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还说——【她躲是来不及的!猛地捏住她肉莹莹的垂珠,小燕饺般的玉嫩粉鲜。倏尔想起后廷交际场上,人们每逢初遇我的女儿,夸「窈窕淑女」总显勉强,是以她们爱重复地凝注在同一个细节上:嚯,瞧瞧,好福气的耳朵,这里头蕴着百岁的命数!我吃吃笑着,更往下去揪,顶好让它长如佛耳,更显吉徵】应山(我若直呼大名,多半是为强调母亲的尊严)还小,那是不懂事,你做他姐姐的,非但不勒令其改正,竟还学舌到额涅面前。
觉罗八两,你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呢!【然而她纵有滔天的罪过,都将在她这番憨缠里勾销。我恨不能长出七手八脚一并捉弄,只逗得小人做我酒席上东倒西歪的捕醉仙】你搬出宝音和小荔也没用,她们现下都不在跟前儿,谁也救不得你!
【八两一身遍是痒痒肉,委实风铃托身,一碰就响——唉,这也随我,谁让北地最讲这个:痒痒肉多的人,有人疼!】
【闹得够了,复捧高她要摔到地上的眉眼,仔仔细细地端看】你呀你,平时的嘴刀子快得可剜下弟弟一块肉,心内最惦记的却仍是他。得了,就准你拿着额涅的吉绸,去献那尊小石佛。只是,他腰宽几尺、袖长几寸,等闲女官怕没你那样精准的掌握,不若你亲自为他裁衣,「好人」做到家罢!
——大可不必去求月亮,【人这一生的烦恼何其多,我情愿八两永在只为宽窄而清愁的年纪】额涅倒不信,有我在前头给你戳着,你竟还疑以后不是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承你皇父的血脉,无论丰减,你理该安受神授的尊崇。再说了,【与她眼神碰眼神,鼻尖对鼻尖】李唐需趺坐,姑且就算你能盘好,如是坐一会儿,你这藕子腿也准麻得发木!你专好蹬被,腿肚子一时转筋都要同额涅哭娇,倘使真回了长安,那儿的深更半夜,可没人给你揉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