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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侵权删】点梗段子楼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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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些我一篇一篇保存的文,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吗?记忆大不如前,这篇都是其他吧友点梗,作者根据吧友提供的任务和大概剧情自己写出来的,超级棒。哪位小伙伴知道原作的,评论里滴滴一下哦, 谢谢。


IP属地:毛里求斯1楼2021-05-20 01:21回复
    1.君后篇
       楚颜自昏迷中醒来的第五日,去了一趟冷巷。
    冷巷原先空置了好多年了,她后宫里原本就只一人,现如今也就这一人从凤鸾殿去了冷巷而已。
    她的君后,前宰辅长子,殷舒。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迎他入宫那日是个什么天气,那晚的红烛燃了多久,大红金丝的帐顶绣着龙凤呈祥。
    少年夫妻 互相慢慢靠近,相伴相持也安安稳稳得走了这许多年。
    变故横生是前宰辅被扣上谋逆的帽子时,祸起萧墙,直指君后。
    内通外和,传递消息,欲鸩杀帝王借遗腹子摄政,甚至于⋯⋯与人私通,其腹中并非皇嗣。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每条都足以毙命。
    那日两人相对无言,楚颜看了他良久,这人初见到如今,惊艳了她多少年,如今虽有孕在身,形容憔悴,却还是如深山白兰一般孤傲清冷。
    楚颜静静开口,一字一句“你说一句不是你,朕便信”
    殷舒脸白了白,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有松开,垂眸终究是没说一个字。
    楚颜出了凤鸾殿便口谕贬君后至冷巷,封号不褫,只许一贴身侍俾跟随。
    楚颜的底线在于背叛,殷舒于公于私,都负了她一番深情。
    她原先是不信的,所有证据都摆在她跟前了她也是不信的,可殷舒没有辩解的那一刻,她心都凉了。
    楚颜到冷巷时殷舒在内院写着什么,虽是挺着颇具规模的肚子,站着一只手负在背后一只手提笔挥毫时身形却是挺拔修长,气质是极好的。
    楚颜看出了神,鬼使神差就跨步走了进去。
    殷舒抬眸见了来人一阵恍惚,但很快反应过来,在楚颜走近了时早已放下笔跪了下去一丝不苟了行了大礼。
    楚颜知道这个姿势压迫着肚子,他肯定是难受,但殷舒低着头,她没说平身地上的人连动也没动一下。
    楚颜翻涌上来一些心疼,看着这个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奈又心酸。
    “朕再问你一遍,你认是不认”楚颜从来不会把同样的话问第二遍,这是例外。
    殷舒手暗暗在腰侧用力,好让自己不至于哼出声儿来,依旧是一言不发。
    楚颜自嘲得笑了笑,没让他起身,转身就走,龙袍底下的手已经握紧到发白。


    IP属地:毛里求斯2楼2021-05-20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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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后!”殷舒的贴身侍俾朗月从里间绕进来,见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惊呼了一声冲过去想扶他起身,殷舒摆摆手,一手缓缓托住腹底,方才确实压着肚子了,此时翻江倒海得闹,竟让他有些起不来身。
      “君后,要不要叫太医⋯⋯”身旁的朗月抱着他的胳膊给他借力,哭腔都带了出来。
      “你以为⋯⋯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会来么”殷舒笑了笑,很快被疼痛扯没了“无碍,我缓一缓,哪里就这么不中用了”
      朗月瞧他额上已经是一层细汗,心疼的无以复加“君后为何不向陛下解释⋯⋯明明就......”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殷舒轻声叹气“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连感情都被她怀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冷巷中什么都缺,太医因着君后获罪也未曾来请过脉,殷舒不是头胎,阵痛开始的时候,他知道可能只能靠自己了。
      说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信,堂堂一朝君后,会落到如此地步。
      朗月看着殷舒从午后发作一直疼到半夜,却始终没有进展,殷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为了让孩子下走得快一些没有躺在榻上,坐在藤椅上阵痛上来了只能死死抠住扶手,另一只手颤抖着在腹上打圈,眼眶通红也还是闷着一声不吭。
      殷舒让朗月不许去叫人,楚颜认定了这孩子不是自己的,恨不得就这么死在他腹中,怎么会救它?
      从绵密的疼痛一开始,殷舒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心力交瘁加上身体底子的亏空,他怕是熬不过这一关的。
      朗月在一旁哭了一阵子,咬了咬牙悄悄退出去就一阵没命的狂奔,路上不留神跌了一跤 ,摔得手心都是血,他没感觉似的爬起来接着跑。
      龙息殿的大门紧闭,灯火通明,外面的侍卫拦着不许他靠近一步,朗月就地跪在阶下朝里面喊。
      “陛下!主子快不行了陛下!奴才求陛下移驾!陛下,求求您救救主子吧!”
      身旁的侍卫见他状若疯癫只当是个疯子,架起来便往外拉,大殿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放下他”楚颜披着外袍,满脸疲惫,对身边的总管吩咐让所有太医去冷巷会诊,总管领了命没敢当误急匆匆往司医署去。
      “陛下!求陛下移驾冷巷!主子他⋯⋯他真的快不行了!”朗月挣开了侍卫,跪在楚颜跟前,殷舒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不许去找陛下,可疼迷糊了嘴里分明唤着陛下的小字。


      IP属地:毛里求斯3楼2021-05-20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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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颜只当他这么说是为了请太医,如今太医去了他还是这神情,楚颜心底一慌。就着外袍穿上抬脚往冷巷去。
        她原本故作镇定得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狂奔,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下来。
        她跑到冷巷时太医还未到,整个冷巷阴森凄冷,只有一点豆灯明明暗暗。
        殷舒还坐在藤椅上,仰头粗声喘息,楚颜见他这个模样,比上次见又憔悴了不少,身上瘦得只见肚子隆起。
        随时要去了的样子。
        楚颜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她为帝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绝望过。
        脚下有些踉跄,她走到那人身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甚至不敢伸手碰一碰他。
        殷舒低声喃喃着什么,楚颜凑近,他在喊煜卿,她的小字。
        楚颜只觉得心都揪在了一起,眼泪砸在他脸上,轻声开口“你为何不愿意开口呢?”
        “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肯说呢”
        殷舒慢慢睁开眼,看清了她的脸后,一滴悬在眼中的泪从眼角滑入鬓发。
        “陛下⋯⋯臣⋯⋯不认”
        “桩桩⋯⋯件件⋯⋯嗯啊⋯⋯无一⋯⋯为之”
        他慢慢抓住楚颜的衣袖,不知哪里突然来的力气“腹中乃陛下血脉,若是⋯⋯若是不信可滴血验之⋯⋯啊⋯⋯求⋯⋯陛下⋯⋯救这孩子”
        殷舒的一身衣服早已湿透了几番,疼得什么也顾不上,此刻拉着楚颜的袖子像是找到了依托,满眼哀求得望着她。
        “我一定护住他”楚颜将他揽进怀中,另一只手在他腹上揉着,手下硬得像石头,一阵阵紧缩,“为何现在才说?”
        问完这句楚颜想抽自己一巴掌,明明是她不信任他在先,如今这局面,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
        “臣只是⋯⋯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殷舒在她怀中一颤,疼得低吼出声


        IP属地:毛里求斯4楼2021-05-20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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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鱼贯而入,内侍点亮宫灯,殿内瞬间亮堂起来,殷舒的脸更清晰映如她眼睛,苍白又颓败。
          楚颜突然很害怕,死死得抱着怀里的人,太医为难得劝她放开手好为君后检查,皇帝才稍稍松开了一些。
          盯着太医诊完脉,看着老太医的神色,楚颜心都凉了半截。
          “若是压腹,还可勉强抱住皇子,君后的身子⋯⋯老臣无能为力啊陛下”
          “压”殷舒低声开口“不必管我”
          楚颜身子一僵,没有反对,心如死灰得抱着他,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似的。
          两个太医一左一右,从他腹顶开始往下用力推,殷舒疼得发颤,低声嘶吼,楚颜只能一遍一遍顺着他的背哄着他。
          “没事的,没事的,不疼了不疼了⋯⋯”
          这话连她自己都哄不住。
          殷舒的手死死得攥着她的袖口,两条长腿弓起又无力的垂下,太医一阵一阵的往下推,终于有人喊了句抬头已经娩出,殷舒缓了口气,抬头眼神清明,楚颜知道大抵是回光返照了,殷舒抬手抚上她侧脸,眼神温柔不舍
          “煜卿,吻我”
          楚颜低头吻住他冰凉的唇瓣,太医手下再一用力,殷舒身子一挺,一声闷哼在缠绵的亲吻里退回喉管,胎儿滑出父体。
          殷舒喘息着结束了这最后一吻,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此生与君同穴,来世再见”


          IP属地:毛里求斯5楼2021-05-20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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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帝后篇
               苏长歌从天牢中被放出来时大雪漫天,她眼泪已经哭干了,此时抬头看了看这灰蒙蒙北风卷雪的腊月天,眼眶干涩。
            牢中过了半年光景,苏氏一门被灭,留了她这个皇后被天下人当作笑话看。
            许胤真是好手段呐,可笑她曾妄想跟这位王上白头偕老。从前两人是如何恩爱羡煞旁人,如今想来就有多讽刺。
            “娘娘,陛下开恩,留娘娘性命,后位保留,请往龙德殿谢恩”
            你看,这个人杀了她合家四十六口,她还要向他谢恩呢。
            留她后位做什么呢,难道非要她当个笑话在史书中长留其名?
            算起来已是半年未见的人了,不知道王上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乱臣贼子呢。
            苏长歌勾唇讽刺得笑了笑,抬脚往龙德殿去。
            龙德殿的地龙烧得甚是旺盛,苏长歌未等通报的人喊完自己一把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闯宫闯得倒是利索,看清里面的人后她却愣住了。
            许胤没怎么变,一样出色的五官,眼角眉梢不怒自威,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让苏长歌顿足的是他隆起的肚子,高高得挺在身前,挂在他身上甚是煞风景。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许胤原本是站着在写什么,一只手撑着桌案,说完这句手慢慢离开桌案负在背后,眼神凉凉得瞥着她
            “罪臣前来谢王上隆恩”苏长歌慢慢跪下行了大礼“想来我苏氏四十六口血溅三河口之时,陛下不知与哪位美人颠鸾倒凤⋯⋯”
            “放肆!”许胤皱眉“这种污言秽语是你一个皇后该说的?!”
            “谁是你皇后?”苏长歌笑了笑“听清楚了,我是苏氏罪臣,不是你的臣妾,皇后的名头你不拿去也好,带你归西我为太后时必扰你江山不安!”
            这是苏长歌从未说过的话,这样狠历歹毒的话,她从前是舍不得用在他身上的。
            “⋯⋯”许胤难得得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你当真是恨毒了朕”
            “要杀要剐您随意”苏长歌跪在那里低了他不少,仰头看他时很是不卑不亢
            “当真是胡闹!”许胤呵斥道,底气却有些不足,他总是这样,她犯错时就爱摆出姿态来教导呵斥她,现在听来却让她生厌,苏氏被斩那一日,她在牢中磕了四十七个响头,最后一个是给他们死了的夫妻之情。
            这四十七个头,把她前二十多年的爱情葬在大雪里,无踪无迹。
            苏长歌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许胤无奈得摆手让她退出去。
              


            IP属地:毛里求斯6楼2021-05-20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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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歌倔强得起身,看也没看这个人一眼,走得十分决绝。
              自己的寝殿还是老样子,一尘不染,看来是打扫过了,她不知道许胤做些人又什么意义,她心里又没出息的开始泛酸。
              换了衣服,苏长歌在窗边的地上坐着看雪,一坐愣是坐了大半夜,等到起身时才发觉已是天色将明,远处幽幽传来钟响,苏长歌吃了一惊,暗暗感叹早朝的晨钟都已经敲响了,这是什么时辰了。
              三声后苏长歌转身往殿里去,却猛然听到第四声,她的脚步生生顿住,声响还在一声一声继续,苏长歌心在狂跳,一声一声的数着,第十二声后,戛然而止。
              骗人的吧⋯⋯
              苏长歌脑子里一炸,仿佛是一盆凉水临头浇下来,遍体生寒。
              十二声国丧,王上⋯⋯殡天。
              苏长歌极速跳动的心突然停下来,感觉再也不会跳动了。
              她的确是把最狠毒的诅咒用在了许胤身上,可在她潜意识里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受伤,永远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玩弄权术。
              怎么就⋯⋯没了呢⋯⋯
              开玩笑的吧⋯⋯苏长歌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蹲到地上埋首痛哭,活像个疯子。
              许胤身边的总管公公把信交给她时她正靠着坐榻坐着,面如死灰,从丧钟传来她就没离开过寝殿,就好像她不亲眼见着,就还能骗骗自己这都是假的。
              那人把信递给他说了句殿下节哀,苏长歌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
              颤抖着的手试了三次才把信打开,手控制不住得颤抖,泪眼婆娑,根本看不清信。
              苏长歌气急败坏得一把把信拍在地上,抹了把眼睛,强迫自己定睛去看信。
              吾爱
                展信佳
                若无意外,汝见信之时吾命已绝。
                今生相识相伴,误会良多,然时日无多已无宽解之机,每每想来,不觉憾然至极。
                腹中乃卿之血脉,取名为宏。滋以立为太子,万望卿能相佐之,勿要任性胡闹,毁弃江山社稷。
                望吾去后,卿能自理。加餐饭,添衣物。勿以亡人为念。
                今生亏欠良多,来世若能再见,必数倍相还。
                


              IP属地:毛里求斯7楼2021-05-20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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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封信,苏长歌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心碎成一把,从哽咽到嚎啕,苏长歌把信紧紧按在胸口。
                突然想起少年时大雪之日,那个君王曾许诺一世。
                可惜你的一世,不是我的一世。
                  许胤一纸诏书把苏长歌压入天牢后开始着手打压苏氏满门。
                苏将军狼子野心,在西境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名义手握三万铁骑拥兵自重,许胤是下了铁心要剪除苏氏一门,唯一的顾虑就是他那个总也长不大的皇后。
                把她送进天牢是最好的保护了。
                然而让他措不及防得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儿的突然造访。
                太医诊脉时说是已经三月有余,是苏长歌的血脉没错了,这孩子头三月安分老实,他忙于收集证据全然没察觉,如今头三月一过,整日翻天覆地得闹,竟让他生生瘦得脱了形。
                诊出有这孩子那夜,许胤半夜去了天牢,轻声来到苏长歌的牢室前,看到他的小皇后猫儿似的蜷缩在茅草堆上手握紧又松开。
                真想叫她摸一摸这不老实的小家伙儿,跟她一样,从来不听话。
                又一阵恶心翻涌上来,许胤扶着铁门捂住嘴极力压住不适,缓了好一阵儿才恢复过来,许胤笑了笑,轻轻开口
                “你瞧,要做娘了,以后⋯⋯可不许混闹了”
                后来苏氏一门血溅三河口,他那时已是七月的身子,夜里悄悄去牢狱里都有些站不住,苏长歌随意倒在地上,大抵是白日里哭累了沉沉睡去,脑门上一片腥红,许胤看着直皱眉。
                狱卒悄悄搬了个凳子来,许胤慢慢坐下,手习惯性得在肚子上打圈儿。
                “你是恨毒我了吧”
                许胤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太医说这孩子不太好,我尽力保它⋯⋯”
                “长歌⋯⋯别恨我”
                许胤阵痛开始的时候在殿内踱步想让孩子下来得快一些,疼得扶住腰直吸冷气,预感不太好,便叫人去把苏长歌放出来,摆手叫她直接会自己的宫里去,不必过来了。


                IP属地:毛里求斯8楼2021-05-20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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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传旨的人走到门外又被许胤叫住,许胤撑着腰叫住他“让皇后⋯⋯过来一趟”
                  小丫头还不知道这孩子呢,从怀上到如今,她还从来没摸摸它⋯⋯
                  许胤自己铺开纸,想留些什么给她,他自己有预感,这次怕是九死一生的。
                  苏长歌进来得让他有些措不及防,看到她倔强的模样,他脑袋和肚子一起疼。
                  强忍着的尊严,在苏长歌那一句颠鸾倒凤说出口时瞬间失态。
                  他额上冒出了冷汗,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抓着衣料。
                  他原本想和她好好儿谈谈,最终不欢而散,摆手让她走时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差点脱口而出让她留下,让她摸一摸这孩子。
                  九个月了⋯⋯她甚至⋯⋯都没有碰过它一次⋯⋯
                  可他还是眼睁睁得看着她走了。
                  苏长歌前脚刚迈出去,许胤就疼得腰软往下滑,外间进来的人慌慌张张得扶起来到榻上去。
                  许胤孕期熬尽心血,如今气血枯竭,从呻吟到嘶吼,死死攥着身下的被子,把锦缎都抓出几条裂缝来,孩子在夜半滑出父体。
                  从始至终,许胤念着苏长歌的名字,成了唯一的精神依托。
                  孩子娩出后许胤血崩,一大片红晕晕染开来,许胤闻到血腥味,低声唤人把小皇子抱来他瞧瞧,眉眼还皱巴巴得一团,许胤轻轻点了点它柔软的鼻尖,不觉眼泪就掉下来。
                  “小家伙儿,你母后会喜欢你的”
                  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他许她的一世,如此也算是没有辜负吧。


                  IP属地:毛里求斯9楼2021-05-2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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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师生甜梗
                       叶星染一路跟着程D回了他办公室,后者关了门揉了揉腰坐下,临产的肚子越发凸显。
                    “明天记得穿红的”程D突然笑了笑
                    “嘁,迷信”叶星染撇了撇嘴,不满得抱起双臂
                    程D无奈得笑了笑,手不动声色得压在腹侧,暗暗使劲儿。
                    “你行不行啊,要不明天别去了,找老李带班吧,反正语文今天也考完了”叶星染走近过去,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肚子,眼里都是心疼。
                    “答应了给你陪考的”程D摸了摸她发顶“大人怎么能食言呢?”
                    “谁知道你预产期在这几天?!”叶星染提到这个就上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自己看到了还不知道你要干嘛呢!”

                    小姑娘脾气不小
                    程D敲了敲她的脑门“回去复习,明天你就彻底解放了”
                    叶星染无奈得顺从,走前还抱了抱他的肚子,脸贴在上面说了句悄悄话,才恋恋不舍得起身回教室去。
                    高考最后一天,天公不作美,六月天午后突然下起了暴雨,叶星染虽然嫌弃程D迷信却十分听话得把红外套套在身上,衬得她白的像个雪团子。
                    程D撑着伞把人一个一个送上车,叶星染落在最后,程D冲她笑“加油小姑娘”
                    不管是最开始她千辛万苦得追求自己的高冷班主任时,还是到现在亲密到孕育了一个小生命的时候,程D都管她叫小姑娘,听上去十分微妙,叶星染很是受用。
                    “雨大了,你别去了”叶星染把伞移过去,程D十分默契得收了自己的伞
                    “我没事,好得很”程D想接过他的伞,叶星染握紧了没给,让他先上去,程D看她这态度只能先他一步上了车。
                    封闭的大巴闷得很,叶星染坐在程D身边,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捂着嘴压抑着翻涌上来得呕吐感,发出的轻微声响被后面激动的人群的躁动声掩盖。


                    IP属地:毛里求斯10楼2021-05-2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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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星染慢慢把手伸过去,握住他另一只手,十指相扣。程D缓过来 ,冲她笑了笑。
                      校车走到考场后程D把人一个个目送进考场,最后是叶星染。
                      小姑娘走到警戒线外面突然回过头,大雨模糊,程D眼前一阵发黑没看清她的神情,接着就见她钻过警戒线进了考场。
                      程D松了口气,一只手托住腹底,靠在背后的树上借力,跟着一起来的老李见状干净过来扶着 手探了探他的肚子,啧了一声。
                      “你这个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凭老李的经验起码疼了一天了。
                      程D松下这口气后只觉腹中痛感加剧,伴随着下坠感仿佛要把人撕裂。
                      叶星染从考场提前跑了出来到外面一看两个老师都没了影就知道出事儿了,伞也没顾上拿就往外跑。
                      外面是拥挤的人群,在警戒线外翘首以盼,叶星染费力的在伞下人群中往外挤,拨了程D三个电话,响完提示音也没人接,叶星染近乎绝望得打出了第四个,一声,两声,还是没人接,叶星染气急败坏得准备挂掉,嘟得一声,通了。
                      电话通的一瞬间叶星染刚挤出人群,头顶上也没了伞,站在瓢泼大雨里狼狈不堪。
                      “你在哪儿呢”叶星染冲着电话那头喊,心里慌得很,声音都打着颤儿。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嘈杂的环境,叶星染却能清清楚楚得听到程D粗重的喘息声。
                      叶星染握着电话一动却不敢动,任由大雨一点一点浸透她一层一层的衣服。
                      “中心医院”程D终于轻轻开口,又报了楼层和房号,叶星染冲到路边拦下一辆车拉开门把司机吓了一跳。
                      那头程D带着喘息的声音还在说话“慢点,注意安全”
                      叶星染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到了地儿摸出一把钱拍在车上就跑,一路带着水花啪嗒啪嗒。十分成功的吸引了一路注意力。
                      叶星染一把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程D正做着产前最后一次检查,叶星染不敢凑近,只听到帘子后面程D闷声呻吟。
                      等医生说了句可以准备产室了,收了东西出来,走过她身边看了她一眼
                      “家属?”
                      “是”叶星染被家属这个词震了震,慢了一拍才回答
                      医生又瞧了她几眼“过来换衣服”


                      IP属地:毛里求斯11楼2021-05-2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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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叶星染懵逼
                        “你不陪产?”医生露出的双眼盯住她
                        程D半撑起来“她年纪还小⋯⋯”
                        “当然陪!”叶星染反应过来,打断了程D的话
                        程D愣了愣,看着叶星染跟着医生去换无菌服,无奈得叹了口气。
                        叶星染答应得很爽快,带手套时手却抖得不得了,一旁的护士见状帮她套了上去,闷声问了句今年多大
                        叶星染颤颤巍巍得答“十八”
                        小护士抬头很是吃惊的看了她一眼,旋即了然,冲她说了句“好好儿珍惜里面那个,他挺不容易,这一胎不太好”
                        “不太好?”叶星染急了“会不会有危险?!”
                        “你当这电视剧呢问你保大保小”小护士白了她一眼“不太好生就是了”
                        叶星染忧心忡忡得换完衣服,程D已经被架在产椅上,疼得手紧紧攥着扶手,见她进来了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招手让她过去,叶星染过去后程D握着她的手,用力很轻,却分明疼得颤抖手心都是冷汗。
                        “害怕⋯⋯就⋯⋯恩啊⋯⋯就出去”
                        “你陪完我,该我陪你了”叶星染摇摇头,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程D笑了笑,很快撕扯的疼痛感又上来了,程D把头扭到一旁,死死要住唇。
                        “别让他咬唇,会咬破的!”后面一个医生抬头叮嘱了一句
                        叶星染手忙脚乱的把他的头揽到怀里一遍一遍安慰。
                        程D只觉身体要被撕裂开来,疼得眼前发黑,脑子都是懵的,耳边叶星染的声音乎远乎近,依稀带着哭腔。
                        小姑娘怎么哭了
                        程D浑浑噩噩得冒出这个念头,抬手往她脸上摸了一把,手使不上力气,程D轻轻开口“别怕”
                        叶星染哭得更厉害了,怀里的人突然一挺身,发出一声低吼,新生的哭声响起。
                        “老师!”叶星染看着程D疲惫得闭上眼有些慌,凑过去在他耳边喊。
                        良久,程D的声音缓缓响起,虚弱却不容抗拒
                        “小姑娘,叫先生。”


                        IP属地:毛里求斯12楼2021-05-2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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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破镜重圆梗
                             曾渝在街角看到杨音时还以为是错觉,彼时的A市入秋不久,杨音手里捧着咖啡刚从街角的老店里拐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曾渝。后者也在看她,两个人脸上震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杨音先开了口,想从前的千百次一样先走出第一步
                          “坐一坐?”
                          语气很稳,心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压抑许久的角落爆发出来,让她有些恍惚。
                          曾渝点了点头,A市的深秋有些冷了,他浅色毛衣外面是亚麻色的针织衫,金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也显得柔和无比。
                          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柔软温和,像是一壶老酒⋯⋯也像一潭死水。每次都让她很有无力感。
                          这大概也是五年前分开的原因罢
                          她累了,终于走不出那第一步了,总是这样,倒显得她在这场爱情里咄咄逼人似的。
                          这五年过的怎么样?
                          杨音想问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面前的人,是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人。
                          “过得怎么样?”曾渝居然先开了口,杨音愣了愣
                          “还好”
                          如果有你可能更好
                          两个人都没问去哪儿,脚步一致得直接去了后街的老书屋。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后来就常常过来。
                          分手后杨音再也没有踏足。
                          她害怕被熟悉的店主问起你的男朋友呢。
                          曾渝坐到她对面,坐下时微微有些僵硬。杨音低头好一会儿才尴尬得笑笑“你妻子不会生气吗”
                          非常幼稚得试探,幼稚的连她自己都脸红
                          “妻子么⋯⋯”曾渝低眸笑了笑,却没了后话
                          这是有还是没呢⋯⋯要是有,一定过的不快乐。
                          杨音以为自己会有快感,却发现一丝一毫都没有。
                            


                          IP属地:毛里求斯13楼2021-05-2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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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渝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闹钟的声音,他从前画画没有生物钟,什么事情都需要闹钟提醒。
                            “你还有事?”杨音小心翼翼得开口“那我⋯⋯我先走了”
                            “有时间吗”曾渝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深得很“陪我去好吗”
                            杨音没拒绝,但是当车缓缓停到幼儿园门口时她后悔了。好像又把自己弄得很难堪了。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呢,看出她的试探想让她死心?
                            “或许你该和你的太太一起来”杨音等车停稳了伸手就想推开门走人 ,曾渝却突然探过身子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开门的动作。
                            “手上没戒指⋯⋯我只是想知道⋯⋯你⋯⋯”曾渝有些不好开口
                            “没有,单身”杨音的语气已经冷下来“不比你,妻儿双全”
                            “也⋯⋯没有双全”曾渝收回手,脸上挂出一丝笑意“我家妻子已经很久不回家了”
                            “⋯⋯”杨音挑了挑眉,这是要干什么,剧情这么发展是要上演什么苦情大戏了么
                            “我从前想了很久,或许不该这么束缚着她,这样太自私了⋯⋯”
                            “可是我发现她还是过的不好⋯⋯甚至不如有我这个自私的人是时候过的好,我就觉得,继续自私下去算了”
                            杨音听着不太对味儿,心砰砰跳着,像是要从胸膛跳出来。
                            “这个孩子叫立阳,你见了他,大概会喜欢的。跟你一样,活泼的很”
                            杨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曾渝确定她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了才坐正回去,手习惯性得扶了扶腰,对上她疑惑得眼神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老毛病了”
                            “你当初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杨音深吸一口气,轻轻开口“比如,一个孩子”
                            曾渝手慢慢离开腰间,车里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你走了以后的第二个月我才发现他”曾渝往后靠了靠,眼神没有聚焦得看着前面的马路“原本想用他要挟你回来太卑鄙了⋯⋯还是打掉好了,可是又想着给自己留个念想也好”


                            IP属地:毛里求斯14楼2021-05-2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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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的事情现在说起来是很轻松了,但是那是他真的很难,因为马上要办画展所以手头的工作完全不能停,熬着孕吐和腰疼,从卫生间吐完一阵眩晕身边连个扶一把的人都没有,擦了擦嘴麻木得接着开工。
                              孩子第一次动的时候他兴奋得呆愣了许久,张了张嘴又闭上,无奈得笑笑。
                              没有人跟他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后来肚子隆起来,画画得时候根本坐不住,他只能一手扶着腰一手伸长了去调墨作画。腰疼的老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大抵是孕期生活作息不规律,这孩子着实不太好生,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疼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死命抓着身旁护士的袖子,求她给他一部手机,他想跟那个人说说话。
                              等到九死一生的疼捱过去了,那护士问起这事,他自己都惊了惊,末了笑笑“没什么,说胡话罢了”
                              他一直都没打扰她。
                              他以为她过的不错了,就像杨音也是这么以为曾渝过得很好。
                              其实都不好。
                              放学的铃声适时的响起,杨音默默不说话,直到一个小团子爬上了车,奶声奶气乖巧得喊她阿姨好。
                              杨音一震,回头去看他,精致漂亮的脸跟曾渝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眼睛,让她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血脉遗传的奇妙性让她感觉非常微妙,杨音扭头发现曾渝也正看着她。
                              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呢。
                              杨音伸手捏着小团子的脸,笑眼弯弯
                              “小宝贝儿,叫声妈妈来听听”


                              IP属地:毛里求斯15楼2021-05-20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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