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龙ひ游ざ‖【210618】『龙珊羽味·随笔』

此生的守候，已尽我温柔
只恨年华早泛白，不肯休（①）
楚国今年的冬，似乎来得早了一些。
白珊珊站在檐下，望那大雪纷飞。不消片刻，整个王宫已是白雪皑皑，倒是另有一番风景。
廊下的女子不自觉伸出手心接住洋洋洒洒的几片雪，可许是站的太久，已感受不到所谓寒意。忽而身后有宫娥匆匆过，低声语：
“听说国主今儿个又没用午膳，嗳…可是愁坏了忠义侯和丁御师”
“可说呢，还不是今年的雪下得太早太急，听说下边儿有好几个郡县都已经闹了饥荒了，国主整日为此劳忧…”
“嗳，要说咱们国主可真是尽职尽责，但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咱们做奴才的瞧着也担忧得很呐”
“唉，谁说不是呢…”
白珊珊闻言蹙起秀眉，再无观雪心思。一来是忧心那闹了饥荒的百姓，二来也是忧心她那“天佑哥”，真是越老越固执。为民为国操劳的心思未变，但对自己的身子骨方面是愈发惫懒。如若不是身边还有那么几个关心的人常常在身侧“耳提面命”，怕是莫说午膳，一日能进多少食都得看那造化。
白珊珊自是越想越气急，更怕赵羽哥五味哥劝不住，顶着寒风朔雪前往勤政殿，一身雪白狐氅渐渐隐匿于漫天银粟中。

此生的守候，已尽我温柔
只恨年华早泛白，不肯休（②）
—
行至勤政殿，风雪渐消。心中念着那人，隧也未等候在一旁的大监通禀，直直踏门入。
—
寒风随之破门，殿中正在交谈的二人似乎一惊，君臣彼此对望，一时竟无言。可巧那丁御师捧着一碗药进门，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模样，顺手就将那“破”开的门给合上。
—
白珊珊见进门动静有几分大，再加上殿中二人在说话本不应该打扰，心中也有些许不好意思。但见五味自然地为自己解围，心中那几分不自在略略散去，只剩下对堂上那位“君”的“怨念”。
—
然自己心中那些“碎碎念”还未开口，就见丁大御师混不怕地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往案上一放，再顺势将那位“君”手中的笔夺下，嘴里更是不住念叨：
—
“我说徒弟啊，我知道最近的天灾让你十分忧心忙碌。但是呐，不吃不喝这种行为是不对滴，你说说你要是这会儿撑不住了，你让我们剩下的怎么办呢？”
—
而往日最反感丁大御师对国主“不敬”的忠义侯此刻也只不做声站在殿中，眼中似是还有对这种做法的赞同。
—
说着说着咱们的丁大御师心中本来还没有什么底气，但小眼神滴溜溜转看见“石头脑袋”那赞同的目光，立马又攒足了底气。
—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应该做的事情是先喝药，再吃饭，最后——批折子。嘿嘿嘿，还是很合理滴”
—
五味说着更是将那药碗往那仍旧有几分错愕的国主面前推了推，见他仍没反应，嘴里更是刺激道：
—
“难不成…咱们国主现在还怕苦？”
—
那位被施“激将法”的国主闻言，终于从错愕中走出。伸出一只手对着下首的忠义侯指指有对一旁的丁御师点点，最后也只能化作几声笑言。
—
“哈哈哈哈，小羽，你如今可是和五味待一起久了”
—
那语气重还颇有几分委屈与无奈，可看着几人皆是“翘首以盼”着自己将药喝下，遍也不再推辞，端起药碗仰首任苦涩药汁入喉。
—
而一旁的白珊珊见无需自己“出马”事情便“圆满”解决，心中舒了一口气。转头又见自己的“天佑哥”喝药时的一脸无奈和不自觉被药苦的微皱眉，更是乐不可支。
—
心中只道：天佑哥啊天佑哥，五味哥和赵羽哥现在这般不也是您自个儿惯的嘛。而今这苦口的良药也只能自己默默喝下咯哈哈哈。

此生的守候，已尽我温柔
只恨年华早泛白，不肯休（③）
—
一碗苦涩的药汁下肚，那人也是止不住的咳嗽，白珊珊心中那点幸灾乐祸随之散去，又是满面心疼。
—
可接下来他们谈的便是政事，也不好插嘴，只自己一人堵着气默默站在一侧，盘算着如何“收拾”那半点都不自觉的国主。
—
年迈的国主开了口，却也能听出不用于其他老苍的精气神。
—
“小羽啊，最近可有景奕他们的消息？”
—
“回国主，少主他们前日已到了松州县…”
—
精神矍铄的赵羽正恭恭敬敬回禀着，可接下一句时目光似揶揄地瞧了一眼走到他身边的五味。
—
“还夸说——”
“说那的五句包子，极好。”
—
五味正悠哉摇着羽扇，闻此言便知赵羽是在寻他开心，当即如炸毛小猫一般，拿着羽扇的手止不住朝人指指点点。
—
“石头脑袋我说你你你，这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还值得你挂在嘴边念啊念啊的啊？”
—
赵羽却是浑不在意耸耸肩，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论起来…还是你家那小子夸的”
—
五味一听瞬间噎住，想起自家那堪称“缩小版”的儿子，再看看一副无所谓的赵羽，只得缩到一边自己摇扇子平气去了。
—
松、州、县。
—
白珊珊听着赵羽五味二人笑闹，心中亦是开怀。而乍闻那熟悉的名字，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
故事的开头与情愫皆系于此。
—
遥想当年四人懵懂，一路相知相伴，惩贪官治污吏寻太后。幸而最后上苍垂怜那年少多坎的国主，最后终于在屠龙会覆灭之际成功寻得太后。
—
而回宫的一日，正好是除夕。
—
国主寻母功成，朝野上下振兴，那场阖宫夜宴自是热闹非凡。
—
素日里同丁御师不苟言笑的赵侯爷，那一日拉着丁御师醉了个痛快，甚至那能言会道的丁御师最后被灌得是连连告饶。但好在因此丁大御师在面对自己“徒弟”原来真的是真国主、论经常在国主面前诽谤他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以及我以为身边人都是骗子，却原来骗子只有我一个…诸如此类的问题上，心中那些剩下的忐忑尽数歇了，只有安安心心在京城娶媳妇儿和养老爹两桩人生大事。
—
至于汤丞相李中丞之流，更是老泪纵横。沉浸在国主终于回归，终于可以松（颐）一（养）口（天）气（年），不必再为国主的安全担忧。
—
当然此时的他们绝对是不知国主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根据多年来在民间的所见所闻而改进律条，让他们更加…忙的脚不沾地。
—
而新晋官员见国主归来，闻国主民间之事，更是坚定自己为国为民的理想抱负。其中心性之坚当如蔡大人蔡文星等当年在民间有缘见过国主一行人为甚。
—
一时间楚国风气上行下效，官员尽责百姓和乐，又是史书上一段佳话。
—
而本该是宴会中心的国主，却在光明正大送太后回宫之后，偷偷溜到城墙之上。随行的自然是咱们赵侯爷亲口“认证”过的“红粉知己”——白姑娘白珊珊。

此生的守候，已尽我温柔
只恨年华早泛白，不肯休（④）
—
宫城之上，华服男子执扇眺望城中灯火辉煌之景，欣慰之余更觉肩上千斤重担。
—
一旁的黄衫女子与之并肩而立，察觉其面色似有几分难言，亦寻人目光所致之处望去，见那万家灯火阖家团圆欢欣。眸子微转再看向身边男子，心中便是了然，隧轻声开口言说。
—
“天佑哥可是在忧心而今归其位不能更好谋其政？”
—
怔神的男子闻言收回思绪，指尖微动折扇启，其间自有一股风流。目光缱绻看向一旁的女子，朗声大笑。
—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珊珊也”
—
黄衣女子闻之垂眸似羞，却还是开口劝慰。
—
“我知天佑哥你时时将天下百姓放在心中，但而今楚国上下政治清明，百姓安乐。既有赵羽哥汤丞相他们这般国之肱骨在，更有您这位爱民恤物的国主…必然是会是越来越好的，所以天佑哥也不必过于忧心呐”
—
男子闻言心中略感妥帖，颔首不置可否，却还是将心中所念吐露。
—
“见百姓如今安居乐业，我心中自是欣慰。却也忍不住感念，更不忘警醒，只盼能护住百姓这份安乐啊。”
—
白珊珊闻言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也知他的天佑哥绝不是那等只顾沉溺颓丧气中的人。隧再开口少了几分担忧，语气中甚至还带了几分俏皮，睫翼微颤调皮般朝人眨眨眼。
—
“是是是，天佑哥所想，必能得偿所愿”
—
二人皆含笑，目光相遇之时两厢脉脉，未曾再言说，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
此时子时将近，宫中司礼的礼官点燃了准备好的烟火，宫墙外的人家也带着孩童燃放花火烟棒，一时热闹非凡。
—
火树银花升空照亮夜幕，巨大的声响打破二人之间的宁静。
—
“天佑哥，你快看，那烟花多好看呐！”
—
白珊珊多年未曾再见到这般绚烂的景象，心中到底存着小女儿情态，一时震撼下拉扯着身旁人的衣袖，指尖一点直直指向夜空中的烟火，话语中难掩兴奋。
—
那被扯衣袖的男子微微一愣，仅仅一瞬也很快反应过来，眉眼含笑欣然由之，目光顺着女子所指之处看去，一簇簇烟火绽放，果真极美。
—
但他的目光很快从那些烟花上转到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子上，心中某一处正慢慢融化情愫翻涌。只觉似乎有千万语想同眼前的女子道，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另一只手默默握紧了扇柄，神色渐不复方才轻松，逐渐严肃。
—
“天佑——”
—
白珊珊正兴奋唤人，却不见身旁的人像素日那般回应。心中存疑，便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男子。哪只转头见其面色不虞，笑容刹时僵在脸上，不自觉将手中紧握的衣袖松开，换上一副担忧面孔。
—
“天佑哥，你…你怎么了？”
—
伴一声询问，男子心中决定已下，眼疾手快握住女子松开的手腕。公子粲然一笑，好似揽尽清风明月。温声开口，更是让人招架不住，但细听听咱国主的语气，似乎还有丝丝颤音于其中。
—
“珊珊啊，你可还记得在刘府我曾说过找回母后之日，便是一家团圆之时？想多年前你也曾问过我，是否曾想过有一人常伴身侧…我想而今母后得寻，四海升平，我…不知…”
—
听着咱们国主难得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白珊珊见这情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日来的忐忑不安终被抚平。但看了看被拉着的手腕，微微一使劲便挣脱。
—
楚天佑再如何冷静自持，面对白珊珊仍旧有些不知所措，更何况是要戳破那么多年来的“心中不宣”，心中自是紧张。见其不语，还挣脱了被拉着的手腕，瞬间只觉浑身坠入冰窟，心中的寒意比那北风呼啸更冷，面上的笑容亦是凝固，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
当如何？珊珊若是不愿当如何？多年来未曾予人承诺已是对她不起，而今自己又是唐突…饶是咱们国主运筹帷幄，此刻也是慌了神，怕如今连人都留不住…又，当如何…？

想不到吧，我会深夜发hhhhhh，也想不到我会卡在这儿叭hhhhhh，皮这一下感觉很开心哈哈哈哈bushi。话说就这半段也卡了好久，感觉总是不对害，将就看叭，等白天发出后半段再来谈谈我的“心路历程”hhhhhh，不喜互喷哦hhhhhh

此生的守候，已尽我温柔
只恨年华早泛白，不肯休（⑤）
—
白珊珊哪里知道不过短短瞬间她的天佑哥就已经想了那般多，她不过是轻轻挣脱被握住的手腕，再反手与人十指相扣罢了。
—
她不是什么扭捏女子，但面对自己的心上人还是有几分忐忑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自找回太后，更甚。毕竟当年的说的是“奉先母遗命，护随楚公子”。而今诸事圆满，自是不需要自己再“护随”，如此又能以什么方式留下…甚至陪伴他身侧呢？凭着多年来的“心中不宣”吗…？可若是回宫，她的天佑哥便不仅仅是天佑哥，更是大楚的国主，是天下人的君王。
—
回宫路上事务更是繁多，屠龙会余孽待肃清，朝堂大事更是等他做主。她虽愿生死相随，可也知身不由己四字，她只怕给他徒增烦忧。所以她小心翼翼掩藏好自己的不安，依旧默默陪伴在他身侧。
—
他们之间是“心照不宣”，可“情”之一字毕竟难解，难免会让人彷徨。不过好在…
—
白珊珊垂眸见紧握的双手，两颊娇笑藏不住，眸中倒映出烟花点点，心满意足瞧着身边人。
—
多年来的相伴让他们早就无比熟悉，她的天佑哥不曾让她失望，那她自然也不惧再朝他走一步。
—
而咱们楚大直到握住女子葇荑，巨大的狂喜上心头，才唤回咱们心中有丘壑的国主，面上的喜色更是藏也藏不住。那脸色转变之速，怕是连蜀地会“变脸”的艺人见了也得感叹一句，不如也。
—
当然你国主还是你国主，得到回应后方才的慌乱自不复存在，目光柔和看向身侧的女子。
—
“如今母后寻回，天下海晏河清，想来也是我们一家团圆的大好时机。”
—
一句话说的是面不改色心不乱跳，但说到“咱们”二字，不自觉紧了紧握住人的手。
—
那头两厢含情脉脉，剖白心意。缩在那墙角偷听的赵侯爷与丁御师二人更是激动不已，当然…二人激动的缘由略略不同。
—
毕竟五味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眼里一向都是“木头”的徒弟…哪怕后来得知这位“木头”徒弟是真国主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更加富贵的一根“木头”，所以哪里想得到这次那“木头”徒弟出手如此迅速。早知道他就不该和赵羽打赌！！他好不容易才回血的老婆本和养老钱啊，这次又得折进去了！！珊珊也真的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矜持一点…呜呜呜。
—
虽说初时见珊珊的惊艳，让他将“喜欢”二字宣之于口，不过嘛，更多还是对于美的“欣赏”。而这么多年来的相处，让他早已把几人当成挚友，他这个“老江湖”的圆滑心肠，早就对几人交付了。所以诽谤归诽谤，高兴也是真为二人高兴。不过…这份高兴在看见赵羽伸手要钱的时候打了点折扣而已。
—
看着五味那不情不愿的眼神，咱们赵侯爷可不管这些，毕竟相处这么多年，他在自家国主和珊珊姑娘的“熏陶”之下，早就明白了对于丁大御师不坑白不坑的道理。
—
当然除了这些，赵羽此刻也是是真的高兴。他自小同国主长大，除了父亲自小便教导的“忠”字，在他心中对自家国主更多了发自内心的“义”。而多年来同珊珊姑娘的相处，心中也是将她当成自家妹子一般。如今二人得以圆满，心中自是无比高兴。
—
他自是深知自家国主和珊珊姑娘的为人，都不是扭捏的人，才有把握同五味打赌。更何况就算他家国主不…暂难以言明，他也不像某人把全部身家揣在身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亏不到自己身上。
—
赵羽瞧了瞧到手好几十万两的银票，想着今日楚国王后之位敲定，国库又多了一大笔进项…果真是个大好日子。隧更加哥俩好的…架走欲上前论“不平”的丁大御师回去继续喝酒了。
—
最后一簇烟花绽放之际，那城墙上执手相依的一对璧人同许下不负江山不负卿的承诺。
—
至此大楚史上又开启了一段关于帝后的佳话，为后人所乐道。

unmmm温馨提示，想看小甜饼的崽崽们就不要看后面一段了哦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