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末,大凡子婚事订了,订来来年春末,聘礼人家有的,也有,没的有,也有。
彩礼四百六,订婚三金,金耳环、金链子、金手镯。还有一块上海牌金手表,自行车。十斤白糖,十斤红糖,二十斤鸡蛋,一对老公老母鸡。订的是隔村万和村芳芳婆家她二叔家的二闺女,对方才虚岁二十岁。
芳芳她婆家二婶是卖来的,他二叔小时候得过小儿**症,就变瘸了,长的也不好看,二十好几了,娶不上媳妇,只好家里凑了三百卖来一位,芳芳婆家二婶叫陈玉芝,还是一位城市大学生呐,模样长的高挑,白白净净,清秀的很,水灵灵的大眼睛,樱桃小嘴,穿着打扮时髦,像洋娃娃一样,招人稀罕,一开始卖进来她低死不从,不吃不喝,以***,几次想逃,接被芳芳婆婆拦下,接着便挨脚打拳踢,再绑上饿她几天,村里大小媳妇又有被拐过来的。现在娃也生了,男人对她好,就歇了心思逃,留在这里安生过日子,同病相连,就轮番劝她,陈玉芝被打骂怕了,实在也怕饿,无奈就。陈玉芝生的俩儿子都是个宝,万来宝,万地宝,生的俩女儿都是草,分别叫万大花,万小花,不过模样都随了陈玉芝白白净净灵秀的很。底下陈玉芝给女儿,娶了大名,大的叫万红扬,目前已嫁人生子,还有二的叫万瑶遥,以前抱着满月的瑶遥。陈玉芝总是在思念眺望……或许陈玉芝性子柔软,以前没少挨丈夫打骂。瑶遥模样虽像她,可她性子不像泼辣直爽些。也总是护着她妈,快二十了,也没人敢给她亲。十里八村,也没一个人敢招惹她。噢,以前有一个,是他们万和村会计的三儿子,万根善,十里八村的大学生,皮肤比女人还白,穿的人模狗样,性格斯斯文文。有一段每少给他献殷勤。送吃的,送喝的,土改后,她家不是分了四亩地,全是她和陈玉芝弄,可实际上就她一个,因为陈玉芝要伺候他爸和俩哥,她便在地头里种些西瓜。万根善没少给他浇水,哪细胳膊细腿,累的气喘吁吁,还没个姑娘有力气。瑶遥最瞧不上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像男人的人,就不让他来了,可万根善还是来了。倒对他偏见少些,可没想到这家伙想脚踩两条船,和大学同学四汇水饺厂田主任家的女儿田蓉蓉搞起了对像,回到村里还对她各种献殷勤。若不是瑶遥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好姐妹谷子,去县里卖鸡蛋,看见万根善和一个姑娘模样亲昵从她身边过。回来告诉她,她还蒙在鼓里,马上就答应了他。她如何能不气。真是茅坑里的蛆,又气又恶心,不要脸,**。等万根善再来找她,便碰了一鼻子灰,就死缠烂打,瑶遥不搭理他,可他太不要脸了,说田蓉蓉勾引她,他一点也不喜欢她,搂住她不放松手!万根善想,一边想做田家的乘龙快婿,好岀人头地,飞黄腾达,可另一边不舍瑶遥,多清秀,水灵灵的姑娘,大眼睛,小嘴巴,拿岀去多面长脸!田蓉蓉远看还行,可脸上都是小黑斑,若不是性格文静好拿捏早就分了。她也外疑,万根善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了,被他发毒誓断子绝孙打发了,相反还感动满动。哼!好一个勾引,好一个不喜欢她,你早干嘛去了,难不成人家绑着你捥着你胳膊了?是不是你喂她吃水果罐了?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原以为他是,却不想,无耻,顶天高的人,竟如此没担当。俩人撕扯中就踢到他的,他疼的嗷嗷嗷叫。
“你真让我无比恶心,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滚!!”装作踢。
万根善气的脸都绿了。“你!你!!”跑着崩着骂。万根善心有不甘,肆意散布谣言,败坏她名声,清誉,不过村里大部份不相信,万根善什么狗德行,其是大部份村民心里明清,还是知道的,他爹,当年可没少跟村里的寡妇。不说也有人说她太狠了,怎么也不能踢男人哪个地方啊。瑶遥知道他爸会打她,不管什么,都会打。他妈也会哭着跪着向他爸求饶,所以她早早去谷子家了,帮谷子爸,妈大伯,大娘,干了半天活,把院里小菜园拾到岀来。大伯,大娘都是老实巴交忠厚人,晚上还炒了鸡蛋,还有一条鱼,是谷子的哥,大成哥下河捕的。吃着他们对谷子语上嫌弃爱偷懒,可眼里没有一丝责怪。
晚上也没回去,姐妹俩晚上睡一起,可以说瞧瞧话。晚上大娘,害怕他们渴,今天菜有点咸,特地送来水,还有一块桃油酥,谷子的姐,小麦姐在县里工作,不时回来看看他们。谷子真的是泡在蜜罐里,比她幸运。俩人一人一半吃着桃油酥,甜甜一腔桃子味入口即化,回味无穷,真太好吃了。俩人还聊到将来嫁什么人?谷子想找一个白净的读书人,他稀罕读书人。有文化,有知识。
“我,我,想找戏里英雄哪样的,最好是当兵的,长的要高,还周正,气势威严,当然不能像万根善,要有担当。也不能像我爸哪样好吃懒做,还随便打女人孩子。要像书里哪里尊重女人”
谷子还打趣她,要求可不低!低嘛!她小时侯,见惯了他爸打妈,打姐,打她,她就无次希望有一个人能从天而降,将他们彻底解救出来。所以打小她就崇拜英雄人物!
最后两人相互祝贺彼此都能如愿以偿。
这才……得知后给他说一个以前当兵的,现在做饭的,瑶遥还跑到人家跟前问,不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