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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推理】关东异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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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14
作者:扯皮大爷


1楼2021-04-22 10:5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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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21-04-22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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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5: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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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言毕,便依着欧阳谷亮的方法实施:除了双斧大汉之外,其他三人或是四脚朝天、或是俯身侧卧,一副气绝身亡的模样,双斧大汉看罢甚是满意,便双手击栏,大声呼喊着:“快来人啊,出人命了,这里出人命了!”,寂静的夜空中,他这一喊显得分外瘆人,在过道吃酒的两个衙役听罢急忙快步赶来,那胖子一见狱中三人倒地不动惊问道:“里面是怎么了?”,双斧大汉哀声说:“他们被毒给毒死了,请您二位快行行好,把他们的尸体搬运出去,小的可不敢和死人一起过夜”,胖子闻听满脸狐疑,嘴里嘟囔着:“毒死了?”便到近前观看,待他看罢了几眼,他挥手道:“这里面的三个人绝不可能都被毒死,你扯谎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劫牢反狱么?”,双斧大汉一见谎言被戳破,急忙纵深上前,将自己长长的胳臂伸出铁栏,紧紧地抱住胖衙役,口中却道:“众兄弟们,快上来啊”
        我在房上偷看着,本以为这三人能够立刻跃起,帮助双斧大汉一起了结掉衙役的性命,哪知三人躺在原地并未起身,依旧躺的躺,卧的卧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斧大汉一见心中着急,忙将双臂由胖衙役的腋下滑至他的哽嗓咽喉,使出吃奶的气力掐了下去。胖衙役不会武功,怎奈得他这一按?耳轮中只听得‘咯吱’一声,再见胖衙役已然翻白眼了。双斧汉子一见心中高兴,急忙回头催促道:“你们几个在干什么?人我已经制服了”,见三人没有反应,它又回头说了几遍。就在他频频回头问话的时候,我看见瘦衙役提着一柄鬼头刀从他面前摸了上来,还未待双斧汉子反应过来,只见瘦子蓄足力气,对准汉子的心口窝处就是一刀。不得不说,这瘦子的一刀扎得甚是有力,位置也选择得不偏不倚,双斧汉子惨叫了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瘦子知道自己杀了人面色大惊,先把胖衙役的尸体拽到一旁,又掏出钥匙开门,想要给双斧汉子收尸。就在他手刚搭在双斧汉子身上之时,狱中装死的三个人突然腾身跃起,瘦子一见这情形不知这是一个毒计,还以为是死人诈尸,故而被惊得目瞪口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间隙,只见欧阳兄弟纵身而起,一个踢他的小腹,一个踢他的头颅,那瘦衙役还不待吭出一声便已魂归西天了。
        欧阳谷明走到狱门前,向双斧汉子深施一礼,道:“兄弟,对不住了!待我们回到江门,一定会将你厚葬,再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家人”。说完,他与欧阳谷亮白昱思一起到门外胖衙役身上搜查,搜了一小会儿果然在他的腰带底下发现了那个小瓷瓶。白昱思笑道:“大叔说得果然没错,看来此番我们真的是捡了条命大难不死!”,欧阳谷亮也道:“是啊,大哥,咱们赶快打开瓷瓶服下解药吧”,欧阳谷明听罢摇了摇头说:“二位,这瓷瓶容积甚小,里面的解药须细细分开才够我们三人服食份量,而此地又绝非是一个久留之所,我们不如先逃出生天待找得一个安全的所在再去分食解药”,那二人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也只能答应。欧阳谷明说罢,连忙将解药瓶子栓在腰带之下,三人腾空跃起,蹿入一片田野菜地便俯身而逃。
        方才的一切我在一旁看得都甚是清楚,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叹道:好狠毒的‘名门正派’,为了自己苟活竟不惜将同伴出卖掉。罢!罢!罢!与其留你们继续在世上害人,还不如将你们斩草除根。想到此处,我也腾空跃起飞身跳进菜地——与那三人不同的是,他们武功平平,只能俯身在菜地里一路穿行,而我在天池之畔受了郭沛天的亲传,又与兽鱼一起修炼了一年多的踩水轻功,自然能够凌空踩着青菜叶子悄无声息的快步行进。三人只顾逃窜,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而我在放慢速度跟梢的时候,亦是在菜地里左右观望寻找良机。当我跨过一道石碑之后,我突然发现在自己脚下已然不是青菜,竟变成稀稀落落的药材。
        又行半里,前面现出几颗巴豆的绿秧,我心中暗喜,凌空抓了一把塞在嘴里——我自小在药房长大,对药材的名目和特性自是非常熟悉:巴豆这个东西是利泻的良方,大便干燥的时候,喝上一点巴豆冲的淡汁即能够化便为水,利于疏通。不过倘若不慎服食过量,它就成为害人祖宗,轻则跑肚拉稀被折腾得坐卧不宁,重则会让人上吐下泻,虚脱晕厥,拿它对付白昱思这些恶人是再好不过的了。想到此处,我将几粒巴豆粒用舌头扒开,一边施展轻功,一边细细咀嚼。几人倒没有知觉,依然没命地向前奔跑着。
        第九章-内斗
        我飘身落地,捡了颗核桃一般大的土块儿就朝前方弹了出去。那土块儿裹着疾风,直奔着白昱思的左腿射来,白昱思正费力地奔跑着,哪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左腿一个不稳便摔到在地。欧阳兄弟一见他突然倒地,自是急忙停身相扶,就在这个千载难逢的间隙里,我纵至欧阳谷明的腰后,伸手便那将口中咀嚼成汁的巴豆浆按入瓶中。这一切的一切因为发生得太快,三人竟没有一丝的知觉。
        欧阳兄弟解开白昱思的绑腿借着月光看了一看,道:“贤侄,倒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刚才你刮在了苞米秧上”,白昱思一脸困惑答道:“可我明明是感觉在后面有东西击我”,欧阳谷明道:“但是这地上一无石块,二无铁器,再说有谁能够在这大半夜里干这闲事儿,这一定是你的错觉无异!”,欧阳谷亮也说:“是啊,一定是你在牢中总也不动,突然一跑把脚崴了”,三人议论一番并未有什么发现,于是继续向着前方奔跑。不一会儿,菜畦地走到了尽头,在东厢处立着一张矮桌和一把椅子,借着月光,我看见一个西瓜和一口长刀正摆在桌子底下。


      8楼2021-04-22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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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此景,我心中陡然明白:关里夏天比关东的炎热,财主为了怕长工浇水干活偷懒,通常都要在田间地头摆上一张桌子监视他们,这个西瓜就是预备热时解暑消乏的。白昱思他们三人显然也知道这个习俗,于是想也不想便围坐在桌子跟前大口大口喘气儿。喘了一会儿,白昱思看见桌底下的西瓜,放肆地笑道:“二位叔叔你们看,就连老天都向着我们,还送个西瓜给我们吃”,说罢他操起刀来就要去切。欧阳谷明忙上前相拦,道:“贤侄且慢,这西瓜断不可纵切”,白昱思忙问:“为何?”,欧阳谷明一指腰上拴着的小瓷瓶答道:“贤侄,你却忘记我们中毒的事了?我们地处荒山野岭,也没有什么容器可以盛药分药,这西瓜倘若纵切除了西瓜肉外,那西瓜皮没有任何价值,但若横着去切,头尾则正好是两只大碗”,白昱思听罢挑大指赞道:“大叔果然聪明!”
          三人主意已定,就换由欧阳谷明操刀横切西瓜,不消一会儿,两只大碗状的西瓜已然切成。三人望着满桌的西瓜肉也顾不上往日的形象身份,捧起西瓜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待吃完了瓜肉,欧阳谷明又将腰间的小瓷瓶取下,小心翼翼地把巴豆浆汁分成了三份服下。
          三人服完巴豆过后,均觉得神清气爽,高兴之余三人也不着急逃跑,各自躺在地垄沟里纳凉消食儿。我在心中暗暗笑道:你们这三个****,不用一刻,爷爷就让他们欲仙欲死。放下我怎么想暂且不提,三人服过解药之后,过了不到一刻均感到似有便意。由于之前对西瓜的一顿狼吞虎咽,三人此刻肚腹全被撑得浑圆,连打饱嗝儿不断,倒也无甚怀疑,三人去苞米地里掰了几片叶子,各自去找隐秘之处方便。
          我在京城药房的时候曾听过描述巴豆药效的顺口溜,叫做‘不蹲则可,一蹲惊人’,三人身子甫一蹲下,五脏六腑里立刻就像是翻江倒海,一发不可收拾。一番便后,白昱思和欧阳谷亮二人碰在一起,只听得白昱思有气无力地说道:“二叔,不是说这是解药么?怎么愈解反倒愈疼了?”,欧阳谷亮也是一片茫然,回道:“侄儿,我也不知道啊,这药一直在你大叔身上带着。你大叔见多识广,咱们与其在这胡乱猜测,还不如找你大叔好好问问”,白昱思点头称是,于是他二人便互相搀扶着又回到了西瓜桌旁。
          他二人在西瓜桌前哀吟许久,也不见欧阳谷明回来。白昱思道:“大叔不是骗了我俩吧?”,欧阳谷亮问道:“贤侄,你这话怎么说?”,白昱思答:“二叔,我现在才想起一个细节,在倒药之后,我两人全是用西瓜瓢喝的,唯有大叔是用瓷瓶饮的”,欧阳谷亮听罢身子也是一颤,道:“贤侄,你说得的确不错!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白昱思答:“今日上午,那狗知县和胖衙役在提审我时曾拿药瓶引诱于我,我觉得依他的暗示……这一瓶解药至多能救活一个人”,欧阳谷亮听罢大惊,捧住脑袋回忆道:“的确有这么回事,这么说……难道大哥只顾自己保命,自己喝的是真药,而给我俩的却是假药?”,白昱思答道:“没错!刚才我切西瓜之时,我看他的神色就有些不对,现在我才想得清楚:他要欺骗我俩,必须得借助西瓜的汁水,倘若没有这东西,他的诡计就露馅了!”,欧阳谷亮闻听之后显然已经对白昱思的话深信不疑,只听得他朝天大骂道:“谷明啊,谷明!我一直把你当作父亲看待,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你也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卑鄙小人!”,说到此处,他精神突然有些显得振奋,道:“侄儿,既然他谷明可以取得瓷瓶给自己解毒,凭着我俩的功夫当然也能够回到县衙去……”,他正说着,一把长刀已从身后穿透身体,再看他的身后,持刀站着的正是满脸奸笑的白昱思。
          欧阳谷亮转头问道:“你……你为何……要”,白昱思笑道:“少一个分药对手,就多了一分生还的机会。欧阳谷明骗了我一次,那后果就由你这个弟弟来偿还罢!”,说完此话,白昱思一脚将欧阳谷亮踹翻在地。借着月光的照射,那把刀上红光乍眼,也分清哪些是西瓜的红水,哪些是欧阳谷亮的血液了。白昱思将西瓜刀的血迹擦干,刚想掉身回身疾走,只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呼唤道:“贤侄,是你在那么?快来救救大叔!”,白昱思听罢一愣,连忙疾跑几步拨开草丛向里观看,只见欧阳谷明正俯在草丛当中,连苦胆都快呕出来了。
          一见此景,我陡然明白了:方才分药之时欧阳谷明怀揣私心不假,但他却绝无残害二人之意。他之所以自己用瓷瓶喝,原因是想给自己多分些,给其他人少分些,没想到这过多的巴豆却让他上吐下泻,走在半路就昏厥过去。白昱思一见欧阳谷明的惨相,自知方才是冤枉了他,更是错杀了欧阳谷亮,但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错杀死的人也无法复活,与其让欧阳谷明活下来追查兄弟的死因,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痛快。想到此处,白昱思回身操起西瓜刀,照着欧阳谷明的头颅便奋力砍去。欧阳谷明身体虚弱得紧,更没有对白昱思有所防备,这一刀正好结结实实砍在他的头颅之上。不得不说,这把西瓜刀被磨得异常锋利,欧阳谷明吭也没吭出一声,头颅便被齐刷刷地砍下了。待死尸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白昱思提起瓜刀歪歪扭扭地想往县衙回赶。
          事到如今,我哪能继续任他胡作非为,我脚尖儿点地,如同一只鹞鹰般地纵到他的面前。
          白昱思正东倒西歪地往县衙回赶,根本没有留意我纵至他的身前。他甫一抬头,一见一条大汉正站在自己身前怒目而视,自是吓得有如一滩烂泥一般。看了许久,他也没认出我的身份,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你是何人?”,我愤然答道:“我是一个死人!”,“死人?”,白昱思自言自语地道。我冷笑了一声:“没错,我就是一个死人,一个两年前被你害死的死人!”,说到此处,我伸手捡起一瓣桌上未曾吃过的西瓜,用瓜汁去擦自己的大花脸。随着黑灰渐渐从我脸上消去,只见那白昱思吓得面如土色,胆寒地问道:“你……你……是刘知焉?”
          “没错!”,我冷笑一声道。白昱思问:“你……你不是……被那‘塞北邪神’给吃掉了么?怎么……”,我答道:“吉人自有天相,其中的过程我也懒得和你细说,今日我来就是为讨回两年前的旧债,你就洗净脖子准备受死吧!”,白昱思一见我在这两年里身形更加健硕,双眼通亮,太阳穴鼓鼓着,自是知道仅凭真枪实斗难以战胜于我,于是跪在地上想用右臂抱住我的小腿求饶。我知他性情诡谲多变,出手亦是十分狠毒,便下意识地抬掌向外相抵。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间,只见白昱思手法一变,左手竟要操刀直切我的裆下。我心中大骇,但是郭沛天两年授予的绝学毕竟还是起了很大效果:危急之下,我抬起右手食、中二指去迎他左手的幽枢穴。白昱思在此前一心想要奇袭,纵然不能活命也必须拼个鱼死网破,手下根本没有停顿。在这种冲力之下,我的两根手指结结实实顶在他右手的穴位之上。俗话说:‘十指连心’,白昱思被撞之后满臂酥麻,一时忍不住那剧痛便西瓜刀撒手扔在地上。
          西瓜刀‘哐当’一声落地,顺着这股气势,我向后一撤身,抬起腿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在地上。白昱思自知此次觉不能逃过一死,于是便破罐子破摔躺在我脚下破口大骂。我心中明白:他是怕我折磨他,故意要激怒我,想让我赐给他一个痛快的了断。想到此处,我开口骂道:“****白昱思!我且问你,静玉之父身在何处?”白昱思笑道:“刘知焉,你别做清秋大梦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什么都不说!”,我一见他如此嚣张,一脚踩着他的胸脯,一手将地上的西瓜刀架在他脖子上问道:“姓白的!你当真能舍得这条性命?我这刀只要稍稍往下一压,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没了”,白昱思冷笑道:“刘知焉,我舍不舍得又能如何?我说了你要杀,我不说你也要杀,既然白爷我今天栽到你的手上,你索性就给白爷来个痛快的吧”。


        9楼2021-04-22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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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武黄旺二人听罢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少年多情啊!想这事若给含琢姑娘知道了,以她的火爆脾气,你那个相好怕是又要有难了”,言毕,我满脸含羞道:“其实几年前的一聚,我已发现和含琢姑娘的性格不太适合,这只是我祖父给我订下的娃娃亲,按照‘民主’来说,这娃娃亲应当也是该破除的糟粕吧”。孙武听罢笑道:“没错,我们主张‘人身自由’、‘人格平等’和‘婚姻自由’,除非你和含琢姑娘两人两情相悦,否则谁也没有强迫你俩的权利!”,我听罢长呼了一口气,心想:难怪这么多人拥戴孙武黄旺,原来他们的政策真是让人解脱束缚,获取自由的法宝。黄旺又道:“刘先生,我见你功夫不俗,你此番下山,难道只是为找白昱思来报私仇么?”,我答道:“黄先生,我此番下山共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自我上山学艺开始,已有两年多未见到我的恋人静玉及他的父亲文老前辈,我这一行主要是想找他们一起合家团聚,过几天安生日子;其二嘛,我师父他托我办一件事情,这件事若论起来与你们革命党亦是有关”,孙武听罢忙问:“你快说,是什么事?”,我将声音压低答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十几年前在江湖之中名声不太好听,前一段不是有义士王镇冥刺杀摄政王载沣未遂被押一事么?正是因为此事师父才令我替他出山,去救出王镇冥为他博回些好的名声”
            孙武听罢,将眼睛盯得如铜铃一般大,继而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道:“兄弟!真是好兄弟啊!我们此番从旧金山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之前几天我和克强还在担心缺少义士加盟,若有你的神功相助定会使事情化繁为简,天意!真乃是天意啊!”,言毕,黄旺又问:“刘先生,我少时在湖北学艺,对绿林之事也比较熟悉。不过你这身功夫我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敢问你师从何人,在何处习得这身绝世武艺的?”,我一听黄旺对这事情相问,心中不禁有些尴尬,但郭沛天此行就是让我帮他博回名声,他的身份倒也无法瞒住,于是我只好低声说道:“我师父名声不是太好,他在江湖人称‘塞北邪神’,大名叫做郭沛天”,二人听罢身子惊得一颤,相互对视一眼,黄旺开口问道:“这‘塞北邪神’素以生吃人肉、茹毛饮血出名,为人诡谲多变,出手又极其狠毒。他怎能收你为徒,又将浑身的能耐授予给你呢?”,我听罢脸又一红,便将当日徐三娘子如何闯入江门,郭沛天又如何误把我当作亲生儿子劫走的事情和他们陈述了一遍。孙武黄旺二人闻听时而被我惊得瞠目结舌,时而又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待我把话说完,两人感触万千,不禁大赞我机智聪明,又叹我命运多舛。
            言毕,孙武开口说道:“刘先生,你知道:我们革命党是为全天下的老百姓谋得福祉而立,你若想给你师父洗去恶名、建功立业数遍天下也没有比加入革命党更好的事了。现在我们党内正缺少你这种奇才,也不知你愿不愿意加入中国同盟会?”,我听罢问道:“同盟会?”,孙武答道:“没错!同盟会即‘同盟抗敌,共兴中华’之意,每一个中国的有志青年都应该加入到其中,为了救祖国于水火贡献自己的一番力量”,听他这一番慷慨陈词,又联想起自己因为世道不济而遭受的种种不幸,我不禁也有些激昂,道:“攘夷救国的确为每个国民不容推卸的职责,先生不惧风险屡次策划起义,晚生着实佩服,我愿听先生良言,成为同盟会一员!”,孙武听罢激动得一拍案头,道:“好!革命有你相助,不得不说是全民的一大幸事!你从现在就是同盟会里第一千零七位会员了!”,我听罢大悦,想自己之前低头做人不敢说自己是郭沛天的徒弟,就连买块狗肉吃都要乔装打扮,而今天大的英雄孙武竟然郑重地将我加入会员,这一上一下的区别真让我受宠若惊,一时喜得不知怎样才好。
            孙武见我高兴,又说:“刘先生,自四月二十二日起义之后,全国上下均是愤怒异常。我们同民会亦有大批会员从国外回来。不瞒你说,我正打算和宋教仁先生干一件惊天的大事”,一听‘惊天大事’这四个字,我心中立刻感慨万千,想当初我们去江门赴宴就是为了与封九公学习轻功,待日后投奔王镇冥做一件惊天的大事,没想到造化弄人,经历了一番曲折过后,我与孙黄二人竟然不期而遇,共商大事,真乃天意难违!孙武见我不语,又道:“刘先生,我和克强二人已经打听过了,镇冥他现在身陷京城天牢,内有高手暗中相护,外有重兵集结相阻,若是寻常人前去十有八九会白白搭上性命,即使一顶一的高手到了那种环境也未必能占得便宜。所以我们商议想先用调虎离山之计将那些重兵和高手引开,之后再去大牢里营救镇冥”,我问道:“敢问孙先生想如何开展这个‘调虎离山之法’?”,孙武到门前桌畔看了几圈儿,见周围并无人偷听,才返回身压低声音同我说道:“我们想再刺摄政王!”,我听罢脸上一惊,惊问道:“载沣身边潜伏着许多皇家高手,要刺杀他可不是一件易事!”,黄旺接道:“我们当然也知道此事极难,但刺杀摄政王并不是目的。只有摄政王怕了,他才会把天牢附近的高手尽多地召集回来,我们才有机会去救镇冥,古人讲究‘兵行诡道’,我们这一计讲的便是它”,听黄旺讲这一席话,我频频点头,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孙黄二人的韬略,便赞道:“果然是一条妙计,但不知二公想派何人声东击西?”,孙武听见一笑,道:“本来我想去到河南去请‘独步江北’汪永醇来执行此计,现在看来刘先生的实力赛他何止一成两成?如此看来,我便想请你小试牛刀,一来壮尊师美名;二来又可以借尊师的名气使摄政王夙夜忧患、寝食难安”,黄旺听罢,道:“中山,此计大善!这‘塞北邪神’的威名,想全大清的绿林人谁不为之胆寒?刘先生此行前去,根本不必深入王府打什么恶战,他只需将自己的身份故意暴露给摄政王的护卫知道,载沣就会调回所有精兵自保。那时正是监牢空虚之际,我们只要发动起义,不仅能将镇冥救出,还能解放许多身陷囹圄的同志”,孙武听罢也道:“的确,的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刘先生同意,这桩美事就算成了”


          11楼2021-04-22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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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说罢一齐将目光盯住我征求意见,我心中暗想:此事既可壮‘塞北邪神’之名,又是向孙黄二公证明自己实力的绝佳机会。其中虽然饱含危险,但却是自己两年学艺的试金石。想到此处,我点头应道:“二位大哥,承蒙你们赏识,此事小弟答应办了”,孙黄二人见我应承,心中均是异常欣喜。孙武一高兴将自己手枪拔出递给我道:“兄弟!此行甚是危险,哥哥不能与你同去,就将这把手枪送给你防身吧!”,我接过手枪定睛一看,这正是一把银白色的勃朗宁,狂喜之下,我褪下弹匣一看:十二发子弹在里面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显得煞是威风。我心中喜爱,便也不推辞什么,谢道:“谢谢孙先生抬爱,闲话我也不多说了,待到天黑,我就大闹摄政王府,搅它一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第十章-精武
              吃罢午饭,三人又回店房歇息,此时外头正热,知了蝉鸣之声不绝于耳。孙武斜身侧卧,轻声与我说道:“兄弟,摄政王府距此约有一百七八十里远,你准备何时起身去探?”,我思索片刻答道:“孙先生,我不是吹牛。这点路程以我的脚力而言,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达。但是愈近京城人流就愈加茂密,我却不想因为轻功的缘故在没进王府之前就惹人注意。所以我打算迟行慢赶,在两日之后再去王府刺探,所有过程加起来如果顺利的话,大约三四日就能做完”,孙武听罢点头说道:“不错!既然你那边没什么值得担心,那我和克强就与你分兵两路,去南方策动起义。我们会在外围勤于刺探。待时机成熟成熟之时,我们即会发动起义”,我点头应道:“好,孙先生!那咱们就分兵两路,各司其职好了”
              众人言毕,就在店房之内分手告别。撇去孙黄二人如何策划起义不提,我依旧扮作乞丐,不慌不忙地朝京城方向前行,一路上晓行夜宿自是不必细说。在第二日的中午,我终于如期地赶到京城。走在摄政王载沣的府前,那情景并没有想象中的繁华,我心中起疑:摄政王府本位于京城最繁华的一条大道。在我年少之时,常有买卖人家为了占地摆摊争抢得不可开交的事情,而此刻许多商人竟收起店面,一齐向城南涌去。我忙拉住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询问原因,那老者站住斜目瞧我一眼,道:“年轻人,难道你不知道么?武师霍元甲在十天前在与外国人比武之时暴毙,他弟子查出是日本人和中国官员从中捣的鬼,两方争论几天未果,今日欲在城南设立战场擂台,一解恩怨!”,我闻听一惊:“什么!霍元甲武师死了?”,老者又道:“可不是么?霍武师此前连胜英俄力士,在斗日本剑客的时候,因为喝了口水,才使得他口吐鲜血,最终暴毙台上,这事众人皆知,怎么就你自己不知道?”,我忙答道:“我……我是外地的”,老者轻拍了我肩头一下说:“既然赶上,那就一同过去看看吧。自从霍武师倒下之后,外国人猖狂的很!”,我答道:“好,不如结伴同行”
              二人说罢,便一同向城南方向走去。说来也怪,这老者虽然衣衫褴褛、瘦骨如柴,但走起路来却是健步如飞,比一般的壮年男子还要麻利几分,我在惊诧之余当然也不能落后于他,于是加快脚步和他一起并排前行。二人行了几里,老者甚觉过瘾,他见我没有落后,突然又加快了速度,由疾走变为小跑,我心中不解,但为了跟上他的脚步也只能
              随他跑步。又行二里,老者见我依旧跟得上,也不知从哪儿攒来一股力量,双腿如同纺梭一般向前疾驰,我心中起疑,自觉得此人绝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于是便施展陆地飞腾法紧紧跟在他的身旁。老者一见我施展陆地飞腾法,脸上不禁暗暗有些吃惊,但脚下依旧不肯放松。在这一惊一诧之际,脚下的路途又短了二里,我二人就如两股狂风一般直奔城南吹去。
              不消一刻,城南的轮廓开始渐渐清楚:只见在远处的薄暮之中矗立着一尊极其高大的木台,台子很高,刨掉其上木板的厚度大约五丈有余。台下并未架设楼梯,只有一圈儿渐高的梅花桩子围在左右。不得不说,这些梅花桩子很窄很细,只有轻功相当了得的高人才能安然借此直上,轻功稍差一点的人登在上面怕是都要吓得发抖了。我和老者虽然行的迅速,但毕竟来的还是稍晚一些,此时台子四周已然站满了人,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按照我的想法,这老者既然不是泛泛之辈,脚力又如此之好,自是会飘身上树、上房来个居高临下才看得爽快,哪知他一见人多却收敛起功夫,探出一双油手就往人缝里钻。他身前众人的精神全都落在台上,起初对他并没什么留意,老者见没有反应挤得愈来愈加用力,终于惹得前头有人想回头叫骂。这人刚要开口,一见老者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一副肮脏的邋遢模样,也懒得和他理论,赶紧将身子一闪让出一条道来,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借势向前抢了一步。此后,这老者如法炮制、屡试不爽,不消片刻我二人竟然就插进了队伍的最前面。
              只见此时台子下边的背阴凉处,正有一架大伞立在地上,伞荫庇护之处有三张木桌分外显眼:一桌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一桌是穿着西装的东洋倭人,还有一桌是穿着官服梳着辫子的大清官员。待了一会儿,只见西洋人抬腕看了看手表,朝一个穿着衬衫,戴着领结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那中年人在桌上拿起一只铜锣,用木槌敲击一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安静了!第二次中外比武大会现在就要开始,代表我们中国一方的,依旧是‘精武体操会’的各位成员,而体操会的对手共有三位:他们分别是来自俄国的大力士巴洛夫、来自英国的皇家剑师亚历山大-施耐普以及来自东洋的著名武师松本幸人”,中年人说罢,底下众人有的鼓掌,有的大骇。我忙向旁边的老者问道:“老人家,上次比武您说看了,那这几个外国人的武功究竟怎么样?”,老者沉思一会儿,并没答话,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答道:“这三人各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大力士双臂一晃重有千斤,只要被他扫上骨断筋折自不必说,除此之外他还精于摔跤下跘、破解力道,着实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我问道:“既然如此,那霍武师又是如何取胜的呢?”,老者道:“再柔弱的身体也有坚硬的部分,再坚硬的身体也有柔弱的部分,霍武师当日深谙其道,先用些拙招将他激怒,又用极其精巧的点穴之法将他制服”。我听罢连连点头,深深为霍元甲的机智所折服,又问道:“老人家,那个英国的剑师又是如何一番武功呢?”,老者又道:“外国人的剑讲‘直刺’而不讲‘劈砍’,中原的绿林人因为从未见过这种斗法,加之此人出招奇快奇狠,所在霍武师出战之前此人几乎未尝过败绩”,我问:“那霍武师是如何战胜他的呢?”,老者答道:“这英国剑师行的是一个‘快’字,之前败在他手下的诸人就是畏于他的速度,故而拼命防守才失掉进攻机会战败的。霍武师当然识透其中的门道,一上来便如狂风一般对他展开进攻,那武师的气势自然就被压下去了。除此之外,外国的剑虽然快速却只能直刺,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硬伤;而中华宝剑集‘刺’、‘砍’、‘挥’、‘劈、’、‘挑’于一体,不愧为‘万兵之王’,打得久了,那武师自然不是对手”


            12楼2021-04-22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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