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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盐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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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8-16 18:41回复
    【三月花红,五月花盛,芍药月季竟争妍,我望着那处许久,牵我心肠的不是翩然飞舞的蝶,是花团锦簇里的寻舟公主——手上的糖。】
    想吃糖。【谁说少年不知愁,年少如我尚不至开蒙的年岁,业已有了一肚愁肠。】
    【我垂涎她手上的糖足足有一个时辰,历经万千困苦挣扎,最终不敌腹中馋虫,败下阵来。】
    姐姐!糖糖!
    【短胖短胖的小肘攀上十六公主的裙,向她献上诚挚又天真的笑,我自信无人可以抵挡盐崽的笑容,(前提是忽略吃糖过度导致的蛀牙)】姐姐给盐一块糖!
    【寻常男孩少有爱吃甜食者,而我似将他们缺乏的甜蜜汇集一身,补齐这天地间不足的糖分,坦言之,盐是一个嗜糖之人。】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8-16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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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一晃而过,四所的主人已换过了三茬,我自搬入咸福后还是喜欢常来此,新生的弟弟妹妹白白嫩嫩,甚是好玩,此时一个白胖的团子挂在我的裙边,一笑便露出被蛀了的坏牙,盐弟嗜糖,而他本人也好似最上等最绵甜的糖,糖分满分。)
      再吃糖就要变成一个豁牙子啦
      (我点点他的鼻头,“狠心”的拒绝了他,甚至还先拿起一块放入嘴里)哎呀,今日的糖里还添了蜂蜜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8-16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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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来个头就不小,又能吃,是个标准的小福星,自然小肚子圆滚滚,与舟姐姐说话讲到要紧处,还得将肚腹挺上一挺,用以证明理直、气也壮。】
        不不不,乳牙会掉,盐会有新牙,不会豁牙!
        【乳嬷嬷最爱拿这话框我,可我早已识破她的谎言,才不会轻易上当受骗。从前她们便惯爱用这借口,收我的糖果零食,还美其名曰为我好。】
        我见过哥哥换牙,掉下来会长新的,【撒娇耍赖一齐下手,白白胖胖的手爪高高举起,胜利就在眼前】姐姐给我糖嘛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8-1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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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阿盐还要再长两岁才能换新牙呢,没有新牙长出来的时候阿盐就会像一个瘪嘴老太太
          (小胖墩努力挺腰的样子像极了戏文里腆着大肚的反派,自出生就能吃能长,小时还能抱起揉搓一番,如今只能两手掐着他的腋下颠一颠。)
          (自盘子里挑挑拣拣找出一块只比指甲盖大一点的放入他的爪心,并非我小气,而是阿盐的蛀牙说他该戒糖啦。)
          今日只许吃这么多,剩下的明日再吃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8-16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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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舟姐姐,我四岁了!
            【我掰着指头给她数,一二三四,是四岁了,不是两岁,也不是三岁,而是马上就长大的四岁了,两年于我来说不过短短一阵儿罢了。】
            两年很快的,而且盐现在也有牙,不是瘪嘴老太太!
            【然舟姐姐只是嘴硬心软,只小小一努力就拿到了她的糖,是桂花味儿的,甜入心脾。】
            姐姐说话算数!【吃过甜头便想起方才姐姐话中潜意识中瘪嘴老太太不是一个夸人的词,可盐并没有见过真实的瘪嘴老太太】姐姐,瘪嘴老太太长什么样呀,是老太妃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8-17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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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阿盐在新牙长出来之前就掉光了嘴里的牙,这两年里阿盐难道不吃饭了吗
              (很难说如果放任他这么吃糖是不是真的会早早的掉牙,真的变成一个瘪嘴小老头,因为总是很难拒绝一个可爱的白团子对着你撒娇,尽管糖块很小,但此时我已经有一点点后悔了。)
              自然是算数的(如果这些糖今天没有被吃掉或者分掉的话)
              太妃们可没有掉牙哦,瘪嘴老太太大概就是嘴唇皱皱巴巴的搭下来,因为没有牙,还会凹进去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8-17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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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没有掉光牙,舟姐姐不要唬人!
                【我仍寄情在十六公主的桂花糖,软甜香糯,明日定要再讨一块。眼巴巴瞅着她盘里的糖,想着老太妃桌上的糖块会不会更好吃。】
                那舟姐姐是怎么知道瘪嘴老太太是什么样的啊,这宫里最最老的老太太不就是太妃吗?
                【每逢年节,我们总要成群结队的从汗父、嫡母宫里请安道福,再依次去往太后太妃的住处,依我看,宫里最老的人就是她们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8-17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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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吓唬阿盐,如果阿盐还是每日吃很多的糖,我说的就会变成真的哦
                  (这般说着,又拿起一块送入口中,在吃不到糖的阿盐面前吃糖,原本普普通通的桂花糖都显得格外香甜,若是阿盐不在,我大概是一块都不会吃的。)
                  我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双手一摊,十分坦然的承认了。阿盐说太妃们,其实太妃们的年岁原不到“老太太”的年纪)
                  宫里最老的老太太是太妃们,但太妃们还要再过三十年,甚至四十年才会变成瘪嘴老太太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8-17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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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我不信,舟姐姐唬人!舟姐姐自己都没见过,就来哄我。
                    【捂着耳朵摇头,将脑壳摇成一个拨浪鼓,然后趁其不备跳起来抓了一把糖块转身就跑。】
                    盐才不会变成瘪嘴老太太!
                    【那盘糖果摆在方桌正围,我得踮着脚尖才能够到,此次突袭名曰出其不意。一溜烟儿跑远,躲在灌木丛中探出一个脑壳,笑嘻嘻的喊向十六公主】
                    明天的糖我也拿走了,舟姐姐回见!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8-17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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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这熊孩子…!
                      (尚未反应过来阿盐已经手快的自盘子里抓走一把桂花糖,只是小团子腿短,得跳起来才能够得到,抓住之后倒腾的还蛮快的,一溜烟的跑远了。)
                      (我是已经过了换牙的年纪,只等阿盐掉牙时,尤其是换门牙时,那时说话难免走风漏气,定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8-1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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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师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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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乾宁十七年入京,时值腊月,冬雪盈润,见万顷山河素裹银裳,心中自有一片赤诚。彼时初入都城,周折四九城内,远眺香山红枫,近观如是阁前的梅花,见风见雪都觉炽烈,而今在客驿磋磨两年后,举目桃红丹赤处,尽是漫漫血色。观旁人笔墨,只觉笔下一通狗屁文章活似个笑话,不如趁早绝了科考的心思,省下来日榜下丢人现眼。】
                        【去岁春节前夕收到阿娘寄来的家书与春衣,只是惯常缝在上杉口袋里的银钱却不见了踪影,那时手中银钱尚有些余,而今却已所剩无几。日前着几钱银子稍稍添置一些纸笔,不料昨日睡前不曾紧闭门窗,野猫随夜风涌入小室,翻了砚台又摔了两只竹笔,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连桌上新纸也给糟蹋了个干净。夜半时分,明月孤悬,仅有薄凉的风与我同哭,静默的伫立在桌前,看着面前这团糟乱墨痕陷入怅惶,倘若科举不第,来日竟不知有何面目去见阿娘。再点灯挑烛,将文章背诵数遍,直至天光大亮才顶着一双熬的红肿的眼出门采买。】
                        【再回试馆,怀中抱着新置纸笔,快步闪身过人,念着时辰还早,尚来得及再温一遍朱子本义,偏就天不遂人意,脑后忽闻‘站住’二字,惯性使足下一顿,略带狐疑的转身回看】“您方才是在叫我?”
                        辉和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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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朝奉科取仕,正阳门下排车辘辘,宦裔皆环戴金钩,系宗族祧嗣,而今寒门士子,愈发难出头了。昔年屡试未第,玛珐捐赀了个八品的狱卒微吏,位在诸英之后。素日交结的芝兰子弟,皆有权柄持傲的父兄,我与四哥茕茕相凭、独木难倚,只靠一点时运走到今天,往事再难回首。再看今日,搦笔腾书尽是龙章凤藻之采,廷堂奏对皆是超群拔出之翘。与其说是辨撷一士之风华,倒不如是说是拢一族之力,延明师,寻雅籍,如此汲汲求取,岂有不第之理?】
                        【承蒙睿恩,自盛京归园预聚佳节。数年在外为官,京中样貌翻天覆地,连这贡院书坊之路,亦走得颇为新鲜。返京首务,就是找叩德殊风一续。礼部主持考科极为忙碌,连日已扎在府衙通宵达旦,实在忒辛苦些,也不是年青时候,怎能不顾惜身体,不如和我去松鹤楼喝几杯解解乏。甫进门,就看见一个抱着书纸的小吏垂着头、快步走旁逸出。扬声喝住了他】
                        站住。【回首的人脸上闪过极为惊愕的表情,随机是从容端方的神态。人一身粗布衣衫,倒腾地尚且干净素旧。倘使只作个唤应,实在是屈才,但身在举子列,缊袍敝衣和那朱衣绮绣相比,实在泥云之别。只是——见人三分貌相,七分言谈。颇为裕如地收置神情,并不为一时误错而有丝毫悔改】你们叩德大人呢,快些叫他出来。
                        2师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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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风澹荡处,绿枝连理栽,然而这人间春色并不属于待考的京闱举子,便也无暇在烂漫纯光里同人寒暄。他看似富贵闲人,一举一动从容不迫,眉宇间神色慵懒闲适,绝然不是赴场下试的举子,言辞间颐指的态度更似久居上位的权宦重臣。闻其指名之人,略一思忖应当是近日多往来试馆的礼部堂主事。】
                        “叩德大人应当是回堂部了,您来的有几分不巧。”
                        【我总是容易出神,在和煦的光里思绪便溜溜达达的跑远了。再早几刻钟前,叩德的车驾的车架在集市上穿行,人埃沸沸的街头巷口挤得寸步难行,我见梨木车辕上挂着府名,软帘轻浮,教人从外窥见了平日里肃穆端持的大人一反常态的举动,他不断的向前张望,焦急之色皆写在脸上。】
                        “听闻是为云南之事。”
                        【跑题,真是我生平另一件坏本事,忘了自己已然捉襟见肘的温书时间,竟与他立于园中攀谈起来。二月的风褪却了料峭的寒,吹不醒浑噩一夜不曾睡的人,我籍出云南,业有两年不曾归乡,阿娘的书信惯来只有好好读书与二三句叮嘱,骤闻故土之事迫亟不急的想知晓缘故。】
                        辉和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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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小叩德也在这鱼贯之列,人皆有舐犊之私,正值临阵擂鼓,老叩德骤然归还堂部,实在是动摇军心呐!心下暗自发笑,闽粤水患尚未消除,边缅境域又起风波。这大清朝一日不平,老骨头便能不消停。殊不知雏凤清于老凤声啊,没准过两天,便有魁元彼可取而代之了】
                        【虽长居盛京旧都,但京畿诸事但由书信来往,无一不晓。为官在朝十数载,见风知偃草,闻雨预春霆。帝王棱威,全在朝夕之间,不得不万全小心。为士者不可妄议国事,本是防范扰攒民心、引发异动,而今天听广开,在这四方院内,也不是什么秘讳。双目在人身上逡了两巡,才开口】
                        云南麽,该是缅王朝贡觐见之事。【滇缅防务屡生不安,满朝合该忧心一番。只是天高地远,与我盛京不相干。便作壁上观,心底毫无避忌。留心着他所说的京城官话,有些尚待纠正的词眼,约莫是居日不久的缘故。随意抛了个饵】你倒很关照滇务。【眼风落在他怀中抱着的物什上,是成色蛋黄的元书纸,廉价易得,实在不堪写用。早些年掖作厕筹尚觉不便,这个小子,竟用它来写字!纸张不同、呈字各异,用这写的也不是那个劲儿。声调平徐,只在末了稍稍提了腔,恰有些不耐之意】
                        圣恩垂眷,早已谕令凡制试之子,皆以官边纸赐写。你这些是甚么,就敢拿给士子们写字?
                        3师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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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读苦寒吟,不曾见岭头云似盖,便畅想来日云游四海,而今开门雪满山,又念故土难离、乡愁如织。】
                        缅王朝贡觐见?
                        【未料切心之事就这般听来,随着他把话嚼了一遍才循转过脑筋。曾随父亲长居车里宣慰司,滇缅之事亦有所耳闻,东吁王朝在缅甸建朝百年有余,近几十年国王穷奢极欲早已令民怨沸起,而南掌阮朝皆虎视眈眈,而今频频遣使来朝乞求纳贡,恐怕为的不是与大清结睦友邻,而是为了依仗大清国威震慑周边。】
                        从前纳贡之使在云南便会被地方官委拒,如今竟已能入京觐见。【倒是不知是地方上改了性子,还是国朝有意软化对缅态度,只是我这般白身的胡言乱语污不得旁人耳朵,还是悄然咽下了一番阔论。】
                        我出身云南,幼时便住在滇缅交界之地,许久不曾听闻家乡之事,故而关心几分。因东吁与桂家、楞族之间战事频发,以至缅境匪患猖獗,常常越境过来打劫衣食银钱,便不得不与家人迁离了祖籍,如今听您说缅王遣使臣来朝纳贡,有几分感慨罢了。
                        【和风细细过,骤雨忽然至,乍闻他话中有些许不耐,蓦然明白了这位贵人是将我误认成了会馆小吏,一时不知从何解释。】这是我自己用的,赐写的纸亦有定量,拿来誊写记诵实在是过于奢靡了,故才自己采买了一些劣纸…


                        IP属地:山东12楼2022-01-27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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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和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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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藩屏属臣的低首易效,皈依不贰的诚心难得。缅王狼子野心,如何作执鞭坠镫的忠仆?青年脸上尽是困惑的神色,冥冥中觉得其中还暗含些许不可多言的苦涩。或许是人荡散天涯,不免归期之思,也未有多想。近些年两耳不闻窗外,一心只求圣搏名的士子愈多,驳论侃訚,却非建设之道。他能心向边事,能有珠玑之论也未可可知。攀向清癯脸庞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探问】
                          我大清地域广博,物华天美,天下无不欣然影从。缅甸蕞尔小国,有意阿附希求庇荫自在情理之中,李朝、琉球悉如此类,圣朝隆恩嘉许,颁赐印诏,赏给银钱、马匹。但你可知我朝为何不许缅王朝奉?
                          【宋君的乾惕总有耳闻,但佳遇却难再得。眉抖了抖,似在笑,又不在笑】古有削蒲写字,今有废纸能书。你倒是肯下功夫。【一举一止非是凡家野子,纵然穷蹙也未改形容,叫我想起四哥。不免殷殷怀情,同他啰嗦些并不相干的话】那家中还有甚么人,又以何为生?
                          4师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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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长教授为人臣当鞠躬尽瘁,亦在孩童心上刻下滇地缅匪累累罪行,如何能忘。】
                          不敢称知,有一点见解不知是否如此。幼时所见,边境常有缅匪侵扰,有传言那并非匪祸而是东吁人的军队,他们与木邦、孟卖、桂家还有楞族时有战争,粮草无继便打起了国朝边民的主意,这般虎狼行经不堪与之为盟。除此外缅境内乱频频,境内土司欲脱离东吁归化国朝、南掌,境外虎视眈眈,故而缅王朝奉并非真心朝奉,而是欲借国朝之名行狐假虎威之事。
                          【天朝上国并非人傻钱多,李朝琉球四岸靠海,与他国并无征战讨伐之累,自然能与国朝相睦和谐】缅甸四邻众多,与其连年征战,如我朝受其纳贡,其必会叩请救助,然而缅地与中原相去甚远,鞭长莫及尾大不掉,但若不救便有失统御之体,得不偿失。
                          【不意他从缅王朝贡突然问及家中,家道艰难,但不足为外人道。】
                          家中母亲尚在,打理着父亲留下的一间药铺。
                          【师文州的父亲在边境行医治病多年,终攒下车里宣慰司的一处小小宅院,前堂行医售药,后院衣食住行,虽非富贵之家却也衣食无忧,直至乾宁十一年七月的某个盛夏,他目睹父亲被勒死在眼前,旧梦初醒,难堪一续。】
                          辉和云浪
                          ——————————————————————————————————————
                          【番邦连年混战,强变弱,弱生强,各成犄角之势。只要缅境一日不宁,便不必伐兵招讨,坐收鹬蚌之利,这才是上着。区区弹丸之地不足以填补帝国的舆图,也不该、不能成为我大清脚下的一根刺儿。点了点头】不错,缅王欲借我朝军马荡平各邦,成它峥嵘之势。不过,悉如你所言,纵容缅境混战,频频滋扰我边境子民,杀抢淫掠,致使民心嚣荡不安,当如何对?
                          【家中祖产勉力维支,暗穹下晦暗摇曳的豆灯,将奄将息。这样的情形并非陌生,推个二三十年,辉和亦是这番光景,在一众祥钟华阀中,忽忽然随风而飐,似是将倾。四哥勤学不辍,天遂人善,才有今时今日。亦有谋定之功——思绪飘向宅门深院中,那株被残酒浇灌的梨树,已许久不闻其芳,延津剑合终是难期。眉间闪过一缕忧思,转而抛却了旧陈】
                          不妨事,你只须将所想如数说来。
                          5师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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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朝惯持中立,未曾插手缅甸等国内政庶务,这般长期潜移默化下的对缅政策不会轻易改变,而滇缅边境山壑涧谷之间地势高跋险峻难行,并不能轻易置军巡视,可谓防不胜防…当如何对?】
                          缅境内乱频仍,缅王与其境内贵家、楞族成鼎立之势,故常有流兵野寇滋扰我朝边境,散兵游勇虽不足为惧,但一旦民心不安,或举家迁徙他处,或成缅匪帮凶为祸乡里,若以绿营为师,乡野村落组成民兵,使其有自保之力?
                          【但若助缅王一统王国,与国朝立下睦邻之约呢?缅人重利不重义,滇缅边境有诸多部族归化国朝,譬如曾经从属缅甸王国的木邦、耿马之地,其土司现皆受国朝委任,并不再向缅王进贡花马礼,在其一统王国后缅王势必要向木邦、耿马追索贡礼,届时盟约不过一张废纸罢了。】
                          【一相荒唐话,满口胡言语,科场未下,便先有了为官为宰的主意,着实是叫这春风吹昏了头。】一腔胡话,您姑妄听之,权当笑料了。
                          【北京城是金丝绸罗织起来的,醉身其中使我险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故土沾满血的疮痕,怎可这般轻而易举的拿人命来谈,张养浩不曾说错,国家兴亡,苦难只会降临在无助弱小的黎民百姓身上,他们以微渺如沙埃的身体,承载着汹涌的苦难,却在史书中留不下半个字。】
                          辉和云浪
                          ——————————————————————————————————————
                          【昔年在贵州整饬水务,僻壤荒蛮之地,连山水也骄横恣肆。而这云滇之地,又载着皑皑的雪原,茸茸的密林,虫蛇毒瘴缭绕,更有巫诡卜蓍,民风剽悍刁钻,连风俗亦与中原殊异。不过我像他这般年纪,也是恨不得将杀戮两字刻在嘴边。他还年轻,有许多思考的时辰】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抽调绿营出军,靡用颇费;民亦难驭,上传下达尚难取得,何况叫他们去赴死【拉长声腔,似是再提醒这个原本是逃难而来的小子。继而摇了摇头】用兵终不是万全之策呐。罢了,你且回去想一想。来日方长。
                          【一席话说了许久,险些忘了时辰。这叩德殊风,最好是在府中烫好热酒,等着待客,万勿要去打理这复杂的缅甸朝事,否则擎等牵着线头,如断了机杼的大妇一般,泫然欲哭了】


                          IP属地:山东13楼2022-01-27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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