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簪儿胡同出来,驱车行过四五个街巷,之后沿着青石板路缓行一百二十八步,两尊高大的石狮子赫然展现于眼前,这就来到了沈府。穿过府邸的小花园,经过一道垂花门,举目间空山小苑近在咫尺。从杭津到空山,其间的每一步我都深谙于心。熟门熟路地步入小苑,不时有过往的奚女向我躬身问安。】
【我同往常一般落座于书房。有相熟的婢子上来替我斟茶,盏中的茶水清透碧亮,上边儿缀着几片红绿相间的叶片。微微垂下玉首轻嗅,有清新的兰花香袭来,香高而持久。是我喝惯了的大红袍。黛眉随之舒展开来,秀容亦攒满温然的笑意。——我喜欢这一种心照不宣的照顾,它们无时不刻都在提醒我,我与空山的主人是何等得亲密。】
【将茶水搁至手边,抬首又将目色流连于这一间书房。乍一看,同上次来时的布置相差无几。目光落至桌案上杂乱摆放的几册书籍,眉头轻轻蹙起。想也未想,径直起身向桌案走去,将那几本无家可归的书籍整整齐齐地堆砌在一旁的书柜中。】
【耳边蓦得响起徐徐跫音。乌眸一亮,如有星子在沉寂的夜空中闪烁。转身迎向来人,向他盈盈一笑,同过往的许多次会面一般,扬着俏音,唤着他。】
表哥。
【我同往常一般落座于书房。有相熟的婢子上来替我斟茶,盏中的茶水清透碧亮,上边儿缀着几片红绿相间的叶片。微微垂下玉首轻嗅,有清新的兰花香袭来,香高而持久。是我喝惯了的大红袍。黛眉随之舒展开来,秀容亦攒满温然的笑意。——我喜欢这一种心照不宣的照顾,它们无时不刻都在提醒我,我与空山的主人是何等得亲密。】
【将茶水搁至手边,抬首又将目色流连于这一间书房。乍一看,同上次来时的布置相差无几。目光落至桌案上杂乱摆放的几册书籍,眉头轻轻蹙起。想也未想,径直起身向桌案走去,将那几本无家可归的书籍整整齐齐地堆砌在一旁的书柜中。】
【耳边蓦得响起徐徐跫音。乌眸一亮,如有星子在沉寂的夜空中闪烁。转身迎向来人,向他盈盈一笑,同过往的许多次会面一般,扬着俏音,唤着他。】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