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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纲图文】怪盗AU(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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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了自己的处境以及毫无希望的未来后,韦伯彻底恢复了平静,他想,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在身体开始再次缩小的时候谎称要去别的城市进修,从而渐渐退出Rider的生活(目前韦伯处于他曾经发育缓慢的一个阶段,但过了这个阶段,变小的程度就会更加明显)
他开玩笑似的想,如果诅咒成功解除,如果自己真的还能活命,等过个两年自己再以原本面貌出现时Rider还能认得出来的话,就说是发育太晚,在意料不到的年纪窜了个头,那样一来他们的友谊至少还能继续下去…
他为这种玩笑似的想象苦笑着起身,准备回局里去,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家伙出现了。
那个黑发男子一袭黑衣,手里拎着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箱子,面无表情的将烟蒂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然后便先韦伯一步走进了警局。

如果这只是个有些阴沉的普通男人,那么韦伯根本不会在意,但他认得这个家伙!确切的说是在魔术使资料上见过——卫宫切嗣,人称魔术师杀手的危险份子。
他怎么会来这里?!
首先浮上脑海的答案令韦伯警铃大作。魔术使通常受雇于人,所以这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也就很有可能是被人雇来调查或者是暗杀什么人的!而鉴于他们师徒三人一直在做的事,韦伯也很难不将这个家伙与暗杀肯尼斯的阴谋联系在一起,也许,这就是主谋已经上钩的先兆…
当卫宫进门时,这个冷漠的亚洲男子与他擦身而过,无光的眼睛扫过韦伯后没有丝毫变化,而仅仅是一个对视,韦伯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先前作出由韦伯与警方进行主要接触的决定是对的,卫宫切嗣看起来并不认识(或者并没认出)肯尼斯的弟子,所以与他打了照面的韦伯也就暂时安全。
凭借这种单薄的优势,韦伯尽量冷静的跟了上去——虽然十分危险,但他们也不能放弃知道这个家伙的目的,且Rider那边他也要看着点才行,如果卫宫真的是来调查或者进行暗杀的话,他得避免让Rider毫无戒备的提到“肯尼斯教授”才行。
但卫宫切嗣并没有像韦伯预想的那样进行调查,也没有搜寻肯尼斯的下落,这个魔术使一进门就让警员将这里的头领(Rider)找来,而后在众人不满的目光中拿出了特工执照并将上头下发的文件丢给Rider:“诸位不必费心了,怪盗案接下来将由我和我的人全权接手。”

卫宫切嗣不可能是总局派来的!韦伯对此一清二楚,虽然Rider手里的文件、印章、签字都是真的,但这家伙在普通人中并没有第二身份,所以他一定是通过某些手段(比如催眠术、暗示)从总局获得了文件然之后再到这里以相同的手段诱导警察们信以为真。
Rider当然十分不满,他立刻打电话回总局拒绝,但总局以“卫宫先生是针对类似事件的专家”为由下了死命令,叫Rider及其手下从此不再插手此案。
卫宫切嗣确认警方没法再对怪盗案插手之后什么都没问便离开了这里。
虽然动过跟踪或者派使魔监视卫宫的心思,但自知没有那个能耐的韦伯很快就打消了这种念头,别说会不会被对方甩掉了,万一暴露身份可能还会引来更大的危机。
短暂的松了口气之后韦伯暗自回溯魔术使刚才的举动和态度,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个魔术使对他们在给警方做顾问的事以及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如何行动的事都一无所知,所以他才会直接切断警方的行动,好等二世盗取下一个载体时直接与目标面对面(甚至直接执行暗杀的任务)(埃尔梅罗师徒此时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
韦伯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立刻回到住处通知另外两人并对这次突发状况研究新的对策,但此时的他注视着正对着电话发脾气的Rider,感到自己难以移动脚步。


现在,他们以警方作为情报来源的优势没有了,同时也就意味着,韦伯与Rider碰面的理由也没有了。
他看着那个自己刚刚确认了心意的人,没想到分别来得如此之快。


IP属地:北京19楼2021-07-1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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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韦伯所料,在一番商讨之后埃尔梅罗师徒(包括韦伯自己)判断与警方的接触已经没了必要。
    在伊斯坎达尔那里不可能得到卫宫的行动情报(这个谨慎的魔术使是不可能将自己的信息透露给普通人的,更何况他都不打算让警方参与)如果继续停留在伊斯坎达尔身边只会浪费他们本就不多的时间,韦伯接下来就应从警局那边抽身,取而代之的是在下次怪盗活动之前做好对敌的准备。
    虽然十分抵触,但韦伯还是要硬着头皮假装无事的去与Rider道别,他告诉Rider自己很快就要去别市进修,也许要过个两年才会回来,Rider听完大惊,一脸不愿相信、大受打击的样子问他“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候走?”
    韦伯对Rider这般不舍的样子有些吃惊,虽然除了友情因素外也有可能是Rider依旧把自己假设为抓住二世的线索的缘故,但无论如何他都为Rider能这么重视自己感到高兴,他小心翼翼,不露情绪的将这些看在眼里,打定注意好好记下这些与Rider相处的最后时刻,然后他笑着向Rider撒了半个谎“下周一吧,别这么激动嘛、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被告知小子突然要走的Rider十分沮丧,如果说不能再继续追捕二世给自己带来的是受人阻挠的愤怒,那么小子的告别就是硬生生将他的心脏挖走了一块。
    这时,小子是否还有“二世的眼线”的嫌疑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他的思绪无法控制的被“小子即将离开”的难过侵占了。有一个瞬间Rider甚至想请求小子留下,但那也只是一个瞬间而已,他没有将小子留下的理由且深知进修对学生来讲是难得的机会,自己不能挡在小子的前路上,“振作啊伊斯坎达尔!”他心里想着“小子不是说了他还会回来吗?”然而理智难以减轻心里的难受,Rider拼命的想将这场分离拉的再远一些,于是他向小子提出临走之前,如果韦伯不忙的话,他们就再去山里放松一下怎么样?
    韦伯睁大眼睛看着Rider,就像没料到他会这样提议似的愣了愣神,最后点头说好。



    Rider虽然争取到了多与小子相处一天的时间,但对于一个正暗恋着对方的人来说一天根本不够,更何况小子明明还没真的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在他们约好的日子到来前,Rider不着边际的想了许多。
    他想着他们以往的相处,想着两年之后的小子会是什么样子,想着要在小子不在的两年里多多与他联系,要是能有长一点的休假就过去那边找他…担心着空闲错开会不会使他们疏于交流…想着这说不定是在他们不能参与怪盗案后,二世判断小子已经没有再做眼线的必要于是将小子撤回的可能性,然后笑话自己又开始捕风捉影…
    他犹豫过是否要趁这个机会向小子告白,如果小子真的像赫菲说的那样也喜欢着自己,那么小子就一定会答应下来(至少是答应认真考虑)但他转念想想自己先前考虑过的问题,最终还是决定压下欲望暂且作罢。


    IP属地:北京20楼2021-07-14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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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让小子安安心心的和自己交往他就必须先抓到二世才行,而在此之前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但是要和小子继续增进好感)是了,他可不打算遵从上面人的意思把二世让给卫宫,虽然这事让上面人知道了可能会导致自己被停职检查,但只要最后能将二世成功归案,那些老家伙便也没法为难他什么。
      要是被小子知道了他一定会一边叫着“太乱来了”一边跳起来朝自己挥小拳头吧?Rider想象着那种画面,不自禁的露出会被赫菲说恶心的笑容,但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小子,因为他不希望小子离开后还要为自己担心。
      肯主任对韦伯还要跟那个没了利用价值的大猩猩见面颇有微词,但他还没小气到限制自己学生自由的地步。
      周末轮休的Rider开着车把小子接走,两人就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那座郊区的山里。
      他们在韦伯“临行前”好好玩了一整天,最后躺在这深秋的干燥草坡上聊了很久。

      他们吐槽了那个叫卫宫的家伙,为上头的人就这样轻易的做出决定感到不满,除此之外韦伯也吐槽了Rider的乱来,嘱咐他无论是什么案件都要注意安全,别想起一出是一出,Rider对于小子的关心一如既往的感到幸福,但是并不打算对自己的安全作出保证,还称自己的突发奇想都是很有效果的战术,后来又不知怎么聊到了韦伯即将进修的学校,即将居住的城市,两人约好要经常联系,有时间的话要抽空见面(尽管韦伯只是假装答应)。
      然后Rider向韦伯坦白,在韦伯解释了自己与二世无关之后还是怀疑了他很长时间,不过现在看来如果小子真的是二世的帮手的话就不会答应去别市进修了。(这只是一种说辞,Rider其实并没有完全放弃小子是二世的眼线的可能性,但既然自己在小子还在身边时就没从他身上得到过线索,那么在小子离开的两年中他就更不会得到,所以此时韦伯是否是二世的手下对于Rider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就只是Rider喜欢的小子罢了。)
      韦伯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但还是对此大声嘲笑了一番:“笨蛋!都跟你说过了!我当时就是听漏了而已!”
      Rider:“这可不能怪我,你这么聪明,我怎么确定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所以我当时就决定,之后也要好好观察小子一阵!”
      韦伯:“哦?所以呢?你观察出什么来了?”
      Rider:“这个嘛~(拿手搓搓下巴)我发现小子是个比我想象的还要棒的好小子!”
      韦伯为这猝不及防的褒奖脸红:“什么啊?突然拍马屁…”
      Rider翻身凑了过来:“我可是实话实说!韦伯-维尔维特又优秀又知识丰富又有很多好点子!所以啊小子!我相信等你再回到这里时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学者!到时候也要再来我这里做顾问啊!”
      “Rider…”
      对于这个将自己的谎话信以为真,还这样真诚的鼓励着自己的傻瓜,韦伯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他苦笑着回应:“两年可成不了大学者啊笨蛋…”,但却对自己其实是要完全退出对方的生活心知肚明。他知道这个家伙期待着与自己再次相见,所以自己也应当为此倾尽全力才行,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保证自己真的能如约而归,所以只能在心里说着“对不起”并祈祷Rider能够渐渐忘记自己。
      Rider将小子的苦笑看在眼里,他想“看,又是这样苦涩的沉重感。”
      等小子离开之后他也会在别的地方露出这般苦涩的表情吗?即使到了现在,小子也不愿意将他困扰的事说出来让自己知道吗?如果是往常的情况,Rider会仍旧等着小子愿意开口的时候再说,但现在他们即将分开两年,他不打算放任小子独自背负着这种不安离开,所以他再次尝试了询问。
      韦伯惊讶于Rider仍然在意着自己无意中透露的压力,惊讶于Rider依旧想要帮自己分担重担的心意,他有些愣神的望着这个红发的家伙问:“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而对方伸手,像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摘下他的眼镜:“当然了,我可不希望小子你带着没有必要的压力独自生活两年啊…”


      Rider认真的样子让韦伯在认识他以来第无数次手足无措,这个家伙总是这样,总是轻易的就能拨动自己的心弦,让人妄想:或许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要比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要一些…
      然而,尽管那种“心里难受的话可以依靠我看看啊~”的诱惑让韦伯心生动摇,但他仍旧不打算把真相告诉Rider,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稍长的沉默过后,韦伯说:“抱歉,那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Rider为韦伯笑容中透露出的哀伤感到疼痛,但他也明白小子不愿再说,然后拥抱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那我就等你回来告诉我。”


      IP属地:北京21楼2021-07-14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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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韦伯回到了他们师徒三人的住处,在拒绝了Rider明天送他去车站的提议后他们再次约定要多多联系便在门口分别。(“迪卢木多会送我过去,而且你明天轮班不是吗?”“唔…”)
        回到魔术师的领域,韦伯卸去了放松的那一面,很快回到了关于接下来将如何行事以及该如何应对卫宫切嗣的讨论中。
        他们对于卫宫的了解不多,本身已有的资料也比较有限。

        此人是专门猎杀魔术师的赏金猎人,为把目标置于死地不择手段,比起魔术更喜欢使用普通人的科技武器,虽然叫人(尤其是肯尼斯)嗤之以鼻但得手几率相当之高,是个不能大意的可怕家伙(尤其是在他们的魔力使用受到诅咒限制的情况下)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才能对其实力、手法进行更为准确的分析。
        好在有埃尔梅罗家族的背后支持,想要获得相关情报并不困难,不过几天而已,一批与卫宫相关的案例记录就已经送来了这里。
        韦伯与另外两人开始迅速阅览这些资料,希望能从这些片面的记录中找到应对强敌的办法。
        但越是了解细节,韦伯的心里就越是恐惧,这不光是因为在身为暗杀专家的魔术使面前自己这样的三流等同蝼蚁,也是因为这些报告中总是缺失对其特有魔术的详述的缘故,由于魔术协会的人很少能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所以战斗的开端经常没有记录,而虽然魔术师之间的战斗一经发现就会立刻派出使魔监视(基于保密协定的考量),但由于结界和其他干扰,最终还是不能明确的记录过程,所以报告中的细节往往都缺乏关键,或者根本就已经是对死者进行回收时的现场描述、尸检报告和术式残留报告了。
        韦伯对这种没法详细了解对手的情况非常不安,但对方不会因为自己的退却就留下生路,而既然自己还想在未来与Rider重逢,那么就更不该被恐惧支配住思考。
        “振作啊韦伯!!好好动你的脑子!!”

        一向悲观的他也试着鼓起勇气看向事件中带着希望的那一面,就像Rider在乱来的时候将目光着眼于成功的可能性那样:既然派了卫宫来对付他们,那就说明事件的始作俑者开始坐不住了不是吗?而这也同时证明了他们先前的行动没有白费功夫。如果这次能想办法抓到卫宫或是从他身上获得些有关幕后主使的线索,那么诅咒的难题说不定就能迎刃而解。
        没有小子的Rider这些天过的很不好,并不是说他得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相思病,只是任谁看都能明显感觉到老大有些不在状态(话少了,大笑的次数也少了,偶尔还会露出心不在焉或者烦恼的样子)用赫菲斯蒂安娜的话来讲就是“简直像根蒸茄子”。
        但这也不能怪Rider,习惯有小子相伴之后又突然回到原先的状态难免出现适应不良,特别是小子总是因为课业太忙,不是电话没能接通,就算是接起来也没能聊上多长时间。
        赫菲:“你看我就说吧?早点把小矮子搞到手不就不会这样了。”
        托勒密:“但是就算是搞到了也是一样的吧?对方太忙了这样的事又不会因为交往而改变。”
        赫菲:“你傻啊、要是搞到手了通话的内容就不会局限于对课业的抱怨了!得到了恋人的爱语的毛熊还至于这样吗?”
        托勒密:“哦哦!!原来是这样!!”

        也许赫菲说的对,Rider心想,但是对于没有在分别时与小子告白他并不后悔,虽说这种思念的苦头确实叫人难受,但Rider也并没因此萎靡不振,相反,当他为此辛苦忍耐的时候他会更用心的将注意力投向对二世案的分析,以便等二世再次现身时能尽早将其抓获,尽快向小子表达心意。

        而几日之后,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二世的战书又一次送到了目标物主人的手中。
        这次,怪盗将会盗取被陈列在某座大厦三楼的黄金匕首。


        IP属地:北京22楼2021-07-14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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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世行动的当晚,Rider准时到达了被二世锁定的大厦。在这天到来之前他花了很多心思调查这里的建筑结构,周围可以作为隐藏地点的场所和交通路线,尽可能多的考虑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情况。虽然小子不在这里,但他仍旧会用小子以往帮他们分析(向他们透露)出的规律进行辅助,只是Rider没办法确定那个叫卫宫的家伙会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不管那个家伙有何打算自己都会为自己的计划制造机会,Rider本来是这么想的,然而他这天晚上所遇的情况却远不同于他原先的设想,甚至应该说是颠覆了他有生以来的常识!
          打从一到这里,Rider便明显察觉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他本以为派人在出入口把守是最基本的安排(还以为自己多半会受到阻拦)然而门口却只设了简单的隔离黄带,除此之外空无一人,就连往日聚集的记者和想要知道结果的普通人都不见了,而自己来的路上甚至没见到交通管制,这太奇怪了,要不是自己事前确认过他说不定会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切丝在这栋大厦周围的路口设置了暗示性的结界,仅仅想要看热闹或者获得头条报道的人是进不来的,而Rider因为对抓住二世有着过强执念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大厦门口的黄带其实是第二道暗示,普通人会看到上了锁的大门或者其他形式的阻拦,但Rider因为抱着即使受到阻拦也要强行进去的想法所以依然没有受到暗示影响)
          “难道卫宫这家伙对抓到二世那么有信心吗?”他疑惑的想到“不、再怎么有信心也不至于连一个人都不带。这里太过空旷了!”走进大厦正门的Rider发现就连建筑物内也是一个人都没有,而当他走上二层的时候甚至发现连灯都没开。

          不对劲…这一切都非常不对劲,比起什么抓捕怪盗的现场,这里更像是另一个世界,而当他走上三楼时,这种感受就在一阵结晶般的声响中变成了现实。(Rider踏入了设在三楼的结界,这里被营造成了另一个空间,同时也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陷阱)枪声突然闯进了他的耳朵,本来平常的多功能厅变得像是神殿一般高大,抬头便能看见两道飞檐走壁的身影正穿梭其中,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身前不断爆发出金色的火焰,借着爆炸带来的火光,Rider能看到其中一人正是二世,而他似乎受伤了,并正在向着那个穿行于暗处的家伙还击。


          受伤的二世明显落于下风,看起来虽然仍能快速移动但也只是局限于往返几个固定的位置(因为不能消耗太多魔力,所以韦伯的瞬间移动从来都是靠事先隐藏的传送阵来完成)虽然这些位置的移动次序是随机的但仍然遭到了对手的追堵,若不是有几道看不清的银光挡住了子弹,刚才的那一下子二世很可能已经没命了。
          Rider虽然为超脱现实的情景感到震惊,但他并没有因此愣在原地,几乎不需要思考他便决定冲出来帮助二世,因为不管这个袭击者到底是谁,他都能看出这个家伙是冲着二世的性命去的。
          韦伯的肩膀被射穿了,虽然使用了减慢流血和让痛感迟钝的魔术,但他还是因为受伤和累积的失血越来越晕眩无力,耳机里传来肯尼斯焦躁的催促,但他的动作还是无法抑制的迟缓下来,要不是缩减版的月灵髓液再一次帮他抵挡了卫宫射来的子弹,刚才那一下自己一定会脑袋开花。
          按现在的情况看他们果然不是魔术师杀手的对手,别说将其抓获,就连保命都难,此时的韦伯需要尽快撤离战场,他们需要执行后备计划,但卫宫的结界却阻断了撤离用传送阵的通路,韦伯要想脱离险境就必须先将结界解除,虽说找到解除结界的关键对韦伯来说易如反掌,但正如韦伯这次没法拿到载体一样,卫宫同样不会让他对设置结界用的道具近身。
          极限了吗?韦伯想到,心里闪过对Rider以及肯尼斯他们的歉意,而正当绝望之时,那个他正在思念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的大汉就突然那样大喝着冲出来朝卫宫隐藏的地方一通开枪,帮韦伯争取到了解除结界的空档!


          IP属地:北京23楼2021-07-14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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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解除结界的瞬间,韦伯的思绪乱做一团,身体与大脑就像变成了不同的两个分区,他破坏了结界的根基,脑袋里却充满了Rider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震惊,再次见面的雀跃,对Rider正在面对强敌的恐慌,以及对自己的催促:动作快一点!再快一点!
            传送阵的通路终于重新打通,在卫宫稳下阵脚即将集中攻击Rider的时候韦伯冲向Rider身边,在千钧一发之际带着Rider一起瞬移到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撤离点。

            韦伯在三个撤离点中选了离卫宫较远的一个,只要稍等一会迪卢木多和肯尼斯就会开着车来找他,但由于伤势缘故,仅仅是这一会对于韦伯来说都相当漫长。
            Rider对猛不丁的移动到了别处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他上一秒才从黑暗中认清卫宫的脸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一个不知在哪的地下停车场里,然而比起辨认自己身在何处,确认二世的状态才是更重要的事,早在自己到达战场之前这个人就已经受伤了,衣物被血液浸湿了大半,而他现在看起来几乎有些站不住了!
            “喂!你没事吧?!你、?!”Rider担心的扶住二世,想先确认一下对方的状态,但此时这个怪盗眼看着就支撑不住的倒了下来,而让Rider措手不及的事还不止如此,在他怀中的这具身体除了脱力之外竟然开始不断缩小,就连头发也在跟着一起变短,Rider从没见过这种惊人的情景,就算先前考虑过二世是魔术师,这种奇幻的场面也太超过了!然而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头,当二世的身型终于稳定下来,Rider也终于有机会看清了他一直低垂着隐藏在头发后头的面孔,而那张脸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小子??!!”

            身体到达极限的韦伯已经没法维持那些魔术的运行了,没了魔术阻拦的伤口血如泉涌,他在剧烈的疼痛和晕眩中勉强抬头看向Rider,他想他应该跟这个人作出解释,应当对隐瞒了他那么久感到抱歉,但当他想要开口时却只能听见自己呼痛的泣音,将所有力气都用来抵挡疼痛的结果就是让他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撑住啊小子!!!”
            怎么会这样?!有可能的话Rider根本不愿相信眼前这噩梦般的情景是真的,但小子此时脸色苍白倒在自己怀里血流不止的景象却不是假的!
            没时间震惊了,他迅速将韦伯放平并用力压住伤口,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一边大声呼唤试图让对小子保持清醒,然而此时的急救电话就像存心跟他作对一般无法接通,韦伯也已经听不清他的喊话内容,一直失血的韦伯又冷又疼又疲惫,越来越稀薄的意识里漫无边际的想着:这太难堪了,他可能把Rider卷进了难以预料的危险,而Rider到底还是要知道真相了,那个强大浪漫的二世马上就要在自己身上破灭掉了。
            “抱歉…Rider…”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成功把话说出来,但Rider其实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明明才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揭晓二世的真相并向小子更进一步,而下一秒面对的却是直击灵魂的重创!从刚才开始,韦伯伤口的出血量就远超之前,而他的生命也正随着这些血液的涌出不断消逝。这无能为力的绝望现实令Rider如坠冰窖,自己正在失去小子的可怕认知就像蟒蛇一样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振作啊小子!!!”他焦急的大喊,却眼睁睁的看着往日活泼的绿眼逐渐闭上,他拼命地把小子的伤口压紧,却依旧没法阻止那不断涌出的血液和热量。


            “可恶!!快接电话!!!”
            急救的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韦伯!!别离开我!!!”
            一辆小型面包车悄然向他们驶来。


            IP属地:北京24楼2021-07-14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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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行车的声音Rider立马大叫“停车”,而当他抱起小子冲进那辆车里时他才发现里面的人竟是肯尼斯和迪卢木多。
              但惊讶在Rider心里只停留了很短的一瞬,既然从二世到小子之间的转变近在眼前,那么这师徒三人之间的协作也就不言自语,更何况比起惊讶他现在满心都是要尽快把小子送去治疗。
              然而当他们驶上主路的时候车子却没有驶向医院的方向,作为经常使用地图研究二世活动的人,Rider当然立刻察觉到了,若不是他的手仍然按在韦伯的伤口上,他现在一定已经掏枪指着肯尼斯了。
              “这不是去医院的方向。”他的语气里罕见的透露出狠戾的威胁,但肯尼斯却不为所动,打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副驾上鼓捣着什么,而在受到威胁之后也只是不耐烦的回复:“闭嘴你这无知之辈,想救韦伯救就赶紧把手拿开。”然后他将手里鼓捣了一阵的东西拿到眼前,那是另一种精简版的月灵髓液。(用于治疗的版本,类似于先前的防御版本,两者都是从完整版身上分割出来的局部,虽然对此非常不甘,但魔力使用受限的肯主任还是将他的得意之作分割成了不同功能的小块)

              Rider怀疑的看着这个柠檬头从手里的试管中倒出那些银色的流体,然后那些水银便在他的面前自己活动了起来,它们顺着小子的大衣一路上爬,最终来到了那个还在冒血的伤口附近。
              “把手拿开。”肯尼斯有些生气的重申。
              Rider虽然仍有疑惑但他也大概明白了这就是有“魔法”的人的治疗方式,于是小心的将按在韦伯正面肩膀的手稍稍移开,而那些活动的水银很快便游进了那个贯通的血洞。
              韦伯因为伤口被异物钻入而在昏迷中发出疼痛的呻吟,但他很快又安静了下来,而逐渐的,那些不断外流的血液也慢慢止住了。
              肯尼斯:“月灵髓液暂时模拟了他缺失的身体组织,如果你不明的话就把它当成是补全机器的应急零件,过一阵子还会对他进行专门的治疗,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性命。”
              Rider小心翼翼的将手移的更开了一些,在确认真的不会再有血液流出之后终于放下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他更加温柔的将小子圈在怀里,感受小子依靠着自己的重量,逐渐找回了自己以往的镇定,他望着虚弱痛苦的小子暗自心痛,而稍微冷静下来的大脑也开始回溯起了那些本该让他更加震惊的新认知。

              所以小子就是二世本人。
              肯尼斯教授和迪卢木多是整个怪盗行动的一部分。
              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而这就是我总抓不到他的原因。
              然后他皱了皱眉:“这样小子不会汞中毒吗?”
              肯尼斯:“你认为呢?探长?”
              Rider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肯尼斯用枪指着。(“哦、被先发制人了吗?”)
              “选吧,保密并成为我们接下来的助力,或者现在就脑浆涂地。”(安排了一个没有直接抹掉记忆只能使用催眠暗示达到同样效果的世界,所以在Rider闯过卫宫的两道暗示结界之后肯主任判断普通的暗示没法对Rider产生效果,而他的判断是对的)
              Rider本来就打算帮助小子,毕竟他一直以来都能感觉到小子有些难处,更何现在真的出现了想要杀他的人,只是对于小子为何成为怪盗,Rider无法判断其中是否存在他人的胁迫,而眼前这个救治了小子的柠檬头也有可能是强迫小子的一员(在把一连串认知串通起来后Rider原本的假设变得松垮了起来,比起自己的幻想,小子身后背负的说不定是意料之外的严峻东西)
              于是他回复:“比起拿枪指着我,不如先来讲讲小子到底在面对什么。”
              在已经渐行渐远的那座停车场中,魔术的痕迹以及二世的血液被故意的遗留在了原地,而距离魔术师杀手发现这些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IP属地:北京25楼2021-07-14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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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der…”韦伯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进了Rider挨着自己的头发里,亏欠感并没有因为Rider的话而消失,因为迫使对方面临危险和欺骗了对方很久仍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是Rider并没有因为那些事而远离自己让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Rider…”他小声的唤着,贪心的想让碰触再多一些,而脸边毛发的触感、手的触感在这个人的回应中逐渐赶走了那些难过和不安,Rider不打算离开真是太好了。
                “说起来有件事我得跟小子你坦白。”这是Rider第二次跟他说这种话,被埋在枕头里的声音有些发闷,但Rider少有的没有抬起脸来和韦伯面对面,还没从情绪中缓过劲来的韦伯下意识的觉得Rider似乎有些紧张,但他没有考虑原因,然后他就听见他说:“你跟二世其实是同一个人,这真是太好了。”
                “哎?”
                “我是说、”Rider这才把脸从枕头里拿出来,然后他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子:“有段时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脚踏两条船的**…虽然后来决定一抓到二世就对小子你展开追求,但无论是小子还是二世都真的很有吸引力…所以现在得知吸引着我的全都是你真是太好了。”
                Rider的发言就像是从路口突然冲出来的卡车一样冲散了韦伯剩下的自责和酸楚。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吗?或者说,此时韦伯的脑袋里还在判断着Rider这话的语义,他看起来几乎呆然:“…什么…意思?”
                Rider看起来有些羞涩(这种反应竟意料之外的与他自然的结合在了一起)但回复仍然果断:“就是我喜欢小子你的意思。”接着他一脸正色的说道:“韦伯!我爱你,我想和你交往!”
                韦伯目瞪口呆,看着Rider那副认真的样子一边再次感到难以置信一边忍不住的脸颊发烫,他从没想过Rider会对自己动心,更没想过Rider会把自己和“爱”这种字眼放在一起。光是Rider 还愿意维持他们的友谊他就已经很幸福了,而现在这样…就好像他还能再幸福一点似的…
                “喂、小子,说说话啊…你愿意和我交往吗?或者就只是考虑看看也行…”没有得到回音的Rider有些局促了起来,就在他快要念叨“赫菲当时明明说着小子也喜欢我来着…”的时候韦伯终于有了反应。
                “真的可以吗?”他问“…我明明既不是你认识的小子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二世…”
                Rider:“在说什么啊小子,不论此前还是现在,你的内核都是一样的不是吗?面对难以逾越的困难不断负重前行,就算是希望渺茫也没有放弃过,这不是迷人的很吗?而且也别说什么平时的相处都是假的,我知道小子也是真心在意着我的,不然小子刚刚为什么那么在乎我的想法?为什么会在行动中保护我?又为什么在临别的时候拒绝让我知道真相呢?”
                糟了,韦伯想到,这样下去他又要哭出来了,于是他红着脸用不受伤口牵连的那边手臂挡住了眼睛,尽量把哭腔藏起来:“你这个笨蛋…哪有人这么告白啊…时间地点和方式都太烂了…”
                Rider知道这就是小子的回应了,于是笑嘻嘻的凑上去把对方圈在自己的两臂之间,然后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吻你了?”
                当韦伯点头的时候,Rider得到了他思慕已久的那个吻,之后还有更多的吻。


                答应成为助力的Rider打电话回局里请了三天假,理由是要去别市找小子告白,心想愣头终于醒悟了的赫菲斯蒂安娜勉为其难的答应与托勒密和欧迈尼斯在这三天轮流接替他的工作(赫菲:从这个月起,给老娘加薪。)
                托治疗礼装和补血剂的福,韦伯的伤势大有好转,虽然离痊愈还有距离,但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起来活动了。

                他终于又见到了肯尼斯和迪卢木多,但是他们的状态也都不太好。他的导师正坐在沙发上掩饰着行动更加不便的双腿,但不自然的坐姿还是暴露了问题,而迪卢木多的外伤又多了好多。

                不过好在从昨晚到现在,那个叫卫宫的杀手都如他们预料的一样没有出现,这就让他们有了继续后备计划的机会。
                他们先前对卫宫进行的调查虽然没能获得其特有魔术的信息,但却也能从旁观视角得知对方的一些特质,而韦伯昨晚的经历和肯尼斯从使魔视角获得的影像也让他们获得了更多信息。
                撇去新信息为他们带来的某些可能存在的优势,卫宫切嗣是个谨慎的人,其相关资料有细节表明这个人在行动之前会对目标及场地进行充分的调查,而当环境产生风吹草动的变化时他就会暂缓行动停下来确认情况,等待适合的出击时间或根据现状改变计划,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利用这种特质给这位对手制造一定的盲区,使对方获得错误的信息,产生错误的判断。
                昨晚撤离的时候肯尼斯故意留下了痕迹,而撤离点与行动地点的距离会让卫宫晚一步发现,由于这些痕迹相较以往过于明显,卫宫追踪痕迹找到这里的过程一定会更加谨慎,而谨慎就代表着消耗时间,这样一来在这中间形成的时间差会让卫宫无法确定埃尔梅罗现在的住所是否是个陷阱(特别是他先前并不知道这个地址,而且突然闯进结界的Rider也会让他怀疑埃尔梅罗是否请了外来魔术师做支援)于是他就需要一段观察与收集资料的时间(这段时间可能是一晚上也有可能是一两天)而这段时间,就是既能让己方有喘息余地又能让对方对自己形成误判的关键。


                IP属地:北京27楼2021-07-14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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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梅罗师徒的猜想是对的,此时的卫宫切嗣正潜伏在无人居住的临近建筑物里,一边监视着他们的住处一边等待着雇主对Rider以及埃尔梅罗家族资金周转的调查结果。(这个AU的切嗣并没有助手,虽然觉得最保险的还是亲自调查,但由于雇主与自己有类似目的,所以从共同目标上考虑姑且算是信得过的对象)

                  起初他对停车场里留下的血液与魔术痕迹非常怀疑,只是为了不错失机会才一路探到这里,不过这种怀疑又在一上午的监视之后动摇了起来,埃尔梅罗宅目前看起来毫不设防,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暴露于敌人眼下,除了来送医疗药品的威因兹家族末子和那个突然出现叫人困惑的红毛大汉之外他们似乎没有其他外援,也丝毫没有进行特殊准备的样子,甚至偶尔出现在窗口和院子里,完全没有担心冷枪的意思。
                  这是否意味着那些痕迹真的是忙中出错的结果呢?然而由于乌鸦使魔无法进入屋内,窗口窥探的结果也仅能代表看得见的部分,剩下的可能性还要根据资料进行分析。
                  如果能远程将他们击毙就好了…
                  卫宫切嗣忍不住想到,但是由于雇主的要求和那个最终目的的制约,他并不能这样做。出于某些原因,他无法干脆快速的解决这些人,特别是肯尼斯,所以他也不得不继续对埃尔梅罗宅进行观察,以便排除持久战中可能面临的陷阱。
                  韦伯与肯尼斯核对了各自从新信息中获得的结论,又根据结论调整了原本计划的作战细节,所有人一起尽量多的考虑着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最后安排了在袭击来临之前的人员部署。
                  短会结束,确认了陷阱和杀手锏的设置,他们暂时获得了一小段休息时间。Rider跟韦伯回到了独处的状态,他希望小子尽量得到休息,但韦伯根本放松不下来。
                  他担心的事太多了,光是想想就紧张的不行…卫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动突袭,而他突袭的手段无法预料,肯尼斯和迪卢木多受到的诅咒影响比先前预估的还大,而Rider,一个完全与魔术无关的人在面对那个魔术使时真的能够平安无事吗?就算是有防御型月灵髓液的帮助也不过只是小面积的防御罢了,近战不可避免,如果卫宫在近距离使用什么杀伤性魔术…
                  Rider温暖的怀抱阻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被带着一起倒在他房间的床上,抬头之后看到了Rider佯装伤心的表情:“真是的小子~和新晋恋人呆在一个有床的房间里竟然还在想些有的没的,我的心可是要受伤了呀~”
                  韦伯⁄(⁄ ⁄ ⁄口⁄ ⁄ ⁄)⁄:“你、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想些不正经的事吧?”
                  Rider:“哦哦!!难道小子其实是在想些瑟瑟的事琴?!”
                  韦伯⁄(⁄ ⁄ ⁄口⁄ ⁄ ⁄)⁄:“什、我才没有!!”
                  Rider:“嗯~不过就算是想了现在也没办法做全套啊…毕竟小子的伤还没好…”
                  韦伯⁄(⁄ ⁄ ⁄-⁄ ⁄ ⁄)⁄:“都说没有啦笨蛋!!”
                  Rider:“所以小子的伤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好哇?”
                  韦伯:“……持续使用礼装的话大概一周左右吧…..”

                  “哦哦!!我好期待!!”然后Rider就非常开心的凑过来和他亲吻。
                  韦伯当然知道Rider这是在搞什么——他在缓解着自己的紧张,为害怕的自己提供一些支撑,这家伙就像以往一样,在必须解决的难题面前也能看到更远更好的东西,于是在明白自己无法疏解那些焦虑的时候就拉着自己一道,抬头看向那些他所期待的事物。
                  真是个温柔的笨蛋…韦伯无奈的苦笑,虽然无法立刻变成Rider这样,但这份温暖还是让他感觉好了一些。
                  卫宫切嗣终于获得了Rider和埃尔梅罗家族资金调度的资料,其中内容看起来并无蹊跷,而埃尔梅罗本家看起来也完全没有派出帮手的迹象。
                  此时已值傍晚,经过一整天的监视,切嗣对埃尔梅罗宅毫无防备的把握高过了七成,这看起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再次仔细核对资料,确认Rider不是魔术师,以及埃尔梅罗家族近年来的花销毫无布置杀伤性陷阱的可能性,他终于决定在今晚发动突袭。
                  半夜,韦伯被爆炸声惊醒,他与Rider对视一眼便各自进入了临战状态。

                  Rider:“这跟小子你想的差不多嘛!”
                  韦伯:“啊、姑且可以证实假设了。”
                  曾与卫宫正面遭遇的韦伯有过猜测,那便是这个魔术使无法直接杀死他们。作为一介三流,自己本该在碰上对方的5分钟内一命呜呼,但他与卫宫的对碰却拖到了Rider出现的那刻。
                  如果只是简单的为了杀死某人,卫宫大可采取更为隐蔽的方式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死在梦里,或者早在白天就直接将他们射杀,像现在这般大费周章的引起他们注意,其目的无疑只有一个,那便是激起他们的反应,逼迫他们动用自身魔力,推动诅咒!
                  而这就是对他们有利的第一点。
                  迎战是必要的,但那不仅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让卫宫更加着眼于他本身的目的,从而忽略其他可能性。

                  当Rider带着韦伯赶到门厅时战斗已经开始,一直守在门厅的迪卢木多从一开始就将这位杀手拦在了这里,而随后赶到的肯尼斯展开了与昨晚所见类似的结界,随后强化身体释放了战斗型月灵髓液和防御型月灵髓液。
                  韦伯与Rider暂时分头,本就不强的韦伯深知受伤的自己无法成为战力,所以他的任务就是从门厅二楼的半层平台观察对手,通过耳麦指挥大家迫使卫宫尽量多的发动他的特有魔术。
                  韦伯和肯尼斯曾对卫宫昨晚的行为进行分析,当时的卫宫体现出了很高的机动性,定点瞬移从发动到结果呈现只会是一个瞬间,而卫宫能在这个瞬间接近韦伯,除了预估定点移动的规律外一定就是那个特有魔术的功劳,虽然仍无法得知那个特有魔术的具体运作方式,但除了快速移动之外还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它一定会给施术者带来很大损耗——证据就在于每当卫宫快速跟上韦伯两三次后,他就会将攻击手段改为从暗处射击。
                  而这种损耗就是对埃尔梅罗师徒有利的第二点。


                  IP属地:北京28楼2021-07-14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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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逃离的结界对切嗣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能让肯尼斯多耗费一份魔力反倒顺了他的心意, 但不惜消耗更多魔力也要将他关在这里的肯尼斯看起来势在必得,这让切嗣不禁产生了一丝威胁之感,难道自己还是忽略了某些陷阱?
                    不,这不可能。切嗣心想。
                    最初只与迪卢木多对上的时候他就探查过这片区域的魔力流动,这里不可能真的存在陷阱,但真实的魔力消耗只是为了虚张声势吗?切嗣不得其解,不过这种小小的困惑对于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丁点危机感罢了,既然对手还未使出对他不利的招数,那么自己只要让对方永远使不出来就好。
                    于是他集中精力向此次的第一目标肯尼斯发动猛攻。
                    正如先前调查的一样,比起魔术,迪卢木多-奥迪纳更依赖于体术,诅咒带来的伤害充其量只能让他展开身体强化,而昨晚被自己击中的另一位埃尔梅罗弟子果然没被算进战力之中,于是即使这师徒三人都被绑在“网”上,消耗魔力的主要人选也只有肯尼斯一个。
                    但要逼肯尼斯进行魔术战并不容易,切嗣的进攻被使用体术的另外两人挡下,而目标人物也只会在恰到好处的地方使用魔术,如果只用对付浑身是伤的迪卢木多也许还算好说,但昨晚突然出现的这位探长显然也不好对付,对方虽不是魔术师,但其本身的力量、体术以及射击能力都不可小觑,自己未能到达肯尼斯面前就会被这二人的配合阻挡,朝那个红毛射击反倒成了不是办法的办法(因为这会让肯尼斯使用防御型月灵髓液)
                    别无他法的切嗣发动了他的特有魔术,固有时制御。这是卫宫家代代相传的时间操控魔术,它在切嗣这一代被改良成了极小规模的高效版本,即在短短几秒内通过加快自身时间达到一种瞬间移动的效果,然而这种魔术也有代价,那就是会给身体带来很大损耗,由于固有时制御会使自身时间与外在时间产生误差,所以当“世界修正”的自然力将误差弥补时体内就会发生扭曲,结果就使得切嗣无法连续使用这项魔术超过三次。
                    面对这种局限,切嗣自然不指望用这个与肯尼斯进行魔术战,他真正的目的是以此消除挡在面前的阻碍,即只要清除“武将”中的一人,此后便可不发动固有时制御也能直接杀到肯尼斯面前。
                    计划好的切嗣将Rider作为清除的首选,在第一次发动魔术时试图给这个壮汉致命一击,然而本该成功的计划却在终于到达Rider身边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拦截,魔弹突然从斜上方飞来,虽然力道不大却仍旧使自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这就使Rider有了可乘之机,对方在自己开始内脏扭曲的时候发动进攻,还未极限的切嗣虽没让对方得逞但也再次与Rider拉开了距离。
                    刚才的魔弹是怎么回事?是肯尼斯的另一个学生干的吗?然而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反应过来的迪卢木多攻向了自己,此时闪避和清除障碍变成了并列的目标,于是切嗣再次发动固有时制御袭击Rider,然而这次对方似乎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自己的打算,于是切嗣的第二次进攻也在其突然的防御中宣告无效。


                    这怎么可能?切嗣在第二轮内脏扭曲的痛苦中意识到了问题,一般人是不可能对自己的魔术进行预判的,更何况是完全不会魔术的普通人!而肯尼斯和迪卢木多显然没有出声警告,也就是说埃尔梅罗的另一位弟子正在隐蔽的地方分析着自己的行动并通过无线耳机对同伙们进行着指导。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切嗣立刻将清除目标换成了这位弟子,无论是魔弹还是刚才的指导都证明这个隐藏起来的家伙能够看穿自己的技能并成功预判自己的行动,虽然连续三次使用固有时制御会将战斗时长拖到能够再次使用它的时候,但是要想摆脱阻碍也就只得如此。
                    切嗣本打算熬过第二次扭曲后立即对平台出手,然而为时已晚。
                    也就是扭曲还未结束的这仅仅几秒,当他后退着与进攻者拉开距离的时候,无数条水银形成的绳索突破地砖一跃而起,震惊的魔术使来不及做出反应,眨眼之间就被暴起的水银禁锢了行动。

                    结界“唰”的落下,金色头发的少女出现在了门厅的尽头:“哎呀呀,真是叫人紧张,我可是第一次使用这个版本的月灵髓液,没想到兄长这么快就叫我登场了呢~”
                    这就是埃尔梅罗师徒的杀手锏,来自本家的代理家主莱尼丝早在行动开始的两天前就被隐藏在了这里,而其间从本家窗口看到的身影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切嗣这才意识到肯尼斯竖起的结界不过是为了挡住这位从走廊上出来的少女以及完全版月灵髓液的行动路线罢了。


                    IP属地:北京29楼2021-07-14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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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落下帷幕,卫宫切嗣很快被移送到了地下工房的特殊笼子里,在这个笼中他是无法使用魔术的。
                      虽然还有诅咒发作等待着他们,但埃尔梅罗师徒一刻也不愿耽搁,他们终于再次抓到了一名敌方相关者,从他身上获取信息就变成了迫不及待的事。
                      切嗣清楚他们的意图,但并不紧张:“是打算拷问我吗?别白费力气了,你们从我身上可得不到任何东西。”
                      莱尼丝:“那可不见得,就算他们让你立了自我强制证文我们这边也还是有能把秘密都挖出来的人,我说的对吧?亲爱的义兄?”
                      韦伯拍拍Rider搂住他的手,示意对方放松(Rider见识过诅咒发作时肯尼斯和迪卢木多的痛苦,所以当战斗结束后就一直将韦伯揽在身旁)然后他一边叫莱尼丝别给他戴高帽一边向切嗣走去。(莱尼斯:“我可是想在你男朋友面前说些好话来着呢~”韦伯:“你能少说两句我就谢天谢地了!”)


                      切嗣知道,这个少年模样的人一定就是肯尼斯的另一位弟子了,他在警局门口见过,但由于缺乏其过往的照片资料,再加之这个人从来都是以二世的身份进行怪盗活动,切嗣那时没能认出他来,现在想想如果那时自己能够多加留意,那么现在也许就不会面临这样的窘境。
                      后悔归后悔,要警惕这个人接下来的做法才是关键,资料中虽然指出对方在魔术方面只是三流,但既然那个女孩对他的实力如此信任,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在意念读取方面或许有着超乎寻常的本事。
                      然而面对卫宫,韦伯没有施展任何形式的魔术,他仅仅是盯着这个男子看了一会便开口说出了叫人意想不到的话。
                      “我们身上的这个诅咒,其实是为了推动某种魔术而准备的‘燃料仓’对吧?”
                      “!!”切嗣震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想,而眼前这个人也没有展开任何魔术,为什么他会知道?
                      “你在动摇,所以我说对了是不是?”韦伯继续说道:“不用紧张,你没中任何魔术,我所说的也不过是简单的推理结果,从昨晚活着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在考虑为什么自己还能活着,这个诅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死,你被雇佣而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我们死,既然在同一目的下你没有采取直接击杀的方式这就说明【死】这一目的在方法上存在着某种必要,而从昨晚到现在你意图迫使我们使用魔术推动诅咒的做法正是佐证了这点,即我们的死亡方式必须是固定的,我们必须死于诅咒本身,既然有这样严格的要求,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某种魔术也就不难猜到了。”
                      “所以呢?”短暂的震惊过后切嗣试探的问道:“和我讲这些不可能是为了什么学术探讨吧?”
                      “的确如此。”韦伯点头:“这只是段小小的铺垫,我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说明你们的救世理想是无法实现的。”
                      这下子切嗣彻底呆住了,因为救世的理想正是自己接受这份委托的根本原因。


                      IP属地:北京30楼2021-07-14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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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会…”
                        切嗣无法置信,这个小子为什么会连这点都知道?!肯尼斯他们看起来也相当意外——这显然是韦伯刚刚得出的结论,此时他本人就像为了把事件捋顺一般开始了分析:“Whydunit,在确认我们的【死】确实是为了推动某种魔术之后,这个魔术本身的样子也就明了了起来,单从架构上讲,杀死我们既不是终点又是必要的一环,那么我们的死也就与这个网的其他必要因素同等的成为了运作这个魔术的“零件”,这样一来这就显而易见的是一个发射塔魔术了,即首先让网汇集起来的概念途径我们的身体,然后借由我们身死来形成新的概念,随后再次通过概念的网,将转化完毕的概念散播于网的各处,所以我们的【死】其实只是一个概念变化的中转站,从架构上推测是全套流程中的半程。”
                        “原来如此!”肯尼斯是最快反应过来的:“所以载体上‘死的本质’的概念只是为了达成我们的【死】这一必要因素,而这个魔术真正要进行转化的是载体附着的其他概念!”
                        韦伯点头继续:“没错,正是肯尼斯老师所说的那样,而直白点讲,就是让那些其他概念通过我们的【死】被转变为【死去的概念】,从而也就达到了【概念消亡】的目的,而接下来想想那些载体在概念上除了“死的本质”之外的共通性,你们的最终目标也就不言自喻了。”
                        莱尼丝:“消除死因?啊啦、这可真是大胆。”
                        韦伯:“是的lady,但准确来讲是消除载体所代表的固定死因,例如最初找到的死难者名单古卷代表自然灾害,广场的名人纪念雕像代表战争,海难船只中的宝石代表意外,最近获得的死神像代表疾病,而昨天作为目标的匕首代表谋杀,在其他已知的载体中也附着类似这些的死因。”接着他把视线转回到切嗣身上:“也就是说你们想要消除的是所有使人类深陷痛苦、无法寿终正寝的死因对吧?”
                        已经被对手看透,再有所保留也毫无意义,切嗣承认了韦伯的推理,但比起这些,切嗣更在意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认定这份理想无法实现?
                        肯尼斯:“这当然是因为你们的魔术定向不准,甚至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连这点都不懂的人恐怕连半吊子都不如,像你们这种家伙就应该早点放弃!那样说不定还能活得轻松一点!”
                        韦伯因为肯尼斯的残忍话语而难受,但他仍无法否认这话中的中肯分毫:“仅从细节上讲,载体上的概念是由【共识】形成的,这也就导致了概念的混杂,就拿死神像来说,其中承载的概念确实有‘死的本质’和‘死因’,但其中作为‘死的本’的‘接纳终局’本身还有另外的意义,那便是人在面对死亡时的勇气与平静,而匕首的主人对那位贵族行刺的目的是为了执行正义,于是“正义”这个概念也就随着人们将他追为义士而附着在了那把匕首上,沉船中发现的宝石就更是如此,因为它在作为‘死的本质’与‘死因’的承载物前首先象征着爱情,其他载体中也包含着诸如怜悯,怀念,温情之意,也就是说,如果你们的魔术最终走完全程,那么消失的也就不光是你们所期待的死因了,人类的勇气、平静、正义与爱都将化为乌有。”
                        那无疑会把人类变成一具空壳,也无疑会是一场灾难。
                        埃尔梅罗们还在讨论着(莱尼斯:“稍等一下,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选了肯尼斯叔叔?”韦伯:“因为肯尼斯老师是这一区域中的‘神童’所以他本身就带着‘天才’也就是‘天赐’的概念,这样一来在转化其他概念的时候就能使【概念的消亡】自然化。”)但切嗣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现在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完全没了先前坚毅决绝的样子,他抓着笼子的神情就像在巨浪中抓着浮木,不愿认命似的假设着最后的希望:“但是、如果加入细化定向的魔术,也许、也许这个魔术还能、”
                        韦伯:“很遗憾。”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其实就算在细节上有强力的指定你们也不会成功,因为你们选错了施术对象,仅仅改变人类的死亡(形式)是无法拯救人类的,因为使人痛苦的死因并不来自于死亡,而是来自人类和自然,也就是说你们从出发点上就是错的,即使对转换概念进行指定,充其量也只能在魔术完成后短时间内使那些死因消失,待地脉上的魔力更替,自然与人类本身再度发展出这些因果,你们的魔术也就彻底失效了,这就是为什么肯尼斯老师会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从网的范围来看,你们多半是想在这个区域进行实验,等实验成功再扩大范围吧?不过现在看来无论是实验还是扩大都没有必要了。”

                        卫宫切嗣被击垮了,他抓着笼子跪在笼边陷入了死去一样的呆滞。他本以为世界上终于出现了某种能够拯救人类的方法,可结果却终是一片破碎的幻影。


                        IP属地:北京31楼2021-07-14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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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魔术师杀手在作为魔术使的日子中见识到了太多人间苦难,并深深体会到了由人性弱点构成的,人类无法逃脱的牢笼,而只要这牢笼一日还在,人类就一日无法获得和平与安定,久而久之,他对重复看到的痛苦再也无法忍受,于是便生出了寻找解救人类之法的愿望。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就只是理想主义者的异想天开罢了,但切嗣的想法并不一样,在作为一个普通人之外他也是一名魔术师,也许利用魔术这种“人为的奇迹”就能使和平的美梦降临。接下来的数年,他利用自己魔术使的便捷辗转世界各地,但始终一无所获,直到两个月前,一个组织听闻了他在寻找这种魔术的风声,并向他伸出了邀请之手:“就让你了解一下我们的办法吧…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消除人类之苦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虽然出发点不同,追求的结果也稍有区别,但从那时开始,直到刚才,切嗣都一直以为消除痛苦的死因就是最接近于使人类获得和平的办法。
                          正当韦伯犹豫着要不要给这个被剥夺了希望的可怜人一些时间时,切嗣却又出乎意料的开了口,虽然痛苦,但他无法从韦伯的推理中找到破绽,虽然难以接受,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韦伯说的是对的,而本着至少不要将更多无辜者卷入,至少不要引发灾难的迫切愿望,他艰难的决定将自己所知的事都告诉这些人,于是他说他会告诉他们想知道的一切,并要求他们在后续的行动中带上自己,一来是想尽力弥补过失,二来是为了观察自己是否受骗:“如果途中发现你们在骗人,那么我会立刻继续之前的行动。”
                          埃尔梅罗方接受,于是切嗣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全部。
                          审问很快就结束了,师徒三人终于获得一直以来期望得到的信息,但也面临着新的难题。由于还未完全信任切嗣,所以在他们经历诅咒发作的脆弱时间里还是要先把卫宫留在地下室,而对方也表示理解。
                          离诅咒发作只剩一小会了,师徒三人分散去为发作做着准备,而莱尼丝则带着月灵髓液去正门那里(不情不愿的)处理打斗中被破坏掉的东西。
                          Rider抱起韦伯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到了之后门都没关就就着眼下的姿势对着韦伯狠狠亲了起来。

                          “在干什么啊你这个笨蛋?!”韦伯被亲的喘不过气,炸着毛捶打着Rider的肩膀,虽然周围没人,但这突如其来的深吻还是让他羞赫不已。
                          “没办法啊!刚刚的小子太过迷人了!!我可是忍耐了好久了才憋到现在!!”

                          韦伯:“哈?!”
                          Rider:“就是你推理的那个时候啊!虽然我不懂魔术,但小子真的好厉害!单凭语言就能把敌人逼到丢盔弃甲什么的也太性感了!!”
                          韦伯面对Rider真切的称赞手足无措,自己只是三流,从未在魔术上有过惊人之举,而在魔术师的世界里,比起称赞,分解魔术这种行为只会引起不满和敌对,而自己也只有“魔术破坏者”和“掠夺公”这种完全不想要的名号。韦伯向Rider解释自己的做法并不为人称道,而且自己在魔术界的地位也不值一提,但Rider根本不屑理会那些有的没的说法,他觉得就算没有那些所谓的“必要天赋”小子也都是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只是那些**们眼拙看不出来罢了!”)
                          虽然无法认同,但对于Rider的称赞和维护,韦伯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开心起来,心中的希望也忍不住更多了些,他想起最初认识Rider时对方说过的那些话,而今天针对破解诅咒又有了相当大的进展,于是“想要再次尝试挑战那些遥远的理想”的想法便渐渐回到了心头,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诅咒的发作却在这时开始了,Rider带着韦伯来到床上,担心的询问小子自己该如何帮他,但韦伯却说让他什么都不做就好,最后只好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并不断的抚摸韦伯发抖的后背,亲吻他被冷汗浸湿的额头。
                          虽然疼痛依旧,但是韦伯再也不用独自忍受了。


                          IP属地:北京32楼2021-07-14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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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诅咒发作过去了,他们休息了一阵子,待天亮之后开始了对后续计划的讨论,这次卫宫也加入了进来(虽然对这个不久之前的敌人心怀芥蒂,但肯尼斯也知道这个失去希望的人不会再对己方产生威胁,于是也接受了他的加入)
                            他们从卫宫这里了解过,他的雇佣方是一个以【将人类从痛苦中拯救出来】为目标的组织,由数个来自不同地区的魔术师家族组成,这些家族新旧不一,但都为“圣杯计划”也就是将埃尔梅罗一方卷入的大型魔术提供了一份帮助,而参与例会的家族代表们则被称作圣徒。
                            卫宫告知了他们圣徒例会的时间和地点,埃尔梅罗一行自然打算拜访,但由于魔力使用的限制,即使现在他们有了魔术使、莱尼丝和Rider的帮助也未必能战胜人数大于己方的魔术师团体,所以谈判仍然算是首选。
                            但这个首选也存在问题,圣杯计划是延续了好几个家族好几代人共同努力的成果,即使最终没能达到拯救世界的目的,能够放弃实施魔术的魔术师又有多少呢?要知道魔术师的理念与常人并不完全一致,对于一些家族来说甚至大不相同,比起道义、后果,成果的积累反倒是魔术师们更为在意的东西。
                            他们无论怎样也无法保证所有“圣徒们”都愿意乖乖放弃,所以谈判能够做到的大概也就只是减少冲突对象的数量罢了。如此一来,他们就需要获得人手足够的第三方协助,而从关系性和公正性考虑,法政科是最为理想的对象,虽然三个埃尔梅罗都不喜欢欠法政科人情,但现在看来要想弥补战力上的缺失也就只能如此(Rider:哦哦、相当于魔术界的警察吗?肯尼斯白眼:对。)而具体要与法政科如何配合还是要先秘密联络对方之后再具体商量。
                            会议结束,Rider在韦伯的提醒下终于想起要把衬衫上的血迹洗一洗了,于是他来到埃尔梅罗宅的洗衣房,在那里把衣服洗掉并烘干,就在他把衬衫重新穿上并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准备出门的莱妮丝正好路过了这里。Rider知道这个小大人似的女孩是韦伯的义妹,在会上被安排了联络法政科的任务,为避免消息外露,莱尼丝会先回本家一趟,而后再使用易容礼装绕路前往法政科,不过时间还算充裕,所以她跟Rider聊了一小会,

                            莱尼丝给Rider讲了一点韦伯以前的(糗)事,这让Rider觉得非常有意思,但当Rider还想继续打听一些韦伯以前的事的时候,莱尼丝却就此打住了:“更多的吗?那还是等诅咒解决了之后再告诉你吧~我虽然喜欢看别人为难痛苦的表情,但只能通过别人的回忆去了解自己想了解的人什么的…那种样子可不在我的兴趣之内。”
                            Rider明白她的意思,她其实正是在拜托自己,一定要尽可能的努力帮助他们,虽然这位义妹有着古怪的爱好和(让韦伯)难办的性子,但Rider知道,她也确实在以家人的立场关心着她的义兄。
                            “嗯嗯,那我们就等解决之后再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多说一些啊!”Rider露出许诺的笑意,在将莱尼丝送出门后回到了他和小子的房间。


                            Rider没有说过,但他早在得知小子身上的诅咒时就已下定决心,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帮小子解决诅咒,无论遇到任何事都绝对不会让小子死去。


                            IP属地:北京33楼2021-07-14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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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散去的时候,韦伯已经陷入睡眠,而Rider的头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他感受着从紧贴的皮肤上传来的热度,焦躁的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将这份温度留下。
                              Rider不是魔术师,接触魔术相关的知识也只有一个多星期,但这并不妨碍他从这个新了解的领域对小子面临的问题进行思考。
                              韦伯和肯尼斯曾分别给他讲过有关他们身上的诅咒的细节,而这些细节现在也正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无法找回那个控制全局的杯形器皿,那么解除诅咒就总归只有破坏置换路径这一条道路,但现在这条道路也因为达不到打破加密术式的条件而被堵住,那么要如何才能疏通被堵住的路径呢?如果不解决载体的问题就不行吗…
                              待到天亮,醒来的韦伯被黑着眼圈盯着他看的Rider吓了一跳,担心的问他是否还好却被反问能不能把魔术的细节再讲一遍,而后再次听完讲解的Rider确认了他想确认的东西,接着问了一个问题:“既然这半程依靠的是载体上的概念,那么我们是否能从改变载体的概念入手?”
                              Rider的想法令韦伯震惊,他下意识的想说“这怎么可能?!”但却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方向,无法直接给出答案的韦伯稍加思考,结果发现,如果单从魔术的运行上讲,这个方向不仅可行,并且还不会触发载体和辅助物之间的概念转移!
                              但这种可行也仅是理论上的可行,真正让他们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方向的问题在于要如何改变那些由大量的人的共识组成概念?
                              “概念的改变要基于大量的人的认知吗…”
                              回到工作中的Rider喃喃自语(从那三天的假期之后,Rider又回到了本职工作之中,虽然仍在担心小子的安危,但据师徒三人分析,核心圣徒们此时大概已经逃的远远的了,正被通缉中的他们多半不会自己送上门来)在接下来的几日中他心不在焉的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就算是因为开小差而被赫菲斯蒂安娜痛骂或是被欧迈尼斯说教也无法从这死胡同般执拗的思考中回神,而韦伯也同样如此,在前路不通的情况下改变概念也许可以尝试,但是否能有方法仿佛又成了另一个死结,为了提高效率,在想不到办法的时候韦伯尝试着现将重心转移,于是便先行计算出了改变概念所需的人的认知数量。
                              下一个周末,他们久违的重启了出门放松的活动,毕竟就算一直坐在桌前思考也不一定能有所进展,而在即将回家的时候,他们从餐馆的电视里看到了这样的新闻:“距二世失手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吉勒姆的黄金匕首安然无恙,我们是否可以将这看作…”
                              他们没能注意到后面的内容,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二世”身上,对啊!他们想!改变人们共识的方法!这不是就近在眼前吗?


                              要改变大量的人的共识就要面对两个难点,一是概念能否顺利植入,即新概念相较于旧概念必须更容易被人接受,必须能让人们豪不犹豫的认可,二是传播范围,在新概念叫人信服的基础上,传播必须广泛,人们的共识只有扩大到一定范围,载体上被赋予的新概念才能与旧概念进行抗衡。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话,以上两点自然难以做到,但埃尔梅罗方不一样,“怪盗二世”这张牌正好可以帮他们跨过以上这两道难点。
                              以简单易懂的方式来讲,怪盗二世在这里已经是都市传说了,其话题的传播范围必然是广泛的,且不说被人议论的程度,对于新闻业者这也是绝好的素材,所以一旦怪盗再次活动,消息自然不胫而走,而至于让人下意识就能接受的新概念,那便是在载体原本的概念前,拉上名为“二世的猎物”的幕布。
                              不过这样的办法仍然存在问题,即使“二世的猎物”足以让人信服,光凭其自身意义仍不足够让人忽略载体原有的概念,新旧概念很有可能发生共存的情况。
                              迅速回到埃尔梅罗宅,二人召集他人对这些现有想法进行了商讨,虽然听起来十分乱来并存在着具体实施的问题,但大家却都觉得意料之外的可行,而且这也许就是继解除载体上的诅咒后唯一有机会破坏置换路径的办法了。
                              希望又再次回到了人们眼中。


                              IP属地:北京35楼2021-07-14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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