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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未·末 『主浩 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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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末》●●●●●●●●●●●●●●●●●●●
________________主浩 长篇_____________________
●●●●●●●●●●●●●●《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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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末》●●●●●●●●●●●●●●●●●●●
此文长篇
半现实文
前面
小日子型日记居多
神起的出场有点晚
希望大家给予耐心
这是小的非常用心去写的
我也会继续努力不让大家的耐心白白浪费
水楼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643435117
●●●●●●●●●●●●●●《未·末》●●●●●●●●●●●●●●●●●●●


2025-07-24 11:5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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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iddi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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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除了睡觉时间,我很享受冷,所以在首尔不知道几度的情况下,我只是单薄地出门了。社长很厚道,让我后天再上班。只是我很担心,工资从几号算起,报道那天?正式上班那天?如果是正式上班那天的话,他也太小气了吧。然后我在街边买了份热腾地早餐,然后抬头望向冬日,嘴里说,请你吃。  
小米说过,韩国手机都不用SIM卡的,一部手机就一个号码。于是乎,在手头仍然富裕的现在,我赶紧买了台新的,连繁体中文系统都没有的情况下,店员慷慨地帮我调成了英文系统。只是看着新手机空空的桌面,我又想念他了。  
当我说出他的名字,很多人会知道。他叫郑允浩,是韩国天团东方神起的队长。  
大二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他。当时,我坐在Kevin的车里,不知道要被他带到哪里去赴饭局。在经过Crown赌场的时候,塞车了。Crown在夜晚的时候,是墨尔本市中心最美的地方。Yarra 河从不知名的地方横跨过来,用肉眼看不见的风向,在粼粼微波上显现。那些坐在车里看不到顶端的大楼,用它们缤纷的灯光,诠释它们自己的地位,光辉显赫。车子很缓慢地移动,清楚地感受着进退两难的处境。  
然后在我准备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听见一阵尖叫。在Yarra 河畔,一群人,被人们团团围住,不过从尖叫的分贝来判断,大部分围观者是女的。  
正好车上的收音机说到:“近日,韩国团体TVXQ来到墨尔本,准备拍摄圣诞特辑的MV。TVXQ在亚洲地区羽翼日渐丰腴,专辑销量一度打破百万纪录……”Kevin也随着我看向那群人,说到:搞不好就是那几个人了。  
摄像机,悬挂在半空,俯视着他们。导演挥着本子,指导员工开造雪机器。可能他们也像大多数人一样被骗了,墨尔本市区是从不下雪的。但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极其可笑,真是很局部的雪啊。然后曲子响起。圣诞的钟声,清脆地回应着落下的雪花。在人群中间的那五个人,一身白色西装。  
然后我注意到最前面的那个人。他仰着脸,双手张开,闭着眼睛,嘴角上扬,任雪花径直落在他的头发上,睫毛上,肩上,慢慢地左右摇摆。此时我的世界是无声,却感受到他的世界来回荡漾。前奏过去了,他依然这样,闭着眼左右摇晃。他身边的其他人都停下了,导演像是喊了卡。似乎是他该唱了,却没唱。导演上前,把本子卷起来,敲了他的头。他这才睁开眼睛。  
然后我的车子前进了,我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他摸着脑袋,向那个导演点头哈腰的,是在说对不起吧。  
我把窗户升起,微微地笑了。Kevin问我,不晕车了?我说,不晕了。车子摆脱了长龙,驶向我不清楚的地方。那一整晚,我隔几分钟就发呆一次,Kevin一直问我怎么了。  
后来,从小米那知道,他是东方神起的队长,叫郑允浩。然后我告诉小米,我要嫁给他 。小米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告诉我,在韩国,应该说在亚洲,有几百万人也这么想。然后我做个无所谓的姿势,继续画我的设计图。  
那晚,我在日记里写下,我喜欢雪,你也一样吧?允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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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到宿舍的时侯,我更加觉得我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按照现在的只是晚上7,8点的气温,如果半夜12点我再以白天穿的那几块薄布坐在那公司门口,估计第二天早上人们就能发现一座奇异的冰雕,并且旁边用血写着,请把我送回中国安葬。  
宿舍里有什么?昨晚的“床”大衣一件,“被子”大衣一件,还有像被小偷翻过的行李箱。估计我妈看到这付景象,会立马开始帮我收拾衣服,嘴里还嘟囔着:“没点女生该有的样子,看以后谁要娶你。”要是在国内,说不准第二天,我就能看见老爸的司机找人帮我张罗了张巨大柔软的床。  
好像越来越冷了,鼻子很酸,是要打喷嚏么?我揉了揉眼睛鼻子,却没能挡住倾注的悲伤。妈,我来这干什么来了?枝头没有乌鸦,却总听见那些悲怨的鸣叫,走到小巷的尽头时,无尽的恐慌。  
洗了个热水澡,我又是个没事人了。把自己包得直接冲火场救人都可以以后,坐在地板上,让郑允浩的照片哗啦啦地从电脑里流到新手机里去。然后指着他的照片,大叫:“我来也!!” 就出门了。  
澄清,我绝对不是个追星的料。除了东方神起,韩国唱歌的我能说出名字的没几个。主持人演员之类的倒知道不少。我们这代人,哪个不看看韩剧韩娱的,何况我还有小米这个铁打的始作俑者。对于东方神起, 除了允浩,其他几个成员除了名字以外我就一无所知了。追星对我来说,是件极其耗精神耗钱耗时间的事情。我来到这里,纯粹是我没把允浩当明星看……有点像从家里把便当送到心爱的人面前一样正常的举动。  
路上,下雪了。是首尔今年的第一场雪么?对于我这个出生在中国南方的人,雪太美了,因为对自己从来没见过而从小听人描述得如此纯净的雪,在本质里我会加上因为未知而更加美丽的定义。  
现在是真的看见了,并且清晰地感受着。小小的,细细的,白白的,容易化掉的雪花,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依然灯光闪烁的街道,淡然的味道,让我整个人兴奋得想叫首尔我爱你。  
一路上,我跟孩子一样跑跑跳跳,怕雪不落到我身上一样,因为我想让很多很多的雪沾在我身上,然后把它们全部带回家。  
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我和雪的,我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雪无声的布满了整个背景。我心里想,就当是我和郑允浩的第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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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刚下车,我真怀疑今天真的是本应好运的圣诞节么?!因为我看到Kevin拉着行李箱在那朝我挥手。我看看表,00:03。老天阿,算你狠。  
Kevin是正宗的ABC (Australia born Chinese ).祖籍香港,粤语是我们另外的交谈语言。他也不是不能说国语,只不过,听的人需要较高智商,否则还得聘一翻译。   
很多人以为我们是一对,但我们现在确实不是。我不否认,他是我的初恋。但你见过一个,把人伤得很惨以后,再回来献殷勤的么?Kevin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高中的时候,刚和我有点起色,他身边就出现了无数个林妹妹,他就觉得我不会在意似的,当着我的面爬墙。那时候还小,这种情形感觉跟天塌了差不多,众多女友差点想搬棍子把他给串烧了。哭到不会哭,正好他毕业了,就分了。  
直到我大学入学第一天,在系里开会时,看到他在上面演讲,才是那之后第一次见面。散会后,他跑过来跟我说,你终于来了。我都没搭理他就走了。旋转楼梯走到一半,就听见他用麦克风大喊:“密佳贤,我爱你!”然后目光刷刷地朝我看来。我一想,不对阿,我第一天入学,别人怎么知道密佳贤是我。我勉强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倒好,我差点没背过气去。正当中的屏幕,居然显示着我的照片,而且还是笑得最奸的一张!谁不知道,墨大里就数建筑系电视屏最大!导师们啊,你们到底被这死孩子灌了什么药啊,居然让他怎么胡闹。  
自然地,大学期间,在导师和同学眼里,我们是公认的一对。我冤啊,我发誓他那些无稽的举动只有他自愿或者恶灵上身两种可能。一开始我也解释,但他不断做出违反常理的事情,众人哪能相信我啊。最后,我也懒得管了,走自己的路,让那人疯去吧。  
只是他的这股热情,从那开始一直没有停顿。即使我告诉他我喜欢上了允浩,即使我说我要到首尔去工作。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现在看着他站在我在首尔家的楼下,我还是不能明白。   
回过神来,Kevin已经打开我电脑准备找歌听了。  
“你怎么有我这地址的?”  
“社长说的啊。”   
“真是不懂什么叫隐私的人!”   
“我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他就……”  
……一个枕头飞了过去!  
这时,曲子响起了,清澈的童声,于是我不再说话。Tears in Heaven. 不能忘记,第一次听完它的时候,泪流满了衣襟。  
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it be the s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  
Be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如果我在天堂,见到了我爱的人,我会怎么样呢。是重逢的喜悦,还是为他失去了生命而难过?如果我即将开始下一次轮回,他才刚刚到这里来呢?如果他看见我,我却发现他已经忘了我呢?我又将离去,任我爱的人,一个人。当天使带着我远去,我只能用手,触摸他在天边的轮廓,泪轻轻打在云上。  
每一次听,都会想到这些,然后哭出声,把手臂抓出痕迹。  
但,今天Kevin在,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哭。于是我想开口叫他赶快出去找个酒店住下,却发现他已经躺在我床上睡着了,满脸疲惫。一米八几的他,让我巨大的床显得那么小。还记得那天我刚到,也是累得足足睡了一天。每个熟睡的人,都是最美丽的,因为听不见他们嘴里的谎言,看不见他们内心的秘密,最初最原始的人。  
我便坐下来,再把曲子听了一遍。  
帮他盖好了被子,开好了暖气,我就出去了。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让他尽早忘了我,所以我不能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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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已经一点了,我扯了扯小米给的围巾,一头闯进雪花里。真不好意思,打扰了雪花休息。  
积雪还不是很深,但不踩上去,就永远不知道它覆盖了多少秘密。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去SM公司等允浩的晚上。雪一样下的那么小,路上的行人一样那么少。但心情完全不同。日子过久了,而且在自己不能融入的环境里,越来越觉得卑微,越来越想逃离。我想,安徒生童话里应该加多个故事,叫《佳贤找允浩》,最后他们见都没见到,小朋友也能心甘情愿地去睡觉了。我就被合上的书锁在故事里,把结尾的难过一直延续。  
玻璃窗上贴满了“Merry Christmas”的白色字样,还有雪花。但许多店面都已经打烊了,黑压压的橱窗,安静得有点像个废弃的村庄。  
车越来越少。即使没有车经过,我还是慢慢地等着灯变绿。明明可以前进,却拘束在几个字的规矩。我想我病得不轻。  
不知道走到哪了,突然发现,周边居然全是中国字。仔细看这一整条街,布满中国宫廷式的房子,颜色也以中国的喜庆色红色和黄色为主,只是有些老旧。传说中的,唐人街?怎么从来没听小米说过啊。我还来不及两眼泪汪汪,就朝一家叫彩蝶轩的小饭馆冲去了。  
外面看灯火通明的,里面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不过也是,都半夜了。听到门上的铃响,从里屋走出来一位阿姨,然后用韩国话跟我问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也用韩国话跟她问好。她让我坐到靠近墙壁的一张桌子,然后笑着递给我菜单,往门口看了看,问了我一句话。我没听懂,等她说点别的。她见我没回答,然后问:“你是一个人来的么?”这句我听懂了!因为说的是中文。然后我说:“对阿,我刚来首尔没多久,你好啊。”接着阿姨特亲切地给我倒水,说:“不会说韩国话就来了?你胆子不小嘛。快看看,要吃点什么。冻坏了吧?”我笑着说:“还好还好。”然后翻开菜单,直接跳过韩文版,看中文版。第一页就是大大个的,特价鸳鸯火锅。看得我那个心潮澎湃啊,我笑着跟阿姨说:“就这个了!”  
等阿姨张罗好了,桌子上已经摆了满满的火锅食材了。我叫阿姨拿来两瓶韩国烧酒,让她陪我,不然一个人吃火锅多闷啊,吃火锅的时候一定要热火朝天地讲心事的,虽然这要求是有点过分。但阿姨不但没拒绝,还告诉我,这两瓶酒她请呢。  
呵,烧酒好辣啊,跟啤酒完全不同。我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了,就要了烧酒,好吧,凡事都要有第一次。阿姨喝得比我还豪放,话也特别多。我还以为阿姨卖鸳鸯火锅就是四川人了,谁知是大连的。也是,大连就在海对面。阿姨也问我是哪的人,我说:“南方人。”阿姨就说我怎么说话一股子东北味。我就说啊:讲普通话就得说东北话带劲!”接着我就问阿姨:“平时也开到这么晚么?”阿姨说:“今天特别,等等有一群人要来。”“哇,什么人这么大牌啊?”然后阿姨一脸神秘:“这可不能说,你快吃。”我不乐意了,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可能刚刚那口喝得太猛了,没多久,我整个人就开始晕糊了,阿姨的眼睛变得一边大一边小的。阿姨看我不对劲,就抓住我杯子:“你不能再喝了啊。”我就迷茫地一笑:“醉了好醉了好,醉了就不用想允浩了。”然后我就倒桌上了。阿姨过来想扶我起来,我也想啊,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阿姨也力不从心,只能说:“叫你别喝那么多还喝。”我又迷茫地一笑,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门上的铃又响了。我感觉到阿姨扶我的手松开了。一下子觉得好可怕,自己动不了,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了。所以我勉强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看阿姨干什么去了。  
阿姨站在门口,跟来的人点头哈腰的,讲什么我听不明白。有几个人我都看不清楚,而且刚好他们的头都被我沉重的眼皮挡住了。是刚刚阿姨讲的那群要来的人吧……然后我彻底地,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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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头怎么那么重啊……我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啊,再几次就能去天堂跟天使做早操了。使劲地给了自己俩温柔的嘴巴,清醒一下。不过,这感觉怎么跟打了自己两拳一样啊。然后我发现,我的手确实握成了拳头了。打开手掌,里面握着一条项链,不过扣子坏掉了。不管了,起床再说。  
稍微看清楚周围后,脑门三滴汗!房间不对,身上衣服也少了几件……妈呀,难道酒后乱那什么了?……又突然想起这时候不能叫妈,她知道了绝对是第一个要宰我的人。可是这是谁的家?我要怎么办?……我还在捶胸顿足,房间门打开了。看见进来的人,我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因为是,大连阿姨。  
阿姨开门就说:“你这丫头,终于醒了。不能喝还逞能。”我小心翼翼地问:“阿姨,这是你家吗?”“不是我家还能是哪?来来来,快起来,喝点茶醒醒酒。”阿姨一说一边把我拉起来。人家都说,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过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塌下来,又升回去了。阿姨一摸我脖子:“你怎么还出汗啊?才刚起来不是?” 我笑笑,“虚的虚的。对了,我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你好意思说,昨晚差点把我整个店都吐遍了,你自己的衣服,更别说了。当然拿去洗啦。”“哦。谢谢您啊。那您赶快帮我拿过来好么,我要去上班,今天星期一了。”阿姨听完,望着我,然后整个人开始大笑。“你要上班去啊?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她笑着指指钟。三点五十?!半夜?我赶紧看看窗外,天亮着啊…… 我居然睡到下午三点五十?!刚进公司一个月就无故翘班一整天,我怎么跟社长解释阿。宿醉啊,没醉死就很可能因为被炒鱿鱼而饿死了。阿姨看着我,还在笑“你还要去吗?哈哈哈……”我没回答她,就想着怎么编个理由混过去。阿姨看我着急了,赶紧过来安慰:“没事的。不就一天么。快去把衣服穿好,下楼去喝点茶醒酒。” 然后把我和衣服往洗手间里推。  
门一关上,我那个懊悔劲就上来了,又扬手要敲头了,然后手里的项链扎到我。我连自残的自由都没有?我气着把它扔进裤袋。  
穿好衣服,洗刷完毕,我就下楼了。原来刚刚是在饭馆的楼上啊,不过这样阿姨开店方便多了。店里还是没人啊,可能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吧。一坐下,阿姨又怕我想太多,又给我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最后,我也想开了,因为把所有罪责都扔给郑允浩好了,不是因为他,我昨晚才不会喝烧酒呢。说到这,我记得我昨晚做梦了。我就跟阿姨说:“阿姨,你知道东方神起吧?就那个唱歌的团体。”阿姨点点头:“知道啊,可多小女生喜欢了。”我继续说:“我昨晚就梦到我对着他们队长发酒疯,然后他被我吐了一身!哈哈。”阿姨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又一脸严肃。还以为她有什么豪言要发,最后她来了句“哦”。搞得满腔热血准备把整个呕吐过程详细描述一遍的我,整个半吊在那。   
掏手机的时候,又看见了那条项链,就问阿姨那是谁的。然后阿姨的回答彻底把她在我心底的高尚形象给打破了。阿姨说:“大概是昨晚那个好心客人的。他见你喝醉了,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就麻烦我收留你一晚,还帮忙把你抬上去。你倒好,把人家项链扯断了。”“不是你自己要收留我的?”阿姨摇头,“我这是饭店又不是旅馆,你说对吧?哎呀,好啦好啦,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虽然这样,但是阿姨对我还是很好的,陪我聊天,还帮我洗了衣服,问寒问暖的,算我自己走运了。“那您告诉我那个好心人是谁吧,我好跟他道谢。” 然后阿姨转身去拿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只是个普通客人而已。”“……那怎么办?”阿姨转回来,“先别管他是谁,你先吧昨晚的饭钱付咯。”原来她转身拿账单了,哎,阿姨再怎么好也是一商人。我抢过帐单,看了看,然后注意到,阿姨给我打了折,还折得不少。我抬起头,对她奸笑:“您还说您不想收留我呢!这是什么?”阿姨拿个菜单本敲我的头,“是,不过你要是再不付就给原价。”我赶紧掏钱……  
这次我问好了阿姨该怎么回家才走的,免得又便宜出租车司机。上帝是真的恨我还是怎么的这次走得我快断气了才到家。昨晚我是以梦游的状态走了那么远么,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在电梯里,发现手机居然有9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打来的,不过那号码我不认识,一开始很想打过去看看是谁,不过直觉告诉我,应该是社长,所以我决定,死期能拖到明天就拖到明天。  
打开门,Kevin 已经不见了,桌上留张纸条。看Kevin手写的中文绝对是种煎熬……不过我还是拿起来看了。“你是笨蛋么?我睡着了不知道叫我起来?自己一个人半夜跑出去,你还真以为你是恐龙人家就不敢靠近你啊……”看到这里,我就把纸条捏成团扔垃圾桶去了。“你才恐龙呢!”  
看到我巨大柔软的床,我又躺下了,宿醉啊,不是那么好醒的,而我还是头一遭。  
一个翻身,什么东西从裤袋里掉出来。是那好心人的项链。我抓起来,放到眼前晃晃。突然,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条链子。一个鱼跃,跳到电脑前,翻允浩的照片。果然是他的!一模一样!我立马兴奋了。不过心马上又凉了,小米说过,神起戴过的链子,隔天市场上就会出现成千上万条一样的。转念一想,不过还好不是他,不然按照昨晚吐的那阵仗,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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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拍拍胸脯,我英勇上阵了。在公司的电梯里,人挤人的状况下,我脑子迸发了无数个可以向社长撒的谎,最实际的,我病了,最无稽的,我走丢了。为保完全,选择实际点的。  
进到公司,跟同事们点头哈腰一小会,已经来到社长门前了。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帮别人设计办公楼,我一定会把社长室放到最顶层最靠边的位置,为像我一样的职员提供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挣扎。深呼吸,打开门。  
Kevin也在里面。他们两个看到我,好像都挺惊讶的。我还没开口,社长先开口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病的挺严重么?不用着急,Kevin都把你的工作都做了。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开始我脑袋里很多问号,然后发现Kevin 使劲地给我眨眼,原来是他。心领神会后,我马上笑着跟社长说“我没事了。您不用担心。小感冒而已。”然后走到Kevin 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麻烦了,麻烦了。”社长满意地点点头,没发现什么。  
不过,之后我和Kevin便领到了一个的任务,给MW公司明年的“Dream Land”项目做设计案,更准确的是,负责项目的建筑群外观及建筑主体的设计。我和Kevin的眼睛都瞪圆了,因为 Dream Land 的企划案,可以说是韩国MW未来几年的重大项目,交给我和Kevin, 真不知道是考验还是深渊。虽说Kevin比我早一年入行,但对这种大项目来说还是太早了,我就更不用说了。不过社长倒是豁达,就叫我们试试看,不行他再找别人。我和Kevin对视一下,然后一起说,我们会努力的。  
一般,这么大型的住宅区设计,基本分两部分,土地规划和建筑设计。而土地规划是第一环。所以,除了我和Kevin,应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没出现。  
当他出现,我和Kevin就意识到,这次任务不好过了。他就是韩国MW的“魔头”金课长,他的美名当我还在念墨大时就听Kevin说过了。他曾经因为一次重大过错,差点被辞退,但他一直不肯离开MW,当时的社长就想刁难他,给了一个大设计案他,并且要在两星期之内完成。谁知他不但完成了,而且赞助商还对他的设计赞不绝口。后来他留在了MW,不过变得很暴躁,在他手下工作的职员,都把他叫做“魔头”了。  
进到金课长的办公室,我和Kevin都不敢吱声。金课长坐在那,看着文件。几分钟以后,他突然抬头,说了一串韩国话,我和Kevin愣住了,我看看Kevin,然后看看金课长,我的眼神在说,您在说什么?哎,先别管他怎么在工作上折磨我们,现在连沟通都是问题。我还在郁闷呢,旁边的Kevin 开口了,居然说的是韩国话,还不带支吾的。金课长听完,点点头。我低声问Kevin刚刚说了什么,他说,金课长刚刚说,这个案子很重要,叫我们别偷懒,否则叫社长炒掉我们。然后我告诉他我们不是韩国人,叫他以后用英文跟我们沟通。  
之后金课长果然用了英语。金课长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份Dream Land的设计纲要,告诉我们,社长只给我们三个月时间,所以以后每天可能都要加班,不能无故请假,病了要给医生证明。我突然想起和Kevin念高中时那千人憎恨的级长,也说过相同的话。  
料到了,认了。不过看着手里这份企划案,却不由得兴奋,这是我入行以来第一次大的项目,所以一想象到Dream Land未来的样子,就觉得那将是我的宝贝!



2025-07-24 11: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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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开MSN,就被拖进一个群聊。那弹出的速度,我还以为电脑中毒了,完了还蹦个 “真情”广告。  
一零 说:  
姐妹们,活动起来!  
荔荔 说:  
来了来了!  
一零 说:  
怎么就你一个啊?其他四个呢?  
一零 向您发送了一个闪屏。  
佳贤说:  
姐姐我来了!  
晏晏 说:  
姐姐我也来了!  
荔荔 说:  
还有俩呢?  
一零 说:  
别管了,那俩得轰一段时间以后才会出来。咱们先开始。  
姐妹们,都在哪混阿?  
佳贤 说:  
您是大精算师,您先说,哪能跟您抢风头阿,您一生气给人家少算个零可就不好了。  
一零 说:  
咳咳,您有所不知,老娘现在干的跟精算差十万八千里。  
晏晏 说:  
你贩毒了?  
一零 说:  
姐姐,您那可有点牛郎织女。  
晏晏 说:  
钢琴老师?  
一零 说:  
现在五线谱对我来说就是黑豆芽。  
佳贤 说:  
那你快说。  
一零 说:  
大家坐稳阿。  
佳贤 说:  
我坐在双人床正当中,要摔倒的难度系数5颗星,你说吧  
一零 说:  
我现在,还在,还在找工作。哈哈  
怎么样,远伐?  
荔荔 说:  
额……  
晏晏 说:  
妹妹,我无语,真的。  
一零 说:  
姐姐,其实我自己也挺无语的,煮的。  
小Sa 说:  
你们说什么哪?  
佳贤 说:  
难得啊,咱们还没怎么轰呢。新纪录啊。  
荔荔 说:  
就是。  
小 Sa 说:  
轰什么?  
晏晏 说:  
没事,你别管她们。你现在在哪呢?  
小 Sa 说:  
墨尔本阿。  
佳贤 说:  
我就说吧,人家男朋友可在墨尔本长期驻扎着呢,不可能在国内待着。  
小 Sa 说:  
呵呵。你在韩国怎么样啊?  
一零 说:  
你真去韩国了?有人歧视你伐?  
荔荔 说:  
Kevin也跟过去了伐?  
晏晏 说:  
妹妹们,怎么能集中火力攻击佳贤同学呢。  
你见到有天没啊?别忘帮我要签名哈。  
佳贤说:  
晏姐,你学几年了?  
晏晏 说:  
学啥?  
佳贤说:  
变脸。  
荔荔 说:  
快说快说!  
佳贤 说:  
现在忙得妈都不认识了!哪有时间去见那几个整天飞日本,不飞日本也不见得出现在人间的魂啊。  
一零 说:  
妈都不认识了一刚。那你说我是谁?  
佳贤 说:  
斑点狗。  
荔荔 说:  
哈哈,认得不错。看来一零比你妈地位高点。  
一零 说:  
咳咳,谈下一话题。你到底有没有被韩国人歧视阿?我告诉你啊,你得给中国人长脸哈,气势绝对不能输!一定要反抗到底知道伐!打不过就叫Kevin上!  
佳贤 说:  
恩,我不能输!我反抗!问题是,没那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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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的佳话 1】
今天是2月6号。我睡到自然醒,盘腿坐在被窝里,侧了侧头,看着手机。屏幕黑黑的,我按了一下,亮了起来,我看着允浩的脸。看到手机又暗了下去,我又把它按亮。重复,循环。   
你为什么总要待在那个小小的框框里呢,允浩。是不是什么把你困住了呢,允浩。为什么你跨出一步那么的难呢,允浩。为什么你的脸总是冰凉的呢,允浩。你的脸,才跟我的拇指一般大,可是为什么我整个手心却握不住实质的你呢。  
可能我不爱你,可能我还不懂爱我自己。其实我心里明白的,我来到这里,不单单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在墨尔本,我总是听着音乐,看车窗外的行人。他们每个都不一样,穿着不一样,发型不一样,要去的方向不一样。可他们都在默默地走着,他们都在经过许多人的身边而不留痕迹。我告诉我自己,我不想像他们一样,我不想我的人生只能红灯停绿灯行,我不想我的心跳永远是每秒70下。可能墨尔本安静的天和云,已经磨平了我生命的JQ。辗转在中国,澳大利亚和韩国,我在世界地图上画着三角形。我想我爱你,是为了挑战我自己。你知道吗,我想让我的生命用力地跳一次,让它跳得很高,让它看看更远更深的地方,让它知道自己活着呼吸着,它要疼一次,然后被治愈。否则我的生命将永远径直地走,某一天走到尽头,它就这么消失了。  
是雪给了我勇气,或者把它叫做借口吧,呵呵,人总是喜欢富丽堂皇地掩饰自己的心虚,请原谅,我也一样。正因为你是个未知,正因为我们的关系是不等,正因为我没有信心我能不能做对这道选择题,所以我决定冒险,用余下的一生去换一次能唤醒我生命的巨大心跳。  
你总在前进,你总背对着我,你的面前是大千世界,你的地位你的自信你的双手,为你打开了大千世界的门,所以你急着走进去。我喜欢你这样。因为为了追赶你,我或许会奔跑,我或许会摔跤,我或许会哭泣,可那些时候,心跳像剔透的水晶。即使最终,你仍然在那个小框框里。没关系,至少我找回我自己。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瞳孔放再大也看不见你。我在想,此刻你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或者收着祝福的短信。我的想象没有给我任何结局。我不会对你说你听不见的“生日快乐”,因为那祝福会被上帝收去。  
你是立春过后没多久出生的,像窗外正溶的雪,没了固体的坚硬,多了流水的柔情,可你对我来说依然很冷。我想我会努力适应这里,我会慢慢地等待上帝告诉我答案。对于你,有太多的未知的天意。  
那么,今天先说到这里。   
郑允浩,也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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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约定的日子是一个星期天。我神奇地自然醒了,并且神奇的发现,才早上八点。虽然约好的时间是晚上11点,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起床以后,本想找Kevin陪我去吃东西,后来发现他去济州岛还没回来,于是我百般无聊地播个长途给小米。听到她迷糊的声音,我才记起来,墨尔本现在才早上五六点,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在知道是我以后,小米的咆哮已经铺天盖地而来。本来想道个欠,把事一口气说完让她继续睡的,不过她听到我今天要去见东方神起的时候,人立马精神了。马上告诉我应该怎么化妆,穿什么衣服,怎么避开粉丝们,还有几句简单的韩语。我就奇怪了,“你不是一直对我跟他的事不抱信心的?现在干嘛那么热情?”“那是在你没有任何机会的情况下阿,但现在你不是准备见第一面了?”“您真是务实……”  
反正那十五个小时里,除了跟小米的对话内容,我几乎都记不清我做了什么。我突然想到,喝酒可以壮胆,然后跑去买了一瓶烧酒回来。看看钟,才晚上八点,喝完了打扮打扮就能出门了。看着那杯酒,跟水一样,慢慢看见映出的允浩的脸,我微笑,用韩语说,“你好,我叫密佳贤。”然后大大地喝了一口。好辣,要飚泪了!脸红心跳的。  
忘了上次在彩蝶轩的事,这次我又栽了!居然睡着了。醒来以后一惊,10:57!完蛋了!这里去到SM 公司起码要40分钟,铁定迟到,而且我现在整个一个灰头土脸厨房丫头形象阿!是要迟到久点?还是要以这付“朴素”的样子去见他?我正要决定赶快打扮一下再出去,手机突然响了,吓我一跳。居然是社长:“佳贤吗?今晚跟东方神起的见面没忘吧?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到了他们公司了吧。好好干!”我这头,哭笑不得“对对对,我已经到他们公司了,您别担心。呵呵……”  
挂了社长的电话,我哪还敢留在家里打扮阿,随手抓了件外套就冲出去了。上了出租车我就气急败坏地用粗糙的韩语大喊“快点!”发现司机看着我,不准备开的样子。啊,忘了说去哪!  
车子栽着我,我看着窗外反射的自己脸,再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失望地摇摇头。帆布鞋,牛仔裤,T恤,毛线长外套。在韩国街头,这应该是最标准的路人了。脸上虽然还有早上起来简单化的淡妆,不过刚刚睡着的时候已经被蹭得差不多了。无数先人说过,女人化妆是对别人的尊重。看,允浩,我这么简单就把你侮辱了一回。  
下了出租车,看看表,11:32,司机大哥应该在我威逼下超速好几回了,谢谢谢谢。可我还是迟到的。  
我从SM门口正正经经地走进去时,便能感到旁边剩下的少许粉丝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于是加快脚步,进去就安全了。刚进门口,一个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朝我看了看,定了几秒,便走过来,用英语跟我交谈。“你好,我是东方神起的经纪人,朴仁泰。”跟我想象的经纪人西装革履满面油光夹个公文包的形象完全不搭边。我赶紧说到:“对不起,我来晚了。真是对不起。我是WM公司的蜜佳贤。”然后给他鞠躬。他笑着说没关系,因为神起的通告也才刚结束。然后领着我往里面走。眼角瞄到,窗外粉丝们看我的眼神更是疑惑。  
天啊,他们离我还有多远呢?100米,50米?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么明显,脸肯定红得不象话。不可以这样!今天只不过是来介绍Dream Land的!说起Dream Land, 咦?我的包包呢?我原地转了一圈,跟小狗咬尾巴似的,然后我整个人仿佛掉进冰窖里,从头冷到脚。我根本没把任何有关Dream Land的资料带来!还怎么介绍啊……  
还在懊悔,我就撞上了前边的经纪人,我发现我已经来到了神起的休息室,5个成员瞬间掉进我的眼睛里。允浩坐在沙发上睡着,在旁边卸妆的是有天,在弄头发的是昌珉,坐在镜子前面的是在中,从更衣室出来的是俊秀。  
时间被我用力扯住,然后它走得特别慢。最初的最后,我听见脑海里有人说话,细细荡荡,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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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当我走进彩蝶轩,只能看见阿姨百般无奈的脸,满桌子的青色酒瓶,沸腾的火锅,和Kevin如泥的醉酒样子。  
走之前我对阿姨说了对不起,耽误她打烊了。阿姨笑着说没事,但刚转身又转回来对我说:“佳贤啊,你要知足啊。”我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但阿姨没有再说,走进店里了。  
关上车门,准备告诉司机大哥去哪里的我,却愣住了。才发现,我竟然不知道Kevin的家在哪。  
   
他被西装从前面裹着,躺在后座,熟睡。路灯的昏暗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脸。阿姨的话我明白了。这几个月,我忽视了这个人。这个为我而来到这个国家,而我却连他在首尔的家都不知道的人。  
最后,我只能把他带回我家。  
司机大哥麻利地把他抬上楼,收钱当然也特别“利索”。  
Kevin 躺着,缩成一团。我才意识到去开暖气。  
我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酒的人。拿到了毛巾,却发现不知道要用热水还是冷水。泡好了茶,却发现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喝下去。  
最后,我把茶和毛巾放在床头,帮他盖好被子。关掉吊灯,拧小台灯。  
然后我蜷窝在我的小沙发上。听着他醉酒的呼吸。  
床头,闹钟的秒针,从2一直跳到6,后来跳到我不能再集中精神去算,然后我想起LP所唱的词 The clock ticks life away.  
我伸出手指,认识Kevin,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  
那时候我总是要和他比数学成绩,他都不肯比,但是我每次都比他少一点点,然后我会对他说一句,我讨厌你。他特别委屈。每次我都要比,每次他都赢,每次我都会说我讨厌你,每次他都特别委屈。  
我已经不去想当时我和他为了什么分开,可是他还在想。我在想某天正式把他认作哥哥,可是他不想。他不停地给,我不停地接受,他不停地给,我不停地依赖。也许六年的感情让我离不开他,可是那不是爱,我清楚。  
他翻个身,咳嗽。  
就当这是个玩笑,就当开这个玩笑的人很缺德,我却无法承受。  
想起两小时前,与允浩的见面。和以前自己想象过无数次的见面,虚拟过无数次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就那么过去了。他说的做的,一切,那记忆就像趁我不经意时不告而别了。以至于我想找回,却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关于允浩,那玩笑同样在我身上应验。我为他来到这个国家,他却连我的姓名都不清楚。我又想起了自己经常逃避的句子,我做的选择对么?  
裹着毯子,我融入沙发的怀,试图打开一点缝隙,让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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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头再次放着Kevin那令人煎熬的中文字条:“怕你冷,我起来后就把你抱上床睡了,感动吧?不过,你应该调闹钟的……哇哈哈哈哈”看到这里,我赶紧撇向我可爱的闹钟,离迟到还有半小时!离地铁到站还有十分钟!Kevin你今天死定了!  
那天我早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叫小米设计一款睡衣,穿出来也看不出是睡衣的!那我以后迟到就用不着费时间换衣服了…… (小米在大洋彼岸喊:“没时间换?那就裸奔呗!”随即向我投来万恶的眼神。)  
打卡机滴的一声,MI Jia Xian 09:02 am! 还是迟到两分钟。  
可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表坏了?当我还在休息室慢悠悠地冲咖啡,一名员工飞速从休息室门口经过,一秒后又折回来,声情并茂地传达给我一个消息:全体人员开会,而我已经迟到了。  
当我们赶到并且坐下的时候,当社长很不自然地咳嗽示意他的不满的时候,一位气质高贵的女生昂首阔步地走进来。  
社长牵着她的手,做着介绍。非常明显,我一个字没听懂,想问人,发现周围都是韩国人士,只能看着几位友好的女同事尴尬地笑笑。Kevin则坐在离我很远,离社长很近的位置,用嘴型说“等等告诉你”。  
散会后,得知,此女,乃我们社长的千金,美国某名校建筑系毕业生,金慧妍是也。今后,她将成为MW的一员。  
透过社长室那百叶窗帘,我不禁跟Kevin说到:“如果她没有整过容,那还真是天生丽质啊。”  
然后Kevin作同情状,“再看也没有用,人家的脸还是人家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呵斥去完成我们的设计工作了。  
“对了,你到底住在什么地方阿?”  
“亏你还知道问这事。做好心理准备阿。登登登登,就在你隔壁那一栋!”  
“阿?”我手里的咖啡差点没洒到珍贵的图纸上。“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在那附近出现?”他一抬头,“我讨厌坐地铁,就坐巴士了,应该都比你晚到家。”  
“不对阿,过年那天吃晚饭我肯定是跟你一起到小区的。然后你好像走掉了。”  
这次他没抬头,对我的话极其不屑,“你看到我走掉了?那段时间你为这个项目都快忙疯了,恨不得24小时都窝在家里!那天我还没开口说恭喜发财呢,你自己已经跑进电梯上楼了。”  
由于尴尬,我也装作不屑地“哦”了一下,“这应该怪你没有早点告诉我啊。”  
“你又没问我,我(未末)干嘛主动跟你说。”他有些生气了,我看到他正在画的那条直线下手特别重。  
最后我决定不再追究,以积极的姿态投入到工作中。否则我忽视他几个月的不良形象将被彻底曝光。  
虽然来韩国前,对首尔的地产市场做过调查,虽然我知道公司那块地皮在汉江南,但看到公司拟定的Price,然后按人民币和韩币的兑换率折算以后,我还是无比惊讶,这是卖房啊还是要命啊?自然而然,我和Kevin感到自己的担子越来越重。我可不想那些花了几十年积蓄的韩国人民买了我设计的房子,然后每天捶胸顿足地来到MW公司门口坐着,抓着个人就问“你是那个杀千刀的蜜佳贤么?”。  
十几杯咖啡下肚,我们做下的决定寥寥无几。哪敢乱作决定阿,我们现在的一个字,那些户主可能就要用上几十年的。我们没有上帝造人时的魄力,没有承担巨大后果的勇气。上帝造我们,我们造房,低一等级原来能造成那么大的力量落差。  
Kevin盯着电脑屏幕,领带已经被他扯到松得不能再松,估计有房梁他就直接上吊了。而我,为长时间戴隐形眼镜加上面对屏幕太久而疼痛干涩的眼睛滴药水,然后多余的药水顺着脸留下来,可我是真的想哭!  
突然,Kevin的电话响了。社长秘书以温柔的声音告诉我们,“社长找。”  
在我和Kevin迅速冲到洗手间把自己的衣容整顿妥当后,容光焕发地走进了社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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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之后的一个月,我与Kevin几乎没有交流,是我不敢面对,而他也似乎不期待我去面对。  
地铁是拥挤的,在暖春的日子,它一样拥挤。我和别人的脚步一样,前进,止步,驻足等待。我没有仔细看轨道那边的广告,而是望向轨道深处,没有亮光地方。原来,轨道依然存在在看不见的地方,并且默默地带人到目的地,即使它总被踩在最底下。  
鸣笛,轰隆声在隧道里回荡,传到我们这些等待人的耳朵里,然后人群开始涌动。我没有立刻动,但我站得离铁轨很近。我喜欢那时从我面前呼啸过的列车,带动我的头发飞向一边,一瞬间,它让我听不见看不见,世界是纯净的,尽管我每天只可以经历两秒钟。待它停下,我的发也落下,人潮把我推进列车体内,面对无数的人的脸,手,脚。拥挤。压抑。车厢里灯开得很足,但车窗外,却是没有任何生机的水泥墙壁。  
不,我今天不想再这般烦闷地回家。提前两站下了地铁。我的双腿,渴望行走。突然发现,白领们的双腿,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失去了走向希望的勇气,被社会训练成干练的傀儡,奉承与卑微永远同在。曾经第一次让所有人站起来去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腿,被舍弃了。  
一个人的时候,我的耳朵里无时无刻地塞着音乐,这是我的爱好,我想更是一种性格,不能改变。此刻,它传出的是生命有一种绝对。  
我能感觉到自己低低的鞋跟与地面的碰撞,噔……噔……。与我擦身而过的人,真的是前世500次回眸换来的吗?为何他们如此陌生。算了,是我自己甘愿选择这个陌生的世界,不该有怨言。我尽量不去想自己身在何方,但每每看见商店门口的复杂文字,明白,不论如何逃避,我的步伐或大或小,我踩的都是这个陌生世界的地面。但隔天,这块土地却不一定会记住我这个路过的人,或者从来没有记住。  
露在空气中的脚背,清晰感受着首尔春天的冷。抬头,乌云悄然来了,茫茫地,把蓝天褪去,直到我看不见那道边缘。  
我还在走着,不想停。天,如期待般,开始哭泣。  
一滴,打在我右侧的发尖,一滴,打在我的左脚背,再一滴,打在了我的睫毛上,然后流到脸颊。那时我真的没有哭,反而很享受。身边没有了路人,大家都不知道去哪躲雨了,而我却不想躲,为何要躲开上帝的眼泪?上天让我没有带伞,或许它今天要通过雨水告诉一些我猜不透的事情。  
天空,哭得越来越厉害,渐渐地打湿了我每一根头发,然后雨帘拉了起来,模糊了视线。张开手掌,雨狠狠地冲向我的掌心,再弹出掌心外的世界,滴滴如此。曲子再次被重复,“如果我不曾走过这一遍,生命中还有多少苦和甜美……”泪,混着的雨水,冲向大地,即炽热亦冰冷。  



2025-07-24 11: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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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右衣角,转身发现,居然是在游乐园遇到的孩子,郑侑。我跟他怎么这么有缘啊。看他,穿着校服,没打伞。虽然我还想继续淋雨,但我绝对不能带着孩子犯傻。我赶紧把他拉到一家商店的屋檐下避雨。  
他看着我全身湿透的样子,想了想,用英语问我,“你为什么淋雨?”虽然语法是错误的,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可总不能跟孩子说实话吧,况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淋雨的“实话”是什么,所以就说:“因为没有带雨伞啊。”他听了,没有反应,看着我,期待更深一层的解释,原来Umbrella这个词把他难到了,我赶紧指向一个路人的雨伞,“那个。”这下他明白了。  
我看看手表,快六点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因为我放学以后,下雨了,没有带雨伞,回不了家。”说这话其间,他指了指马路斜对面的一所学校,又指了指别人的雨伞,然后我才勉强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赶紧抽出手机,问他有没有跟父母联系过,让他们来接。他摇摇头,告诉我,没有手机,也忘了带钱。行,这孩子今天也真够倒霉的,没有带伞,天下雨了,需要打电话了,钱包又忘了。我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用这个打给他爸妈。小孩心领神会,一把拿过电话,翻开手机,他突然不说话,然后抬头问我:“你喜欢他?”阿,我忘了,我的手机屏幕。我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然后他开始嗒嗒地拨电话号码。他听了一会儿,没说话就把电话递给我了,我拿起来听,对方没有人接听的迹象。我再让他打给他爸爸,他犹豫了一下,告诉我一个事实,“爸爸的号码好像忘记了。”-_-!  
之后我又把他妈妈的号码重播了几次,还是没有人接听。这里已经快到我家了,那离他家也应该也不远,但看着这雨,没有停的欲望。  
最后,决定把他送回家。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大哥的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看我这阵势,非要把他的后座垫弄湿了。我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把韩俊拉到身边,让他指示司机大哥路线。虽然我这边的路线已经看熟了,可我的韩文口语等级还是零。  
按了一会儿门铃,心里正害怕会不会叔叔出来开门,不过发现家里没有人。大门屋檐很窄,雨都飘得进来,我下意识地把郑侑拉到身后。再打一次他妈妈的电话,一开始没有人接,后来突然断掉了。一抬头,郑侑的妈妈已经在门口了,刚把车门关上。  
“佳贤?怎么你……”阿姨估计是想问我怎么会和郑侑一起,突然又看到我全身湿透的样子,愣住了。  
倒是郑侑,马上扑过去,这个恋母的孩子啊。其实我也恋母,只是这个时代的孩子无法表达自己,因为他们离父母很远,不管是物理上的距离,还是是思想上的距离。  
然后阿姨跟郑侑用韩语对话。  
突然,对话有些激烈了起来。最后,阿姨甩开郑侑拉住她想要阻止她做什么的手,看着我,用很疑惑的口气问我:“你怎么老是碰上郑侑?我告诉你,如果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好感,恐怕你不能如愿。”郑侑一直在旁边对她妈妈喊:“A ni! A ni! (不是!不是!)”  
“我?好感?”我一时迷茫了,阿姨在说什么?她该不是以为我特意接近郑侑然后勒索他们吧?天啊,我……  
我解释道:“没有,刚刚……”说到这里,我看到阿姨的眼神没有一丝让步,似乎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  
我没有再说下去,礼节性地给她鞠个躬,掉头,向外走。一直听见身后郑侑在叫:“nu na! nu na!(姐姐!姐姐!)”  
湿透的衣服贴着身体,体温一点点被雨水的蒸发带走。  
所谓韩国人的高傲和韩国大妈的胸襟,我终于是深有体会了!行!大学老师的钱,比我家的钱大张多了!我跟大学老师的孩子见过两次面,就证明我要预谋勒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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