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一场流年,碎一段往事。
文/盏年
4月1日
陆城。我觉得自己像失魂落魄的小鸟。
新闻报道上说,一只幼小的红隼被大网捕住,幸而被路过好心人救下,逃脱一劫。我注视那双红隼的眼睛。张皇失措又束手无措。孤立无援的它一动不动地用脚抓住细杆。也许那里因为太过用力而没有血液流过显得苍白了。如果我也能遇到这样见义勇为的人呢。局势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现如今的自己又被放回大自然了没有呢。
原谅我的天真幻想。日来的自己一直浑浑噩噩。从路的一头笔直走到另一头时,天空已任由太阳的光辉退去,自己仍抵抗着莫名袭来的晕眩亦步亦趋地向下走。天气预报说这个夏季会有四个台风,那种狂风呼啸抖动窗户掀起狂澜的滋味,远去的你是否还记得。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总是会感觉到恋恋不舍的你在深夜时分以温暖的气流赶走冰凉的空气拥抱我。这般我已甚是满足。还有洗澡的时候,我问道酸腐的味道是来源于你还是我破碎的手臂。水软软地泛过伤口,使它们起了皮,你有抚摸它们吗?来抑制我的痛楚。我知道你有。我记得你千叮咛万嘱咐严令禁止我喝咖啡。但有什么办法呢。我感到寒冷而又因失眠无法入睡。你知道的。我唯有以咖啡自聊。缓缓流动的脉血不愿止步,我便强行支撑着自己的疲惫。我把书柜上的书都搬到自己枕边。楼下那群打扑克的夜猫子的呼喊声,鼓掌声,玻璃瓶落地的声音,机动车和非机动车的飞驰的声音,路灯闪闪烁烁的声音。它们掀起一个高潮又瞬间岑寂,再次掀起一个高潮。
黑夜里的自己依旧无法自制,总是感觉你半夜起身倒开水,然后懒懒地笑着骂你。医生说过这是妄想症引起的幻觉。如果你那时在场,你肯定会将我拉扯出来劝我不要相信他们。我当然相信你。因为你是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