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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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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演戏了,鸭鸭叹气


IP属地:天津1楼2021-08-26 23:36回复
    【都察院专司风宪,乃朝中第一铁骨衙门,属官十中有八为两榜进士出身,余下那两成也是操守称绝的俊举人。名嘴们多当我是庆王新近疼爱的幕中宾,枕头风吹得千岁爷死心塌地,始才得了这抬举,暗地里固然勾当挤兑,面上却还笑脸迎送;所幸我名不正言不顺惯了,无人从旁走动,倒也落得十分清静】
    【话说回来,同僚捧高或看低我三分,泰半因着庆王尊驾,于公于私,我都得偿了这份情。故而捡了个清闲日子,顶着一帘疏雨,径自向庆王府来】
    【庆王虽在诸皇子中圭角平平,难称个掌风御雷的弄潮儿,却毕竟是圣天子亲封的郡王爷,少不了家人三千、北辰星拱。这会儿让门房扯住步子,来回打了半日机锋,雨水都湿了一边衣袖,实在忍不住暗骂:甚么小鬼儿也假起虎威来,想一睹英姿,还得先交了缠头,他庆郡王是这铁狮子胡同的花魁不成?我断然不会将俸禄浪掷在此,便舒了一双长眉,矢口回绝】
    嗯,谁没些紧要事,既然王爷忙得脚不沾地,那就算了,劳烦小哥您了。【伞骨一展,扭头就走,却又听到滴水瓦下步履声繁,一声“沈公子”遥遥追到身畔】
    束鹿姑娘,【回首见人,心下不由一定,继而温温开口】我来见王爷。


    IP属地:天津2楼2021-08-31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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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3楼2021-08-31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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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回在西草市的巷子里,籍“我的人”为沈孤白解了围后,那嘴巴不甚严实的偏将,将我这点“风流事”传遍了前锋营,几月后则朝野皆知,连富灵阿都同我打听过一嘴。我当时听得直笑,并不否认,与他说:“是啊,玩个不入流的小吏是什么新鲜事,从前又不是没玩过,也值当他们这么稀罕?”】
        【可怜沈孤白的手我还没摸上,提前尽砸了名声进去,来日若不回了这个本,岂不亏大发了?可惜没过几日,那不入流的小吏摇身一变,成了乌台里的言官,似乎更加遥不可及了。】
        【(这里写我白日宣yin和小妹妹睡觉,听说沈孤白来了但是没空见,让他等我爽完了再说。然后沈孤白来了我还装纯假装只是睡了个午觉)】
        沈大人,【神气和煦,闲闲倚在榻旁,抬脸看他】沈大人见谅,我适才午歇醒来,闻说你登门造访,坐在这儿枯想了好半日——可我近来很安分,连句脏话都没骂过,应该不至于教御史大人亲自登门才是啊。


        4楼2021-09-10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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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一脉连廊小径,由束鹿引入锡晋斋,婆子们洒扫讫,自有美婢奉上玲珑茶点。左右无人盯着,袖下的手打了一刻的结,才做贼似的取了块玻璃糕,而后又拿了一颗哈密杏、一只莱阳梨、一盏杨河春绿……约莫一炷香工夫,束鹿方回转花厅,道了声“公子请”——彼时我正因久违的美味而心舒意洽,只当她要领我去书室;谁知一个不慎,脚步就停在了那浪子仇雠的卧房前】
          【我无处可逃,只好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绕过座屏。珠帘一卷,却见锦衾熏笼沈烟冷、玉枕铜壶生香重,与家中的梅花纸帐相比,实称得上霄壤悬隔。庆王便斜倚在罗帷间,用一种近似挑选什物的情态,懒懒递来一瞥】
          王爷客气。贵府邸茶食之精,乃下官平生仅见,适才稍尝了些,心中倒盼着您多歇上一会儿。
          【与他四目相对,我居高、他处低,恍然如尊卑倒置。可是为什么?他的戏弄、轻薄、引诱、胁迫,都是能够忍耐、也必须忍耐的事,为什么我还会记得?情难自禁地抿起唇,忍了又忍,才深吸一口气,挤出个笑脸来】
          北京城里谁不晓得,庆郡王最是秉公守纪,连五城都察院都定了规矩,从不往铁狮子胡同走动。【余光见他领口衣扣松了一颗,遂抬指向锁骨上轻轻一点,权作提醒】何况下官此来,是为同王爷道谢的,哪里好恩将仇报呢?


          IP属地:天津5楼2021-09-1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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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哪样?我让他们多准备些送给你。不过只怕你将来吃了更精致、更好吃的,反而要瞧不上我这儿的东西了。毕竟,【一顿,又笑】你的文章我看了,沈大人不是池中之物,他日一遇风雨,还不知要飞上几重天呢。
            【身心俱已餍足,待这突然送上门的猎物便没那么迫切了,只是缓缓打量过去,自他低顺的眉眼看至突兀的喉结,很是温和地】
            沈大人说这话,便是还没在都察院混明白,等你混明白了,弹劾我持身不肃的折子,没准儿还要从你手中多呈出几份,到时可千万手下留情啊。
            【虱子多了不怕咬,都察院为裤裆里那点事儿弹劾我不知多少回,可惜这点小事,最多让我挨上两句申饬——比起那些结党营私、争权夺利的,我已经是最能教人省心的一个了,又何苦不准我寻乐子?嘴上请他手下留情,却分明是满不在乎,抬手一模盘扣,懒得系,信口问】
            谢什么,怎么谢?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9-1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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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没什么大志向,不过春树上一只家雀儿,从来只爱歌咏太平,赶上风疏雨骤,都怕伤了羽毛。千岁爷,您生来锦衣玉食,没尝过饿肚子的苦,须知龙门上渡劫飞升、仙班里富贵寿考,哪有眼前的山珍海味让人踏实呢?
              【他的神情柔软下来,令我心魂底定。眉梢一挑,便又是宕拓风流的沈郎君】当然……是谢王爷舍了道德牌坊,成全臣的青云坦途。
              【我抬起头,口中说着文人的清白、圣人的教戒,却把若即若离、缠绵如丝的眼波送向他,久久不移】王爷,臣是读书人。读书人的骨气虽不值几个大子儿,亦掷地有声,落不到跟倡优同流。我也知道,【一顿,似乎难以启齿】知道您对我有所欲、有所图,但您能克己复礼、不强人所难,我感激您。
              倘若除去这父精母血所赐之躯,您还看得起沈玉岑分毫,便请矜悯愚忱,留臣在身侧行走,侍奉笔墨书文。王爷欲驰驱千里,荡却征尘,臣当挑灯看宝剑,为君献酒执鞭;想安民立政,泽及四海,臣也可举身赴凤阁,聊以佐治壮怀。
              【顺势于榻前拜倒,半边身子蜷在波斯毯上,双肩低垂,两只手臂平平交叠,围合出一片暗礁。月光下,平静的海水逐渐沸腾,它咆哮着冲出纺织的图画,在小小的黑暗里颠扑鼓荡,浸透了恨与嘲】
              只盼不坠千岁之志,亦不负毕生所学。


              IP属地:天津9楼2021-09-12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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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道“道德牌坊、青云坦途”,又称甚么“克己复礼”,直被逗得发笑】
                哈哈哈哈……玉岑,这不合常理,【扶着榻沿起身,提步至他跟前站定】读书人既要骨气,又要名声,怎么会容忍旁人对你指指点点,说你是爬了我的床才有今日境遇?依着你的脾气,该要我封了别人的嘴才是。
                【折腰贴近他,两人吐息相交,细细打量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你若是有求于我,可以直说,能办的我掂量着给你办了,不能办的说多少好听话都没用,别给我来这套。一来我身边早有戎放、应州,他二人文武兼并,我不差人,二来……
                【轻轻一拍他肩膀,转身踱去茶台前,替沈孤白斟上一盏新茶】你庆王爷我呢,现在不光没兴趣建功立业,也没兴趣同人争权夺利,一辈子做个顶尖的富贵王侯就很好。挑灯看剑、佐治壮怀,于我而言没有用处,你找错人了。
                【手中清波流转,茶香四溢,饶有兴致地先尝了一口】
                沈大人,真想谢我?【观他神色笃定,偏首笑谓】好说啊,你亲我一下,我那道德牌坊不能白砸。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1-09-13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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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焉能不知他佻达无度,是天子脚下出名的浪荡儿,什么王权皇法,都比不上软红尘里热春光;但借口总要找得光明正大,否则除了出卖色相,我还能用什么靠近他?】
                  王爷肯如此问,臣也就直言不讳了。从龙建业,青史衔名,固然是要紧事,但更要紧的,是得有那个命去享福。您那些乃文乃武的兄弟,争的是江山社稷,谋的是万世千秋;可臣一介荆楚布衣,跟您一样,只想做个儿女绕膝的富家翁,掺和不起、更不乐意掺和神仙打架。
                  ……的确,臣是有求于您,求王爷【他的手又冷又烫,原来轻飘飘的野心与沉甸甸的欲望,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肩头一沉,顺从地伏下身体,自姿态到声音,一切都放得很低】赐我一个高枕安卧、富贵无忧。
                  【“那你亲我一口”,他笑着对我说,却又不止是一个玩笑。好啊,我几乎要脱口答应,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一个吻而已,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吧?——直到尖锐的疼痛将我从崩溃中唤醒。我从海水上撑起身,用舌尖舔了舔破损的口腔,一边咽着自己的血,一边向皇子缓缓摇头】
                  算了,还是算了吧,王爷。咱们头一次见面时,臣就同您说过:您肩上有权,手中有刀,犯不着这么捉弄人。【一顿,蓦然失笑】我也真好奇,普天下这么多痴情男女,全是一只鼻子两个眼,大家伙好端端地过日子,怎么一到我这儿,就成了怀璧其罪。请王爷发发善心,告诉我——
                  【指节划过侧脸,与拇指肚轻轻一夹,捏着层白皙的皮肉,自顾自道】这张脸,到底有什么好看?


                  IP属地:天津13楼2021-09-13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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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说“求”,神色却没比上次“送客”时好看多少,可见他口不称心,又在骗我。并不为此作色,轻描淡写地】
                    你若不生名利心,真想做富贵闲人,就不必写篇文章递进乌台,我对这些事只是没兴趣,不是没脑子——沈大人,才同你见了三次,你已骗了我三次。
                    【他反复同我讲读书人的骨气,但眼前这读书人若真有骨气,往日就不会不走正途,偏要捐纳入仕,今日则更不会来登我的门。他的骨气能值几两重?恐怕还没有我的酒量深。想至此处,不由发笑】
                    你也知我向来“克己复礼”,不会强人所难。反正……早晚教你心甘情愿的亲你庆王爷,【又起身,将那盏饮过的茶塞进沈孤白手里,而后引他手抬至唇边,迫他续饮】不过到时可能就不是只亲一下了。
                    【转手在他耳下轻轻一点,刮过那道颚骨】
                    景仁宫里种了牡丹、月季和梅花,我就是钟意梅花,也需给你个理由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1-09-1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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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乐署就是个大酱缸,赤条条进去,一身腥出来,想在那地界儿求大富贵,除了赔笑脸、卖【嘴唇一抿,没好意思说出口】——还能怎么着?【又舒了口气,是很无奈的神情】臣可不敢欺瞒王爷。只是众口铄金,我都被他们传成那样了,跳进黄河也再洗不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攀上王爷这棵大树得了,否则还要白担个婊子无情的骂名。
                      【瓷器撞上骨肉,发出沉重又响亮的回声,一如他赤裸的意图。被迫张了口,贴着人湿漉漉的唇印一吮,牙齿也因那强硬的力道,在杯沿轻轻磕碰。不一会儿便垂下目光,只觉得胸腔骤然震颤起来,自脉搏到心跳,砰砰一阵乱响,被他手指划过的地方更浮起一片晕红——这也实非我意,情绪跟酒糟一样,爱上脸罢了。人心隔肚皮,究竟是羞耻、恐惧,还是厌弃、恶心,谁知道呢】
                      王爷钟意梅花,可您知不知道,就算是最不怕冷的朱砂晚照,久在风刀霜剑中煎熬,也会开败?【顿了顿,低声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言讫,竟去了羁锁一般,旷然一笑】那,我能起来了吗,王爷?


                      IP属地:天津16楼2021-09-16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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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父的子嗣大多允文允武、玲珑八面,可惜哪样我都不算出挑,不是棵能让人乘凉的大树,即便是,我也懒得荫庇旁人——遮风挡雨的,多累啊?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地】想过富贵日子,不用费那么大劲。脱了这身官服,我养着你。你肯不肯?
                        【沈孤白摇头,与我讲“芙蓉花”、“断根草”,又说脱下官服便不能和我长久。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便饶有兴致地听,任他千般理由、万般借口,总归是在骗我。可就算真被他骗到了,我又会失去什么?神光痴照在那副通红的耳珠上,及他说起“容易莫摧残”,二人才再度四目相对:既被那双秋水暗藏的眼打磨软了心肠,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阖目皆归泥。要朔风解意不难,只盼别解来……【略略一顿,别有用心地】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
                        【虚扶他一把,将那茶盏抛给束鹿】好了,别总给我念诗,我不喜欢。不是爱吃我府上的茶点,待会儿你留下陪我用膳,管饱。
                        【任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东皇。】


                        17楼2021-09-16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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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天天泡男人啊!沈叔叔能给你生儿子吗?快回家睡老婆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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