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思索着说：“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蛇蜕的碎屑？很可能是有人在这一页放了一块蛇蜕，而齐明死后又把蛇蜕拿走了。但书页的夹缝里残留了些许蛇蜕的碎屑。”他又说：“放蛇蜕的人不知道齐明是想在辞典中查阅管野真道的条目，所以随便翻开一页就放进了蛇蜕。”
郝东点头：“很可能是这样。”
田春达又思索着说：“放蛇蜕的人知道齐明看到蛇蜕会受到刺激，又知道齐明要查阅日语百科辞典，所以事先放了一块蛇蜕在日语辞典里，使齐明受到强烈刺激而心脏病发作死亡。”
郝东说：“那这个在辞典中放蛇蜕的人很可能就是……”说到这他向门外指了指。
田春达微微点头。
谷丽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微笑着说：“警官们请喝茶。”
田春达喝着茶闲聊了几句，对谷丽说：“我现在正在学日语，对这本辞典很感兴趣，想借回去看一看。”
谷丽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她马上说：“请拿去看吧，反正我也不懂日语，不会看它。”
田春达拿起辞典，与郝东向谷丽告辞离开了。
在返回的路上，田春达对郝东说：“我们去齐明的学校，向他的同事调查，了解一下齐明害怕什么东西，或者说看到什么东西会受刺激。”
郝东说:“他很可能害怕看到蛇，看到就会受刺激。”
田春达微微点点头，“我们调查一下看。”
到了外国语学校，刑警找到齐明的好友季祥老师。他们进到学校会议室谈话。
“季祥老师，我们还想跟你打听个问题。”田春达微笑着对季祥说。
季祥老师温和地说：“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
“齐明老师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或者说看到会受刺激的东西？”
“他怕蛇。有一次学校组织老师到红叶谷春游。在树林里遇到一条小蛇。青年老师拿着树棍挑着小蛇玩。可齐明看到却脸色煞白，转过头去呕吐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从小就怕蛇，看到蛇就心悸，反胃。”
田春达和郝东相互看看点点头，然后感谢了季祥老师，告辞了。
回到刑侦支队，田春达又命令部下，拿着谷丽照片到市内各中药药店调查，询问这个女人是否在药店买过中药。
很快刑警孟晓春在中山路中药药店打听到情况。谷丽二十多天前在这个药店买过中药，买的是一块蛇蜕。
6
田春达带着组员郝东、孟晓春再次来到谷丽家。
谷丽见刑警又来到她家，有些惊慌。但她竭力镇定着自己。
田春达看着谷丽说：“我们这次来，还是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谷丽说：“请进屋吧。”把刑警们让进客厅，又给他们倒茶。
田春达喝了口茶，看着谷丽问：“你知道齐明老师有比较严重的心脑病吧？”
谷丽点点头：“他工作过于劳累，心脏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田春达又盯着她问：“你也知道齐明害怕蛇，一见到蛇就受刺激，有严重反应吧？”
谷丽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她镇定着自己说：“这个情况齐明跟我说过。”
田春达声调严厉起来：“所以你就把一块蛇蜕放进齐明要看的日语百科辞典里，想刺激他心脏病发作导致死亡。”
谷丽惊慌失措地辩解：“我没有，我没有那样做。”
“我们在齐明看的日语百科辞典那一页夹缝里，发现了蛇蜕的碎屑。这应该是你在齐明死后，拿走蛇蜕残留下来的。”
谷丽继续抵赖：“我没有在书里放蛇蜕，我上哪去找蛇蜕呀？”
“你在中山路中药店购买了一块蛇蜕，该店的店员看了你的照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你还想抵赖么？”
“我，我，”谷丽说不出话来了，头上溢出汗珠。
“你是因为要和胡海走到一起而谋害了齐明吧？”田春达喝了一口茶后又盯着谷丽问。
“我，没有。我和胡海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胡海已经招供了，你还抵赖什么？”
“我……”谷丽说不出话来了。
“你收拾一下跟我们到公安局去吧。”
谷丽收拾了一下，带了包替换衣服、日常用品跟随刑警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