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瀚阳打着伞,骑着马,从不断飘落雨丝的湖边行过。
凉风微扶过额前,带起几缕墨色的发丝,瀚阳抬手,冷清的眉眼带着几丝超脱凡俗的淡然。
随便揪住苏州城的哪个百姓,都会知道冷瀚阳的几件奇闻异事。
什么三岁能吟五岁出口成诗七岁驳倒父亲请的教书秀才,十二岁乡试头名,十五岁游历天下名川大山,破格被见才心喜的翰林学士推荐免考入朝。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冷瀚阳对着眼前金光四射的大道,看都似乎闲多余,只留了张书信给老翰林,直接转悠到关外去了。
今年的冷瀚阳,双十岁数,渐渐脱离了少年的青涩高傲,渐渐成熟饱满起来,此次返乡,是为了重病的父亲。
冷瀚阳抬头看这阴郁的天空。
江南的雨,进入六月就似乎没停过。
看这虽然阴郁但还是渐沉的天色,冷瀚阳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在天黑之前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似乎就要连夜赶路了,可是晚上又不比白天,这没完没了的雨一入夜就冰寒的仿佛要刺进人的骨髓里面。
冷瀚阳握住手中纸伞,冰冷滑腻的触感。
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是因为这样,才离家的。
不喜欢江南式阴柔缠绵,不喜欢自负江南才子的细腻多情。
也许关外的烈酒和骑马驰骋,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东西吧。
天色渐暗,却在路的尽头,出现了岔路。
诶?地图上不是这么标示的吧,官道不是应该亲身实际考察在手绘上去么?
“哼……”忍不住冷哼一声,瀚阳握住手中伞柄。
正因为把俸禄发给这种人,官僚机构才会如此腐败乌黑吧。
左边的岔路,似乎是通往某处园林大家的一条栈道,前方似乎还隐隐的能看到些灯火。
而右边的路,明显是原来的官道,尽头已经隐入漆黑的夜,看不太清晰了。
那么……走哪条路好呢?
1.左边的——接A
2.右边的——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