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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沟】阿蕴海报古风+现代平行世界连文《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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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喂熊


IP属地:广东1楼2010-03-28 15:25回复
    古风部分
    楔子
    满眼的红,夹杂着黑色的斑纹流淌,看着都觉得有腥味扑鼻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分不清是什么地方,只得拼命得奔跑,脚下的路却总也走不完。分明是隆冬,何来这么炎热,汗水从每一寸皮肤中渗出来,随即又被蒸腾散去。
    痛……不是皮肤,感觉是心里。
    还是想点别的赠我吧,朱禺便不要收回去了,我很喜欢。
    是他的声音?!
    来日负卿之剑,定不负卿。
    !!
    那两个声音……在哪,在哪!!
    环顾四周,还是同样的影像,黑中流淌得红,染得她双目的泪都如同血一般鲜艳。
    不要走,请不要走……我再也不要错过了……
    不要……走……
    “啪嚓”,器物碎掉的声音,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原来……真是梦……”她伸手抚了抚额头上浸出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
    “呵,不想都经过这些了,还是会有这般梦境……”似自嘲一般,榻上的女子侧靠在床边,脸上看不出喜怒。
    目光落在塌边碎掉的白玉研钵,淡淡的面色些许露出几分气恼,“可惜……这上好的白玉,还是皇家所赐,呵……还是这玉杵好,不似那玉臼,外实中空,碎得竟也这么干脆,内外都坚硬了,才经得起日子捶打…………”
    她笑了笑,随手将白玉杵收在袖兜里,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说得谁听。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思绪被打断,门吱呀着被推开,负剑走进来的少女,眉宇间的英气和言语一般,同样写着焦急。“欧姑娘!你没事吧!我听到……”
    “没事……只是被梦魇着,打碎了玉臼……”榻上的女子淡淡言道,随手去收拾脚边的碎片,“这是皇家器物,被我一时打碎,若是被陛下知道,真不知要治我什么罪呢………………嗯?”
    看着指尖涌出的血珠,女子伸手,抽开身侧的药箱,拿出一小瓶白药洒在新创口上,身前的少女跪下身形,为她包扎。
    “姑娘……还请小心些,大人让我保护姑娘周全,如今至此……想必大人也不愿看到姑娘这般伤怀……”少女埋头言道,言语中淡淡黯然。
    闻言,榻上女子的手轻抖,但面色又黯然平复下去,“澜君,你所言,我又何尝不知,但心中所思,我又哪里把持得住……”
    澜君抬头,看目中女子,眼中似有盈盈,一时语塞也说不出话来,“不相知,不相思。不相遇,不相聚。”她笑,眉宇间却不知有许多忧愁,执手牵起单膝跪地的少女,“澜君,你我姐妹一场,不必叫我如此生疏,以后唤我‘婉禺’便可,于我,这世上便再没有亲人了……”
    “姑娘……”
    窄小的客房,一时间静可闻针,欧婉禺回过神,笑了笑,拿出方才放在袖中的玉杵,“离开之前,还请托付妹妹一事,办完,我们再离开。”
    “玉杵……这旧玉杵有何用处?”澜君接过,那不过是块平常的白玉,温润却有些旧色,想必是研药时留下的痕迹
    “我想研字其上,以作留念……”欧婉禺沾了点清墨,在随身的白绢上写下几行行草,随手交给澜君,“依我字迹便可,何时成物,我们何时启程。”
    “姑娘想去那……莫非……”
    “八剑堂……我要铸剑。”
    欧婉禺淡淡言语,轻得如风过耳,澜君甚至觉得方才都不曾闻得。望着欧婉禺扶门而去,她有些黯然,低头看着手中的白锦,一时无言,“欧姑娘,你写这些,何尝想要放开什么么……你……不要再错过了……”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风拂过尚且惺忪的睡眼,碎发也被吹得有些缭乱。欧婉禺站在客栈窗边,听见澜君这般轻轻得念,也听得自己,这般轻轻颤抖得念……
    ————古风楔子完————————
    


    IP属地:广东2楼2010-03-28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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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5: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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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蕴部分,先由我搬过来吧~~~~
         流转(现代部分)
                                             楔子
           不是每一种感情都可以延续,不是每一种邂逅都有曾经,然而你认为的不可思议,就是这样不可思议的发生了。尽管,它也许包裹了太多的沉重的心碎,尽管,它指向了一个不可能到达的目的地。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因为前世的苦痛,想要逃离,你说“不相知,不相思。不相遇,不相聚。”
           可我不信!纵使你我都没了前世的记忆与牵绊,我也要,履行我,最后的誓言。
           只是,没有了记忆的你,我,将会怎样……相遇?
      -------------------------
           俞婉很不明白,非常不明白。
           为什么人家都说这大学生活无比安逸,可是自己的大学生活却如此混乱?大一参加社团学生会都是被压榨的苦力,好不容易觉得到了大二熬出头了,当上了部长,可怜的她还是这么忙,法学院课程出名的繁重,法学院老师出名的变态,法学院活动出名的多,于是我们经常能够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看到俞婉鲜活的背影。
           “对对对,我在上课,等会再打过来!”
           “关于老师刚才说的问题,我认为这个财产的法定继承人应该是儿子和母亲,但是同时儿子也是母亲的继承人,并且已故父亲立有遗嘱,根据《中华人名共和国婚姻法》,所以……”
           “天呐,这个老师考试不划重点的么?不活了啊!”
           “这个海报这个喷绘我这周之内都要,你们做好了周四之前把电子版发到我邮箱,记住要暖色调,这回色彩模式不要再出错了。”
           我们可怜的俞婉,究竟能否熬出头呢?
      ---------------------------
           凌诺生活得很安逸,非常的安逸。
           安逸得整个人的状态都死气沉沉了。没错,就是死气沉沉。大一到大三几乎没什么事情,到了大四保研之后就越发的闲,闲到自己都不知道该干什么。用他宿舍哥们的话来说,真该拖出去毙了!安逸不是你的错,安逸的时候还要冷嘲热讽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
           总之,面色冷淡,不通人情,说话机车,就是这位仁兄的最大特点。
           幸而每天他都过着宿舍、食堂、导师办公室三点一线的生活,荼毒的人不是很多,否则,不知道这大学里有多少人都要在冰天雪地里度过。
      ----------------------------
           “俞婉啊,你眼看都20了,怎么还没有男朋友?”一个人这么问不奇怪,可是当身边的人都开始慢慢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俞婉有些犯愁了。
           在女生遍布的N大,俞婉也算是蛮好看的女生了,可是都大二了还没个男朋友,这让不知道内情的人,有些迷惑。
           “什么内情啊?她发好人卡发惯了!”某知情人士一边说着,一边修着指甲,“眼光太高了不是?哎哟!”于是,某知情人士遭受了暴力。
           说是太忙,说是眼光高好像都不是真的……
           难道?
      ---------------------------
           “凌诺,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啊?”
           凌诺一手推眼镜,一手连连摆着,“不要!”
           这边也是,大家看不下去了,都要大学毕业了,帅得不说惨绝人寰也还算是俊逸的凌诺,直到现在还是单身,究竟是为那般呢?
           “你说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没个女朋友?”
           “我是gay,行了吧?”
            “红娘”哑口无言,面色通红,听说1个小时没说话,得,当真了。
           凌诺机车的一面,完全展示出来了,但是为了摆脱红娘的困扰,不惜以自己的性取向为代价,是不是有点太……
      ----------------------
           天空很晴朗,风吹着漫天的柳絮飘来飘去,教学楼前的花园里,假山上的水潺潺地从上流到下,倾入池塘。
           冥冥之中的什么,就在男女主角一个忙碌,一个清闲;一个活泼,一个冷淡之间悄然的流转开来……
      【楔子完~】
      


      IP属地:广东3楼2010-03-28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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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部分
        【第一回】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往西走,再往西便是关右。
        初春已过,但未过端午,依旧有些春寒料峭的味道。陇上的风依旧刮得很紧,欧婉禺面色有些苍白,下意识得拉了拉自己的白裳,身上满是风吹过的阴寒,冷已经沁到了骨子里。
        “常言道,边陲时日难熬,果真不假。若是这风再大些,只怕不止飞沙走石,人只怕也是要冻坏了。”淡淡的戏谑,欧婉禺轻轻自嘲,随手撩开包袱里层层叠叠的医书,拿了一个小酒袋,轻泯了几口清酒,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苦。”白裳中的人低声吐出一个字。
        过了这前面的峰谷口,就是酒泉郡的玉门,风愈发刮得急。女子的脚步以不似往日那般轻盈,疾风掠起她的白裳,抖得猎猎作响,盘起的云鬓也有些许的纷乱。有沙撩进了眼睛,即使这面纱也遮挡不住,激得眼中一阵刺痛,滚下泪来。
        她笑,自己为什么要到这来,自己或许从来未曾明白过。难道是对洛阳死了心?可是没有了家,父亲却还在那。
        皇家御用的铸剑师,竟然擅离职守。虽然父亲迁就她任性,索性撒谎说女儿病故,但不知若陛下知道她还活着,会怎样对她、怎样对父亲。
        也罢,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不再是皇家御用的人物,也不再是什么铸剑师。她早已决定自己绝不再铸剑,她现在只是个寻常的医者。
        想着,玉门的城墙已经近在眼前,风也不似方才那么猛烈。欧婉禺靠在城墙边,长长输了口气,已经是第几个经过的城镇了,罢了,除了入城,她孤身一人,还能有别的打算么。
        整了整盘鬓面纱,白裳轻舞着飘向身后。
        玉门的城门被风侵蚀得有些残破,土石垮垮得感觉推着都将似倒下去。守城的士兵也似被这边疆的天气折磨得苍老了不少,然忽见着这女子一身华白霓裳来到这边陲,不禁微微侧目。
        这女子,神色清冷,面容不加修饰,却也萦绕着丝丝寂寥。
        魏太和四年,欧婉禺来到玉门,此时,离张诰于关右去世,已经一年。
        ————————————
        


        IP属地:广东4楼2010-03-30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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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门,来往客栈。
          欧婉禺清晨洗漱完毕,来过大堂用完早饭,便匆匆上了楼去,回身关上房门,堂下便开始唧唧咕咕一片议论。
          “喂,你看,刚才那个就是新来的女医者。”
          “哦,就是那个医人还看人的那个?”
          “就是就是,上次我亲眼看到一个侠客打扮的公子被堵在门外,死活就是不给医啊……”
          “是的,那次吵得很凶,我也看到了,怕是诊金不够,才这么绝的吧。”
          “那倒不是,街边花乞丐的腿就是她给医好的,也没要什么诊金,看上去不像是缺钱认主的人。”
          “哎哟,她缺钱?皇帝老子也要穷到街上要饭了,就她身上那身白裳,我在这衣锦道儿上混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拿去当了,怕是要买下整个酒泉郡哪。”
          “那她是图个什么?上次城里的爷请她去医,不是也付了大把的诊金。”
          “穷也医,富也医,还就偏偏挑人不医。这女医者,还当真是个怪人。”
          “嘘……小点声……”
          楼上的门“吱呀”一声,白衣女子推门而出,手上多了个紫檀木诊匣,看着楼下一干众人围坐在一起向上望来,也不介意,只是随意掠了一眼,便轻盈下楼走了出去。
          她没空理会旁人那些奇异的目光,昨天答应要看看的病人,须问问情况,当然,那个东西是必须的。
          “虞姑娘请进。”虞是她临时起意,为不给父亲套麻烦的伪姓。
          庭院花草倒是有些情趣,但是入得了她眼目的,只有堂上卧在剑格上的一柄汉剑。
          欧婉禺轻轻蹙了蹙眉,却也没说什么。随着仆人的指引,她见到了自己的病人。
          然放下诊匣,不闻不问,欧婉禺便开始随手给那人把脉。
          “虞姑娘,你怎么都不问一声老夫的病情。”没有回答,白衣女子沉默无语,因为没必要说什么,她只是来确认以放心离开。
          “老先生,非是小女子无理不答,只是请谅我不能为先生珍视。”此言一出,榻上的老者一惊之下,确是又平静了下去。“是么,此症难道是不可解?”
          “非也,老先生多虑了。适才我已知晓您此病并非大碍,其他大夫想必也能解得。”欧婉禺淡言道,“只是我行于江湖,确是有些难掩之情,适才进府便知不会为您珍视,但不甚放心,如今得知此病非难解恶疾,我也可安心离去了。”
          微笑拱手,有一丝的黯然滑过眼际。“先生需记得,‘兵者凶器也’,剑虽为‘百兵之君’,但……还望慎用。”
          白裳中人转身离去,留下主仆二人奇异的目光。对,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把剑。
          “兵者,凶器。此生,不想再见。”
          ——————————————————
          


          IP属地:广东5楼2010-03-30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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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家院,倒也是宁静,只是仆人们急急的步履,告诉她屋里有不寻常的客人。
            “虞姑娘……能否快些,薛公子就在内堂了。”还是身体不适,欧婉禺步履有些虚浮,若不是她这般顾及面子端着走路,只怕是露出原型,跟街边的醉鬼没什么差别了。
            她没有反驳,谁让自己昨晚贪杯,还要拖着这一身酒气来看病人,宅院的主人不说,只怕这心里,都不知念叨她多少回了。
            “姑娘,到了。”欧婉禺转身进屋,看见病榻上半卧着的青年,而榻上的人也微微侧目过来,定睛看了看她,然旋即一阵蹙眉,仿佛是身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右手攥紧心口的衣襟,手指都似要嵌进肉里,眉宇间渗出沁沁冷汗。
            “准备明火,这位舒公子,还请抓些柴胡来,我先来诊视一下。”榻上的人明显已经痛得无法言语,这“望闻问切”,“望闻”已毕,“问”就免了。欧婉禺拿出手枕,开始诊脉。
            “这位姑娘……你……喝酒了?”冷不丁,榻上的人突然颤声问道,似费了很大力气,手中的脉象也有些被搅扰了。
            欧婉禺不快,将手中的银针烫在明火上,微微发红,撩开青年胸前的衣服,迅疾手快,钉在了左胸玉堂、屋翳、天溪三穴上。“唔……”榻上之人显然是一阵刺痛和灼痛,但就这么生生咽了回去。
            “公子与其关心我是否喝酒,倒不如对自己身子多上心些。你脉象缭乱,似有气息冲击于胸,以致疼痛难耐。何尝还有力气问我长短?”
            这人,当真奇怪,自己痛的半死不活的,还对个外人问这问那,还是这么不顾及脸面的问题,当真自己不知酒气熏人么,还不是因为你这边痛的死去活来的,才急急赶过来。
            欧婉禺脑子里一顿念叨,更觉得酒意上头,痛得厉害。她侧目掠了一眼榻上的人,他竟有些笑意,言语确是一本正经,“姑娘还是少喝些酒,酒多伤身。”
            一时间有些熟悉,欧婉禺竟有些怔住,她复看向榻上的青年,怕自己一时酒醉,认错了人,怕一杯酒,错过了幻梦。
            从前,那个人也是这样笑,也是这样一本正经得告诫她“酒多伤身”,她只是寂寥着回答“酒多亦伤神”,只是现下,她还有何事可以伤神呢。
            “姑娘?”失神倒是有些失态了,只是一句相似的话罢了。
            她摇头定神,没有理会榻上人的轻问,离开塌边,找了纸笔,准备开些缓解的药。
            “依公子的脉象看,怕是旧时便有气息萦绕于胸,疼痛为其气急冲心所致,不定期理气,只怕……有性命之虞……”不复刚才的不快,欧婉禺言语间有些吞吐,她下意识觉得这不好的预感还是不要说出口,以致招来灾祸,变成现实。
            谁知那人却轻笑着出声,“这是老毛病了,从小就是如此,习惯了……只是,每次,还是一样疼痛难忍,可能是我生性软弱吧。”
            青年自嘲得舒展开眉,言语间淡淡的谈吐,也不知是病痛尚未痊愈的虚弱,还是原本就是这般温柔。
            他们不是一个人,不是……一时间头疼的要炸开,欧婉禺下意识得颤身倚着书桌。那个他无奈得让人心疼,却有不得不为的坚定,而他,就这么自认软弱么……
            果真还是酒,让她有点迷离,一时重叠,便以为是真实。
            “公子多服些佛手,对理气有益。以后……以后不是我来为公子刺穴诊疗,还望公子能好生调养。”拔出银针,欧婉禺自觉有些晕眩,榻上的人轻轻伸手,扶住她的衣袖。
            “姑娘小心。”那人也不问她为何要说不来,只是理好衣服,微言笑意,“薛某不过是个老病废人,倒是姑娘再不要这般酗酒了,沉湎过去,终究只能让自己更痛。”
            一个激灵,欧婉禺猛的抬起头,直对上了那男人透彻的双眸,他眼神完全不复方才的寥落,明亮有神,直指目中,仿若能看透人心。
            “你是谁?!”她脱口而出。他笑,“我是姑娘的病人。”“名字。”“薛然。”
            ————————————————————————
            【第一回】完~


            IP属地:广东7楼2010-03-3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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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3月30日更新】
              第一回   【什么?鬼才信呢!】
                   花痴是要有代价的。俞婉还要为自己的花痴想一个正当的理由。
                   N大的选修课一般都在晚上六点,俞婉因为诸多不便,偏偏选择了一个下午一点的选修课,和自己一门专业选修课冲突不说,还是这么容易睡觉的时间,谁会认真听课?
                   可是,俞婉一定会的。我们先来听听这课程的名字——魏晋南北朝文学简史。然后,我们再来听听教这课的老师的名字——张诰。文学院古籍所年轻俊才一枚,吸引众多院内院外的女生花痴,选他课的人自然不少,可是张诰老师的要求严格,所以大多数女生是坚持不下来的,但是俞婉这点意志力是有的。
                   所以,追随张诰的脚步,已经有一年半了。记忆力再怎么不好的老师,对一个总是来上课而且总是坐在讲台下面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的学生,也要记住了吧?
                   寝室姐妹们开玩笑,“你不会是真爱上张诰老师了吧?”
                   俞婉笑而不言,谁知道呢……
                   不得不说的是,张诰确实很帅,而且风度翩翩。用俞婉的话来说,“研究魏晋文学的,人家就是有魏晋风度,那是一个令人神往的时代啊。”下面一句话是不是“那是一个令人神往的人啊”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俞婉的确是对魏晋时期有着莫名的熟悉和眷恋。她曾经就此问题找到张诰进行探讨。得到的答案是——
                   “也许,你的某个前世的前世,就是那个时代的,也许,在那个时代,有你最深最深的执念。”说这话的时候,张诰的脸上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神秘色彩,让俞婉愣住了,然后哈哈一笑,“老师你真逗,怎么可能嘛!”学法的人,是不是都是无神论者?
                   “等到时候了,你就相信了。”
                   俞婉嘟囔,“到时候,什么才是时候啊?老师你总是故弄玄虚。”
                   “嗯?俞婉你说什么?”
                   “啊?哦……没有没有,我说,老师说的对,不愧是研究文学的,有意境啊。”
                   没等多久,张诰说的那个时间,就到了。
                   星期一下午一点,同学们在一个小教室里昏昏欲睡,俞婉还在写策划,于是一个不同于以往的脚步声,走进了教室。
                   俞婉初步判断,此人气场非常强大,因为周围的空气好像开始凝结。不对,张诰老师的气场明明是那种春风化雨般的温暖的。
                   白色休闲裤,身材不错。
                   蓝灰格子衬衫,很有品位。
                   深蓝色鸭舌帽,这人帽子控么?薄薄的嘴唇上面是细挺的鼻梁,帽檐压的很低,所以看不见眼睛了,坐在第一排有个好处,就是可以近距离观察讲台上的人事物。俞婉不自觉的斜着脑袋想要看见帽檐下面的眼睛。
                   就在此刻,他取下鸭舌帽,俞婉突然停止了歪斜脑袋的动作。
                   高眉骨,深眼眶,似着丹凤的眼眸……
                   “来日负卿之剑,定不负卿。”
                   本应是含情温柔的眉目,却——
                   剑,什么剑?
                   他打量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大家,清咳一声,正准备说话——
                   “不是说好了,要一直一直陪着我的么?”
              


              IP属地:北京8楼2010-03-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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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然,薛然,这个名字在俞婉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响,声音越发的大起来。
                     俞婉突然站起来,动作太猛碰倒了椅子,“薛然!”
                     走上讲台的这个男生愣了愣,没说话。而刚才被这人凝结住的空气似乎被这一声“薛然”打破了。
                     “喂喂喂,她认识这个人?”
                     “可能吧。这人叫薛然?怎么张诰老师不来?”
                     “哎,早知道就在宿舍睡觉了。”
                     “张诰老师是不是生病了呀?”
                     众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大,俞婉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后脊背一阵发凉,因为她好像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准确地说,是喊错名字了!
                     薛然……薛然?这是什么人的名字?
                     怎么会突然脑子里冒出这个人的名字然后就脱线地站起来大声地叫出这个名字而且凳子还碰倒了砸到了后排同学的脚。也就是说现在想突然坐下也不可能了。
                     都说错了,还怕你啊。抱着这样的“心安理得”的心态,俞婉红着的脸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的看着讲台上的人,倒好像是他错了一样。
                     “对,怎么着吧,你不叫薛然就是你的错!”俞婉心中愤恨道。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自打刚才愣神完毕之后,脸上一直保持着无比冷静的表情,淡然地看着俞婉。
                     这人的眼睛故意避开了俞婉,“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张诰老师出国讲学,所以这一月的课程由我来教。”停了停,看着俞婉说,“我叫凌诺,你们可以叫我凌老师或者,师兄也可以。”
                     这潜台词不就是,“我叫凌诺,才不是你说的薛然,薛然是谁啊?”
                     “你不知道,难道我就知道么?”俞婉撅嘴,心中的愤恨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可是面前的这位凌诺师兄丝毫不为俞婉“呲牙咧嘴”非常不满的表情所动,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之前听张老师说你们的课程进度似乎有些慢,所以我上课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张老师回来之前把进度赶上,以免影响你们的——”
                     “凌老师!”
                     凌诺嘴角似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嗯?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
                     俞婉翘起嘴角,甜甜一笑,“首先,这位老师,我不叫这位同学,我叫俞婉。第二,凌老师,就算是我把你的名字叫错,你也不能这样变相体罚我吧?我能不能坐下了?”说完之后狠狠地瞪了凌诺一眼。
                     这口气好像,像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郁结在胸口的。
                     教室里的气氛有点凝重,随后又像炸开锅一样。
                     “哇,看不出来俞婉这么烈性子的哦?”
                     “天哪,她好大的胆子啊,这么不给新来的老师面子。”
                     “其实这老师最多就是个张老师的研究生,俞婉自己就是张老师的得意门生,不怕也是正常的。”
                     “可是你看俞婉说话这么冲,这老师怎么还这么面无表情啊?”
                     “说明人家定性好!”
                     大家展开热烈大讨论的时候,电光火石仿佛就要在两人眼睛之间激起。其实这么说不太准确,因为电光火石是从一方发出的,凌诺那边冷冷淡淡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情感波动,因此:
                     俞婉PK凌诺
                     第一场
                     俞婉完败……
                     好在这个凌诺还算是有点“人性”,“俞婉同学,你可以坐下了。”然后点开了PPT,静静地看着俞婉扶起凳子,一脸不满地坐下,“好,我们开始上课。”
                     胜败乃兵家常事,俞婉同学对抗机车冰块凌诺,要再接再厉啊。
                【今日更新完毕~第一回未完待续~~~】
                


                IP属地:北京9楼2010-03-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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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4: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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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欧婉禺觉得自己可笑,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薛然的请求,便每日每日地前去为他调理,以致这近两个月竟也没接什么约诊,而这住在舒府的薛公子,竟也不提半分付诊金的事。欧婉禺自是不缺钱,但眼看着薛然的病理调息还需时日,若还是这般磨耗下去,身上银两渐少,怕是要在这玉门弹尽粮绝了。
                  她想着自嘲,深深的叹了口气,下手扎针,狠狠得点进了斜倚在榻上的人的大穴,那人一声呼痛,转目过来,惊诧的眼神中带着苦笑。
                  “姑娘扎针出手如此之重,莫不是想置在下于死地……唔!……”听得薛然戏谑的废话,欧婉禺挑动穴上的银针,只想让他闭嘴。
                  “我自是下手重了些,又是大穴,自然比不得常态的舒服,可是薛公子受着我的医治,却分明想要饿死我,我想至你于死地也不为过分。”
                  薛然闻言一怔,旋即笑出声来,“我道是何事,原来姑娘是在怨我。”转目,见欧婉禺浅浅的气恼,他收了笑声,微笑柔声道,“只是依我看,这整个酒泉郡只怕找不出比姑娘更富足的第二人,姑娘又何必忧心收不到诊金便要饿肚子?”
                  欧婉禺不语,低头拨弄银针。薛然只是看着她的侧脸,没有说话。
                  他最初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医者喝得酒气熏天还要来给病人诊疗,而且还是个女子。虽不说有多美的样貌,但举手投足见,显得安静从容,冷冷得,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回想起来,薛然觉得好笑又新奇,那日他也病的目眩,进来的女医者却也醉的左摇右晃,还硬是端着矜持,他想笑,却痛得笑不出来。这样的人,他从前未曾遇到。
                  “真是失态至极……”那日目送欧婉禺醉醺醺地离去,薛然默默地摇头笑道。“坦诚至极。”他心道。
                  心里想着,嘴角向上勾起一丝弧度,转目看看欧婉禺,却和她投来的冷冷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公子还这般开心,当真不顾旁人死活,想我饿死街头不成?”欧婉禺看着薛然发自内心的笑,心下一阵不快,银针击出的力道立刻让面前男人的脸色青了一截。
                  伸手,“今天就把诊金给我,两个月的,一分都不能少。”
                  “姑娘当真缺钱?”
                  “缺的很!”
                  “那便把身上值钱的物什当了,换些银子,自保平安吧。”
                  “你!……我没有值钱的物什。”
                  “姑娘当真没有?”
                  欧婉禺指着身侧的紫檀木医匣,“家当都在这了,你看能当什么!”目光冷冷地透着些许怒气,在薛然看来,倒比平时安静从容的她多了几分可爱。
                  “除了草药就是银针……”,他摇头,“那姑娘便把身上这件白裳当了吧。”
                  闻言,撞上薛然温柔带着些许戏谑的眼神,欧婉禺怒气换成了惊讶,却一闪而逝,转目低头,注视着摆弄银针的手,目中有些茫然。
                  “果真……还是看的出么……”半晌,女子微微叹气。身侧薛然不动声色,只是注视着她,点了点头。
                  “薛公子却也不问问为什么?”
                  “姑娘若是愿意说,我又何必问。”
                  “你当真是个君子……”
                  “姑娘高看我了……其实……”薛然笑,其实他心里早就一串串疑问重重叠叠,而且……
                  自从看到这女子,他就不停在猜测,她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到这边塞之地,那些市井流传的奇怪的“问诊习惯”,那日扶袖之下她苍白秀气、却也和闺秀们些许不同的手,还有身上那件从未见过、却似曾相识的白裳。
                  欧婉禺所着华白霓裳,虽目见平平,但映日照耀之下有范紫色光铧,颜色浅着,一闪而逝。薛然也是细看过之后,才断定此物非凡。
                  在他看来,欧婉禺举手投足,似乎对此物十分珍爱,但却又不把它珍藏于衣匣,而是顶着边塞风沙,一路穿了过来。薛然心生好奇,更对眼前女子的身份多了一层疑惑。
                  “其实什么?”“哦……没什么……”薛然收回思绪,见欧婉禺疑惑望着自己,也不知如何接下文。他示意自己已经没事,那女子便抽手拔出了银针,回身默默收起紫檀木医匣,轻声福一礼,也没有多提前话,不论是诊金,还是白裳。
                  


                  10楼2010-08-30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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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阿蕴的第二回现代~
                         “哼!扣分!扣分!我要扣她的分!”
                         凌诺的室友还没回到寝室就在楼道里听到他的怒吼还混杂着似乎是敲打桌子的声音,这是赤裸裸的破坏公共财物!
                         室友不由分说立刻冲回寝室,见坐在书桌前的凌诺一脸气愤恨不得活吞了面前的台灯,当然了,这个比喻有点夸张……
                         “呃……这是怎么了?”我们知道,凌诺是个平时淡定到大家发狂的人,或者说,就是别人都发狂了,他也很淡定的那种神人,如今,他一边拍桌子一边大喊,这种逆转对于同寝室的室友来说,无疑是一种颠覆式的表演。
                         凌诺转过身看着室友方启,眼神颇为无奈。方启浑身一抽……
                         彼时下课后,凌诺拿着牛奶走到了超市收银台处,突然闻得身后似笑非笑的声音:
                         “凌——诺——”
                         凌诺无意识的转身,一脸茫然的寻找。
                         “凌——诺——”
                         又是一声……这回终于找到了,凌诺当时的感觉就是,上帝,带我走吧!
                         不远处,俞婉晃着手里的一包纸巾,嘴角翘得老高,眼神里却写满了挑衅。电光火石之间,夹在他们中间的同学都瞬间石化……
                         凌诺站在收银台处恨不得马上有个地洞自己能钻进去……被整个超市的人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这是小事,然而这个大叫着自己名字还摆着一脸想要调戏自己的表情的女孩真是让自己窝火死了!等等……怎么会想到“调戏”这个词……凌诺拍拍脑袋,果然是被气的晕头转向了。
                         于是——
                         俞婉PK凌诺
                         第二场
                         凌诺完败……
                         “哈……?”方启觉得不可思议,“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凌诺不置可否,“怎样她都不应该直呼我的名字吧,就算是不愿意叫老师,也应该叫我一声师兄吧?”
                         方启努嘴点头,“嗯,是有点道理。不过……”方启转身狠狠盯着凌诺,“那女孩漂亮么?”
                         “哈?”对于方启的思维,凌诺似乎没有理解。应该说,几乎从来没理解过。
                         “我问你那女孩漂亮么?”方启挥着手重复。
                         此时大脑打结的凌诺只能跟着方启的思路,想了想说道,“唔……蛮好看的吧,不过这种类型的,咱们这样的学校挺常见的吧。”
                         方启用肩膀碰碰凌诺,眉飞色舞道,“那,下次让我见见这女孩。能把如此冰山的凌诺气到发狂的人,我要好好的顶礼膜拜啊!”
                         “边去边去!”凌诺一手挥去打开方启,“要见你自己见,我懒得见。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女孩不好招惹。”
                         “哦!天哪!上帝啊!”方启突然冲得老远,直直到了寝室的那端,猛然转身,用着一种类似于神经病似的语气说,“凌诺同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凌诺无精打采,“什么味道?”
                         方启又突然冲回到凌诺身边,摇着他的肩膀,恨不得把他摇晕,“是醋!醋!醋味啊!!!”
                         什么?
                         什么?!
                         什么????!!!!!
                         宿舍楼一阵血雨腥风……上帝保佑方启……
                    


                    12楼2010-08-30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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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醋你个大头鬼啊!”凌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张诰老师的空座位。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的,为什么老板偏偏让自己来带这个课,还遇到了这么让自己头大的女学生,还什么醋味?“方启那个家伙!”
                           “再用力鼠标键就要被你按坏了哟~”
                           凌诺随即瞬间石化……神,上帝,你为什么还不带我走!
                           俞婉手里捧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走进来,“唉?办公室里就你一个人么?哎哎哎,还害我准备半天。”走到凌诺身边,猛拍凌诺肩膀,“喂,昨天我叫你,不理我也就罢了,今天这办公室里就你我两个人你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在女生如此众多的本校,你这样对待女生不怕引起公愤么?”
                           凌诺一言未发,俞婉已经如机关枪一般连吐数句,凌诺转过被石化的脸,故作从容地说,“这位同学,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明明已然要暴怒还要忍着,这样说话恨不得把牙齿也要咬碎吞到肚子里。
                           “难道,没有要紧事就不可以找你?”俞婉转身来到张诰老师的办公桌前,坐下与凌诺正好面对面。
                           “你——”
                           “哎哎哎,别急嘛,坐下,坐下,你一个老师站着,我这么面对面坐着,于理不合对不对?快坐下……”俞婉边笑边说。于是凌诺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跑出了一个名为“调戏”的词来回飞舞。
                           当凌诺还不知道怎么发飙的时候,俞婉笑着递上了一本书,“喏,这里面有一则故事我想要请教你。”
                           凌诺冷哼一声,接过书,是张华的《博物志》。
                           俞婉接着说道,“唔,是第六卷的器名考那里。”
                           “‘宝剑名:钝钩、湛卢、豪曹、鱼肠、巨阙,五剑皆欧冶子所作。龙泉、太阿、工市,三剑皆楚王者。风胡子因吴王请干将,欧冶子作。’这里你不懂么?”凌诺抬头从书上方空隙看着俞婉。语气充满挑衅。
                           俞婉也不生气,又递上了一个纸片,“那,你看这个呢?”
                           凌诺拿起纸片,“‘先考传予古剑残片二,据言,禹启水剑,冰月白石铸成,故铸【流于鲧禹,转在夏启】八字于剑身之上。流于春秋而毁于战乱碎八段残片,因缘际会为先祖欧冶子所得,铸于湛卢、纯钧之中者,此乃八片中二,他者皆不可考。’”凌诺把纸片翻转过来,细细摩挲,然后问道,“这东西从哪得来的?”
                           “这本书里夹着的呀!”俞婉一把抢回纸片。
                           凌诺讶异,这书是张诰老师的,他也曾向老板借过此书,当时那本书里却没有这纸条,如今出现这个纸条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那纸条上的东西细细读来却有似曾相识之感,虽只看了一遍,却全记住了。
                           “那么,也就是说,除了博物志上记载的古剑以外,也许还有其他的剑曾存于世,看这纸片的叙述口气,想必应该是欧冶子的后人吧。”
                           “嗯,没错。你都明白了干嘛来问我?”
                           “我……”俞婉突然愣住,自己也说不明白了,看到这纸条之后,就是想让这个机车冰块脸看到,谁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就来办公室找他,好像这是一把锁,只有他才能打开。奇怪……她脸上突然没了笑意,换了一种幽幽的语气说,“你觉得这故事是真还是假?”
                      


                      13楼2010-08-30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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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周开始。
                             正在上课的俞婉突然来了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笔。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自从看了那个纸片最近晚上总是做奇奇怪怪的梦。最近院里的活动还多得要死,根本没法好好休息。
                             怎么……
                             怎么越来越晕……
                             俞婉抬头,疑惑地看着凌诺身后的投影仪,怎么连投影仪也在晃?大家都睡着了,就俞婉一个人察觉到了么?
                             不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教室的窗户大开着,风从开口处直贯而入,初夏时节带来丝丝凉意。难不成是风吹的?视线再次转回来的时候,凌诺正看着她。她对他使了使颜色,朝投影仪努努嘴。
                        狐疑着转身看了看投影仪,凌诺耸肩,没有看到。还顺带着来了句,“可能,是风吹的。”
                             风吹的?
                             风吹的!?
                             风朝着你吹,你头发都没怎么动,怎么就把你身后的幕布吹动了?俞婉彻底无语。
                             课间休息的时候,凌诺也一直在想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感觉,视线中的俞婉似乎低头看了看手机,猛然起身冲向教室外。
                             直到上课俞婉也没回来,凌诺心里不知道哪里不对就莫名地不安起来。用视线不停地朝教学楼外的花园瞥着,看见俞婉好像不停地播着电话,一遍一遍,神色焦急。
                             这堂课口误明显多了很多,好在同学们时值午睡,发现的也不多。直到凌诺说下课,同学们从梦中醒来收拾东西然后离开教室,俞婉也还没回来。凌诺无奈地帮俞婉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学楼。俞婉背对着凌诺仍在播着电话。
                             “你的东西……下课了。”凌诺迟疑了一下,小声说了句。
                             俞婉转过身,凌诺登时觉得心头一震,俞婉脸色惨白,眼眶通红。奇怪,明明第一节课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凌诺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俞婉低低说了声谢谢,接过了东西,转过身继续打电话。
                             凌诺看着女孩颤抖的背影,脚底沉沉地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站着能帮她什么。
                             “地震了?”凌诺原本对着电脑,听到方启这么说,转身问道。
                             “嗯,听说很严重的地震,现在地震中心还打不进去电话,通讯都断了。”
                             电话打不通,通讯断了,通红的双眼,脸色惨白……
                             “喂!凌诺,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啊?喂!”
                             说是生气,说是再也不想见到这让人窝火的女孩,然而今天下午那副神情,却像是梦魇一样刻在心里,这样的表情,想到那眼泪马上就落下来的样子,就一阵阵梦魇缠身的心痛。
                             那好像是一个遥远的梦……
                             梦里的梅树下男子紧紧拥着白衣的女子,女子痛哭的气息,一声声猛烈吐在他的衣襟上。
                             “一切,由我来挡就可以了。”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疲惫的声音。
                             “呃……”接通电话的凌诺突然语塞,“我是凌诺,那个……我从张诰老师那里要来了你的电话。看你下午……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凌诺这边已是心神不宁。正当他想继续问的时候,俞婉突然说,“嗯,没事……电话已经接通了,家里人都还安全。”
                             长舒一口气,凌诺说,“嗯,没事就好,我……我就是……”
                             “谢谢师兄。”
                             凌诺突然愣住,她竟然叫他师兄了。这一声师兄却是让凌诺百感交集。她的无助,她的脆弱,这一声师兄,他全明白了,全明白了。
                             “师兄?”听凌诺好久没说话,俞婉问道。
                             “啊?”凌诺才觉自己失态。
                             “师兄还有别的事情么?”
                             “哦哦,没了没了,你好好休息吧。安全就好,不要太担心了。”
                             挂掉电话的时候,刚好起了一阵风,初夏傍晚的风十分凉爽,远处月光下淡黄色的月季上停留的白色蝴蝶,扑闪着翅膀,远远地飞开了。留下花瓣轻轻地颤动。花园池中月亮的倒影波光粼粼,恍恍惚惚……
                        【本次厚道更新完毕啦啦~~~】
                        


                        14楼2010-08-30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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