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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oso中心·九重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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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只oso被迫斗智斗勇相爱相杀(×)
十只oso组团密室逃脱 + 狼人杀(✓)
标题我想了一个下午都想不到合适的,于是取了个好怪的名字(汗
虽然我知道会没人看,还是希望有小可爱能与我抱团取暖呜呜
ID: 58218843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4-24 17:29回复
    In me, past, present, future meet,
    于我,过去、现在和未来
    To hold long chiding conference.
    商讨聚会 各执一词 纷扰不息。
    My lusts usurp the present tense
    林林总总的欲望,掠取着我的现在
    And strangle Reason in his seat.
    把“理性”扼杀于它的宝座
    My loves leap through the future's fence
    我的爱情纷纷越过未来的藩篱
    To dance with dream-enfranchised feet.
    梦想解放出它们的双脚 舞蹈不停
    In me the cave-man clasps the seer,
    于我,穴居人攫取了先知,
    And garlanded Apollo goes
    佩戴花环的阿波罗神
    Chanting to Abraham's deaf ear.
    向亚伯拉罕的聋耳唱叹歌吟。
    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Look in my heart, kind friends, and tremble,
    审视我的内心吧,亲爱的朋友,你应颤栗,
    Since there your elements assemble.
    因为那才是你本来的面目。
    ——西格夫里·萨松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4-24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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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现在有六个一模一样的人共处一间,会不会很奇怪?如果是不知情的普通人,可能会感叹道:“哇,是六胞胎啊,真罕见呢!”不过造成了误会,这六个人,理应都是同一个人。
      在面面相觑的沉默中,在一片昏暗中,最先开口的是其中一位穿着红色棒球服外套的青年,他下身是并不紧绷的全棉牛仔裤、红黑色高帮帆布鞋,看上去朝气蓬勃,活力十足,他脸上时常带着笑意,即使陷入不明的境地也保持乐观的模样,他的眼睛滴溜溜地略过其余每一个人脸上,晃动着脑袋:“所以…这是真的吗?!来自不同平行宇宙的同一个我、这不是科幻小说才会出现的剧情吗!!”
      “你们…都是叫‘小松’?”
      在场的众人均茫然中点了点头。除了一人,他一身崭新的蓝色西服,脸上戴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擦了油、尽力整得很利落,给人干净整洁的初印象,然而脖子下的温莎结却打得却不尽人意——过紧了;在他最初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了一下,随后才缓缓举手答道:“呃,那个,抱歉,我想我的名字和你们不太一样,我叫‘Oso’。”
      “只差了一个字。好的。虽然名字和穿着不一样,但看来我们确实都是同一个人。”另一位一身灯芯绒制无尾晚礼服的小松靠在一旁慢悠悠地说道,他左翻领上是一朵红色的康乃馨装饰;尽管说话的腔调如此慵懒,但他自身就带有很强的领导气质,“顺便一提,我也叫‘Oso’。”
      “那些不同又代表着我们各自经历的事都不一样。嗯,各自的世界也不同吧。”有人说。
      “这一点,看你自己就明白了呀,哈哈哈哈!”另一位笑道。
      被戏谑的小松他并没有表现出不爽,他是在场中最显眼的,因为是只有他一个小孩子混在一群大人中,依身高看大概十二、三岁的年龄,穿着一身学生制服,别在衣服上的胸牌标着他的名字,“小松”。他在看清那是谁在开玩笑自己后还露出可爱的微笑——那是个穿着黑白条纹的囚服的家伙,左边脸颊上用医用纱布包着,在眼睛上方又缠了几圈白布条。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啦,是演员吗?”最先开口的那位活泼的穿棒球服的小松站在原地指着他问道,“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坐牢了!?那一脸伤又是怎么搞得?”与此同时,黑西装的Oso毫不掩饰一脸厌恶地往远站。稚嫩的小孩子则用倾慕的目光望着穿囚服的家伙。
      “不,才不是演员嘞。啊哈——等等等等,还有个人一直没出声呢!”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嘻嘻笑着穿过中央,来到对面拉起保持缄默的人,对他大声打招呼道,“你好!嗨?说句话吧,好歹让我们知道你不是个哑巴!”
      “……”这个红色卫衣的少年,眼睛艰难地对焦在抓起自己衣领的人的脸上,他嘴唇颤动了几下,最终也没能说什么。
      “看看他懵懂的神情,我猜他想问——‘那我们现在在哪呢?’哦,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看上去像是一间高中教室,”棒球服解围似地自问自答道,“但是这里很脏乱,感觉像是地震之后的情景一样。”
      在这无光的空间里,他们或坐或站,自然地围成一个圈、或者说椭圆,不知为何每个人身旁都点有一根燃烧的白色蜡烛,勉强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和整间混乱的教室——四周是旧得翘起的墙纸,前面讲台上方的电子屏微微倾斜且屏幕带着碎痕,教室里仅仅几张桌椅东倒西歪地散布着,瓷板铺就的地面满满都是废弃物,包括了碎粉笔、玻璃渣与印上灰棕色脚印的纸张,空中飘浮的灰尘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下泛着光,更加显眼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4-24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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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门被锁上了。”这是走到讲台旁检查教室前门的黑色礼服Oso,他也紧紧盯着被戴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覆上的门锁,最后耸了下肩,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锁,从没见过,上面没有钥匙孔,可能要从外面打开。”
        “如果透过窗户往外看的话……唔啊,外面只有一片漆黑。除了地面什么都看不到。”年幼的孩子执起蜡烛最下端,头贴在与教室门同一面墙上的窗玻璃上,向外细细地观察,之后却只能转身面向大家可怜地宣布这样的消息。
        “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谁在黑暗中发出这样的疑问,引发众人的小声嘀咕。
        “咳咳,那个,既然目前咱们都被困在这件教室,对环境和彼此还很陌生,不如大家来作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吧~”红色棒球服挥舞着臂,殷切地喊道,“我先来说、我先来说,我是新瀉大学的学生,隶属于教育学部,学习国文和美术音乐教育!同时参加了学校的学生会、演剧社、英语演讲社、登山社、棒球社,哦对了!我得过宠物部的奉献奖、也是“团结友爱互助兄弟帮”的干部!参加了法语语法练习辅导班;和小椴拍过四部电影,曾经毫不犹豫地跳进赤川最终生还,顺便救下了学弟溺水的小猫,我……”
        那个蓝西装干脆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我叫Oso,如之前所言。我的学历没你好(说这句话时,他真诚地看向在一旁憋屈的大学生)只有高中毕业的学历。呃,职业的话,才刚受邀入职在松野公司当……员工。”被打断的小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完简单的介绍。该轮到下一位了,他就瞟向角落里的另一个“Oso”。
        竭尽全力想被无视,但却被其他人用灼烈目光注视,他只好勉强开口敷衍道:“嗯,我是Oso。职业…姑且算个宝石商。”
        “接下来你先说吧。”年纪最小的小松轻声对穿囚服的人说。
        “欸。我在改名后叫做‘置’,不过叫‘迟’、还是说叫‘小松’也都没关系哦~”
        “不不不,等等,所以刚刚你说你身上的不是戏服,那到底是怎么样啦,你犯了什么啊?”最开始的小松见对方连自我介绍都这么含糊,依旧没想放过这个话题,插话问道。
        “如果他不想说的话,你就不要追问了嘛——我叫松野小松,今年十一岁,在上小学;是家里的长男啊,但在这里也只能做大家最小的弟弟了?”
        棒球服小松撅嘴,扭头对囚服说:“好吧,抱歉啦!~”对方只是一直在笑,丝毫不在意。
        头上缠满绷带的他再次推了下身旁那个缄默的小松:“下一位!喂~轮到你了,怎么一直不说话,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内向的样子?”
        “……梦…”那人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无神地望向窗外,像一台坏掉的机器,终于在众人的寂静中只吐出了这么一个词。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4-24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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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梦啊,是现实,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刚刚我尝试了一下用蛮力破开门,果然不行啊!…”高调的声音在整间教室回荡。但很快,被其他声响覆盖。
          “呵呵呵呵——”有人发出了笑声,但环顾四周,所有人都一脸茫然,表明不是他们在此刻发声。教室突然被苍白的光照亮一大片——光的来源是讲台上方的显示屏,它不知被谁打开,右下角闪着的红光给人危机感。一个熟悉的人跃然屏上,所有人在看清其形象后齐声喊出:“豆豆子?!”
          音响传出呲呲啦啦的声音,屏幕画面也不时地闪烁着、上下浮动,好像故障了一样;“豆豆子”的脸凑近,看不到表情的面具几乎占据了整张屏幕:
          “怎么没可能是梦…?”
          确实是同样的嗓音、身材和常服,特别的一点在于“豆豆子”戴着一张自己的脸模样的面具。这样欲盖弥彰的手法和之前奇怪的笑声让人怎么都怀疑其真实性。而“豆豆子”接下来的话似乎更确定了这一点:“…听好了,我们要玩个游戏。在整场游戏里一共有十个你自己,但是其中有四个是假的,最危险的人就混在人群中。你要找到他们,记住,拖得越晚越容易被他们伤害。解决的最好方法就是在他们杀害你之前杀了他们。你可以把握的机会不多,别让他们轻易杀了你。”
          屏幕里的“豆豆子”退后几步,她身后的背景是一片空白;她持续发出咯咯的笑声,电子屏上的裂纹开始延伸,越来越快,最终整块屏幕在诡异的氛围中,闪出一个蛇形的图案——像是商标的东西;最后回归黑色并碎裂开。
          死寂。十分寂静。就好像刚刚清醒时的场景,在永恒的黑暗与晃动的烛光中,六张一模一样的脸相互凝视着,眼神都带着各自的沉重。
          又是他蹙眉,想第一个站出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还未来得及开口,小孩子身后发出连续的闷声,在宁静中最微弱的声音也能变成巨响,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不约而同看向那边。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5-01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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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得最近的他也被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扭头,他的身后是那扇无法打开的玻璃窗,有一个人就像之前的他一样正紧紧贴在玻璃上,因为靠近了他的烛火所以照亮了那张脸——毫无疑问,这还是小松;手不断扣击着厚重的玻璃吸引屋内人的注意,见达到了目的,张嘴喊了句什么话,隔着玻璃根本听不见,便指了指自己的左边,那是门的方向。没懂吗?见众人困惑的表情,再用大拇指狠狠按在玻璃上。还没明白?重复几次,又在玻璃上哈气,手指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记。穿蓝色西装的公司职员Oso终于反应过来:“他是不是想说,门是靠指纹开锁?”
            最靠近门的另一位Oso上前,昏暗中努力辨识出可以放指头的位置。只要轻轻按上,门锁“咔嚓”两下就被打开了。屋外的人也赶紧凑过去与他面对面,抱着惊讶的语气笑道:“天啊,没想到真的能找到你们…我在外面已经迷路很久了。”他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过分前卫的风格让站在门口处的Oso看着直皱眉,好在烛光打在脸上的阴影缓和了一点点表情的别扭。
            “迷路?外面是什么?”他捏着蜡烛往外探,结果一片虚无,什么都照不到。新来的家伙接着说:“外面什么都没有呀。在我听完那位小姐说完规则后,才能找到这个房间。否则就会迷失方向。”
            “你也是被困在这里的人…怎么跟我们的情况不太一样?”这是聒噪的小松。他意指为什么这个小松会出现在房间的外面。
            “我也不知道啊。恢复意识后我就在那里待着了。”他无辜地回道。其实大家都一样,几乎同时睁眼,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
            “她还说过一共有10个人,现场我们只有7个人。”另一位Oso伸出食指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让它归于合适的位置,“剩下3人也在外面吗?”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房间里的锁是指纹锁的?”这是堵住门的冷静的Oso。大家都意识到,指纹锁录入的是“小松”的,所有人都应该能打开它。
            “啊,对了,大家应该没见过这种电子锁吧?我见过不止一次了。我是指在这儿的外面。”他环顾四周,主动作自我介绍,“各位,都是松野小松是吧!我当然也是,来自对于你们来说有点遥远的年代,嘿嘿,好激动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穿着二十一世纪风格的服装。”
            “什么意思呀?”好奇的小朋友探头问道。
            他笑眯眯地回答:“嗯,看到各位的着装打扮,我就明白了。我对大家来说是来自未来的人啊~”
            “啊!——”
            引起一阵轻呼。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5-01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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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同样是没有意义的,于是他们离开了布置得像教室的房间,部分人拿走了蜡烛和别的什么小玩意,比如Oso——穿蓝西服的那位,顺手拾起了地上的纸张包住自己被吹熄的蜡烛,小小松——可以这么叫他的话,又捡了一块危险的玻璃碎片当工具使用。
              来自未来的小松热情地为他们指路:“哦,我大概就是在那个方向醒来的!但是一直走下去也什么都没有,在这里走路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也不需要小心,因为脚下很平坦就像走在瓷砖地上一样。在这种状态下保持一个方向是不是挺难的?没关系,我可是很厉害的,误差不会大于十五度,即使没有标记和手电筒光……诶呀!”
              他停顿住,因为前面有一座建筑赫然耸立,烛光能照耀的半径很短且周围也没有其他可以反射光的东西,他们走得极近了才发现这面白墙。用砖垒出的,就像他们之前的那间教室一样。
              他们尝试绕过它,走过去时,他们觉得那是个火柴盒形状的小房子。接下来笔直地向前走,却还是遇到了一模一样的小房子。
              “我就说是走不出去的啦。”那个有经验的小松说道。
              Oso再次上前凑着烛光检查,带路故而走在最前面的小松对他喊道:“还是电子锁吧?”
              “这次可以从外面开了,但里面不能。”他扭过头对大家说道。
              门被打开,眼前是熟悉的场景,简直就像他们兜兜转转只是走了个圆圈最后又回到出发点一样——依旧是眼熟的教室,桌椅凌乱不堪,地面肮脏,无生机的事实昭然若揭。
              但是似乎又有哪些不同…例如屋内不再是被一片黑暗塞满,天花板上垂下一盏白炽灯,拉开它就能感受到久违的光明;而玻璃窗的位置也与之前是不一样了,它被设在教室门的对面。这次它很容易被打破。他们在商量过后,集体同意使用教室的凳子来砸碎玻璃窗——那个红卫衣除外,他根本就没发话,还慢吞吞的,像是只蜗牛一直在凭本能行动,好在囚服坚持地拉着他才没让他掉队。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5-02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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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咔、咔!”这声音让人想到之前教室电子屏坏掉时发出的脆声,执行端起凳子敲碎玻璃任务的小松,眯着眼道:“哦呀,好久没听到这种声音了。上一次还是我和小一松一起用安全锤敲碎校长办公室的玻璃那回。”——大家也大概能知道他是七位其中的哪个家伙了吧。
                “后来我们只能跑去玻璃厂裁了一块差不多大的,在被发现之前补救回来了。”回忆以前的事就会没完没了,准确的说,对这位小松而言,一切都值得仔细说道说道,于是Oso再次适时地打断了即将延绵不绝的话题:“我看到外面是条走廊了,也有灯。”
                “你们就不好奇一下,为什么这么空旷而无一物的地方能有电呢。”无尾礼服Oso幽幽地问。
                他们一个个透过窗户跳进另一边的走廊上,小孩子跑去拉开了灯。
                “合理不合理的,管用就行吧。”
                他们站在走廊尽头的一端,也是电力开始恢复的一端,一节节电灯逐个爆发出闪眼的白光,让初次接触的人都感觉眼睛刺痛,这些光一直延续到笔直走廊的另一端,望不到的尽头……这个走廊比起被窗户隔开的教室是干净了许多,两侧都有门,通通是之前同款的指纹锁,这条走廊每隔不远又会放上一盆绿植,它们被修剪得工工整整简直一模一样,朝向同一方向,土壤里再插上个小牌子,除此之前就没有其他显眼的装饰了,如此看来走廊太过朴素,让人联想不到别的东西,之后单纯地冒出“哦,这是个普通的走廊”的错觉。
                小孩子的观察力和好奇心促使他走近第一个花盆,扒拉出了藏在绿叶里的纸牌:“这写的是什么?不是日文和英文。好像每一个花盆都有?”
                他的声音吸引来了其他人,大家脑袋围在一起看,见多识广的大学生说道:“是法文欸,上面写着的是一句俗语,‘巨大的危险有这样的妙处,它能使陌生人中间的友爱显露出来’…”
                “不会每一个盆里都是这种没营养的垃圾话吧?”礼服Oso边说边垂眼整理自己的手套。于是小松又走到对面的花盆拉出了牌子,看了一下后就抬头面向大家:“嗯…这上面写的是西班牙语,我看不懂。但可能还是一句俗语。”再下一个:“这个是…‘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路上的死亡’……等等,我猜刚刚那个西班牙语写的话应该是‘友谊有好过爱情的地方,因为它无需任何证明。友谊一旦建立起来,它便一无所求,它会发展下去。’”
                “为什么会猜是这句?”
                “啊嗯——只是突然联想到这句话。”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5-02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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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在这里看名言警句对于逃脱无任何意义,就算当做排遣都太过正经死板了,有人走向了第一扇门,任何一位小松的指纹真的都能打开门锁。
                  “真的可以诶~”“里面有什么?”“能不能通向外面?”叽叽喳喳的讨论不绝于耳。
                  推开门后,仿佛刘易斯笔下的爱丽丝跳进兔子洞,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相比起走廊惨白的灯光更加沉闷,奇怪的是走廊的光线并没有跟着他们溜到里面,而是被无形隔断在外面的走廊;可能没人敢相信,一扇小门竟能通向一所宏伟教堂;这里是尖拱形拱顶,交叉的拱助将整座建筑推得简直高耸入云,巨大的玫瑰型花窗和尖券窗保持统一严整的间隔,使各种瑰丽颜色光线能流入高大宽敞的罗曼式建筑,几根巨柱拔地而起,连接着构架式骨架券,分割开两种廊道,都被彩色渲染,整个通廊带着梦幻而神秘的味道,所有繁复的细节处构造又有序地交错在一起,巧夺天工才显得美轮美奂。在这样统一空间的建筑内部交相辉映的光彩下,前方的正厅矗立着孤零零的人影当然抓人眼球。
                  他一见到有人来了,就对着他们兴奋地大喊道:“Bonjour~~~”
                  “那是谁?”“废话,当然又是一个小松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里又是哪里?”
                  相隔太远的那人可听不到他们的纷纷议论,自说自话道:“欢迎光临,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啦!”说完,他就对嘴喝完了手里拎着的、剩余不多的红酒,酒瓶被粗暴地扔下,咕噜咕噜滚到了一边去,他晃晃悠悠地朝着众人走来,不是直线,但还是走过来了。他们直到他走近,才发现这个小松身上穿着的像是神父的袍子,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挂坠在彩光下泛着白光。
                  “嗨,我刚刚说过‘你好’了吗?没有就再说一遍,你们好~欢迎光临~”站在他们面前,他迷离的眼神看向众人,最后在一个家伙身上停留了很久,他醉醺醺地指着那人,“兄弟,你的衣服真不错——”还没说完他就站不住得要倒下,靠得近的上班族Oso只好扶了一下:“你刚刚说‘恭候多时了’,什么意思?”
                  “哦,我刚刚听豆豆子说——话说真的是豆豆子吗?不是豆豆子吧!豆豆子没有那么邪恶吧?”他早喝红了脸,摇了摇头后推开对方又站稳说,“——总而言之,她说你们会来这里的。她还叫我顺便给你们传达一下‘游戏规则’。”
                  “这里是哪?我们怎么离开这里?”Oso并不觉得尴尬撤了手,他接着问道。
                  “这里是……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教堂,诶呀,名字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对方犹疑地看着他。
                  “好吧,据‘豆豆子’说,这里是‘梦’,也就是属于我的梦境哦,想要离开的话——哦,从你们身后的门走不就OK了嘛!”
                  他们闻言齐刷刷向后看去。哪还见之前的走廊和小门,被宏伟壮观的门道和另一场景代替,宽大的正门上方为圆形蔷薇纹样的彩色玻璃,正门为若干层次逐步向内收缩的门道,每层均有雕像,就像镜子一样通向另一个对称的世界,只不过变得残存破败,遍地残骸。看样子根本无法走“出去”。
                  棒球服小松喊道:“啊、门和走廊不见了!”他回:“没有啊,不还在那里嘛。”于是小松又喊道:“是我们来这里时的门和走廊消失了啦!”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5-15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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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晃着脑袋,对比了两边,说:“好像是镜像世界,但又明显不同。另一边的教堂更破败而且混乱吧。”
                    “‘豆豆子’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做‘梦’,我猜与此相对的那边大概就是‘真实’吧。”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到那边去才能找到出口离开吗。”奇装异服的小松举手提问道。
                    “大概是这样。不过那边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喝醉的小松将他们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你们啊,怎么看都是来自和平年代的人吧。根本不懂战争有多残酷吧。其实我在几个星期前也还完全不懂,直到被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哦,我说的不是指这个房间,而是……算了。在我‘真实’的世界游荡的,是一点都不好客的士兵。他们能轻易撕碎所见的异敌。反正我是不想再面对他们了。”
                    “欸,但是既然出口在那边,也只好前进啦,对吧?”
                    “走啦~走啦~!”囚服安之若素地伸了个懒腰,带着头往后走。他直到现在还尽职尽责地拽着那位沉默的小松。
                    “我是不会踏出去的。我可以一直待在这儿,欢迎你们随时回来,这里有喝不尽的法国红酒和无边的安逸!~”
                    说完,他就微笑着朝他们挥手。这时他们也打算离开了。
                    “毕竟我也是个怕寂寞的人嘛。”
                    他的眼一直盯着被囚服牵拉着踉跄前进的小松,直到后来赶上去的大家的背影将两人挡住,他才若无其事地踩着中轴线重新往回走;彩色的光交相辉映从上方铺下,由廊道延伸至中堂,最后汇集于布道台;在正上方的墙壁上高高悬挂着一具恶魔甲胄,胄上有一对鲜红的小羚羊似的犄角,护手握着一把长剑,姿势被定格在挥剑的那一瞬间,银光闪闪。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5-15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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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事先说好,他们也是各自做了程度不同的思想准备,却从没料想过面对的敌人是毫无理智的。被那个神父称为“士兵”的家伙们,穿着统一的军服,不过都破破烂烂的,沾满了火药灰尘,整张脸都被长相奇怪的防毒面具罩住,可畏的是人人身后背着的枪(后来他们才发现那只是吓唬人的玩意儿,这里根本没有子弹)和插在靴子里的短刀。这些家伙像僵尸一样常常发出死亡的低吟,他们本身的行为逻辑也是僵尸式的,他们就像踽踽独行、垂死挣扎于荒漠之中的怨灵,总而言之跟他们是没法交流的,一旦叫他们看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用锋利的刀子切碎你,就像神父小松说的那样。
                      小松刚一睁眼,就看到占满视野的小孩子的脸。他关心地看着对方:“你醒了,大哥哥?”
                      “…我怎么了?”他扶住脑袋想要起身,才发现小小松正压着他的腿。“你刚刚啊…”他眼睛向上瞟去,思索着琢磨着合适的形容,“刚刚突然失控了。打伤了那边那一位,然后又失去了意识。”
                      他抬起手指向封闭房间的角落,这时被迫坐在地上的人才注意到贴着墙站着的家伙——可以看出他的左脸被划伤,血从伤口处溢出并向下滑,滴在他红色的卫衣上,然而他神色淡然好似无事发生,模模糊糊地看着前方。
                      “我?…怎么会……”他惊恐地喃喃,凑得极近的小小松好奇地端详他的脸,似是要研究出个是非所以来。
                      他只记得之前,尽管极力避开,他们三人还是被危险的“士兵”发现,自己在试图带着对方逃跑时,突然产生了幻觉。
                      他回头看到熟悉的茫然的脸变成另一张熟悉的迷茫的脸,两个人的立场似乎发生了转换,一瞬间,是对方在试图拉起他的手。他回过头去,看到了自己正凌空于高楼之上,而楼底有静止的人群,他们各有各的事要办,他们交互、交谈,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悬于高楼上的人,只有一个孤自站在那里的人,扬起了脸专注地望向他。即使有十年未见,小松还是意识到,那是空松,皱着眉的表情认真得可怕。其他人呢?是不是混在这堆人当中?他恐高到没办法再看向他们了,于是只能再次看向身后拉着自己的人;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粗糙的水泥地,鲜血从被磨破的手掌中挤出,润滑了接触的地方;这样他就会因为重力向下滑,除非对方能奋力将他拉上去。小松渴求似的从对方稚嫩的脸上寻找,搜寻一丝丝希冀,看看有没有办法还能使他们回到十年前的黄昏之前,只要到达那里,那么他还能有救。
                      “小椴,”他带着哭腔,对着眼前这幅茫然不解的表情喊道,“救救我吧——”
                      “大哥哥,你怎么了?”孩童的声音拉他入现实。
                      “…我失控之后,那些敌人呢?”他问。
                      “那边那位已经赶走了啊。”
                      “……那,你又在干嘛?”
                      “嗯…大哥哥,你脸上的纱布也渗血了。”他这么说着,手伸向他的左脸,小心翼翼地揭下带血的纱布。
                      “疼么?”摇摇头。“欸,真的?看上去很疼哦。”再次摇摇头,真的一点都不疼。“这是什么伤啊,已经出了好多血了。”犹豫。是划伤啦。“唔,首先要对伤口消毒防止感染…我来帮大哥哥消毒吧。”消毒?
                      小小松向前倾伸出舌尖,“等等等等等等、你在干嘛啊啊?!”他吓得赶紧伸手拦住身上乱动的小孩。“消毒啊。”对方反而无辜地回答。
                      “别别别舔啊,”他慌慌张张地抢过小孩子手里的纱布,狠狠拍一下重新贴回脸上,“我们回那个教堂大厅,什么神父应该有药品什么的。”
                      “好吧。”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因为受到冷落而失望了。
                      “…你也……给他‘消毒’了吗?”
                      他指的是角落里的另一个小松。
                      “没有呀。”
                      暂时松了一口气。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5-15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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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们是要一起去找出口的,但突然发现这片教堂的废墟就连构造都跟另一边完好无损的教堂不一样了。不再是哥特式教堂那种一体式的宽敞,现在它被分割成了许多个狭窄又相贯通的小房间(每个房间都十分混乱,就好像整个教堂像拼图一样被打碎和一遍后再重新拼起。更直观的是飞伏壁和骨架券都挤到了内部,玻璃花窗带着壁画一起矮到地上,这更彰显着他们尚未逃离梦境)不是十字形而更像是蜂巢,穿过小房间就在不断向外延伸,好似迷宫。于是他们打算分头行动。
                        晚礼服Oso最先提出也是最先同意这个决定:“好。那么我要一个人去。”他爽快地不管不顾剩下所有人,抛下他们准备脱队。棒球服小松担忧地主动追上,接着是蹦蹦跳跳跟过去的未来人,另一个正装Oso在左右衡量之后选择加入自发组成的队伍。这下两队分好了,另一队当然是由小学生、囚犯、不说话的家伙三人组成的奇怪阵列。
                        “那个,Oso先生?…”这么喊与自己同名的另一个人还要加尊称确实有些奇怪,“我有个事要问你。你当时在听到他(指大学生)说出‘松野小松’这个名字时,为什么没有异议呢。”
                        他边行走着,侧目而视:“当时,我们谁都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吧,暴露的信息越少越好。我可不知道你们的底细。简单来说,我才不信任你们。”
                        “哇啊,你居然戒备心这么重~”Oso还没回答什么,走在旁边的大学生就抢着笑道,“嗯,好成熟的样子,你和其他小松都不大一样,让我好奇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不要。”他又扭头对这边说道,“你那副模样才让我感到震惊,明明说自己是大学生但幼稚得像个小学生,就连那个小孩都比你更正经吧。”
                        被这么埋怨也不恼怒,他只是“略——”了一下,随即说道:“现在的孩子们真是可怕~”这下被当做小孩子看待的Oso反而恼了:“你又有几岁了?”
                        “欸,我?在原来的世界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么一算的话…应该要25岁了!”
                        这时,来自未来的小松困惑道:“我们的生日不应该也是同一天吗?五月二十四日。可是我已经过了自己的…21岁生日了。我在来到这里之前,那边的枫叶正红着呢!”
                        “我在这之前所待的季节是春天。哦对了,我今年也是要过21岁生日。”上班族Oso说完后,和大家一起盯着仅剩的人看。
                        “看来我们的世界和时间,都不一样,对吧?”
                        到最后他也闭口不谈自己的年纪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5-15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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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小松领着两个伤员回到初始的教堂时,发现早已有带伤的人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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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色苍白的大学生面对伤者一脸愧疚:“是……”
                          礼服Oso捂着右手手臂上的砍伤,模样狼狈,抢着作简单的回答:“还是被那伙奇怪的家伙纠缠上了…他们…你们三个也是?”其他人倒没再受伤。尤其是像Oso这样的重伤。
                          小小松摇了摇头,将始末都直白地不加修饰地告诉了他们,包括依旧正在一旁酗酒的神父。听说了囚犯伤人的事,本就反感的Oso对其在语气里更添一层厌恶,他直抒己见道:“是吗?我觉得远离这个家伙的选择是对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哥哥,”小孩子突然生气地维护道,“只是不知原因的意外吧!这又不能算他的错。”
                          Oso轻而易举地盖棺定论:“显而易见,不就是因为什么犯罪心理吗。”
                          “你这只是凭着刻板印象认为大哥哥是坏人!”
                          两人将要吵起来的时候,极大的清脆声音盖过两人的,那是神父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成一朵暗红色的花——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只是醉得手拿不稳了。“嗝…你们需要药?可惜的是我这里没有啊,嗯、嗝,但是我知道在那边的地窖里藏的有紧急医疗箱之类的。”
                          “好,那…负伤的三位先待在神父小松这里,剩下的人一起过去拿吧。”这时大学生赶紧朝大家摆摆手插话道,“我们要团结一点,对吧,这样才能更好地逃离这里。”
                          其他人都无话可说了,酗酒的神父又磕磕巴巴地讲出了地窖的具体位置。最后他愤慨激昂地叮嘱道:“我说过要小心那群士兵嘛,因为他们很可恶呀,嗝…还有就是,地窖如果有红酒的话也请带来!嗝!”
                          其中一个小松——穿着奇怪又戴着耳机,来自未来的家伙,临走前左顾右盼,朝大学生问道:“为什么不把那个小孩子也留下来呀?他也跟我们一起走的话,会很容易受伤吧。”
                          “很糟糕啊…被留下的话,又会和他重新吵起来吧。”他自然地回答,“嗯,要照顾小孩子的心情……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刻也不适宜再起冲突,打击士气。”“哦——”小松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曾经说过,他是学教育学的。
                          他们再度出发。这次队伍显然和谐了很多。大学生带队走在最前面,来自未来的家里蹲蹦蹦跳跳的十分活跃在稍后面,小学生被护在中间,职员Oso殿后。
                          “你们说,”小小松突然打破了队伍在路上一时的沉默,“那些士兵到底是什么呀?”
                          “很像末日游戏里的丧尸。”Oso说。
                          “我也想问——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啊。”带头人大学生头也不回地说。
                          “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就说明我们还在被困在这个‘房间’里吧。”小松说,“就像外面黑乎乎的世界,怎么都走不出去黑暗,所以我们才进了小屋,没有其他出路,所以才进了走廊、进了第一个房间‘教堂’、进了另一面的‘教堂’、现在又要进这里的地窖……”
                          “细思极恐欸。”
                          “这么说,那些‘士兵’才不是真正的士兵咯,说不定他们和教堂、甚至有可能包括那个神父,都只是这个房间制造出来的幻觉,和电子游戏的原理一样。我们真的被困在一场游戏里了。”
                          “越说越吓人了!!”
                          “哇——”
                          众人异口同声问道:“怎么了?”
                          “前面、前面应该就是地窖的隔间,但是前面有‘士兵’过来了。”领头人回头汇报道。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5-1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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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屏了?我又被屏了??写一点夸张的东西都不行嘛?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5-16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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