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真的喝了酒,不知道是什么酒,被灌了一大口,还呛出一半。队长说喝点,我点点头。我们趴在雪地里,手指冻得无法弯曲,没有热水,没有有温度的任何东西,包括我们自己。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极限,队长告诉我,这才是真正的潜伏。两天一夜,一枪未发。回到宿舍我已经精疲力竭,唯记得那个雪夜里那口火烧般的酒气,是那场回忆里唯一的温暖。队长事后拍着我的肩念叨:“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相信吗,我们真的很幸运。”我是文盲,不懂这句诗的意思,只是那次“最简单”的出行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濒临死亡”。我抛开一切地去面对,就让我彻底地疯一回。那次回来,我睡了一整天。那次之后的第一次聚餐,我第一次把自己灌醉。记忆里队长揽着我说:“兄弟,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