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都记得,她的一部短篇小说里,写着青石板,红灯笼,亲人去世的红灯笼换成了写着祭字的白灯笼。
以前读过的书大都忘记了,真的是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了,我一切的进步都好像终止在了17年那个盛夏。终止在了那年最悲伤的少年时代。
不再是我和大屎当着同桌,收着薛朝悦写的很多信,上课睡觉被拍醒,自己特别特别喜欢写小说,趴在文轩的桌子上睡大觉的时候了。
也许会有人跟我一样怀念吧。
可就跟张博说的一样,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对啊,我们就是回不去了,是现在的我们永远回不去,当时的我们永远在十八班,望着外边茂密的大树,我还笑着跟曲仙说:“曲仙,从这个角度看,文轩的天真的特别好看。”好像只有我以为我们不会生疏,原来曾经再好的关系,现在在对方过生日时发一句生日快乐也只会收到生硬的谢谢。
不再是我在水城上高中,赵晨冉从慧徳参加辩论赛来水城看我和刘小溪,我三抱着哭的时候了。
以前总喊刘小溪喊刘大河,到后来高中明明一个学校一个班却也只是高中同学加初中同学的身份。
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了,不再是当年我们热热闹闹的坐在桌子上围一圈吃饭聊天,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只有我还活在17年那个盛夏,以为我们都从未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