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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新婚启示录》先婚后爱,
文案:
元凤和于新婚第一天才见到了陌生的丈夫。
年轻得过分的大男孩平静地接受了这场科学的结合,而元凤和认为他们的婚姻存在一点小小的瑕疵。
首先,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同床。
而这个少年很有主见,他说不。
注意事项:
1.不是穿越没有重生,年下,1VS1,先婚后爱,工业糖精。
2.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未来架空,没有任何可能的原型,没有三观。
3.总而言之先开了,应该不会太长,十万字以内吧。更新通知见微博@流动金玉,更新会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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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6-01 15:57回复
    男孩的睡相很平静,平躺,双手放在小腹上,黑发一丝不乱,绸缎一样映衬出他察觉妻子到来后睁开的眼睛耀眼的金色。那金色的瞳孔凝视着元凤和接近的身影,微微收敛,最后男孩叹了口气,伸长手臂把夜游到他床边的元凤和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他说睡觉。
    元凤和挣了几下,第无数次确认自己的武力值远逊于年轻的丈夫,于是也只能接受现实,再次在丈夫的拥抱下睡了过去。
    某方面来说,元凤和承认,睡在另一个人身边还挺好的,不失眠,也没有被打扰的烦恼。
    他没有因为丈夫起床醒来过。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6-0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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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07: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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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后来元凤和就睡得很好了。
      总地来说,如果不是在床上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人是他的丈夫的话,元凤和应该会很喜欢——纠正,是欣赏这样的人。
      话少,事不多,善于学习,脾气也不坏,能听懂人话,不拖泥带水。
      嗯,问题就在于,这个人就是他的丈夫。
      连日常生活都完全按照客观规律来进行的新婚丈夫,休假的时候还会主动邀请元凤和出门约会。约会的地点是男孩筛选过的,元凤和接过来看了,实在没有看出来两个大男人能去这些地方干什么——复古的游乐园,半开放的科技馆,连作者名字都不认识的画展。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6-0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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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嫌弃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大男孩却仍旧看出来了,拟真眼镜下阅览新刊的金色眼睛平静地注视了元凤和一会儿,很快凑近收回了那些地址,顺带帮元凤和揉了揉前夜折得太久抬得太高所以现在还有些紧绷的腰。
        “都不想去的话,”大男孩说,因为不耐烦要伸长手臂才能够到自己的妻子,干脆把人往身边带了带,继续帮他揉腰,从腰窝揉到尾椎骨,神情格外正直,“去我的星球也行。”
        那时候,元凤和以为这个也行,真的就是一句玩笑话。
        ——直到大男孩言出即行,把他从飞船上抱下来,他出院以来见到的第二个人,第三四五六七八个人,都穿着遮掩得很严实的军用宇航服看了过来。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6-0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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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话虽如此,元凤和出院后的第十天,婚姻质量调查组的工作人员还是发现了元凤和连自己丈夫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个事实。这让工作人员很尴尬,作为当事人的元凤和本人也很尴尬。
          “不用告诉我。”元凤和就善解人意地对这个脸涨得通红的年轻人笑了笑,表现出一副很认真地在答题的样子,“你就当是我们的情趣,这么记录就行。”
          他跳过第一题,手指往下拉,一眼望去全是盲区,竟然无处下笔。
          一百道问答题,除了与他那位年轻的丈夫本人喜好相关的几十题之外,深入询问的都是他们新婚生活的尺度。
          这就过分了啊。元凤和心说。出这种新婚试题的人跟他有仇吗?专门挑他不会的问,连一道送分题都没留,也没有可以凭运气去猜的选项。他用舌尖抵了抵牙齿,有心冷笑出声,还是好奇地问道,“试题是什么人出的?如果不能通过会怎么样?”
          “通常情况下我们不会对外透露婚姻分配系统幕后工作者的姓名,”年轻人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打量元凤和的脸,像是要透过他苍白的脸色看到他的脑子里去,“但保密情况对本人来说是无效的。”
          他呃了一声,迟疑地问道,“您的记忆真的还没有恢复吗?”
          “听起来我应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元凤和扬了扬眉毛,刚要继续问下去,却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阻止了对话的进程。
          他的丈夫身上还带着些微的血气,黑发微微湿润,神情依然很平静,低头亲了下他的侧脸,转身把手臂上挂着的大衣交给了自动滑行过来的机器人,理所当然地坐定在元凤和身边。
          “······不要大惊小怪。”元凤和语重心长地批评工作人员震惊到失语的反应,没有把手从丈夫掌心抽回来。
          他隐约记得自己岁数也不算大,但这并不妨碍他理直气壮地嫌弃年轻人就是没见识,连旁人正常的婚姻生活都能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什么天崩地裂的表情啊。
          “还继续吗?”这人被丈夫握着手指轻轻按摩手指,摸得有些困倦了,但好歹还记得没有做完这个调查,很体贴地多问了一句。
          不知为何,刚刚还神色犹豫似乎要说些什么的小年轻从被打断后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即使被元凤和催促了这么一句,仍然没有将话题往下深入的意思。
          “二十天后我会再来。”工作人员说,在门口对元凤和颔首道别。
          “他认识我。”
          元凤和也对他笑,将人送走后对丈夫伸手。他笃定这个事实。
          他的丈夫刚刚也许在出神,听见他的声音才沉默地低头下来看他,容忍地张开手臂由着他一瘸一拐地靠上来走路。
          “真的不要抱?”
          元凤和说不要。本来他这次受伤就有点丢脸,刚从楼梯上下来就不小心滑倒在地板上直接把腰给扭了,膝盖也磕得不轻,就是他的丈夫很给他面子,还不轻不重地骂了地板几句也不能抵消他内心的伤痛。抱什么抱,这样太幼稚。
          “没有双方在场的婚姻质量调查不符合规定,”大男孩说,单手解下袖扣放到桌上,挽起的袖口露出两段线条流畅的小臂,对元凤和示意,“他是你的学生,只是来看看你。”
          元凤和就由着他半跪下来查看膝盖上的伤痕,自己继续想刚才的发现,得出一个结论。“我应该挺喜欢他的,”他认为,“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蠢的人不讨厌。”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点也不生气,自觉对那个从进门开始就紧张得一直结巴的年轻人还抱有一种看自家蠢小孩的怜爱,这种怜爱的心情过于熟悉,也许丈夫说得是对的,这个人确实是他带过的学生。
          ——“但也太蠢了。”元凤和心平气和地指出这件事。
          他的丈夫帮他换完药重新裹上雪白的绷带才站起身,手上难免沾了些黏糊糊的药液。元凤和在这十几天里多少注意到了丈夫的轻微洁癖,但这个大男孩多数时候能靠理智克服情绪,就像现在一样,手虽然脏了,但用纸仔细地把这些粘液擦掉也就完了,并不会因此而在意。
          “你也有聪明的学生。”
          丈夫说,顿了顿,又侧脸过来看他,“想见吗?”
          好问题。
          元凤和没有立即回答。
          上药的时候他的膝盖被揉得有些发了热,这种热温吞吞的,他觉得不太舒服,手指无意识地在绷带上挠了挠,很快被丈夫发现,抓过去不让他动。
          这是一个,有些时候过于细心的男人。
          元凤和看着那双垂下去看他的膝盖的金色眼睛想。
          明明样貌那么年轻,从与人相处时的细节也能看出并不擅长与人亲近。但不过十天的新婚生活下来,这个大男孩居然比他还要适应作为另一个人的丈夫的身份,只要是与元凤和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公平地腾出一半的精力出来照顾自己的妻子。
          做得过好了,让元凤和自己都快默认这样的照顾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了。
          这可不对。
          他将之前复制的试题拉到光屏上,一项一项地问与这些问题有关的人。他的丈夫也耐心地一题一题地回答自己的喜好,喜欢蓝色,习惯每天睡六个小时,雨天太麻烦不喜欢所以反而会多在这种天气出门,对音乐没有兴趣,对与人社交也没有兴趣——直到问题来到他们的床上生活时才略微停顿了几秒,看向元凤和。
          金色的眼睛里映出的是元凤和冷静而若无其事的一张脸。
          元凤和心里想坏主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笑容藏在长长的眼睫下,微微地笑给人看。他可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6-0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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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很好看,从前就是这样,习惯了没人会注意他长什么样。
            “最近不可以,”他说,“会磨坏你的膝盖。”
            也许是担心妻子生气,年轻的做丈夫的大男孩还很认真地补充了下一句,“以后会补回来。”他的手还放在元凤和的膝盖上,因此那里显得更热了。
            元凤和就不太自在地嗯了一声,想说不必,又觉得这样说好像有点虚伪,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想想别的。他对自己说,不知道为什么,脸颊也有一点热。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6-0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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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正如元凤和醒来后所表现的那样,即使是意外受伤的那几天,他也没有放弃过对外探索的脚步,对自己已经忘却的这个世界充满兴趣。
              他实在不像个病人,也不像是丢失记忆的可怜人,对自己的身体非常地爱护,但没什么怕的东西,有些时候甚至有些过于想得开。
              比如他挂在树上等人来救,真等到丈夫找到树下仰头与他对视的时候也不脸红,只坦荡荡地对他的丈夫张开手。
              “我知道了,想笑就笑吧。”他说,深深地觉得自己可以说是心胸宽广,也不会因为被人看见了这样的窘迫情形就心生不快,真是很成熟的处理事情的态度。
              说是挂,其实不太准确。此处树林成荫,株株虬结,他现在在的这一棵树干还算坚硬,距离地面也不算高,不至于下不来,脚踝却正好卡在了几段枝条之间动弹不得,因此只能在这里坐着发呆,等人来找他。
              鉴于元凤和暂时仍未恢复记忆,自理能力堪忧,定期造访的家庭医生曾委婉地建议他少出门惹事。元凤和觉得挺有道理,但没听,转头就跟丈夫说要出去走走,还没说理由对方就答应了,半点也没有顺势限制他人身自由的意思。
              这人好像特别容着他,惯他跟惯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到底是因为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无论元凤和能闯出什么祸他都能收场,还是——
              他与树下金色的眼睛对视,觉得树荫间透出的光斑把那双金色的眼睛照得好像里头游了两只凤蝶,盯着发了一会儿呆,由着大男孩轻轻跃到他身边,切割那几段枝条,试图把他的脚从里头救出来。
              这事显然有点难办,他的丈夫神色间颇有些难以理解他是怎么把自己准确卡到这道缝隙里去的,却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当真笑话他,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脸长得年轻,身体的肌肉乃至于欲/望也被元凤和亲身描摹过了,确实是年轻到可以说还是个大男孩的年纪,认真看人的时候却总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威压在。
              虽则是威压,元凤和也不至于感到害怕,只觉得很有趣,低头看着这个大男孩丁零当啷地从身上挑出工具来,沉默着仔细地一点一点撬开枝条将他被勒得通红的脚踝放到自己膝上,从头到尾都很配合,也没有感觉到痛。
              毕竟他还不是很想受伤,更不想躺着——他认为自己打心眼里的抗拒可能是诞生于他记不得的那些年里躺了太久的情绪,但暂时没有强行纠正自己这种过激情感的打算,因为仍旧对新环境和身边的新人保持警惕。这种警惕在他看来是有助于保持清醒的,令他不至于完全沉迷在莫名降临在他身上的,甜蜜的婚姻中。
              脚踝处理完了,他刚要伸手搭着丈夫的手臂跳下来,却在降落前抬眼的一瞬间看见了安静注视他的另一双眼睛。丈夫护着他的头揽住他的腰让他轻轻站稳,同时让出了身后的人于树荫间格外明亮的半张脸。
              “老师。”
              蓝眼睛的青年弯了下眼睛,在零碎日光里对元凤和微笑。
              元凤和新婚的第十四天,他的聪明的学生出现了,是个外表无可挑剔的好学生,态度很友好,声音也很好听,上来就很照顾老师顽固的失忆症状,自报了姓名。
              他说他叫周寒彻。
              “周寒彻。”元凤和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诚实地说,“不记得了。”
              名叫周寒彻的蓝眼睛青年或许意识到了他是元凤和醒来后知晓的第一个名字,也可能没意识到,总之笑得很好看,也一直维持着这个很好看的笑容直到元凤和回到安全区,坐定下来。
              在一片给元凤和检查脚踝并作更合适的处理的兵荒马乱中,这人被衬托得格外镇定,撑着下巴看人的时候,蓝眼睛闪闪发亮,聪明得让人心情愉快。
              ——是我的学生没跑了。
              元凤和愉快地想。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6-01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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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聪明学生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公然与他说小话,肯定老师骤然从沉睡中醒来后的选择,否决老师在醒来后对自己的处境做出的数十种推测。
                “这是老师你进入沉睡之前自己的选择,”周寒彻说,“虽然我也很意外。”
                这个意外指的是元凤和结束长眠后于失忆状态下对婚姻分配对象的认可,而元凤和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一边用那双金色眼睛专注看着他的丈夫才明白。
                与聪明人交谈是一种令人感到舒服的体验,元凤和半听着对方跳跃的思维半漫不经心地分了心思考,几乎是立刻就判断出这些解释从逻辑上来说是成立的,且毫无破绽,包括对方在交谈中所体现的感情也在他能理解的爱徒范围内,但仍然不够。
                婚姻分配系统的制作是个大工程,在周寒彻的提及中,元凤和是他的老师,天资惊艳绝伦的科学家,以一己之力支撑起该系统付诸实践的核心理论部分,非但不让同事熬夜,自己也不熬,因此深受项目组诸位热爱,在项目组的成功中居功甚伟。
                ——虽然这项系统在第一次运用到元凤和本人身上的时候遭受了相当强反应的质疑。
                理由很简单,十二个星系所有合法公民基因的对比中,与元凤和之间的共振度强到一骑绝尘的,是个未成年人。正是因为考虑到各种可能的质疑,第一个运用的人才会是元凤和——周寒彻这么说,元凤和想了想,也确实认同这一点——然而无论翻阅这个未成年人的多少资料,总结出这个人的潜力有多么出众,正面侧面验证出从容貌到战斗力来说与元凤和本人确实是十分匹配,但未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
                包括元凤和在内的所有人,曾为此遭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质疑。
                于是现在的,对过去这些肮脏的政治斗争毫无印象的元凤和就听出来了,他这个聪明的好学生显然是在暗示他,他的这场从天而降的婚姻,是一个科学家为了自己的成果不惜以身试法的努力。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6-01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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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07: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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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送这个精力充沛惹事的精神也十分可贵的爱徒离开后,才眨了眨眼睛,去看正垂着一双金色的眼睛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大男孩,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丈夫的年轻是写在脸上,因为他从沉睡中醒来的那一天才是大男孩成年之后过的第二个生日。
                  人确实非常年轻。
                  他起身前先晃了晃脚踝,感到些微的刺痛,但不算严重,因此就没有紧张,步到大男孩的面前去,伸手捏对方的脸。硬邦邦的,一点软肉也揉不出来,他只能转而去摸眉骨,随即是高挺的鼻梁,在继续向下之前手被抓住了,他的丈夫很无奈地,像看小孩子一样,亲了亲他的掌心。
                  “太粘人了。”大男孩批评道,在他被亲得缩了缩手指后用那双金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他,“再受伤下去什么也不能做,要乖。”
                  元凤和的视线就发了飘,直到那吻落到他眼梢才闭了闭眼睛,他答应了要乖,但谁也没说乖是什么定义。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6-0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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