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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心:风柔日薄春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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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9-09 12:54回复
    皇后-王和心
    官员女,二十二岁,庄王妃,延平元年册皇后。性子绵软、优柔寡断,十足十地是一个好人、老实人,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信了什么,但生育长女的时候,难产差一点没有救过来,因而漏下病根,母女二人都孱弱,整日泡在药罐子里,女儿也抱给了柏氏养着,心绪不宜大动,容易郁积在心。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9-09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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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写这个皮的时候,本来想写的是日经一日,夫妻情也薄恩也寡,靠着皇帝的情谊,维持多年的平静。
      但是最后!我觉得如果非要维持这一段已经不那么美好的关系,甚至趋于淡漠,反而不如平淡夫妻,没有轰轰烈烈,只有静水流深的生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9-11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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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和心作为王妃的时候,中规中矩,从不出挑,但是后院里很和睦,鲜少与人红脸、争执、不睦,信奉以和为贵。
        但是从顺庆三年时,哀帝突然暴毙,膝下并无半子一女,更因显宗朝时,皇子争储,最后唯有庄王保全自身,也在哀帝大行后,唯有庄王可能即位,这时庄王妃已经有了身孕,又要陪庄王料理哀帝身后事,还要领命妇哭灵等等琐事,兴许是这些时日里劳累过度,王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但肚子却吹气一般鼓起来,但是不管这些,王和心也坚持了下去。
        乃至元年改元,在三月生下大公主纪清徽,因身子早时亏虚,怀相也不算好,生产时难产,险些一尸两命,这也是大公主身体孱弱的原因。在这之后,后宫一切事务便移交柏昭仪,连大公主也给了昭仪抚养,而皇后便就终日在未央宫养病。
        皇后的性子实际并不适合当皇后,远没有一个皇后应当具备的敏慧、大方,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9-1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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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平二年五月十八 椒房殿
          皇后-王和心
          就着绿芽的手吃下一口药,还未咽下去,就偏头咳了起来,扶着床边将方才好容易吃下的药尽数呕尽,胸腔剧烈起伏不止,一时止不住,仿佛要将心肺一并咳出才好,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力竭躺回靠枕上,手指微微动了一动,有气无声地:“放凉一会儿,缓一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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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柏含珍
          [抚背顺气,待咳声渐停,柏昭仪抬腕,服侍王皇后躺回软枕,轻轻一声叹息,声儿压的极低,是不愿落入旁人耳中,关切中带着怜悯的神色,便很自然而然转为平和,温声,]殿下莫耍小孩脾性,[示意人端来汤药,手背就青瓷碗,试过温度,哄,]不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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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王和心
          仰头深深吸了几口气,因病气食不下咽而导致的蜡黄脸色、惨白的唇色,连日来的憔悴都在这一刻显露出来,碗碰到唇边,又移开反复几回,胃里泛酸,仍旧闭眼一仰头饮尽,搁在檀盘上时有一声磕碰,到此就罢了罢手。
          -
          昭仪-柏含珍
          [接过蕊官递来手绢,裹着药盏,交由身后小宫女,五月天儿不算燥热,彼时柏昭仪却觉沉闷异常,不睇以波,不探病容,闲话的口吻,]待殿下好了,也好见见那起子秀女们,据说都是些灵动的,届时您选上几个顺心的,陪着说话,[随音落目,实在惊心,柏昭仪顺势挪眼,未瞧此景,是予王皇后最大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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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王和心
          甫听此话,微微侧目而视,惊异地有一问,话未出口,先清咳了两声:“瞧我病糊涂了,原来秀女们还未行册封么,如今已经不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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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柏含珍
          [将将要捧清水去,盖因王皇后难以进食,微抬之手下移曳被,]今儿是五月十八,[及此神色寡淡,]这事原不急,[回望,遂染一汪浅笑,]还要等您亲自操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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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王和心
          静默了两息,目光量过柏昭仪,摇了摇头:“这事儿原来就是交给你和徐妃去办的,我是病了这些时候,早管不了这些了,难道你们我还不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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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柏含珍
          [随着王皇后摇头,柏昭仪并未将心思:皇后不好,这差事办的如何有劲?尽数道明,这些关切的话儿,自心中生出,喉间滚闷几回,也便为着更引伤神,一并消散开了。去应,]我的好殿下,都听您的,[定目、正色,]妾同徐娘娘,一定连您的那份心意,一道带给她们(秀女)。
          -
          皇帝-纪载璋
          [隔着门里门外,隐约的话声传入耳中,东寿在一旁催问]皇爷,咱们进去还是?[皇帝斜眼让他止声,却未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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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王和心
          含糊应了一声,才浮起两丝笑来:“等她们都进宫里了,我兴许也就好了,总能见一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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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柏含珍
          [未有赘言,温话是说应,转眸间再度吞话(如何选一类的),劝慰,]自然是这样,回头还得殿下亲自教诲她们。
          -
          皇帝-纪载璋
          [听至当下,反而转身到院中,长身伫立,背着檐下充弥的苦药味。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9-11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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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份之后,皇后又开始发了大病,皇帝下令叫妃嫔们去侍疾。
            这个剧情是开局自带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9-1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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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写了,拉上被子睡大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9-1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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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白:
                从祈福始,至祈福毕,竟有一月时间,而这之后,皇后已经不堪重负,病来如山倒了。谁能知道,往日里看见的神采奕奕,红润有光的皇后实则私下里早已饮上了药,尚且不为他人所知,仅有平儿、青女几个围在皇后跟前的姑姑知晓罢了。起初众人只以为殿下是受寒、风邪入体,几日后殿下又能如往昔一般出入后宫,面见后妃,说上家长里短,又是那个眉目和煦,不舍旁人受苦的皇后了。
                但岂知,这一病就病下去月余不曾见好,且日益加重,椒房殿内又萦绕起了一股挥之不散的苦药味儿,比之半年前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椒房殿内的宫人都提心吊胆,已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小心,青女、平儿已经好几日不曾合过眼了,事因皇后这几日竟连药也难进一口,更不必说境况如何了……
                皇后-王和心
                这一日傍晚时分,还挂着半轮金乌,欲坠不坠,天际还有火红金黄的残霞一片,已经睡下的皇后就在这时喊了一声“平儿……”其声细弱不可闻,但仍然在殿内的平儿姑姑浑身一僵,疑心是自已出现了幻听,但一声咳瞬间破开了两下里的静寂,平儿疾步上前,动作轻慢地撩开幔帐,但行动间不见迟缓,蹲下身来,握住了皇后伸出来的手,轻轻地回着话“殿下,奴婢在呢。”皇后目光扫了一圈殿内后,就定在了不远处的妆台上,其实皇后病下后,已不曾好好揽过镜,细端面容,更不必提点妆、扶过簪了,而此时平儿显然就不能理会皇后的意思,但在皇后不曾移开过的目光里慢慢悉知:殿下此时是要上妆的,要得体、娴适,不流于轻浮,亦不过分隆重。而平儿在此时则是心口一酸,眼中险些落下泪来,连忙低下头去,一滴泪珠便断了线落在裙上,另一只手悄悄用手背抹去,不曾叫皇后发现。
                青女与平儿扶着皇后坐定,皇后就这么靠在平儿怀里,任由青女为皇后上妆、挽发,而闻讯赶来的皇帝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皇帝亲自为皇后挑了簪子,并入发间,这么一看,皇后早不是从前的惨白无色,而是面色薄红,唇上点脂了,但还有令人不能忽略的是比之从前,再没有那一抹圆润的弧度了,只有一点尖尖的下颌,极虚弱的神态,而皇后此时正握着一枚玉佩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给徽娘……带上……带上它。”那是一枚说是玉佩,实则是坠子的玉饰,正是皇后幼年时的爱物,皇后祖母求来的一枚坠子,皇后从来不离身,往前福安公主总爱拽着顽,皇后总说:等徽娘长大了,我就把它传给咱们徽娘,攒着嫁妆呢。
                皇后靠在皇帝的怀里,慢慢地说上话“我不能陪九哥走到最后啦,九哥以后要记得按时进餐,少些喝酽茶,少些夜里挑灯;徽娘以后就要交给九哥了,要看着她嫁人、生子,但求平平安安的。”几个内殿的宫女听见这话,就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早前的忍耐在此刻泄闸,“殿下……”皇后只是笑着,用微弱的声音缓缓的说着“不要哭,大姑娘了哭了就不好看啦……”
                此后就等最后一点残霞也褪去,但皇后的手怎么也捂不回暖,慢慢地抽掉力气,唇边最后遗留着一抹恬静的笑,皇后便就在黄昏后金乌西垂,晚霞散去的黑幕里慢慢阖上眼。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11-27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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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纪载璋
                  又去一轮秋,朝事不减更甚,河南府整建、北方诸府抗寒一直是堂中热议关切,臣工纷谏,精力多付翻折落笔间。好容易泼雪又连霁,仍不闻佳讯,只得每每抽闲来看。
                  未央宫是苦味的,一枝一片煎熬过,硬生浸出。燎沉不掩,厚帷不遮,逐日进内屋相见,只觉怯念愈深,侥幸愈浅。这时的急传,皇帝竟似有了预知,催辇疾来。
                  凤帐里藏着一躯羸瘦,凭由宫侍簪发饰容,皇帝静看着,立在原地好似正平缓急至的喘息,一声未发。忽而,迈动步子在妆匣内挑了件眼熟的簪子,俯身为她插入鬓中,端详且问:好久没送过你这些珠宝首饰了,没怪我吧?见皇后笑着摇头,又已妆罢,皇帝坐榻将她轻拢怀中,还未及说些什么,闻声将目光落在她掌心坠子,连手一并紧握:好,我记着,给她带上。
                  肩上的分量轻极了,那细孱的声还得皇帝屏息凝神,才能听得分明。温叙追光影,旧忆帧帧而过,彼时孝端皇后尚居重华宫,曾与己剖心而谈,“我今日为你选妻,不期她玲珑多智,但存仁良,能与你夫妻和睦,便算是福分了。”尔后赐婚旨意上,亦是称“慈心柔质,闺训有成。”皇帝抿抿唇,想开口,酸意饱哽喉咙,视线空空融进暮霭。夕阳浓重而盛大,使足余力迸射最后的晖色,京阙将陷昏暗。
                  用力握住的,软塌在皇帝掌中,生气涣散,于是悲泣不绝。只当未察地,喑涩地:你说你这身子骨,养了那么久,怎么福安又要交给朕…悄声地,一颗泪,终是难兜住,顺容而下。
                  今夜风是彻清的,纯粹的冷,东寿在前执灯,皇帝徐徐在后。觉出他几度暗察神情,皇帝先开了口:去吩咐乳娘,今夜让福安睡在建章宫。实则是支开独行的意思,东寿不敢多劝,了然先离,冗长的影就只剩一抹,游游荡荡。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11-27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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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淑皇后王氏,讳和心,北京人,安国公之女,永康五年生人。永康十五年礼聘庄王妃,延平元年册皇后,正位中宫。后性敦柔,待下宽厚,纯孝性成,昔年为孝端皇后与帝择妻有言:“不期玲珑多智,但存仁良,与吾儿伉俪,则是福也。”延平元年诞皇长女清徽,号福安公主,因生性体弱,曾养于柏昭仪膝下。延平二年冬病逝,上深恸,殡于未央宫,服缟素十二日。宜上尊谥曰:仁淑皇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11-29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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