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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岑文本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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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1楼2021-07-06 19:48回复
    岑文本,唐朝贞观年间的大臣,本人及其家族在唐书中有传。


    IP属地:江苏2楼2021-07-06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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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唐书·岑文本列传》:
      岑文本,字景仁,南阳棘阳人。祖善方,仕萧察吏部尚书。父之象,隋末为邯郸令,尝被人所讼,理不得申。
      文本性沈敏,有姿仪,博考经史,多所贯综,美谈论,善属文。时年十四,诣司隶称冤,辞情慨切,召对明辩,众颇异之。试令作《莲花赋》,下笔便成,属意甚佳,合台莫不叹赏。其父冤雪,由是知名。其后,郡举秀才,以时乱不应。
      萧铣僭号于荆州,召署中书侍郎,专典文翰。及河间王孝恭定荆州,军中将士咸欲大掠,文本进说孝恭曰:“自隋室无道,群雄鼎沸,四海延颈以望真主。今萧氏君臣、江陵父老,决计归降者,实望去危就安耳。王必欲纵兵虏掠,诚非鄙州来苏之意,亦恐江、岭以南,向化之心沮矣。”孝恭称善,遂止之。署文本荆州别驾。孝恭进击辅公祏,召典军书,复署行台考功郎中。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21-07-06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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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元年,除秘书郎,兼直中书省。遇太宗行藉田之礼,文本上《藉田颂》。及元日临轩宴百僚,文本复上《三元颂》,其辞甚美。

        文本才名既著,李靖复称荐之,擢拜中书舍人,渐蒙亲顾
        。初,武德中诏诰及军国大事,文皆出于颜师古。至是,文本所草诏诰。或众务繁凑,即命书僮六七人随口并写,须臾悉成,亦殆尽其妙。时中书侍郎颜师古以谴免职,顷之,温彦博奏曰:“师古谙练时事,长于文法,时无及者,冀蒙复用。”太宗曰:“我自举一人,公勿忧也。”于是以文本为中书侍郎,专典机密。又先与令狐德棻撰《周史》,其史论多出于文本。至十年史成,封江陵县子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21-07-06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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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年,从至洛阳宫,会谷、洛泛溢,文本上封事曰:
          臣闻创拨乱之业,其功既难;守已成之基,其道不易。故居安思危,所以定其业也;有始有卒,所以隆其基也。今虽亿兆乂安,方隅宁谧,既承丧乱之后,又接凋弊之余,户口减损尚多,田畴垦辟犹少。覆焘之恩著矣,而疮痍未复;德教之风被矣,而资产屡空。是以古人譬之种树,年祀绵远,则枝叶扶疏;若种之日浅,根本未固,虽壅之以黑坟,暖之以春日,一人摇之,必致枯槁。今之百姓,颇类于此。常加含养,则日就滋息;暂有征役,则随而凋耗。凋耗既甚,则人不卿生;人不卿生,则怨气充塞;怨气充塞,则离叛之心生矣。故帝舜曰:“可爱非君,可畏非人。”孔安国曰:“人以君为命,故可爱;君失道,人叛之,故可畏。”仲尼曰:“君犹舟也,人犹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是以古之哲王,虽休勿休,日慎一日者,良为此也。伏惟陛下览古今之事,察安危之机,上以社稷为重,下以亿兆为念。明选举,慎赏罚,进贤才,退不肖。闻过即改,从谏如流。为善在于不疑,出令期于必信。颐神养性,省畋游之娱;去奢从俭,减工役之费。务静方内而不求辟土;载橐弓矢而无忘武备。凡此数者,虽为国之常道,陛下之所常行,臣之愚心,唯愿陛下思之而不倦,行之而不怠。则至道之美,与三、五比隆;亿载之祚,随天地长久。虽使桑谷为妖,龙蛇作孽,雉雊于鼎耳,石言于晋地,犹当转祸为福,变咎为祥。况水雨之患,阴阳常理,岂可谓之天谴而系圣心哉?臣闻古人有言:“农夫劳而君子养焉,愚者言而智者择焉。”辄陈狂瞽,伏待斧钺。


          IP属地:江苏5楼2021-07-06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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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魏王泰宠冠诸王,盛修第宅,文本以为侈不可长,上疏盛陈节俭之义,言泰宜有抑损,太宗并嘉之,赐帛三百段。
            十七年,加银青光禄大夫。
            文本自以出自书生,每怀捴损。平生故人,虽微贱必与之抗礼。居处卑陋,室无茵褥帷帐之饰。事母以孝闻,抚弟侄恩义甚笃。太宗每言其“弘厚忠谨,吾亲之信之。”是时,新立晋王为皇太子,名士多兼领宫官,太宗欲令文本兼摄。文本再拜曰:“臣以庸才,久逾涯分,守此一职,犹惧满盈,岂宜更忝春坊,以速时谤。臣请一心以事陛下,不愿更希东宫恩泽。”太宗乃止。仍令五日一参东宫,皇太子执宾友之礼,与之答拜。其见待如此。
            俄拜中书令,归家有忧色,其母怪而问之,文本曰:“非勋非旧,滥荷宠荣,责重位高,所以忧惧。”亲宾有来庆贺,辄曰:“今受吊,不受贺也。”又有劝其营产业者,文本叹曰:“南方一布衣,徒步入关,畴昔之望,不过秘书郎、一县令耳。而无汗马之劳,徒以文墨致位中书令,斯亦极矣。荷俸禄之重,为惧已多,何得更言产业乎?”言者叹息而退。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21-07-06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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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本既久在枢揆,当涂任事,赏锡稠叠,凡有财物出入,皆委季弟文昭,一无所问。文昭时任校书郎,多与时人游款,太宗闻而不悦,尝从容谓文本曰:“卿弟过多交结,恐累卿,朕将出之为外官,如何?”文本泣曰:“臣弟少孤,老母特所钟念,不欲信宿离于左右。若今外出,母必忧悴,傥无此弟,亦无老母也。”歔欷呜咽,太宗愍其意而止。唯召见文昭,严加诫约,亦卒无愆过。及将伐辽,凡所筹度,一皆委之。
              文本受委既深,神情顿竭,言辞举措,颇异平常。太宗见而忧之,谓左右曰:“文本今与我同行,恐不与我同返。”及至幽州,遇暴疾,太宗亲自临视,抚之流涕。寻卒,年五十一。其夕,太宗闻严鼓之声,曰:“文本殒逝,情深恻怛。今宵夜警,所不忍闻。”命停之。赠侍中、广州都督,谥曰宪,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有集六十卷行于代。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楼2021-07-06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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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本兄文叔。文叔子长倩,少为文本所鞠,同于己子。永淳中,累转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垂拱初,自夏官尚书迁内史,知夏官事,俄拜文昌右相,封邓国公。则天初革命,尤好符瑞,长倩惧罪,颇有陈奏,又上疏请改皇嗣姓为武氏,以为周室储贰,则天许之,实封五百户。天授二年,加特进、辅国大将军。其年,凤阁舍人张嘉福与洛州人王庆之等列名上表,请立武承嗣为皇太子。长倩以皇嗣在东宫,不可更立承嗣,与地官尚书格辅元竟不署名,仍奏请切责上书者。由是大忤诸武意,乃斥令西征吐蕃,充武威道行军大总管。中路召还,下制狱,被诛,仍发掘其父祖坟墓。来俊臣又胁迫长倩子灵源,令诬纳言欧阳通及格辅元等数十人,皆陷以同反之罪,并诛死。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21-07-06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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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倩子羲,长安中为广武令,有能名。则天尝令宰相各举堪为员外郎者,凤阁侍郎韦嗣立荐羲,且奏曰:“恨其从父长倩犯逆为累。”则天曰:“苟有材干,何恨微累?”遂拜天官员外郎。由是缘坐近亲,相次入省,登封令刘守悌为司门员外郎,渭南令裴惓为地官员外郎。先是,羲为金坛令,守悌及惓称为清德。羲以文吏著名,俱为巡察使所荐,皆授畿县令,又同为尚书郎,悉有美誉。守悌后至陕州刺史,惓至杭州刺史。
                  羲,神龙初为中书舍人。时武三思用事,侍中敬晖欲上表请削诸武之为王者,募为疏者。众畏三思,皆辞托不敢为之,羲便**,辞甚切直。由是忤三思意,转秘书少监,再迁吏部侍郎。时吏部侍郎崔湜、太常少卿郑愔、大理少卿李元恭分掌选事,皆以赃货闻,羲最守正,时议美之。寻加银青光禄大夫、右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睿宗即位,出为陕州刺史。复历刑部、户部二尚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删定格令,仍修《氏族录》。
                  初,中宗时,侍御史冉祖雍诬奏睿宗及太平公主与节愍太子连谋,请加推究,羲与中书侍郎萧至忠密申保护。及羲监修《中宗实录》,自书其事,睿宗览而大加赏叹,赐物三百段、良马一匹,仍下制书褒美之。时羲兄献为国子司业,弟翔为陕州刺史,休为商州刺史,从族兄弟子侄,因羲引用登清要者数十人。羲叹曰:“物极则返,可以惧矣!”然竟不能有所抑退。寻迁侍中。先天元年,坐预太平公主谋逆伏诛,籍没其家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楼2021-07-06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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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史书对岑文本家族的记载来看,岑文本一家虽然在唐朝屡屡当上大官,但总体来说为官风格还是比较谨小慎微的,甚至风评相当不错。


                    IP属地:江苏10楼2021-07-06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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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即便是“时议美之”,史官也屡屡赞叹,但仍然掩盖不了岑文本家族潜在的危机。
                      那么岑文本家族的危机从何而来呢?


                      IP属地:江苏11楼2021-07-06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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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拜中书令,归家有忧色,其母怪而问之,文本曰:“非勋非旧,滥荷宠荣,责重位高,所以忧惧。”——岑文本
                        时羲兄献为国子司业,弟翔为陕州刺史,休为商州刺史,从族兄弟子侄,因羲引用登清要者数十人。羲叹曰:“物极则返,可以惧矣!——岑羲


                        IP属地:江苏12楼2021-07-06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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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从岑文本本人开始,就已经对家族未来的命运有所担忧,即“滥荷宠荣,责重位高”。
                          岑文本已经意识到“登高必跌重”的道理,但是他为此做什么了吗?
                          没有。
                          他为了避免日后的祸端,在意识到水满则溢后,居然做的唯一一件事,只是在别人前来道贺他高升时只说“今日受吊而非受贺”。
                          ——这种丧到极点的吐槽,有任何实际作用吗?当然没有。


                          IP属地:江苏13楼2021-07-06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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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文本自己明知道未来家族结局不妙,依旧无动于衷,不任何防患于未然的措施,也就难怪日后家族果然惹出了祸事。


                            IP属地:江苏14楼2021-07-06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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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本既久在枢揆,当涂任事,赏锡稠叠,凡有财物出入,皆委季弟文昭,一无所问
                              文昭时任校书郎,多与时人游款,太宗闻而不悦,尝从容谓文本曰:“卿弟过多交结,恐累卿,朕将出之为外官,如何?”
                              文本泣曰:“臣弟少孤,老母特所钟念,不欲信宿离于左右。若今外出,母必忧悴,傥无此弟,亦无老母也。”歔欷呜咽,太宗愍其意而止。唯召见文昭,严加诫约,亦卒无愆过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5楼2021-07-06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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