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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ZT】The Sigh of Flowers  原作者:正经人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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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自然明白,以葛力姆乔高傲的秉性来看,此时必定不会再做纠缠,却没有料到葛力姆乔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是一把拽过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毫不怜惜的将乌尔奇奥拉甩到床上——毕竟是乌尔奇奥拉太轻敌了,他低估了他自己,也低估了葛力姆乔。
“妈的,至少呻(度娘)吟一声给老子听听。”葛力姆乔骂着一步跃上来,负在乌尔奇奥拉身上,轻轻舔着他的面颊,贴着乌尔奇奥拉的耳朵说道。这家伙一副禁欲的样子,身体倒是敏感的很,每次只要对着他的耳朵脖颈轻轻吹气,就会令他全身紧绷——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同样是出乎葛力姆乔意外的是,从刚刚的亲密行为中回过神来的乌尔奇奥拉竟然微微起身环住了他的脖子,还未等葛力姆乔清楚一切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的时候,乌尔奇奥拉已经贴着他的面颊静静说道——
“滚开。”
就在这恶语顺着空气冷冷的吹进葛力姆乔身体里时,乌尔奇奥拉猛的抬腿,正要将身上的葛力姆乔踢开,却立刻被葛力姆乔抬腿压住。葛力姆乔勾勾嘴角,露出一个与此时十分不搭的笑容,随即笑着轻轻在乌尔奇奥拉的唇上印上一个吻。只是此时,越是显得温柔的他越是让乌尔奇奥拉觉得不安。不安到他想迅速逃离这里,却又难以将目光离开。
葛力姆乔俯下身子,膝盖接近暧昧的摩挲着乌尔奇奥拉的两腿间,对于乌尔奇奥拉而言,这种时候如果没有能力反抗的话,就不应该反抗,这样反而会激发出像这只豹子的征服感——例如现在。将乌尔奇奥拉一向拉得很严的拉链慢慢拉下至胸膛位置,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胸膛,让乌尔奇奥拉一点点感觉到微凉的空气与自己身体的接触。葛力姆乔的手指温柔而舒缓的插(度娘)进乌尔奇奥拉滑顺的黑色发丝,这时,葛力姆乔的手猛的用力,狠狠的拽起他脑后的头发,逼迫乌尔奇奥拉露出修长的脖子,诱人的锁骨以及此时微微转动的喉结。“混蛋……”乌尔奇奥拉吸着冷气骂了一句。
葛力姆乔却顺着耳后脖颈开始向下吻去,拂过白皙的皮肤,轻轻的含住喉结,舌灵巧的运动,同时手下的力气更加加大,不断加大的痛感即将要成为这一时刻的催情剂。当葛力姆乔的唇停到乌尔奇奥拉的胸前,开始尽情挑逗时,乌尔奇奥拉本来紧握的放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抓住了葛力姆乔的头,纤细的手指插(度娘)进被汗水浸湿蓝色的发丝中,冰凉的手指贴着灼热头皮,全身颤抖着,连被强迫摆在葛力姆乔身体两侧的腿也不自觉的夹紧。
葛力姆乔继续着自己不知是温情还是霸道的服务,只是身下人贴合他期望的反应并没有让他觉得怎样的满足,异样的感觉慢慢的升起,几乎让他窒息。很多时候疼痛是可以忍耐的,但是快(度娘)感却是最易让人放弃抵抗的,也是最容易将一切自尊打倒的,可是此时的乌尔奇奥拉即使即将湮没在快(度娘)感中,葛力姆乔却感不到任何的屈服。所以当乌尔奇奥拉那能吸进魂魄的双眼望着他,仿佛在审视地上的蝼蚁一般时,葛力姆乔停住了——是啊,他永远也不可能征服这个人,他太高傲了,征服这样的词永远也无法在他身上找到契合点——无论是他们活着的时候,还是他们在已经死了之后,他那份已经渐渐清晰的记忆,都明确的告诉他,无论是九十年还是九百年,再多的时间也磨不去他暗暗隐藏的棱角,反而是让他越来越高的站在高塔上,即使孤独,即使寒冷。
“对不起,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俯下身子,在乌尔奇奥拉身边轻轻说。说着以一个平静到忏悔的速度整齐了乌尔奇奥拉的衣服,毫不犹豫的起身,进了浴室。让乌尔奇奥拉一人躺在床上,听着浴室内伴着故意放的很大的花洒声音一声一声拳头敲击墙壁的闷响,扬起头闭上眼,怎么……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
仰面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满室氤氲的水汽,葛力姆乔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无法解析那种奇怪的感觉,当自己仔细的思索起时,一种强烈的熟悉而陌生的痛楚袭了上来:那是阔别了多年的痛楚——失去“心”的那一刻的痛楚。
正在这时,推门而进的却是此时本应离他远远的那个家伙。葛力姆乔看着这个家伙再淡定不过的推开门,再淡定不过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再淡定不过的坐进浴池的另一头,甚至让葛力姆乔有些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根本就完全屏蔽了自己。
“乌尔奇奥拉……”
“好了,葛力姆乔,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乌尔奇奥拉蜷腿坐着,静静的看着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的,就一瞬间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所以当乌尔奇奥拉伸出手来轻轻揉揉他的头时,葛力姆乔几乎是用出全力的上前拥住了乌尔奇奥拉,将头埋进乌尔奇奥拉的胸口。这家伙看着这撒娇的猫,也只是叹了口气,紧紧的抱着他。
是宽容吗?不,这家伙从不会如此的施舍宽容。到底……呵,乌尔奇奥拉,你是我的劫。
“乌尔奇奥拉,留在我身边吧,你不能一直这样,这不公平。”埋首在乌尔奇奥拉胸前的葛力姆乔淡淡说。
“我知道。”乌尔奇奥拉顿了顿,“从我进来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
葛力姆乔猛的抬起头,愣愣的盯着乌尔奇奥拉,没有看出丝毫的欺骗的成分。突然,葛力姆乔咧嘴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一遍自己的唇,“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和我无关了。”
还不等乌尔奇奥拉下意识的推开这个危险时,就已经一把被葛力姆乔抓住手臂,用力的一抡,整个人瞬间倒在葛力姆乔的怀里,背靠着葛力姆乔温暖而宽阔的背,“乌尔奇奥拉……答应吧,如果你说不舒服的话,我马上停可以吗?”
虽然葛力姆乔这样问道,却没有给乌尔奇奥拉回答的机会——那只罪恶的手已经握住乌尔奇奥拉最为敏感的地方。
“呃……”控制不住的呻(度娘)吟出声。葛力姆乔笑笑,“看来你是不能回答我了呢……”



23楼2010-03-2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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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了吻乌尔奇奥拉的耳后,“乌尔……”
    “别用那么恶心的称呼叫我。”即使是这个时候,靠在葛力姆乔怀里的乌尔奇奥拉也依然是喘息着用恶毒的话反驳葛力姆乔。
    “那么……乌尔奇奥拉,既然我已经对你服0务过了,现在轮到我了吧。”
    “你……”乌尔奇奥拉皱着眉头回头看葛力姆乔,却被他整个横抱起来,“水温这么低,会生病的,还是回床0上吧。”
    将乌尔奇奥拉平放在床上,覆住那双薄唇,将乌尔奇奥拉的舌也挑0拨出来与自己纠缠,想起自己与他第一次接吻的情况,这家伙的接吻技术还是有一定提高的。慢慢离开的纠0缠的唇舌,乌尔奇奥拉的嘴稍稍有些红肿,眼睛中也染上一层水雾。
    “如果觉得羞0耻的话,就闭上眼睛吧。”
    


    25楼2010-03-2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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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lling Legend
      引——
      火红石榴花的暗香还在脉脉云霭中飘散,征服者的狂风已经席卷了整片海岸,如柱的大雨黯淡了曾经的荣耀,野心与希望奔涌着前行。强权的时代,弱者的国殇。阴霾过后,真的会有阳光吗?统一的号角如此激昂,和平的颂歌如此哀伤。
      自7世纪起,来自阿(度娘)拉(度娘)伯的伊(度娘)斯(度娘)兰势力不断增强,而当阿(度娘)拉(度娘)伯帝国的倭马亚王朝建立后,其势力更开始影响西亚、北非等地。8世纪初阿(度娘)拉(度娘)伯帝国的疆域已延伸至北非的西端。公元711年,由塔里克·伊本·齐亚德所组织的远征军跨过直布罗陀海峡,登录伊比利亚,当时,统治伊比利亚的西歌德王朝对此并不能做出有力的抵抗。仅仅三年,伊比利亚半岛几乎全阵沦陷。718年佩拉约率阿斯图利亚斯基督教徒起义,并建立阿斯图利亚斯王国。自此,伊比利亚半岛的人民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复国运动。


      28楼2010-03-2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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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lling Legend
        The First Day
        ——Enter through the narrow gate; for the gate is wide and the road is easy that leads to destruction, and there are many who take it. For the gate is narrow and the road is hard that leads to life, and there are few who find it.
        柔软的风携带着植物的清香,抚过森林的躯干,草原的额头,河湖的心口。载着百年沉重气息城堡的木质大门呆滞的矗立在两旁,植物的清香刚刚跨过城门偷偷窥向城内,便被渡上了忙乱的气息,拥挤的建筑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着立足之地,忙碌的平民面颊被炉火染上两片绯红。缓慢的马蹄悠悠的敲击着地面,人群匆匆撤到两旁。
        伴着安静的马蹄声,一匹被银铠武装的战马现出于人群中。黑色战马上的骑士内里穿着暗红色的布衣,银色的铠甲覆在外面。骑士并未佩戴头盔,得以让众生窥见这天赐的容貌,黑色细碎的发丝垂在颊边,随着缓风时而飘动,白皙的脸被战争刻上了混着淡漠的坚毅,骑士的脖颈上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在十字架的中心镶嵌着一颗深蓝色宝石。路旁的行人带着崇敬的目光望着骑士,“是熙德之子……”人群中传来这样的低语。骑士对着他的人民微微点点头,便又抬步带领着身后一队人马向着皇宫前进。
        并不奢华的皇宫大殿内,红色地毯的尽头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淡金色的发丝垂在背上,华贵的发冠昭示着她的地位。骑士一人踏着红地毯由花园进入大厅之内,在阶前站定,“尊敬的爱格尼丝殿下。”骑士说着单膝跪地,表示了无限的崇敬。
        “不用如此拘束,我的骑士,乌尔奇奥拉•西法。”爱格尼丝微微一笑,说:“拉多普拉斯一战都是仰仗了你的英勇,才化解了我国的危机。”
        “为您排除忧扰是我的分内之职。”乌尔奇奥拉回答,站起身来。
        “能够有你在我身边恐怕是上天的恩赐——从未有过败绩的‘熙德之子’。”爱格尼丝以赞赏的目光审视着这个誓死效忠的骑士。
        “他人的溢美之词,我又怎能担当得起熙德之名。”乌尔奇奥拉微微欠身。
        “这种敷衍的谦虚并不适合向来高傲的你,乌尔奇奥拉骑士,你就不必再谦虚了,怎么说拉多普拉斯的战役的胜利,使我国的危机解除。我就说将西法伯爵从边陲调回来是正确的。”爱格尼丝身边一个身着深蓝天鹅绒长袍的年长男子说。
        “说危机解除恐怕你是过于乐观了,托利亚斯爵士。”乌尔奇奥拉冷冷的打断道,对对方的赞美完全无视,“虽然现在看上去阿尔摩哈德王朝与基督教各国互相制衡,但是阿尔摩哈德王朝的新任继承人阿布•优素福•叶尔孤白已经出兵击破了阿方索八世的军队,一个月前更连下马德里及托莱多两城,唇亡齿寒,安于一方土地这种蠢事我想托利亚斯爵士是不会做的。”
        “乌尔奇奥拉骑士,太过认真的人是你吧。十几岁的少年只想着拥立战功,却不明白只有尽量的减少战争人民才会得到生存的空间,而且,我想忠告你,与我说话时请注意我们身份的差距,伯爵。”
        “战争缝隙中的安宁只是一时的苟且,只有赢得战争的胜利,真正的兴复西班牙,才能拥有自由。同时,我也想忠告你,我所效忠的人只有爱格尼丝殿下一个,托利亚斯。”
        “顶撞贵族是你的恶习,没有教养的武夫。”托利亚斯肥胖的脸因为愤怒而颤抖着,让人想到了一只等待产卵的蟾蜍。
        “可以了,尊敬的托利亚斯。”爱格尼丝不悦的打断说道,即使这样,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只是,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无法反驳。
        听到爱格尼丝的发话,托利亚斯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轻轻嘟哝一句“思春的少女”就闭了嘴站到一边。
        爱格尼丝对于托利亚斯因为不满而说出的不敬之词不予理睬,事实上,她也无法否认。这个拥有让所有骑士自愧不如的才能的年轻战士,却偏偏不乐于奉承与恭维,这样的高傲让他无数次的与众位贵族产生摩擦,此时,出面调停的爱格尼丝却从来都是偏袒他,虽然她明知道这样会把这个骑士处于更加不利的位置,却如何也控制不了——因为她自己太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也太明白自己无法对那些冥顽不化且嫉贤妒能的贵族对他的侮辱置之不理。
        “乌尔奇奥拉骑士,请你到花园里来,在那里,有我代父亲为你准备的酒宴。”爱格尼丝说,并示意侍女将乌尔奇奥拉带到厅后的花园中。
        乌尔奇奥拉微微欠身行礼,瞥一眼托利亚斯变成猪肝色的脸,跟着侍女向花园走去。


        29楼2010-03-2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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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请求请你在这里说吧,乌尔奇奥拉。”来到花园中的爱格尼丝对着乌尔奇奥拉说,这个积极的主战人士的请求总是得不到主和的贵族的同意,更多的,他的请求由爱格尼丝直接传达。
          “感谢您的信任,爱格尼丝殿下。”乌尔奇奥拉深深的鞠躬,待到起身时,眼睛被深沉的忧郁所浸满,右手紧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对着您所赐予的十字,我将尽力的回报您所给予的信任。”
          “不,乌尔奇奥拉,不要加上后面的称呼,请直呼我为爱格尼丝,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想与我分担你的忧伤的话。”爱格尼丝轻轻说,在乌尔奇奥拉所看不见的角度隐藏了看不见的深情。
          可能我们年轻的骑士太过繁忙,他将他的全部身心都献与了他的国家,使他对这份再明显的感情浑然不觉——又或者只是理智的忽视,乌尔奇奥拉直接切入主题,“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叶尔孤白是我们极大的威胁,我们是无法独力与之抗衡的。”
          “‘独力’?那你的意思……”爱格尼丝隐隐察觉出了乌尔奇奥拉的想法。
          “与基督教各国联手。”乌尔奇奥拉说道。“英诺森三世的上任将成为我们最好的契机,请容许我奔走于各国,为对抗阿尔摩哈德王朝而集结力量。”
          爱格尼丝惊讶于乌尔奇奥拉的提议,毕竟让常年互相混战的各国联手对敌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这也是对伊(百度)斯(百度)兰战争几百年取不到胜利的原因之一。只是对着对方坚定的语气,想到他从未有过的败绩,那么这件事他也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吧,爱格尼丝沉吟片刻,“那么好吧,乌尔奇奥拉•西法,如果这是你的请求,那么请你即刻出发,父亲与贵族之间的事情由我来打理。”
          “再次感谢你的信任。”乌尔奇奥拉说着一刻也未停留,转身向马厮的方向走去,连头也不回,踏上了一片未知的领地。
          昏黄的灯火映着欢愉的人们的面庞,举酒互饮的粗壮大汉环坐其中,一个士兵匆匆进来报信,让正在饮酒的各国国王不满的停止了碰杯,“瑞匡奎斯塔国爱格尼丝公主首席骑士乌尔奇奥拉•西法希望能得到众王的接见。”士兵报告到。
          座上的人切切私语,有的人眉头紧皱,太多岁月的痕迹加深了他们的面上阴暗的轮廓,圆桌中一位年轻的国王却心不在焉的挥挥手,示意士兵让他进来。不消一会,骑士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身的银铠折射着些许灯光,仿佛从天而降的六翼天使。全副武装的战甲随着每一步伐互相碰撞,恰似悠扬的镇魂歌。
          “尊敬的各位国王大公。”乌尔奇奥拉微微欠身。
          “前面有什么家伙吗?我怎么看不见。”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勇者大声喝道。
          “这里怎么会有如此草莽之人。”乌尔奇奥拉不卑不亢的回道。他当然听出了对方在含沙射影的讽刺瑞匡奎斯塔是一个小国,乌尔奇奥拉自然也付之有力的回击。
          “瑞匡奎斯塔国这回又有什么花招,诸王的聚会不记得有邀请过他们啊。”另一个修饰着精致的小胡子的人说。
          “我方来意在我之前给各位王公的信件中已经阐明,伊比利亚的战斗不应该是一个国家的战斗,应该是所有的伊比利亚人民的战争,是基督的圣战。”乌尔奇奥拉说着环顾四周,目光一个一个扫过坐在对面的王侯,都是没有能力的废物。突然,乌尔奇奥拉注意到在圆桌上一个并不过于起眼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国王,手托着下颌,兴味索然的看着那些精于“高雅游戏”的贵族们的表演。淡蓝色的发丝张狂如火焰,深蓝的双瞳却宁静似苍穹,注意到乌尔奇奥拉看他,年轻的国王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的骑士。
          “陛下,”乌尔奇奥拉冲着他行了个极为绅士的礼,好像接下来的陈述只是给他一个人准备的,“瑞匡奎斯塔虽在国土面积上不能与诸国相比,但是,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是进攻伊比利亚南部,驱逐阿尔安达鲁斯人的中间站,联合是会使双方受益的抉择。”
          “哼哼,”那个年轻的国王并没有说话,另一个人讽刺的笑笑,“那样懦弱的小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背叛我们。他们哪里有实力对付阿尔摩哈德王朝?除非……”眼睛一转,“你能够证明你们的实力。”
          “如果您这样说的话,阁下,”乌尔奇奥拉看着年轻国王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是那种嗜血的笑容,仅仅这样一个笑容就简简单单的将他内心中一直被压抑的对决斗厮杀的渴望牵引出来。乌尔奇奥拉努力平复了内心的思绪,平静的阐述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你?不,骑士,我想你会错意了,我是说,‘你’要向‘我们’证明你的实力。”阴影下的面容露出狡诈的笑容。
          乌尔奇奥拉在心中掂量着对方的话,很明显,这是要为难他,一个人要接连与这里的这么多人决斗,再怎么勇猛的人也不敢说自己有胜算,只是……乌尔奇奥拉再次瞥一眼那个有着豹子一样双眸的王者,“好吧,我会用我的实力证明瑞匡奎斯塔是值得你们合作的伙伴。”乌尔奇奥拉转过头对着提出建议的人说。
          “那么好吧,明天中午,在决斗场,我们期待你的表演,骑士。”
          “希望不会让你失望。”乌尔奇奥拉说着冲众人只是点头行礼,随即转身离去,他需要休息,明日的决斗,他不能输,对着他的灵魂起誓。
          


          30楼2010-03-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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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Second Day
            ——Do not seal up the words of the prophecy of this book, for the time is near. Let the evildoer still do evil, and the filthy still be filthy, and the righteous still do right, and the holy still be holy. (《新约•启示录》第22章)
            乌尔奇奥拉坐在床边,阳光穿过窗子打在昏黄的墙壁上,窗外的欢呼声已经依稀可闻。乌尔奇奥拉整理好装备,侍从还没有来通知他。仔细的预期着接下来的情况,乌尔奇奥拉毫无疑问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并不是普通的决斗,一个接一个的挑战会慢慢的消耗着他的体力磨损着他的意志,直到最后——让他死在一个蝼蚁手上一定会让那些贵族觉得一瞬间享有了天下至高的乐趣。
            静静的端详着面前的兵刃,白皙修长的完全不像经历过战火的手指缓缓抚摸着他的兵器——长枪,一杆长枪,银质的身躯即使在这昏暗的屋内也一样闪耀着光芒,枪身被繁复的雕痕覆盖,仿佛是古老的咒语,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它刺进身体后所带来的难以忍受的痛苦。侍从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等待着为骑士带路。乌尔奇奥拉将胸前的十字架握紧手中,以杀意染红了祈祷的光芒,如果你们想如此快的结束性命的话,那么,蝼蚁,以这雷霆之枪施与你们阿瑞斯的惩罚。


            31楼2010-03-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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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镀上阳光的金色,在嘈杂的人声中进入场地的骑士方一迈步便引起了看台上坐客一片诧异。这引起了众人注目的骑士却是完全无视这无聊的声响。也许是乌尔奇奥拉的身体看上去不似他人一般魁梧粗壮,也许是他所用的长枪银光闪烁过于圣洁,还不等乌尔奇奥拉走到场地中间,已经有一人迫不及待跳到场地中间,“哈,熙德之子?我看你是不是应该收拾收拾回到修道院里继续做天使?”
              乌尔奇奥拉听言,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前的猛士,他看出眼前的人眼里闪烁着令他厌恶的光芒,“垃圾,如果你还有能力再说话的话,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也许乌尔奇奥拉生来就有能轻易让人愤怒的才能,瞬间,被蔑视的侮辱让挑战者忘记了谨慎,他瞪圆了双眼,拔出腰间佩剑,猛的冲了过来。乌尔奇奥拉不满的审视,破绽太多了,这种人真是不想让他弄脏自己的枪。
              于是在来人冲上来之时左脚微转,侧向一撤,抬起手臂转动长枪,枪身抵着剑身一路向下,僵持于护手之前,手腕用力,配合着一个转身,长剑脱出,乌尔奇奥拉左手反手抓剑,脚步用力,身体如出弦之箭,一步冲到那人面前,还不等失去武器的人反应过来为何看上去如此纤弱的身体里蕴含着这般强大的力量时,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武器利刃已经在他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眼中全是不可思议,是啊,他太低估这个从未有过败绩的骑士了——只是一切都已经是徒劳,当明白的时候他几经倒在地上,让鲜血将自己与土地融为一体了。
              几秒之内结束的战斗,向人们宣告,不要低估了第一骑士的实力,乌尔奇奥拉抬头向看台上的众位王公贵族看去,那里渐渐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气场,碧绿眼睛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一摸蓝色,依旧是不发一言的坐在看台上,注意到乌尔奇奥拉在看他时甚至对着他嚣张的笑了笑,这些人中恐怕只有他值得自己挥枪了吧。
              果然之前的预料,一拨一拨的挑战者上前,每场人数都会成倍的增加,除去那个向豹一样的年轻贵族表现出一丝不满外,其他人对这分明的不公反而越来越欢快,站在中间的骑士,最后一定会死,现在他越精彩的表演越会让人有想毁灭他的冲动。
              而乌尔奇奥拉,却仿佛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依旧是毫不留情的战斗,结束每个挑战者的生命——这已经是第六队上场的人了。再如何强大,也终究是人类,持续的战斗,乌尔奇奥拉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力量与速度的变化。此时,他更加明白,越是这样他越不能退缩,面对狼群时,只要有稍稍的畏惧,他们就会瞬间扑上来撕裂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们现在认输的话,我会与他们交涉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如果你们执意送死的话……”乌尔奇奥拉挥挥长枪,已经死了五队人了,而面前的骑士却一丝一毫也没有伤到,银枪也没有沾上丝毫的血迹,所有人都是被自己的兵刃所杀。
              翠绿眼眸中透露出的杀气令人窒息,连灵魂仿佛都被吸进去了。他们终于明白乌尔奇奥拉与他们不同,他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士,他的格斗不是高雅的艺术,而是以命相搏的经验,每个动作都最直接有效——同时也最为残忍,最具威慑力。
              “杀不了你,死的就是我们!”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六个人在以几近看不到的步伐的后退突然顿住了,愣愣的站了十几秒,有人挪动了步伐,随后,剩下的人也几乎是颤抖着的,跟着六个人慢慢形成包围圈,摆好阵势。
              “那么,奉陪。”乌尔奇奥拉眼中露出厌恶的色彩,这恐怕又是那些贵族卑劣的游戏。
              六个人分为一组轮流攻击,以人数和力量的优势将将压制着已经有些疲惫的乌尔奇奥拉。正在这时,突然三发箭“嗖”的从场外射向乌尔奇奥拉,正在战斗中的乌尔奇奥拉猛的改变方向,躲开三发箭,长枪转动,打开再次袭来的六支箭,同时他看清了,那站在赛场边缘的弓箭手,正是提出此次决斗要求的爵士的部下——原来是无聊的畏惧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杀了自己,无论手段多么恶劣。乌尔奇奥拉迅速拾起落在地上的箭,是愤怒让他用强大的力量将箭掷回,解决掉三个弓箭手。这时,六个人手持的六杆木制长枪竟然不偏不倚的前后扎进乌尔奇奥拉右肩胛骨处,钻心的疼痛、不断流出的自己炙热的鲜血混合着看台上轰然响起的掌声,乌尔奇奥拉握紧长枪,毫不留情的切断木制长枪,连续的几击挥下,六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32楼2010-03-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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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的消耗战,过多的失血,已经染上血迹的长枪矗在地上,以它做着身体的支撑,乌尔奇奥拉拔掉扎在身体上的枪头。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沙石泥土令人作呕,一个人突然走进场地,伴随着他进入场地的同时看台上的唏嘘议论声忽的消失。
                “哼,看起来,如果是你的话,值得我一战呢。”男人说。
                乌尔奇奥拉抬起头,是那个豹子般的男人吗?深吸了口气,乌尔奇奥拉挺直身体,拔出腰间的匕首,划开袖口的布料,以一只手艰难的将长枪绑在自己的手上——刚刚的伤已经让他不能握紧自己的武器了。
                “我其实是故意等到你受伤来结果你的。”男人站在原地看着乌尔奇奥拉艰难而认真的作着战斗准备。
                “我不这么认为,”乌尔奇奥拉连眼都不抬,依然绑着布料,“这样的战斗按理来说是不允许领导者参加的。不过,我要说的是,即使你加入的目的是为了救我,我依然不会手下留情。”做好固定后,忍着剧痛,乌尔奇奥拉提起长枪。
                “那么可惜了,我向来不是一个按照理论行事的人,会进来也不是为了救你,只是单纯的想和你打上一架。”男人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剑。“让你伏倒在我的脚下认输。”
                “我也是一样的。”乌尔奇奥拉说。
                话音还未落地,两人同时冲上前,这是真正强者与强者的战斗,没有过多的花样,单纯的白刃战,单纯的战斗技术的比拼,所有人都感受到伴随着战斗不断升高的温度。午日的阳光打在脸上,灼热的感觉,因为伤势和战斗导致的汗水阴湿了衣物,有的落在浓密的睫毛上,在阳光下散出七色的光辉,男人发现,面前这个骑士比他想象的更加具有诱惑力。男人的分神明显让乌尔奇奥拉不满,转换步伐,乌尔奇奥拉一步上前,长枪根部打开男人的剑,在男人向后退的一步间,枪头已经抵在他的咽喉处。
                “哼,好吧,这回我们输了。”男人笑笑,转而对着看台上喊话,“这回是我们输了,第一骑士乌尔奇奥拉•西法赢得决斗。”言罢,看台上被刚刚的战斗气氛感染的人们爆发出冲天的欢呼,“别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我,不是放不放水的问题,这样的战斗即使赢了也没意思,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你记好了,葛利姆乔•贾卡杰克的名字。”男人说着拾起长剑,转身向场外走去。
                “哀怨?”乌尔奇奥拉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作多情了,不过——“葛利姆乔•贾卡杰克吗?我等着你我的决斗,堂堂正正的决斗。”
                


                33楼2010-03-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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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Third Day
                  ——Where, O death, is your victory? Where, O death, is your sting ? The sting of death is sin, and. The power of sin is the law. But thanks be to God, who gives us the victory through our Lord Jesus Christ.
                  "死亡,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亡,你的毒钩在哪里?死的毒钩就是罪,罪的权势就是律法。感谢上帝,使我们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5章)
                  “打破这里的防御,带领一路骑兵从这里进入,这里放一路部队,从这打过去。”身着战甲的乌尔奇奥拉在地图上部署着兵力。
                  “不不不,西法骑士我不认为你的战略部署很得当。”
                  “托里亚斯,论经验,还轮不到你对我的安排指手画脚。”乌尔奇奥拉皱紧眉头,直起身来,厌恶的看着托里亚斯——今天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打断自己的军力部署了。
                  “呵呵,”托里亚斯咯咯的笑了起来,“年轻人,我想正是因为我经验足够才被派来做你的监军吧。”
                  乌尔奇奥拉扬起眉,“年龄和经验是不成正比的,托里亚斯。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哦呀,伙计!”托里亚斯突然对着旁边另一个中年男子说,“听说了吗,有一个人,自信满满的去搬救兵,结果不但没带来一个子,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哦,这样吗?”亚伯拉罕作出很惊讶的样子,“是吗?我本来还以为他很强的呢,没想到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而且……”托里亚斯用眼角扫了一眼乌尔奇奥拉,“为了掩盖自己所做的失误的决定,那小子竟然硬是要求放弃和伊(百度)斯(百度)兰的暂时议和一定要打上一场。”
                  “托里亚斯!亚伯拉罕!住口,你们!”乌尔奇奥拉身边一个年轻的孩子叫道。
                  “退下,莫斯菲尔。”乌尔奇奥拉拉回了莫斯菲尔。
                  “好了,莫斯菲尔,你就不要再给乌尔奇奥拉添麻烦了,”乌尔奇奥拉身边另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托里亚斯爵士,亚伯拉罕爵士,以及这五位尊贵的大人,”吉尔德勒向其他的几位贵族礼貌的欠身,“即使这次乌尔奇奥拉大人的决定需要你们七个人联名通过方可实施,但是,这毕竟是西法的军队,所有人都是誓死和西法骑士站在一起的,所以,和我们的统帅说话的时候,”吉尔德勒说着冲着乌尔奇奥拉露出深意的一笑,“要注意措辞。”
                  吉尔德勒的一席话让托里亚斯和亚伯拉罕一时说不上话来,天真的莫斯菲尔开心而赞赏的对着吉尔德勒露出一个笑容,吉尔德勒也礼貌的回以一笑,笑着将目光越过莫斯菲尔落到了乌尔奇奥拉身上,对上乌尔奇奥拉那双冷冰冰看着自己的双眼,吉尔德勒居然笑得更开心了。
                  “乌尔奇奥拉,你应该明白吧,你上一次出席他国会议让国王殿下很不高兴,爱格尼斯殿下不能永远都护着你。”托里亚斯道,“所以,我们只是在向你传达王的旨意,你该不会要是违背国王的旨意吧。”
                  乌尔奇奥拉蔑视的看着他,托里亚斯一瞬间觉得乌尔奇奥拉一个眼神比吉尔德勒一席话更有威慑力,但是,他在这里不能后退——就算是为了面子,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卷羊皮纸,托里亚斯打开它,“国王殿下在这里已经写好了策略,将部队分成两个部分,大部队镇守营地,其他的人先去河岸的堡垒去打探下情况。”
                  “什么?!他老糊涂了吧!”莫斯菲尔说着冲上去夺下托里亚斯手中的羊皮纸。
                  “你自己看!上面就是那么写的!”托里亚斯一边极力的提高语调一边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和身后的六个贵族溶在一起。“莫斯菲尔骑士,你刚刚侮辱殿下的话我会记得的。”托里亚斯颤颤巍巍的说。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策略?!”莫斯菲尔气愤的将羊皮纸摔在桌上,来来回(囧rz)回的快速踱着步。
                  吉尔德勒走上前拿起羊皮纸,“国王殿下竟然让你——”吉尔德勒看着乌尔奇奥拉,“领导之前的小部队,去布尔斯堡。”
                  “胡说胡说都是胡说!”莫斯菲尔继续踱着步,“怎么可能让主帅去参加这么没有脑子的战役?!”
                  “冷静些,莫斯菲尔。”乌尔奇奥拉说。再这么转下去乌尔奇奥拉觉得莫斯菲尔会晕的。
                  “可是……”莫斯菲尔突然停下来站到乌尔奇奥拉面前,“如果一定要去的话,就让我替您去吧。”
                  乌尔奇奥拉叹气,明明比自己还要高一头,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孩子,“听不懂吗,莫斯菲尔?这是命令。”
                  “但是……”莫斯菲尔还要再说什么,吉尔德勒却狠狠的在后面踢了他一脚。
                  无视掉莫斯菲尔一惊一乍的呼喊,“爵士,我会出战。”乌尔奇奥拉对托里亚斯说,“但是,”托里亚斯刚刚露出的笑容又收了回去,“什么时候出战时间由我自己决定。当然——我不会延误军机的。”
                  “好的,乌尔奇奥拉爵士,这才是……”
                  还不等托里亚斯把口里的话全吐出来,乌尔奇奥拉已经抓起长枪出了会议室,扬起的黑色斗篷让托里亚斯一阵眩晕。
                  “这回你满意了!”莫斯菲尔一张突然放大的脸在托里亚斯面前对他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也跟着乌尔奇奥拉出去。
                  “莫斯……”
                  “尊敬的贵族们,”托里亚斯刚要说话,吉尔德勒突然出现在托里亚斯面前,“如果这回,西法骑士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不保证这里的士兵会对你们做什么……”
                  “你……你们……”托里亚斯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早应想到,能够连续获胜的队伍,不单单是有超凡的统帅,更应有的是一种信任和依赖。
                  


                  35楼2010-03-26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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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利姆乔猛然一回头,却发现在山崖那里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葛利姆乔愣了一下,乌尔奇奥拉?!你这混蛋!
                    想马上去找他,可是身为主将的他又怎么能放下这场战斗独自离去——这是乌尔奇奥拉那个混蛋无论是死是活都不会原谅的。只能战斗战斗战斗,让自己嗜血的渴望和杀人的快感掩盖住内心的焦急与恐惧……
                    “葛利姆乔大人!在这里!在这里!”一个士兵的声音高调的响起。葛利姆乔马上跑过去,身上的盔甲互相敲击着发出醉人的声响,临近几步葛利姆乔又毫无预兆的慢了脚步——他在害怕什么?难道是害怕看到一副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这下面是河,可能是很安静的睡过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不想的,怎么会在心里把这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景详详细细的想了一遍?
                    最后几步走过去,穿过搜寻的人影,看到的却并不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也许连尸体也称不上——准确的说,乌尔奇奥拉,那个该死的小子根本就没死。身上连一个出血的伤口也没有。
                    葛利姆乔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冲上去一拳打在乌尔奇奥拉脸上,“你丨他妈的不想活了?!”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害怕和我的决斗才要现在就提前自己了结?
                    乌尔奇奥拉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黑色的头发还浸着水贴在面颊上。“你真这么觉得?”这么问出这句话的乌尔奇奥拉眼中都是讽刺。
                    葛利姆乔皱紧了眉,他是知道乌尔奇奥拉永远都不是一个会轻易自寻死路的人的,只是从那悬崖上跳下来,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死……等等!葛利姆乔抬头望望自己刚刚战斗过的悬崖……原来如此,他妈的,是这样!
                    明白了一切的葛利姆乔却更加气愤,冲上去,拽起乌尔奇奥拉的领子,“你知道是吗?在你被他们护在后面身后就是悬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么矮的崖,再加上下面有水,正常来说跳下去都不会死的!”
                    “你终于开窍了……”乌尔奇奥拉说,却依然是轻蔑的声音。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让他们跟着你跳下来!他们都是为了你心甘情愿去死的人,你难道都不想想吗?!你究竟把他们当做什么?!”
                    “葛利姆乔大人……乌尔奇奥拉大人是在等你的部队……”身旁的侍官小声说,力图阻止这场争斗。
                    “滚!只要我的部队到了,歼灭这群人是不成问题的。”葛利姆乔说。
                    “但是,那会错过最佳的时机。这样可以全歼敌人的先头部队,只要我再攻下一座堡垒,这个城就是我们的了。”乌尔奇奥拉用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做着解释。
                    “你不只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还是拿跟你出生入死的部下做赌注,乌尔奇奥拉。”葛利姆乔说。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葛利姆乔,你这么关心部下还不是为了让他们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去冲锋陷阵,跟着你去死——说到底,葛利姆乔,我们没什么区别。”乌尔奇奥拉一针见血的指出。
                    “好,乌尔奇奥拉,从现在起,小心你的脑袋……”葛利姆乔突然放开乌尔奇奥拉的领口,站起身来,对着所有站在他身边的骑士命令道,“从现在起,我所有的军队由第一骑士乌尔奇奥拉•西法指挥,直到助他攻下这座城!”
                    葛利姆乔,我可以将这理解为,你的挑衅吗?
                    


                    37楼2010-03-26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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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露水粘在每个呼吸吐纳间,微凉。
                      葛利姆乔站在自己的军队前,所有人在自己身后严阵以待,在他前面的是瑞匡奎斯塔的军人,他们的部队前,是二十骑兵——每个都是他的主帅最凶恶的魔鬼。而在最前方的即是这场战斗的指挥,乌尔奇奥拉。葛利姆乔微微笑着,一切准备妥当,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士气——他正要看看这个一贯不苟言笑的主帅是如何鼓舞士气的。
                      ——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骑士并未做任何震惊世人的演讲,而是骑着黑色的战马在军队之前巡视一周,突然举起战旗——那个代表着他乌尔奇奥拉•西法的战旗,整个军队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西法!西法!西法!”人们这样欢呼着。葛利姆乔这才明白,这是他乌尔奇奥拉•西法的军队,他就是这个军队的核心,所有人都认为,只要有他在,这个军队就绝不会失败,他的军队近乎疯狂的迷信着他,他们相信他真的是“熙德之子”,他们当然知道既然是战争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会死,但是,能够与“熙德”并肩战斗已经成了他们此生最大的荣耀。所以,不需要任何演讲,只需举起他的旗帜。
                      葛利姆乔感觉到连自己也渐渐被这军队的气势所感染,“看到了?”葛利姆乔转身对着自己的副官说。葛利姆乔笑笑,这个家伙比起将军倒更像教皇,如果让他去玩弄政治,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只是……葛利姆乔皱起眉。
                      “相信我的话,就紧紧跟着我。”乌尔奇奥拉在如洪水般的欢呼中说,又引来一阵欢呼。乌尔奇奥拉的目光对上葛利姆乔,葛利姆乔感觉到了,他是在笑着的。扬起手中的长枪,“相信我的话,就紧紧跟着我。”乌尔奇奥拉又说了一遍,转过身,双腿狠狠的夹下马肚,整个军队便都跟着他冲了出去。
                      “将军,我们?”葛利姆乔的副官向他询问道。
                      “你们是我的人,怎么可能在战场落在别人身后?”葛利姆乔笑笑,不出意外的引起身后军队“哈!”的一声呼喊。葛利姆乔一挥剑,又是一股洪流汇入。
                      “怎么停下来了?”吉尔德勒问道。
                      “长官,前面的战壕……”
                      乌尔奇奥拉骑着马上前了几步,仔细的看着前方的战壕,削减的木桩刺出来。木桩下面的战壕已经快要被他的部下的尸体填满了。乌尔奇奥拉加重了腿上的力度,正要冲过去,突然被吉尔德勒拦下,“你看不到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吗?”
                      “那些东西阻止不了我们前进。”乌尔奇奥拉说着,一挥枪,“跟我来!”对着军队说。加快战马奔跑的速度,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飞奔而出的闪电。
                      “乌尔奇奥拉!”吉尔德勒的呼喊在身后,乌尔奇奥拉全当听不见,离着刺出的木桩越来越近,乌尔奇奥拉也全当看不见,目不斜视的瞪着前方的战壕,就在吉尔德勒差点就以为乌尔奇奥拉会掉到战壕中时,乌尔奇奥拉猛的拉紧缰绳,黑色的战马一跃而出,“嗖”的跨过磨尖的木桩。还不等在木桩后的弓箭手有任何反应,乌尔奇奥拉一挥长枪,割断固定木门的绳子,木门轰然倒下,貌似坚固的墙上豁然出现一个缺口。
                      “跟着我。”乌尔奇奥拉的身影招来更多的人的跟随。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剑,砍倒一个又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纷纷从主帅为他们打开的大门冲进去。
                      “关门!关门!”在第一层拦截带后的是真正的城墙,见到如噩梦般的敌人冲破自己的第一层防护,赶忙下命令,关上城堡的大门,将那些还来不及回到城中的自己的人关在了外面——与死神关在了一起。
                      “他是个疯子。”吉尔德勒看着那个正在拼杀的身影,不禁暗自感叹。
                      “如果他不是疯子,你们现在恐怕都已经死了。”葛利姆乔的声音在其后响起,“我倒是认为他那是一种战斗的本能,而不是所谓的幸运,更可怕,不是吗?”葛利姆乔说着笑笑,带着自己的军队冲了进去。
                      “莫斯菲尔,带人把门撞开!”乌尔奇奥拉下令,不做片刻停留,跳下马,继续斩杀着剩下的敌人。
                      “是,大人!”莫斯菲尔答的响亮。“兄弟们,走!”
                      “轰!”
                      “轰!”
                      “轰!”
                      


                      39楼2010-03-2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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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军帐中的葛利姆乔以手托腮,他不明白。
                        不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敌军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难对付,阿方索将他派来的地方攻势也一直都不紧不慢的,这种情况本不需要他上场,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更让他琢磨不透的,是他现在和乌尔奇奥拉的关系。一直以来,他都单纯的认为自己把他当做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所谓英雄相惜。但是突然想来,从为了他搬援军,将自己信任的部队全权托与他指挥,再到开始担心他的状况,不惜绕行前来相送,渐渐在明晰的答案刚要浮出水面又沉了下去。想要伸出手抓住什么,却是一团雾气。他不清楚前面的路应该怎么走——因为他连最后的目的地都不清楚。这不像他葛利姆乔一贯的作风,做事干净利落,当机立断的他一贯最瞧不起优柔寡断的人。只是现在……
                        “葛利姆乔大人!!不好了!!”从军帐外跌跌撞撞冲进来的传令官一个不小心跌倒葛利姆乔脚下,抬头望着葛利姆乔皱紧的眉头,传令官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悦。
                        “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你惊慌成这样?”葛利姆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传令官的喊声震得他头疼,让他根本就无心去听传令官到底在说什么。那个人就从不会这样,即使在那场大火前也只是一瞬间失去理智,这当然可以理解了,声音也很好听,舒舒服服的总是会让他觉得安稳——嗯,传令官的话中好像提到了乌尔奇奥拉的名字……
                        葛利姆乔抬起头,“你说什么?”
                        传令官完全没想他的将领彻底的忽视了他说什么,只当是被消息震惊的,于是更大声的说了一遍:“乌尔奇奥拉大人叛变了!”
                        葛利姆乔腾的站起来,“什么?!”不,这绝不可能。他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叛变?!
                        “现在军队都已经集结过去准备进入最后的包围了……大人我们怎么做……”
                        葛利姆乔自打第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听,即使他的传令官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葛利姆乔的心思也全在另一个人那里。
                        叛变是不可能的,这么紧急的情况下——等等!如果将一切倒过来想的话……
                        葛利姆乔突然提起自己的长剑,一个转身出了大帐,“大人!大人!你去哪里?”传令官的声音继续响着。
                        “去找阿方索!”葛利姆乔说着跨上战马,妈的,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快!
                        


                        43楼2010-03-27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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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此次任务后的葛利姆乔,已经没有再在这里停留的必要。乌尔奇奥拉和他的骑士在他临走之前也没有任何音信,阿方索却从未放下抓捕的念头。在英诺森三世那里,自己的确是漂亮的完成了任务——但是在他的心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留在了那里,不得而知。
                          从离开那里后,若干年葛利姆乔都没有再回去。莱昂的消息却是时不时会传到耳朵里。
                          离开后不久,瑞匡奎斯塔又有了战乱,失去统帅的国家一时难以抵抗,这时,骑士却再次出现——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带着头盔。骑士带领着他的军队击碎了敌人的攻势,这场战斗异常惨烈,莱昂王国的援助却迟迟未到,最后虽然赢得了胜利,但是骑士却因此而牺牲。这时人们才知道,这并不是那个从未有过败绩的熙德之子,这个带着头盔的骑士其实是他们的女王,她代替她曾经忠诚的骑士出征,保卫自己的国家。爱格尼斯死后,突然间,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在民间流传开来——是那个骑士害死了他们敬爱的女王,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国家,以致在女王死后,瑞匡奎斯塔名正言顺的正式归到莱昂旗下。
                          葛利姆乔有时又会听到民间的一些消息——“熙德之子”不再是“熙德之子”,他不是上帝的使者,却是路西法忠实的信徒,他背叛了上帝,背叛了国家,他是恶魔,是将战争和灾难带到国家的恶魔。听到这样的消息时葛利姆乔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难过还是该大笑。阿方索,的确是天生就适合玩弄政治的人。将这样的讯息传下来,让那个人真的变成了恶魔,他的君主背叛了他,他的国家背叛了他,他的人民背叛了他,到头来,连他自己的信仰都背叛了他,他到底还要为了什么而去战斗?
                          言论总是有真有假,最能令他信服的,却是从战场前线流传出的消息,那些人战战兢兢的讲述着的故事,是没有经过政治洗刷的另一番景象:
                          在晚霞的天光下,站在战场尽头的,是三四十个骑士,他们个个目光炯炯,露出难以掩饰的杀气与悲哀。领头的骑士,就像坠下的晨星,耀眼得让人目不敢视,他手中紧紧握着长枪,那长枪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擦也擦不掉。这场战斗中没有伊(百度)斯兰的军队,只是两支伊比利亚的势力互相争夺,他们却因此而更加害怕,这些人的故事他们早就听过,只要是自相残杀的伊比利亚人,没有一个会躲过他们的惩罚——他们是上帝的愤怒。他们每个人像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军刀,一副弓在弦上、居高临下、准备扑杀的架势,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等候他们头领的指令,而为首的骑士,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其下的军队,好像他所看到的已经是一片尸体。他翠绿的眼睛仿佛是最凶猛也最多疑的狼,他的皮肤惨白仿佛是被飞扬的骨灰浸染。当晚霞逐渐消失,战场上的鲜血将为这个夜晚奏响另一曲镇魂歌。
                          


                          45楼2010-03-27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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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过去了多少年,葛利姆乔自己也不知道,时间的不断流逝只能让他对曾经那人的所有更加刻骨铭心,那种欣喜若狂的兴奋,那种调笑他时从内里涌上的愉悦,还有……更多的遗憾和愧疚都向嗜骨的蛆虫,让他几近疯狂——因此,当他得到一份来自熟悉的远方的书信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葛利姆乔再次奋力从英诺森那得来了许可,带着他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再次向着那片已经被战火焚烧了几百年的土地——伊比利亚进军。
                            信中所说大约意思如下:在阿方索八世(之前的是阿方索九世不要弄错了哦~)的号召下,各伊比利亚的军队终于意识到了联合对抗阿尔摩哈王朝的紧迫性,阿方索八世自然想到那个直到现在都还在活跃在黑暗和鲜血中的十三名骑士,害怕在关键时刻一直“摇摆不定”的他们会在身后反插一刀,更是想将这强大的战力归为自己所有,成为直插阿尔摩哈德王朝的一把利剑。但是那样危险的势力,在伊比利亚诸国中可谓是六亲不认,因此——曾经和他们有过密切接触并且身为伊比利亚势力之外的英诺森的下属的葛利姆乔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葛利姆乔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后,日夜兼程赶赴伊比利亚——这恐怕是最后的,可以为乌尔奇奥拉正名的机会了。
                            只是刚刚到这里,事情就进入了僵局,这个骑士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出现,无论是和平还是武力方法都找不到诉诸的方向。
                            “没想到这个骑士竟然是个胆小鬼。”在各个计策接连失败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我们明明已经告知他我们的目的了。”
                            “哼,如果他现在会相信你们,那他才是真的傻。”葛利姆乔讽刺的笑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闻言,满屋子的人都不满的看了眼葛利姆乔,却又不敢看的时间太长——那周身散发出的压力和杀气足以会逼疯这些精神力不强的人。
                            “他和你们说什么了吗?”葛利姆乔问向一个骑士。那个人在上次的战斗中遭遇了十三骑士,将讯息传给了乌尔奇奥拉,也正是因为这样,十三骑士才留着他的性命,让他回来告诉他们一声,都是扯淡!
                            “那个领头的骑士只说了一句话——”骑士看看周围的人的眼神,才说道,“不能亲眼所见的事物他全都不相信。”
                            “呵呵,他真这么说?”葛利姆乔抬眼看看站在周围的人,“他真的学聪明了。”葛利姆乔微微笑着说,站起身来,从腰间解下长剑,扔给站在旁边的侍从,“把这个交给他,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
                            言罢,葛利姆乔便从屋子中出了来,留下屋内一干人等惊讶这个人居然将自己的随身佩剑轻易的送与他人——一点骑士的尊严都没有。
                            几天后,那个去联系的人竟然活着回来了——不但没有死,反而带回来了真正有用的消息。侍从只是将长剑交回,对葛利姆乔说,“他说,把这个给你你就明白了。”
                            葛利姆乔接回长剑,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他却清清楚楚的明白乌尔奇奥拉要说什么。
                            你应该没忘了我们的决斗吧,我还等着呢。
                            当然,乐意奉陪。
                            


                            46楼2010-03-27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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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色尘土飞扬的场地中,葛利姆乔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中世纪的角斗场,被疾病宗教战争赋税压榨的毫无希望的人们常常在这里病态的欢呼,祈求着所谓的“纯洁”的骑士们互相厮杀的血的温度可以温暖自己的心灵,这是自己第一次和那个骑士相熟的地方,在那里两人互相交换名字,用生命搏击出的脉动一瞬间点燃了连接两人的羁绊。
                              此时,角斗场里没有过多的声音,众人都在等待,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骑士会不会真的来,但是,葛利姆乔执意要求如此,他们只能顺从。
                              葛利姆乔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般,他仿佛有十二分的自信,乌尔奇奥拉回来……乌尔奇奥拉一定回来……
                              突然,外面爆发出一阵欢呼,是守在外面的群众的欢呼,一抹笑容在葛利姆乔的脸上荡开,你还是如此遵守约定——
                              只是还不等骑士进场,欢呼又变成了惊叫,外面的骚动声音即使是在场地内的葛利姆乔也可以清楚的听到。难道?!
                              葛利姆乔一步提起,迅速冲出场地,他从没有如此厌恶过这角斗场的通道怎么如此之长,几乎是发疯的跑出去,外面的骚动却已经平息。满地的鲜血,葛利姆乔皱紧眉头,简直不敢相信……
                              倒在地上的……是……
                              葛利姆乔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形影不离的跟随乌尔奇奥拉骑士,被乱箭射穿的他们倒在地上,血还热着。葛利姆乔跨过一个个身体,目光落到一双手上,他艰难的向着葛利姆乔伸出手。葛利姆乔忙跑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乌尔奇奥拉呢?怎么回事?”
                              “大人……被他们抓走了……葛利姆乔大人……请你救救大人……”面前的人又吐出几口鲜血,葛利姆乔看看他的身体,箭刺穿了他的肝脏,他只能看着血不断的流出,没有人能帮的了他。“吉尔德勒!吉尔德勒!”突然将死之人瞪圆了眼睛死死的抓住葛利姆乔,“他背叛了我们!背叛了大家!”说完这句话,那人就重新将脸埋进泥土,葛利姆乔挣了挣死死抓着他的人的手,没有任何动静,葛利姆乔皱了皱眉,“喀”的一声,是那人骨头断开的声音,葛利姆乔站起身来,眼中是浑浊的色彩,“一个都不会放过。”低声说着。
                              


                              47楼2010-03-27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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