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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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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7-14 09:30回复
    【再度执起长剑,已是深秋时节。金色的剑穗挥曳着,尖刃刺破长风,与落叶纷纷打过照面】
    【府中的古樱树仍然沉默不语,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它在尚还年青的、属于昭郡君的生命中,也多扮演这样一个缄然的角色:母亲不在的时候,它便有停留在身边的一双眼,回忆与旧事篆刻其中,也替尚卧病榻的母亲见过、听过刀光剑声,便无人与我沉甸甸的、太多的忧牵】
    【三哥哥为我铸的剑有一支青色的柄,是寄予取之于蓝的厚望,而锋利的刃则是依我苦苦求来,不愿以钝相代,折损骄气。幸而,彼时挥伤己身的灾祸已然远去,徒留雪腕上一道浅淡的痕,是以如旧骁勇,只握住柄,即应风而起舞】
    【站剑、回身、行剑,作满堂势。清光凝于一端,掷剑入云,复以鞘接剑。如此,尚觉意犹未尽】


    IP属地:广东2楼2021-07-17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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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9: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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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嫌自己来的太晚,就像一句话,他们都说完了,轮到我是结尾,什么都没赶上,只剩一个句号。我有太多哥哥姐姐,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认不清坐在一起吃晚饭的人。——他们有属于彼此间的秘密,那些细水长流的小馈赠,小善意,小体贴。我不是不喜欢,而是纯粹的不知情,没能来得及问,那时我还没有出生。)
      (——大了再问,却显得童年幼稚、多余。不大不小的年纪,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说。)
      (我烦了。看第一眼就烦。看不懂这剑花是什么意思。看不懂,我也懒得多做分析,我是个分析不出所以然的笨蛋。怎么悄悄地躲过去,我想,她最好再多自我沉醉一会儿,就跟她的剑在一起,多玩会儿,甭搭理我这晚回家的闲人,好,挺好,我已预备好要鼓掌了,最好她上人见喜,一点头就放过我。)
      (好尴尬。她的余光,大概已看到了我。我站在原地,手扶着月洞门圆弧状的那圈石边)
      好巧啊(哈哈)挺好看的(我面不改色)挺好,接着练呗?


      IP属地:德国3楼2021-07-18 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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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丸。【目光里走进一个少年,步伐半缓的、有些闷。他既来了,入鞘的剑便不会再挥起,至少在这一刻。一点惋惜被抑下,神情不再像潇洒利落的舞剑人,眉山稍软下来,笑意盛在瞳中,此时只做一位姐姐】你回来啦。
        【余晖是橘色,在空中、檐下漾成重影叠叠的光圈,氲氛柔和一瞬。却也自知,福为降诞在廉亲王初度被囿禁的途中,我尚在西山修行、妄自替阿玛求愿,幼龄的他在牙牙学语,我在香界寺求佛,半载归来后,他还学不会唤姐姐。此后亲与亲的交集,被学堂、书室与诗社逐渐搅淡,数至今日,则是庙堂与粉闺的迢遥,有时大半月还说不上一句话】
        【但这唬不住我。缘脉的切近是上天赋予,善缘或恶缘的修化还在半端。他怎么不多笑一笑呢?】你都回家了,舞剑不吵着你?【一顿,离他近了几步,笑道】听说我弟弟在朝堂上大有所为,怪不得近来见你早归都难。


        IP属地:广东4楼2021-07-20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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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剑又不是唱歌,怎么会吵着我?放心吧,我的眼睛还没那么厉害,听不出剑外之音。
          (我冲她挑起眉毛,也朝近走了几步,这会儿正是黄昏,夕阳西下,院子里暖洋洋的,把人的头脸勾上一层金色,像没抹干净的油彩,不知是粉墨登场,还是唱罢离台。)
          人还能不回家吗(我笑着看看她,扫了眼那把剑)还是说,姐姐一边舞剑,一边在心里大想特想,剑一听到姐姐你的心声也为之铮鸣,——可惜我不是知音呐,没能够听明白。
          (天也晚了,光线柔和,显得她的脸很明媚。我抱着胳膊,人靠在一棵半枯的樱花树上,——这样的树,一看就是背后有故事的样子,我对于那些故事不感兴趣,没有心思深究。)
          (我只觉得背上有点割人,不平整,反正树本来就是这样,花朵灿烂,表皮粗糙。挪开眼睛,眯着去看落日,天际是热腾腾的红粉色,像这枯树一路向西,开到了天尽头。)
          (我把左胳膊抽出来,又埋到右胳膊里,双手仍锁抱在胸前。)没吃饭呢,饿了,大姐接着练?还是一块儿吃?


          IP属地:德国5楼2021-07-21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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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时昏与夜的交替尚称得上慢,坐在老树旁的石案边,被迫喑哑的剑搁在杌上,在夕阳中消寂了。语调像轻叹,又非是在叹,叙事朴实清淡】剑带过风的时候,是有声音的。譬如额娘小憩的时候,便会被这声吵醒。福丸不曾听过吗?
            【舞剑时偶尔想起的,也惟有额娘与三哥哥而已了。笑眼弯过,径直反问道】这日子每天平平常常,我又能有什么要让剑‘为之铮鸣’的心声呢?
            【两个问句皆很随意,又想,我同样也很不了解彻叶勒福晋。自父亲与母亲渐染小疾以来,王府的膳食不再阖家并座,我们的交流愈发寡淡:她对剑是怎样想的呢,我也不知道刃下的风声于她会不会是清扰,只因从未提及、便被轻松略过了】
            我用过晚膳了,【有意添补一句】陪阿玛。他近来身子不好,耽搁不得。总归天色晚了,剑先罢了。【复问,很和善地】我再陪你吃一些?


            IP属地:广东8楼2021-07-22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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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与你住一个院子,这样远,就是顺风耳也听不见,你与大娘住得近,别吵着她就是了。(有一瞬想笑,我在蒙古杀人放火,把人的头切下来当球踢,那时倒没人来教训我说,剑带过风的时候有声。我摸了摸鼻子,点点头,就让话题这样悄悄地躲过去。)
              总是你的心声心事,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难道我能一学纣王,把你的肚子剖开,看一看是真是假?
              (挺好,鼻子还总是痒,方入秋,花草之流还未开败,惹得我打了一个喷嚏。)
              忙你的呗,我吃饭不用人陪(我耸肩,换个姿势靠着)光我吃,你看着,那多难受。(有点讪讪地想)
              真挺好,阿玛身子不好,大姐比我孝顺,有阵子没见了。前几日恩荣宴,有个叔叔还说来着,什么时候得空,也叫哥几个坐一坐
              ......大伙儿都挺想他的,但他害病,也就先缓缓吧。


              IP属地:德国9楼2021-07-22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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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新朝软禁的旨令到来,王府的清寂已旷数载,往日的肆意和不羁、以及那个‘总不肯听大人言’的娇矜女儿形象,在学佛修行的静虑中间和愈渐清净的府中境况里,渐渐大多只沉落在挥戈而起的剑音中。可一听他之言,很难不以为端持和庄重可惜,自心底勾连出什么似的,反而轻笑起来】
                又是纣王、又是把肚子剖开的,这么久不聊天,今下一话,弟弟真是长大不少!
                我吃饱了,我不难受。【话很诚实,未再顾他神容,且先吩咐小忍几个上些点心】你还没吃饭,这比较重要。
                【但闻后话,记起父亲苍颜、几句慈语,眉间一时微蹙起来:王爷叔伯不必说,连长女的侍膳也是久求方能得现,许多事似乎就此搁浅在苦疾的风中。在弟弟面前,却很不愿惹愁太久,抿了抿唇,忍住将出的轻叹】虽说近来,阿玛愈发闭门不出呢……你若想见,之后去寻他便好,我猜,见一见儿子,他定是乐意的。


                IP属地:广东10楼2021-07-2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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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9: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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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纣王与剖人肚子,不就是一回事吗
                  (我看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神情变化之微妙,简直比得上天边的云,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是那样,搞得我也疑惑,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样了。)
                  (——如此说来,大概还是她像阿玛多些。)
                  这又是哪里的话,怎么把儿子女儿又分开了,阿玛最是正直,总不能偏心眼吧?(我一笑,趁她那叹息没出口)若是能见,自当哥几个都见了,没得只见我一个的道理。他不方便,我也长大不少,心里省得。
                  (我二人正说话,那小仆端了碟奶酪子,连同几碟芸豆糕,花生酥的过来,我问他)我大姐爱喝些什么茶(他略低一低眉,手将那几只小碟子呈奉在石桌上。)
                  我这人打小就笨(最后两碟清茶,我替他劳动了,一近一远,补在手边)猜不出来,也不喜欢猜,乐不乐意,我直接去问吧,又不是过元宵打灯谜,猜对了有彩头


                  IP属地:德国11楼2021-07-23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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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了摆手】我可不是说阿玛偏心——【言答好难,度兄弟之心腹更难。或客气、或曲折的玩笑话,的确多数只存在于女孩中间】我是说,他不会不乐意见孩子。
                    不过有许多,我也不明白,你省得是好事。【与其说是不明白,实是不愿去想、懒怠去想。空相是本来,所有‘自认为’悉是冗余,惟有抛之,苦恼和妄念才能相解——虽说,对于时刻观照己念,我尚正修行中】
                    【不再说了,将一碟栗蓉酥推至他那畔】我喝一盏菊茶就好。这酥小厨房近来新做的,你先试试看。
                    【又睇向那把剑了,它照旧不言不语,在渐侵的夜色中,深赤色也一体渐融,茶盏里映鉴出月亮的影子,这一碗小清宵中没有浮云,俱很安宁。食了块糕,才开了口】我不想你说自己笨,【啜了口茶】总归我也管不着你。
                    【能远征、居于庙堂的福丸,到底是与我不一样的,也与从前的他并不一样。‘总归’是屈服,也是一种无谓】夜渐深了,进屋吃吧?


                    IP属地:广东13楼2021-07-2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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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啊 ,姐姐(我龇牙咧嘴地冲着她乐)你说话好像阿玛,出尔反尔,还喜欢“我猜”,“我是说”,“我不想”。你有这么多的主意,干嘛不直接点告诉我呢,我不笨,我只是容易误解,携剑上殿的又不是我,做什么把我唱成不服管的孽子奸臣。
                      (我端起那两碟糕饼,也起身,她这一口茶喝得我也开始不明白,不知她究竟是叫我进去,还是叫我离开,总不能不等她喝完茶就走吧。我想这时候我该拒绝,可我一开始说“不”,她那把剑就阴阴地杵进我的余光,我想这就算了,其实何必,她可没有那个意思,不会不乐意见孩子,我俩谁是孩子,谁长大了,她方才不是还说,我真大了不少,连纣王与剖腹都敢说了么。)
                      不试了,也一并进屋试吧(我实在无可奈何,已然精疲力尽)
                      总归我不能不听您的,姐姐。


                      IP属地:德国14楼2021-07-24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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