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补牙
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是医院最显著的特征，走在宽直的廊道上，伴随着的是一阵诡异的阴风，由于这里是手术的专用楼层，所以平常很少有人来。
诊疗室内，诚诚躺在一张半斜式的绿色长椅上，头顶的无影灯将其口腔照的没有一处黑暗，甚至连夹缝中的小菜叶都看得见，医生正在用一种透明的液体对进行二次消毒。
“疼吗？”医生用棉花碰了碰诚诚松动的门牙。
“还好。”
医生戴上消毒手套，碰了碰诚诚另外一颗门牙的断裂处。
“这呢？”
“有点疼，酸酸的。”
“嗯…松的那颗已经脱落的没法要了，另外一颗伤到了一点牙神经，也有点松，不过没什么事，你不想要我也可以帮你拔掉，不过可能对你往后的发音和咀嚼功能造成影响。”
诚诚思考良久后看了我一眼，我眼神坚定的点点头，可能是我给了他一种安全感，不久后诚诚终于答应拔除两颗门牙。
我当然知道失去门牙后会有什么影响，会造成发音的不流畅和吐字不清，以及各种生活类问题，不过我既然让他拔掉，就肯定会对其负责到底，因为本身他会摔倒跟我也脱不了干系。
“那你轻点…我怕疼。”
医生抿着嘴笑了一声，“好。”
刚说完，他就拿来一把长得很像钳子的工具，抓住诚诚的门牙二话不说直接就拔了下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回荡在整间诊疗室。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我不是让你轻点吗？！”回过神来的诚诚捂着嘴，眼神抱怨。
“你不是说还好吗？”医生调侃的说。
“我又没说两边都还好！”诚诚几乎要痛的哭出来，只能张着嘴勉强说话。
医生看着诚诚这番模样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疼的话下次就小心点，别再那么不小心了。”
弄完之后医生从桌上拿出一本册子向我走来，递给了我，上面记录了很多种材料合成的人工牙，以及明码标价，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没等其开口我就制止了他。
“你根据他的年龄和情况推荐一款就行，不要太便宜也不要太贵。”我略显慷慨的说，对于自己弟弟我还是很舍得的，无论多少钱，只要在个人接受范围之内我绝无二话。
我虽然这几年也没个正经工作，整天在家里虚度光阴，但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是有存到一些钱的，帮他补两颗千来块的牙齿倒也能接受。
“那行。”医生转过身，拿出一张单子和笔放到桌上。
“弟弟来填下个人信息，三个月后来这里找我，看看你口腔的恢复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镶牙。”
诚诚一听要等三个月顿时瞪大了双眼，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医生。
“三个月那么久，我妈看见我这样子会骂死我的！”
“你牙齿才刚刚脱落，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空牙槽，没有个半年都长不出完整的骨槽，你想补也没办法。”医生边翻册子边说。
听到半年诚诚更是一副要死的样子，冲过来抱住了我，像个小孩一样哭唧唧的对我说：“哥我咋办呐，我妈要知道我把牙摔断了她一定会揍我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只不过这哭的更像是卖萌。
我笑了笑，摸着诚诚的头没说话，谁让你那么不小心？
叮铃铃！诚诚的口袋响起电话声，我都差点忘记他还随身带着手机了。
诚诚拿出手机一看，差点晕过去。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备注着女魔头三个字，我知道是他妈妈打电话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把手机塞回诚诚手里。
“你不是说没见过你妈几次面吗，怕她干什么，接！”我承认自己有些幸灾乐祸了，不过没关系，出了事有我给你担着，大不了说是我害你磕断的。
诚诚战战兢兢的接了电话，顺便按下了免提，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xx诚你跑哪去了？赶紧给我回来吃饭！”
“你不要老是吼人行不行。”
“小时候没见你经常在我身边吼我，我长大了隔三差五回来一次就追着我骂。”诚诚小声叨叨了一声，但好像被对方听见了。
“那我不是为了让你过得好吗？想我不管你可以，今晚我就回上海了，到时候你想我管你我都管不着。”
“啊？！你不接我走了？”诚诚的语气充满惊喜，像是听见了什么重大的好消息。
“我接你走你走吗？而且你姥姥姥爷拼了命的要把你留下，我也没办法。”
“等我和你爸……”
诚诚咳了两声，没等对方说完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那就这样吧，再见。”他还朝着电话挥了挥手，看得我是哭笑不得，他一直那么调皮，却又让人感到十分有趣。
他兴奋的大喊一声蹦了起来，还在翻看册子的医生比了个嘘的手势，将它训斥了一顿，诚诚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没再继续像个猴一样。
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一脸兴奋：“哥你知道吗，我妈今晚就走了。”
“听见了，那又怎么样？”我奇怪的问。
“什么怎么样？那她就不会知道我牙掉的事情了呀，姥姥姥爷很疼我，是不会出卖我的。”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还真是想的挺周到呵，但你好像忘记了你妈妈打电话来是让你回家吃饭的。
“好了，我先把小新送回家，然后再送你回去。”
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是医院最显著的特征，走在宽直的廊道上，伴随着的是一阵诡异的阴风，由于这里是手术的专用楼层，所以平常很少有人来。
诊疗室内，诚诚躺在一张半斜式的绿色长椅上，头顶的无影灯将其口腔照的没有一处黑暗，甚至连夹缝中的小菜叶都看得见，医生正在用一种透明的液体对进行二次消毒。
“疼吗？”医生用棉花碰了碰诚诚松动的门牙。
“还好。”
医生戴上消毒手套，碰了碰诚诚另外一颗门牙的断裂处。
“这呢？”
“有点疼，酸酸的。”
“嗯…松的那颗已经脱落的没法要了，另外一颗伤到了一点牙神经，也有点松，不过没什么事，你不想要我也可以帮你拔掉，不过可能对你往后的发音和咀嚼功能造成影响。”
诚诚思考良久后看了我一眼，我眼神坚定的点点头，可能是我给了他一种安全感，不久后诚诚终于答应拔除两颗门牙。
我当然知道失去门牙后会有什么影响，会造成发音的不流畅和吐字不清，以及各种生活类问题，不过我既然让他拔掉，就肯定会对其负责到底，因为本身他会摔倒跟我也脱不了干系。
“那你轻点…我怕疼。”
医生抿着嘴笑了一声，“好。”
刚说完，他就拿来一把长得很像钳子的工具，抓住诚诚的门牙二话不说直接就拔了下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回荡在整间诊疗室。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我不是让你轻点吗？！”回过神来的诚诚捂着嘴，眼神抱怨。
“你不是说还好吗？”医生调侃的说。
“我又没说两边都还好！”诚诚几乎要痛的哭出来，只能张着嘴勉强说话。
医生看着诚诚这番模样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疼的话下次就小心点，别再那么不小心了。”
弄完之后医生从桌上拿出一本册子向我走来，递给了我，上面记录了很多种材料合成的人工牙，以及明码标价，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没等其开口我就制止了他。
“你根据他的年龄和情况推荐一款就行，不要太便宜也不要太贵。”我略显慷慨的说，对于自己弟弟我还是很舍得的，无论多少钱，只要在个人接受范围之内我绝无二话。
我虽然这几年也没个正经工作，整天在家里虚度光阴，但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是有存到一些钱的，帮他补两颗千来块的牙齿倒也能接受。
“那行。”医生转过身，拿出一张单子和笔放到桌上。
“弟弟来填下个人信息，三个月后来这里找我，看看你口腔的恢复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镶牙。”
诚诚一听要等三个月顿时瞪大了双眼，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医生。
“三个月那么久，我妈看见我这样子会骂死我的！”
“你牙齿才刚刚脱落，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空牙槽，没有个半年都长不出完整的骨槽，你想补也没办法。”医生边翻册子边说。
听到半年诚诚更是一副要死的样子，冲过来抱住了我，像个小孩一样哭唧唧的对我说：“哥我咋办呐，我妈要知道我把牙摔断了她一定会揍我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只不过这哭的更像是卖萌。
我笑了笑，摸着诚诚的头没说话，谁让你那么不小心？
叮铃铃！诚诚的口袋响起电话声，我都差点忘记他还随身带着手机了。
诚诚拿出手机一看，差点晕过去。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备注着女魔头三个字，我知道是他妈妈打电话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把手机塞回诚诚手里。
“你不是说没见过你妈几次面吗，怕她干什么，接！”我承认自己有些幸灾乐祸了，不过没关系，出了事有我给你担着，大不了说是我害你磕断的。
诚诚战战兢兢的接了电话，顺便按下了免提，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xx诚你跑哪去了？赶紧给我回来吃饭！”
“你不要老是吼人行不行。”
“小时候没见你经常在我身边吼我，我长大了隔三差五回来一次就追着我骂。”诚诚小声叨叨了一声，但好像被对方听见了。
“那我不是为了让你过得好吗？想我不管你可以，今晚我就回上海了，到时候你想我管你我都管不着。”
“啊？！你不接我走了？”诚诚的语气充满惊喜，像是听见了什么重大的好消息。
“我接你走你走吗？而且你姥姥姥爷拼了命的要把你留下，我也没办法。”
“等我和你爸……”
诚诚咳了两声，没等对方说完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那就这样吧，再见。”他还朝着电话挥了挥手，看得我是哭笑不得，他一直那么调皮，却又让人感到十分有趣。
他兴奋的大喊一声蹦了起来，还在翻看册子的医生比了个嘘的手势，将它训斥了一顿，诚诚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没再继续像个猴一样。
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一脸兴奋：“哥你知道吗，我妈今晚就走了。”
“听见了，那又怎么样？”我奇怪的问。
“什么怎么样？那她就不会知道我牙掉的事情了呀，姥姥姥爷很疼我，是不会出卖我的。”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还真是想的挺周到呵，但你好像忘记了你妈妈打电话来是让你回家吃饭的。
“好了，我先把小新送回家，然后再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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