jacky辅导功课，忽听见一阵门铃声响起。
“先好好思考一下这道题哦，妈咪去开门。”
“嗯嗯！”小Jacky乖乖点点头。
走到门前，叶展婷看了一眼猫眼，面色忽地一沉。
是自己的前公婆二人。
这样的见面，难免有些尴尬。她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不要让自己的脸色太难看，然后开了门。
开门之后叶展婷才看见，二位老人家还提着系着大红花的果篮，篮子里还塞了好几个红包。
“展婷啊，好久不见了，我和老头子来给你拜个早年。最近怎么样啊？”前婆婆满脸堆着笑，和声和气地问。
“二位长辈来给我这个晚辈拜年……真是折煞我了。”嘴上虽然说着客气话，叶展婷的举动却并不客气。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靠着门框。接着她淡淡地道：“两位大半夜来我这里应该不只是来寒暄的吧？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有事何必来找我呢？。”
见叶展婷没有丝毫请他们进去的想法，两个老人家倒也理解。但是对于她说的话，前公公似乎有些异见：“展婷啊……话不能说这么绝。毕竟，我们还是Jacky仔的爷爷奶奶。”
听到这句话，叶展婷明白了他们来的用意，冷哼一声：“如果你们这次来是对抚养权有什么想法，那还是请回吧，你们的好儿子已经决定放弃抚养权了，不用再费那个力气。”说着她伸手就要关门。
前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似乎是有些急了，连忙抵住门：“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只是想让Jacky仔跟我们一起过春节！”
叶展婷楞了一下。
“我知道，我儿子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说实话，我们也很生他的气。”前婆婆语气显得有些懊悔：“是我们教子无方。我们不求你原谅他，只是我们真的很想见Jacky仔……”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叶展婷知道她是没有权利阻止他们探视的，包括她那个混蛋前夫。她不想让Jacky去，倒也不是因为他们对Jacky不好，只是她与二老的儿子已经离婚，她心里始终有些隔阂。
“其实……他回去之后也进行过自我反省，他知道自己对Jacky关心、了解得太少，所以也想找机会多与他接触。”前婆婆说。
“他总是气自己气得吃不下饭，人都消瘦了不少……”前婆婆用衣角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我们知道他混蛋，知道他对不起你，可是那是我们的儿子啊！……他造了孽，我们两个老头老太太又能做什么呢？”
叶展婷有些心软了，语气也软化了许多：“自己种下了恶因，就应该料到自己会尝到恶果。”
“我们能做的，只能完成他的心愿，接Jacky仔与他团圆……我们也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扑向了两位老人：“爷爷！奶奶！你们来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Jacky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诶~Jacky！想爷爷奶奶没有啊？”
看到小Jacky，前婆婆的脸上也是破涕为笑，二人宠溺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想！Jacky不仅想爷爷奶奶，还想爹地！”Jacky脆生生地答道。
“……Jacky，来妈咪这里。”对着儿子，叶展婷才展现出难得的温柔。
“哦……”小家伙噘了噘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叶展婷身边。叶展婷蹲下来，轻声问：“功课做完了吗？让你思考的题写好答案了吗？”
“都做完了。”Jacky乖巧地答。
“真乖……”她摸了摸Jacky的脸蛋，“已经很晚了，现在去洗脸刷牙吧，准备休息了。”她边说边轻轻将Jacky往浴室的方向推着走。
“展婷，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吧。”前公公态度变得不满起来。
叶展婷一心只在孩子身上，没有回答，这位前公公便直接绕过叶展婷，走到前面俯下身来问小Jacky：“Jacky~过年来跟爷爷、奶奶还有爸爸一起玩好不好呀？”
“好！”Jacky停下脚步，开心地鼓起掌来。
“Jacky……我们不要去打扰爷爷奶奶，好不好？春节跟妈咪一起过也一样呀。”
“呜……不一样不一样！我要去！”
“展婷，你看，孩子已经很久没见我们了，肯定会想和我们一起的。”前公公劝道：“我们知道你会担心孩子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有没有受委屈，这些你大都可以放心，我们以前也带过Jacky，我们怎么对他的，你都清楚。更何况，如果我们如果曾经对他不好，他也不会肯跟我们一起走的。”
“也是了了我和我儿子的一桩心愿吧，我实在不愿看到他再颓废下去了……他是，真的很想补偿Jacky。”前婆婆也带着几近哀求的语气，拉着叶展婷的手说。
叶展婷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补偿Jacky……那谁来补偿她呢？
“你也是母亲，请你……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前婆婆低声下气地求着。
叶展婷转头，不再看两人。
“我们年龄也大了，每次睡觉闭眼前都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睁开眼睛。我们只希望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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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程家
这一天程兆康回家的时候显得格外开心。
“老公，什么事这么开心呀？”饭桌上，秀娴问道。
“当然是好事将近~”程兆康得意地挑眉，但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看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家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心里最藏不住话的贝儿连忙好奇地问：“老爸，讲话不能讲一半呀。究竟是什么好事？”
“是啊，好事情何必藏着掖着。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嘛。”秀娴也追问道。
“是这样的，大陆一家巨型集团准备斥巨资投资我们大鸿图。我们很快就要有分店了。”
“哇——那真的太好了！”贝儿眼睛放光。
“分店选址初步定在上海和布里斯班。”
“诶？大陆和国外都有吗？这样的话以后大鸿图……岂不是会要开遍全世界？！……布里斯班好啊，最好开在沙滩旁边，一眼望出去就是阳光和海浪……上海的话，虽然地价不比香港便宜多少……但是胜在市场更广阔，国际化程度高，科技水平也日新月异……后续的话，最好在伦敦、纽约、马德里这样华人多的地方再开几家！正好伊比利亚黑毛猪火腿我想吃好久了……”贝儿如数家珍，嘴巴简直停不下来。
此时，程兆康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作为见面礼，也为了勉励大家以后好好工作，集团给了我们准备了国际旅行的套票。已经定好了，去俄罗斯。”
“这么好？我们一家人都能去吗？”贝儿问。
“当然了。还是去贝加尔湖呢。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放假了。”
“好耶！——等一下！”贝儿忽然停下了欢呼，“那大姑妈二姑妈她们……”
听见这话，秀娴眉心微动，转头看向程兆康，内心似是有点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们早就已经在泰国度假了，正月十五过后再回来。也就是说，这次旅行，只有我们一家人。”
贝儿握紧拳头，兴奋地说了句“Yes”，秀娴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难怪最近大鸿图的生意都是你在打理……话说回来，老爸你也真是的，不要太纵容大姑妈她们了啊。她们根本不会感激你的，你又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贝儿皱眉道。
“这些都是小事情，毕竟是一家人嘛，我有分寸的……不说这些了。”程兆康立马结束了这个话题，转向姚学琛：
“阿琛，你春节那几天忙吗？”
姚学琛思索了一下：“我……不是很确定。如果我手头上的事情办完，就去找你们。”
半个月前，程家
这一天程兆康回家的时候显得格外开心。
“老公，什么事这么开心呀？”饭桌上，秀娴问道。
“当然是好事将近~”程兆康得意地挑眉，但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看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家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心里最藏不住话的贝儿连忙好奇地问：“老爸，讲话不能讲一半呀。究竟是什么好事？”
“是啊，好事情何必藏着掖着。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嘛。”秀娴也追问道。
“是这样的，大陆一家巨型集团准备斥巨资投资我们大鸿图。我们很快就要有分店了。”
“哇——那真的太好了！”贝儿眼睛放光。
“分店选址初步定在上海和布里斯班。”
“诶？大陆和国外都有吗？这样的话以后大鸿图……岂不是会要开遍全世界？！……布里斯班好啊，最好开在沙滩旁边，一眼望出去就是阳光和海浪……上海的话，虽然地价不比香港便宜多少……但是胜在市场更广阔，国际化程度高，科技水平也日新月异……后续的话，最好在伦敦、纽约、马德里这样华人多的地方再开几家！正好伊比利亚黑毛猪火腿我想吃好久了……”贝儿如数家珍，嘴巴简直停不下来。
此时，程兆康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作为见面礼，也为了勉励大家以后好好工作，集团给了我们准备了国际旅行的套票。已经定好了，去俄罗斯。”
“这么好？我们一家人都能去吗？”贝儿问。
“当然了。还是去贝加尔湖呢。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放假了。”
“好耶！——等一下！”贝儿忽然停下了欢呼，“那大姑妈二姑妈她们……”
听见这话，秀娴眉心微动，转头看向程兆康，内心似是有点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们早就已经在泰国度假了，正月十五过后再回来。也就是说，这次旅行，只有我们一家人。”
贝儿握紧拳头，兴奋地说了句“Yes”，秀娴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难怪最近大鸿图的生意都是你在打理……话说回来，老爸你也真是的，不要太纵容大姑妈她们了啊。她们根本不会感激你的，你又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贝儿皱眉道。
“这些都是小事情，毕竟是一家人嘛，我有分寸的……不说这些了。”程兆康立马结束了这个话题，转向姚学琛：
“阿琛，你春节那几天忙吗？”
姚学琛思索了一下：“我……不是很确定。如果我手头上的事情办完，就去找你们。”
=====================================
有时候，人与人的相遇，就是这么巧合。
“你怎么在这里？”姚学琛和叶展婷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的事情真是，说来话长……”叶展婷笑着叹了口气。
旋即她又问：“那你呢？一个人吗？”看到姚学琛在这里，叶展婷心里其实充满了许多疑惑，她有太多太多问题想问他。
“这里不方便，刚好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找个餐厅慢慢叙话吧。”
“楼下有一家咖啡馆，我准备去那里吃点东西的。要不……一起？”叶展婷向他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姚学琛微微一笑：“好。”
下楼，穿过马路，二人进入了咖啡馆。
与其称其为「馆」，不如称其为「屋」更合适，因为它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木屋，内部装潢偏暖色调，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照片，挂着彩灯，十分温馨，还有棵新年枞树点缀。咖啡屋外面有一个露台，下面就是贝加尔湖冻结的湖面。
二人进门将外套挂在衣杆上，然后点了咖啡和一些吃食，面对面坐了下来。
叶展婷的心底充满疑惑，姚学琛又何尝不是。待二人坐定，姚学琛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Jacky仔呢？”
“他这几天去了我前夫那……”叶展婷淡淡地道。
“他又来找过你吗？”姚学琛皱眉。
“不，他很聪明，知道自己来的话我肯定不会见他，所以让他父母来求我的。”此时，服务生将二人的咖啡端了上来。
“求你？”姚学琛接过咖啡，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卖惨扮可怜博我同情咯……其实已经更像是道德绑架了。可是，我答应不答应又能怎样呢？他们始终都是有探视权的。”叶展婷故作轻松地笑笑。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言语无法表达的苦涩，她往咖啡里放了两块方糖，尝了一口，仍觉得不够甜，继续加着糖。
一粒、两粒、三粒……如果不是姚学琛拦住，她还会继续添下去。
“抱歉……一时间停不了手……多亏你拦住我……”
这杯咖啡大概不能要了。叶展婷咬咬嘴唇。
“还是喝点别的吧。”姚示意服务生，为她重新点了一杯热牛奶。
“谢谢……”
姚学琛以笑回应。
“想Jacky了？”
叶展婷“嗯”了一声，低着头没有看他。
“你不想见你前夫，所以就没有陪着Jacky，可是你又挂住他。”
她点了点头，没有解释什么。
姚学琛眉心微动，心里一酸。他心里也知道，现在除了工作，Jacky就是她的全部。骤然要他们母子分离一段时间，她的失落也是正常的。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姚学琛不禁有些无奈，也有些受伤。他知道叶展婷不想麻烦他，但作为曾经的最佳搭档，他早已把她当做知己好友。在他看来，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应该隐瞒。
“这种事还要打扰你，我真的……会很过意不去的……”
姚学琛默默地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下次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帮你的，你不用担心打扰我或者麻烦我。
“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听见他笃定的话语，叶展婷感到了些许宽慰。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热牛奶和二人点的吃食被一起呈上了桌。
用过餐，二人穿上外套，走到咖啡屋外的露台远眺一望无际的湖面。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映照得冻结的湖面也呈现出深邃的蓝。
姚学琛指了指湖面，问：“下去走走吗？”
“嗯。”
有时候，人与人的相遇，就是这么巧合。
“你怎么在这里？”姚学琛和叶展婷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的事情真是，说来话长……”叶展婷笑着叹了口气。
旋即她又问：“那你呢？一个人吗？”看到姚学琛在这里，叶展婷心里其实充满了许多疑惑，她有太多太多问题想问他。
“这里不方便，刚好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找个餐厅慢慢叙话吧。”
“楼下有一家咖啡馆，我准备去那里吃点东西的。要不……一起？”叶展婷向他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姚学琛微微一笑：“好。”
下楼，穿过马路，二人进入了咖啡馆。
与其称其为「馆」，不如称其为「屋」更合适，因为它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木屋，内部装潢偏暖色调，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照片，挂着彩灯，十分温馨，还有棵新年枞树点缀。咖啡屋外面有一个露台，下面就是贝加尔湖冻结的湖面。
二人进门将外套挂在衣杆上，然后点了咖啡和一些吃食，面对面坐了下来。
叶展婷的心底充满疑惑，姚学琛又何尝不是。待二人坐定，姚学琛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Jacky仔呢？”
“他这几天去了我前夫那……”叶展婷淡淡地道。
“他又来找过你吗？”姚学琛皱眉。
“不，他很聪明，知道自己来的话我肯定不会见他，所以让他父母来求我的。”此时，服务生将二人的咖啡端了上来。
“求你？”姚学琛接过咖啡，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卖惨扮可怜博我同情咯……其实已经更像是道德绑架了。可是，我答应不答应又能怎样呢？他们始终都是有探视权的。”叶展婷故作轻松地笑笑。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言语无法表达的苦涩，她往咖啡里放了两块方糖，尝了一口，仍觉得不够甜，继续加着糖。
一粒、两粒、三粒……如果不是姚学琛拦住，她还会继续添下去。
“抱歉……一时间停不了手……多亏你拦住我……”
这杯咖啡大概不能要了。叶展婷咬咬嘴唇。
“还是喝点别的吧。”姚示意服务生，为她重新点了一杯热牛奶。
“谢谢……”
姚学琛以笑回应。
“想Jacky了？”
叶展婷“嗯”了一声，低着头没有看他。
“你不想见你前夫，所以就没有陪着Jacky，可是你又挂住他。”
她点了点头，没有解释什么。
姚学琛眉心微动，心里一酸。他心里也知道，现在除了工作，Jacky就是她的全部。骤然要他们母子分离一段时间，她的失落也是正常的。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姚学琛不禁有些无奈，也有些受伤。他知道叶展婷不想麻烦他，但作为曾经的最佳搭档，他早已把她当做知己好友。在他看来，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应该隐瞒。
“这种事还要打扰你，我真的……会很过意不去的……”
姚学琛默默地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下次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帮你的，你不用担心打扰我或者麻烦我。
“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听见他笃定的话语，叶展婷感到了些许宽慰。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热牛奶和二人点的吃食被一起呈上了桌。
用过餐，二人穿上外套，走到咖啡屋外的露台远眺一望无际的湖面。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映照得冻结的湖面也呈现出深邃的蓝。
姚学琛指了指湖面，问：“下去走走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