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N。。。)
日复一日,这一个月,在别人眼里心中,我和王生依旧配得上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称赞,而相处的个中滋味,冷暖自知。他寡言许多,时常神游发呆,晚上和衣而眠,卿卿我我,少了我俩。他待我比原先更好,只是不再是亲密爱人的缱绻,他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时时刻刻想讨大人的欢心。我当他是受不住这一连串的变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前几日,建平建安兄弟同我道别,说是已经请辞回老家,惦记父母之类的听来听去都是推脱的借口,我诚心建议他们先告假一段日子,他们吞吞吐吐,执意离开,百善孝为先,我也不便挽留。不过陆陆续续前来告辞的人越来越多,所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禁不住有些怀疑。问起王生,他只道自己没法强人所难。
今日从布庄回府的时候,恰好走在两位着军服的人身后,听见他们无奈的长叹“又白去一趟”,我便转身向军营走去,心中涌出极坏的打算——王家军出问题了。空无一人的操练场,没了整齐的呐喊声,营帐空空如也,显得如此冷清。正当一筹莫展之时,身后响起一个醇厚而苍老的男声“王将军很久没来这里了,王家军上下早已人心涣散,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扭头一看,陈叔正一瘸一拐的走来,他是和父亲齐辈的老将军了,腿在战场上受伤后,闲不住在家养老的寂寞,非要来军营中发挥余热,军中便给他安排了监理的职务。“陈叔,您德高望重,请劝劝生哥吧。”我对军中事务并不熟悉,他或许只是遇到一些不顺利。我能想到的,就是请求前辈的帮助。“我?我哪有那个能耐!”陈叔竟越说越生气“这王生天天魂不守舍的,开始还每天来一次,现在连人影都见不到,那么多人好言相劝,他在那儿不言不语的,什么态度!”“陈叔,对不起,我,我都不知道,我先代他向您道歉了”这些事王生只字未提,听到长辈对他的批评,我同样难堪,陈叔的语气缓和下来“佩蓉啊,陈叔也是打小看你长大的,你是个有担当识大体的孩子,只是,这王生。。。哎。。。”他长叹一口气,痛惜的不再说下去。“那,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不解的是,王生每日依旧早出晚归,他到底在做什么?陈叔摇摇头,犀利的眼神望向墙角处,一努嘴“问问他吧,他或许知道。你,出来吧!”我才发现远处角落里站的还有别人,他从阴影中走出来,是莫追大哥。“嫂子”他咬咬牙,终是在我企盼的目光中说了出来”有几日,我撞见王将军进了水幽楼”。“那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他面露尴尬之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带她去吧”陈叔拍拍他的肩“依她的性子,你不带他去,她还会找别人,这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莫追大哥无奈的点头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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