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沛慈站立在陈德修的面前,原本一副恨不能撕了他的表情像变脸一样,瞬间转为笑靥如花,对他抛了个媚眼,然后以一种嗲到让人想抽她的声音说:“哎哟,修宝贝,正是好巧喏,居然在这里碰到你。真不好意思,前天晚上钱包被人了,包里就只有八百元现金,喏,这是差你的两百块,补给你喏。”她将两百块钱塞进陈德修衬衫衣领里,还不忘捏了下他漂亮的下颌,但见他的俊脸越来越阴沉,她又呵呵地暧昧一笑,“修宝贝,我还有事要先走,和朋友玩得开心啊,改天我去店里找你,你要和妈妈桑说哦,不许给我接别的客人咯。走了,拜拜。”
临走之前,她又捏了捏他坚毅的下颌,对他抛了个媚眼,飞了个吻,然后像一条无骨的蛇一样,屁gu一扭一扭地走出了餐厅。
陈德修望着那抹像蛇一样的纤影,抿着嘴角,不徐不急地将那两百元钞票从衣领里抽出来,看了两眼,然后以手展平,若无其事地放进了钱包内。
坐在陈德修对面的美女EVA终于忍耐终到了极限,霍地,站起身:“Sara和我说你是做建材销售的,说你没有女朋友。那个女人……她刚砸了隔壁一桌,怎么又和你……陈先生,你到底是卖什么的?”她简直不敢相信,高雅端庄的Sara将自己的表弟介绍给她当男友,居然是一只鸭……
陈德修再度端起面前的绿茶,轻啜了一口,神色淡然:“什么东西能卖卖什么。”
任凭谁听到这句话,都会觉得有更深层的意思。
“……”EVA的脸部风云色变,努力站稳脚,飞快而委婉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陈先生,我想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EVA快步离开这家餐厅,就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
对于自己的事陈德修一句也不愿多讲,若不是被老妈硬逼着来相这个无聊的亲,若不是想给老妈和表姐Sara留点面子,说不准在这个女人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会退场。
他摸了摸下颌,又望向窗外。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张横眉瞪眼的小脸,似乎,每次遇见她,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丢人事情发生。
一千块过夜费?那就是还差八百块咯。
他淡淡地勾了勾嘴角,轻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绿茶。
出了餐厅门,曾沛慈拉着五熊一直跑离餐厅很远才停下。
“那个……修车的……有没有……追过来?”曾沛慈弯着身不停地喘着气,真是太久没运动了,跑几步都比以前在学校时候喘,想当年,她可是校运会一百米冠军。
“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毒……”五熊跟着喘息,半条命都快要被之之搞没了,她可是穿着三寸高跟。要不要这么作孽!
“知道吗……有句名言叫做……我是被他给逼的……”曾沛慈深吸几口气,装模作样的吐呐三次,才稍稍缓过气,“谁叫他在人家那么悲伤的时候还嘲笑人家是A minus。”也不能怪她刚才那样对陈德修,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这样倒霉,遇到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他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拽样。
“A minus?哈哈哈——”五熊完全没了淑女形象。
“要不要笑成这样啊?”曾沛慈不满地撇了撇嘴。真的是超级大损友啊!
隔了一会儿,五熊终于敛了笑意,挤了挤她,一本正经地说:“哎,你说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就没办法化解了吗?一开始我总觉得你阿姨半吊子的像个神婆,但是好像从那件事后,你好像真的……很衰耶。”
听闻,曾沛慈的表情一僵,脸一黑:“我阿姨不是神婆,而是我们桃花镇真的有这个传说。不然,我会这么惨吗?每次交男朋友都会被劈腿……不过,说起来都怪你!”
“喂喂喂,明明是你自己偷懒,如果你从男生宿舍正门进去,把那封信交给我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每次都是五熊有理。
“真的没办法化解了吗?要不,改天我们去庙里烧高香吧?
“阿姨说佛是不能乱拜的,香是不能乱烧的。”
“你还真是鸡毛。”
“……”一提起“那件事”,曾沛慈就无比惆怅,结果反被五熊说自己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