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行。
——我们能有什么。
【零】
“我看不见你。”他在黑暗里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安宁，没有情绪。
长久的，周围只有沉默。他伸长了手去，空空的悬在那里。“不在么。”
没有悲喜的调子，他收回手，黑暗里鼻息微微起伏。
【壹】
东仙要终年只看得到一种颜色。
容纳万象的黑色。
他记得曾经无意间听见门外的人闲谈，说六番队队长长的怎么细皮嫩肉，却又整日的冷着一副脸。
细皮嫩肉。
是怎么样的概念。
东仙眉间一皱，稍微认真的想了一下。
眼前是一片不变的黑色。
【贰】
——“白哉。”
——“嗯。”
——“我看不见你。”
那边突然的沉默了。
时间久了，他问。
——“你在么。”
然而依旧没有声音。
于是他伸出手去，然后指尖触摸到一片薄薄的温暖。
这就是细皮嫩肉么。
他没把手放下来，仔细的描绘出他的轮廓。
朽木白哉的嘴抿成一条直线。他伸出双手，轻轻摩挲。
然后感觉到，他凑上来的温度。
抿直的唇瓣，很柔软。
这就是冷着脸么。
【叁】
其实我们不般配。
东仙要很清楚。
他甚至很少叫自己的名字。
朽木白哉安静的如同他眼中原本的黑色。
他一直都在。
只要伸手就能碰到那么近。
已经足够了。
【肆】
东仙要的一生太长。
那片黑暗太孤单。
他是一个看不见光的影子。
一直一直。
最后一次，他问他。
——“我们能有什么。”
我们并不般配。
他知道。
白哉，你是耀眼的。应该是光。
他还是安静的。
再问一次好了，最后一次。
——“你在么？白哉。”
他伸出手去，然后半空被他握住。
——“嗯，我在。”
【伍】
他一直是没有什么遗憾的样子。
然后就以为没有遗憾了。
但是那一刻的温柔。
突然便有了遗憾。
这一生太长了。
他想。
然而那一句话，始终太短暂。
【终】
朽木白哉闭上眼，仍然有光线透进来。微微泛着淡黄色。
他用围巾盖住。
终于只剩黑暗。
看。
只要闭上眼，我们就在同一个世界。
那么简单。
——白哉。你是耀眼的。我们不般配。
但是你全都看不见。所以没人比我们更般配。
虚圈。
安静的坟墓。
——你在么。
尸魂界。
没有差别。
——嗯，我在。
————我们能有什么。
百年之后。
一起眠行。
Fin。
——我们能有什么。
【零】
“我看不见你。”他在黑暗里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安宁，没有情绪。
长久的，周围只有沉默。他伸长了手去，空空的悬在那里。“不在么。”
没有悲喜的调子，他收回手，黑暗里鼻息微微起伏。
【壹】
东仙要终年只看得到一种颜色。
容纳万象的黑色。
他记得曾经无意间听见门外的人闲谈，说六番队队长长的怎么细皮嫩肉，却又整日的冷着一副脸。
细皮嫩肉。
是怎么样的概念。
东仙眉间一皱，稍微认真的想了一下。
眼前是一片不变的黑色。
【贰】
——“白哉。”
——“嗯。”
——“我看不见你。”
那边突然的沉默了。
时间久了，他问。
——“你在么。”
然而依旧没有声音。
于是他伸出手去，然后指尖触摸到一片薄薄的温暖。
这就是细皮嫩肉么。
他没把手放下来，仔细的描绘出他的轮廓。
朽木白哉的嘴抿成一条直线。他伸出双手，轻轻摩挲。
然后感觉到，他凑上来的温度。
抿直的唇瓣，很柔软。
这就是冷着脸么。
【叁】
其实我们不般配。
东仙要很清楚。
他甚至很少叫自己的名字。
朽木白哉安静的如同他眼中原本的黑色。
他一直都在。
只要伸手就能碰到那么近。
已经足够了。
【肆】
东仙要的一生太长。
那片黑暗太孤单。
他是一个看不见光的影子。
一直一直。
最后一次，他问他。
——“我们能有什么。”
我们并不般配。
他知道。
白哉，你是耀眼的。应该是光。
他还是安静的。
再问一次好了，最后一次。
——“你在么？白哉。”
他伸出手去，然后半空被他握住。
——“嗯，我在。”
【伍】
他一直是没有什么遗憾的样子。
然后就以为没有遗憾了。
但是那一刻的温柔。
突然便有了遗憾。
这一生太长了。
他想。
然而那一句话，始终太短暂。
【终】
朽木白哉闭上眼，仍然有光线透进来。微微泛着淡黄色。
他用围巾盖住。
终于只剩黑暗。
看。
只要闭上眼，我们就在同一个世界。
那么简单。
——白哉。你是耀眼的。我们不般配。
但是你全都看不见。所以没人比我们更般配。
虚圈。
安静的坟墓。
——你在么。
尸魂界。
没有差别。
——嗯，我在。
————我们能有什么。
百年之后。
一起眠行。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