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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推理】顾倾城灵异侦探系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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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版卫斯理之《顾倾城灵异侦探系列》10
作者:顾倾城


1楼2021-04-06 10:56回复
      他伸手推门,刚要进去就皱起了眉头:“里面的是谁?”
      护士长连忙说:“是我们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他在确定病人是否已经……”
      矮个子警察摆了摆手:“让他立即离开,接下来的是法医的工作。”
      他这么一说,让我有点好奇,这个警察一瞥病人就确定那属于法医的工作,也就是说病人必定呈现出明显的死亡的状态,这样的话,那我拔了输液针头导致她静静死亡的想法就不大可能成立了。
      里面的陈涛医生听他这么一说,果然乖乖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又看我一眼,神色有点奇怪。
      接下来的就如那位矮个子警察所说,现场交给法医,我和护士长则随警察到警局协助调查。
      离开的时候,两位警察站在我左右,既提防我逃跑,但又不算太紧张,我想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走出走廊,我发现食物中毒前来留医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已经坐到地下了,我向柜台看去,苏眉和罗熊猫已经不见了。
      我舒了口气,不见了的话,不是找到空的病房就是已经出院了,都是好事,而且没有亲眼看见我倒霉的样子,这才是好得不能再好。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坐在北区的警局的小房间里面接受警察询问。
      仔细地看了我证件之后,矮个子警官开始发问了:“你就是顾倾城小姐?是在今天晚上八点十五分来到仁生医院的,请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这个时间?”
      我想第一个问题不用回答,我就说:“我到的时候护士长告诉我没有床位,而我的朋友需要整夜输液,于是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想知道我的朋友要在医院里具体呆多久。我看到医院墙上的钟的时间是八点十五分。”
      “你说你送你的朋友来输液?”
      我点头。
      “她需要整夜输液?”
      我再点头:“她看起来病情很严重。”
      矮个子警官扫了我一眼:“但是你的朋友苏眉已经不在医院了。”
      我一愣:“她的体质比较好,提早恢复也有可能,医院里应该有病人记录。”
      矮个子警官摇摇头:“很可惜,我必须戳穿你的谎言,医院里并没有一个叫‘苏眉’的人的留医记录,还是说,你的朋友并不是用这个名字登记的?”
      我几乎跳了起来,“那个护士长!她一定记得当时我急着找她要床位的事情,不是我的朋友需要,我急着找床位做什么?”
      矮个子警官脸带疑色地看着我:“张洁女士确实说你当时找她要床位,态度比较恶劣,当告知没有的时候,你就自己摸去特殊病房。但是,她并没有看到你所说的病人。”
      我脑内一片混乱,当时病人那么多,护士医生们忙得团团转,回想起来,确实是我去找护士长的,而她并没有看见我跟苏眉他们在一起。但是我立刻大声说:“那给我朋友打吊针的小护士呢?一定有那个人的……”但是我的声音慢慢小下去,当时有一位医生稍稍看了一下苏眉,就给开了吊针,我托罗熊猫照顾苏眉打针什么的,自己跑去交钱找病房,我并没有看到给她注射的护士。而那个给苏眉看病的医生,天杀的,我并没有留意他长得什么样。
      我皱着眉头绞尽脑汁,那个医生是国字脸还是圆脸,有没有戴眼镜的我全都记不得,当时情形实在混乱,我根本没有留意。


    2楼2021-04-06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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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6: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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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苦笑:“总有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救治过我的朋友,虽然我想不起来他们的特征,但是他们应该会有印象。”说到最后,我自己也泄了气,连我自己也记不起他们的模样,还指望忙得团团转的他们能记得一个普通病人的模样?
        最是没有想到这仁生医院居然连一份医疗记录也没有,不过据我所知,普通医院的夜班一般缺人,而今晚这样紧急的情况,护士医生一定忙个人仰马翻,医疗纪录很可能仅仅只是留在了病人的病历上面。
        想到这里,我提出要求:“可否让我打个电话找我的朋友?她手头应该有今晚的医疗纪录。”
        矮个子警官考虑了一阵子,点头同意了,示意助手给我一个电话。
        我拨通了苏眉的手机,但铃响至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矮个子警官看着,眼神似乎在嘲笑:“怎样?”
        我默默地放下电话,我知道警察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在怀疑我是借口送朋友进院,藉机摸到病人病房把病人杀死。
        矮个子警官继续问话:“顾小姐,请问你今天晚上到仁生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问话完全证实我的猜想。我挺了挺背脊:“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送我的朋友上医院,她食物中毒。今天晚上仁生医院里面塞着的病人都是在同一家烧烤店里面吃了不洁食物。”
        矮个子警官点了点头:“但是你的朋友食物中毒需要看急诊,但是你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登时腾地升起了无名火,想反驳两句,却忽然觉得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实在幼稚,便沉默不语。
        矮个子警官看了看身边的助手,示意他继续作笔录。他则继续问我:“你在今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曾经进过特殊病房109室是吗?”
        我点头:“有两次。第一次我发现里面没有人,以为是一间空病房,连忙去找护士长,想让她把房间给我的朋友,但是护士长拒绝了,说房间是有人在住的。我不相信,就去看了第二次,第二次看见里面有病人,她睡在床上。”
        矮个子警官盯着我:“请具体描述一下你第二次到病房所看到的东西。”
        我便把那病人的睡态说了一遍,顺便加上一句:“她睡得很熟,没有被我吵醒。”
        “那么接下来你……?”矮个子警官用目光询问我。
        我并没有打算否认,干脆地说:“我为了证明这个病人不会因为没有输液而死,所以我拔下了她的输液针头。”
        矮个子警官睁大眼睛:“然后?”
        “然后我出去找护士长,找她来看看这个病人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死……”说到这里我住口了,忽然有点害怕对方继续来个“然后?”,那样我接着就得说道:“然后护士长就发现109室的病人死了。”


      3楼2021-04-06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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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杀人凶手了。
          幸好矮个子警官并没有这样问下去,他屈起右手的食指,在桌面上扣了两下,“请你再具体交待一下晚上八点三十分到九点这段时间内你到过哪里,做了些什么?”
          我霍然抬头瞪着他,他的意思是完全怀疑我先前所说过的话,他已经在心里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矮个子警官却说:“假如你要等你的律师来才说话也可以,不过……”
          我大声说:“我从来不需要什么律师,我只是认为我刚才的供词完全属实,没有必要再重复。”
          矮个子警官看我一眼,自顾自说下去:“不过你如果再重新具体交待一次,这道手续就会很快完成了。”
          他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软到让我怀疑他背后的语意是我交待完这一次立即就可以走了,但是现在明明我是重嫌疑犯,他肯定是在诱导我。不过,我也暂时想不出来抗争到底有什么好处。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好好合作,耐着性子把刚才的问话回答过的内容再复述了一遍。
          在这一遍叙述里面,我增加了环境的描述和其他的人物,例如走廊上的粘液和护士长找来的清洁工,以及打开的窗户等等。矮个子警官表现得对这些非常感兴趣,叙述期间打断了我几次问及那滩粘液的情况,一边示意那年青的警员纪录下来。
          当我的叙述告一段落,矮个子警官起来接了个电话,当他再回到这小房间的时候,他对我说:“顾小姐,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这句话实在让我吃了一惊,这个人刚才还在拼命质疑我说的话,一再纠缠我到医院的目的,明明极度怀疑我是凶手,现在却挥挥手让我走,真像吃错药。
          我在猜测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是一个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的人,是苏眉,或者是给苏眉医治过的医务人员,又或者,他们已经证实那个病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杀的。
          这些我当然都不会问出口,现在我的肚子已经饿到贴住背脊骨,立即站起来打算离开。
          矮个子警察在我背后突然说:“请问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顾倾城侦探?”
          我从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大名鼎鼎,而且被一个警察认为是大名鼎鼎,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也没力气否认,免得召来一大串虚伪的客套话,我便回头温和地问:“有何指教?”
          矮个子警察瞪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抓了抓那头乱得像鸟窝的头发,点头道:“谢谢你的合作。”
          我一言不发,拉开门走出去,顺手把门关得“碰”一声响。
          顾倾城灵异侦探系列第六部 寄生
          第五章 匪夷所思的要挟提案
          一出警察局,我就察觉有人跟踪我。我不动声色地走进一间麦当劳,要了个汉堡和一杯奶茶,找个临街的座位坐下。
          我知道跟踪我的那个人在我后面的第三张桌子坐着,面前放着一杯饮料。
          我一边吃着晚餐,一边又掏出手机来拨打苏眉的电话,仍然是没有人接听,这个任性的拍档让我有点担心。
          等我收好手机的时候,跟踪我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向我的桌子走过来。他把衣领竖了起来,遮住了下巴,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手里拿着还没有喝完的饮料,在我位置对面坐了下来。
          “顾小姐。”他跟我打招呼。
          我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只好“嗯”了一声装着喝奶茶。


        4楼2021-04-06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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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然对我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自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来,这令我非常奇怪。并不是因为这个动作带来的惊讶,奇怪之处是在于他掏出的名片上面写着的东西跟他的自我介绍完全是两码事。
            他嘴里说着:“顾小姐,我是仁生医院的临床医生陈涛,今晚在109号病房前见过一次。”
            这句话让我立即有印象,他的确就是那个护士长召过来检查109号病房病人的医生,据说还是那个叫凌霄的病人的主治医生。
            而这位叫陈涛的医生双手递给我的名片上面写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上面用清晰的宋体字印着一个奇怪的名衔——“异种生物科学研究院院士”,这让我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不久之前看见过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名片。
            我把名片接过来:“陈医生,请问有何指教?”
            陈涛眨眨眼睛:“其实我可以肯定我的病人凌霄绝对不是死于医疗事故,也就是绝对跟顾小姐没有关系。”
            “嗯。”我应道:“谢谢你的信任。”我听见他的语气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索性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让他自己说出来。
            陈涛却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翻开翻盖,递到我面前:“顾小姐,这是我在现场照下的死者照片,请你看看有什么奇怪之处?”
            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外表非常正经木呐的人突然会这样做,不过他就算不是这样说这样做,死者的情况也早就勾起了我足够的好奇心。要知道,警察局只有在排除了所有嫌疑之后才会让嫌疑犯离开,刚才我已经隐隐觉得,如果不是有人证实了我没有作案目的的话,那么就是这个死者的死因太直观,直观到不是我可以引起的。
            因此,我早就怀疑这个死者死得很特别,既会让护士长一眼看去就判断她死了,却又会让警察完全把我排除出凶手的范围。
            现在陈涛把他拍下的死者相片给我看,虽然我很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但是,说实在的,我非常期待,甚至有一点点兴奋,因为未知的恐惧而生的兴奋。
            我接过陈涛的手机,往那小小的手机显示屏看了一眼,立即觉得一阵恶心,那阵恶心居然让我没有勇气去看第二眼。我一抬头,陈涛坐在我对面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实在对他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点厌恶,相对来说,我宁愿再恶心一遍也不愿意给一个陌生人这样看着,我就把目光调回来,装成研究的样子,把那相片又仔细看了一遍。
            这第二遍观察,让我发现了一些第一眼没有发现的东西。
            我合上手机,不动声色地把它放在桌面,推还给陈涛。
            陈涛问:“怎样?”
            我说:“照片太小,照得不大清楚。不过确实死得很奇怪,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的死法。”
            “哦?”陈涛显然对我的说法大感兴趣,把眼睛略略眯了起来:“不像正常人的死法,这怎么说?”
            他像是考究我的的意思,我知道他其实是想知道我的想法,便说:“表面看来这死者的腹部被剖开了,是死于残忍的剖腹凶杀,但是从床单上面的液体来看并不像是鲜血,看上去像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从这血迹看来,死者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难怪那些警察没有拘留我,因为病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我出现在医院那段时间内死的。”


          5楼2021-04-06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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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娓娓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就自己呆了呆,“干涸了的血迹”,这种想法不久之前我曾经在脑海内形容109号病房外走廊上液体的颜色。如此说来,死者身下的那些“血迹”跟走廊上的粘液反映在手机照片上看起来非常像就是了。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里,那些“血迹”跟粘液是同一样东西!但是从相片来看,那些液体明显是从病人被剖开的腹部流出来的,如果是那些粘液的话,只能说一句,这病人不是人!
              坐在我对面的陈涛一直在留意着我脸上的表情,大约我脸上的神色实在阴晴不定,他猜到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便对我咧嘴一笑:“我看顾小姐已经自己意识到这个病人的特别之处了。”
              我犹豫:“照片上照到的那些液体,是血吗?”
              陈涛摸着下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陈涛却没有正面回答我,开始解释一系列的科学名词:“顾小姐应该知道,血是人类和其他高等动物体内循环系统的液体组织,由血浆、血球和血小板构成。其中血浆是无色透明的液体,经过毛细血管过滤就成为组织液,血球是指血液中的细胞,分白血球和红血球两种……”
              这个有着什么生物研究院院士衔头的医生在我面前卖弄,我有点不耐烦:“我知道,白血球过多就会变成白血病。但是这些跟这个病人又有什么关系?”
              陈涛说:“我只是怕顾小姐不了解关于血液的知识,其实这个病人跟白血病并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请他继续。
              陈涛继续道:“血液的第三种组成成分是血小板,血小板含有凝血致活素,能帮助血液凝固。”
              我继续点头,示意他说得快点。
              陈涛这时看着我,又咧嘴一笑,提了一个问题:“顾小姐,刚才我已经解释过血液里三种组成部分的特点和功能,那么你知道如果一个人的血液的组成成分比例发生了很大的失调,例如血浆减少了大部分,血球中白血球的数量少到几乎没有,而血小板又比正常的血液构成多了好几倍……那样的话,这种血液还可以称为血液吗?”
              陈涛的问话很明显是对应他刚才说的“可以说是血,也可以说不是”的提法,现在我已经完全了解了他的意思,我的思维也一阵混乱。
              打个比方来说,一匹标准的白马,它的头顶长出了角,尾巴变成了另外的形态,那么它还可以说是一匹马吗?这个形象,我想外国的传说里面则称之为独角兽,成为另外一种动物。


            6楼2021-04-0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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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起了一个极其恐惧的念头:这群科学家状态不大正常,说不定什么也干得出来。一等再等,病人没有不耐烦,说不定他们先失去耐性,先自己动手把病人解剖了。
                陈涛从我圆瞪的眼内似乎觉察到什么,连忙摇头说:“顾小姐千万不要怀疑我们,这个病人来头很大,我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她。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病人在我负责下在病房里一直住了一年多,就算察觉她的异常之后,我们详细记录她的日常生活数据也有大半年了,还是没有更确切的证据肯定她是什么生物,但是,我们通过照X光片发现她体内很有可能居住着另外一种生物……”
                说到这里我已经瞪起眼:“你以为是拍‘异形’电影?病人体内住着异种生物,生物成熟了,就撕开病人的肚皮跑出来?”
                我语带讽刺,谁知陈涛却脸色不变,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我瞪他一眼,暗道不是吧,这样诡异的事情出现在现实中,真是会让人遍体生寒。
                陈涛却说:“以现场的液体看来,这是大有可能的事情。那么浓稠的血液,似乎具有培养液的功能。”
                我不禁叫道:“你看灵异小说看多了。”
                陈涛苦笑道:“假如不是那个病人非常排斥照片,只要多照几张X光片就可以知道她身体内是否真的有着另外一种生物了,但是现在她人也死了,肚子里的怪物也跑了出来,什么线索都断了。”
                我听到汗毛倒竖,要不是面前这想当科学家的医生精神有问题,要不就是恐怖电影在现实中上映了,两者都是让我毛骨悚然的。
                陈涛却突然伸出手来,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我惊吓太过,竟然忘记缩手了,任他的大手把我的一只右手紧紧握住,感到他的手汗津津的,兴奋得冒汗,而我自己的一定是冰凉凉的满是冷汗。
                陈涛握住我的手,诚恳地说:“现在我们研究了快两年的线索随着这病人的死亡而断掉了,我们希望能够得到顾小姐的帮助,把那只逃跑的怪物找出来。”
                我的心停跳了两拍,恢复正常之后,我深深吸了口气,同时抽出自己的手,盯着对方缓缓说:“假如我说不呢?”
                陈涛愣了愣,像是根本想都没有想过他无上的理想在我眼中简直就等同于一个**的梦想,他花了点时间才消化了我的话,然后他的脸色就起了一点变化,我也没有想过那么方正木呐的一张脸在刹那间会隐隐有种狰狞的感觉。
                陈涛阴沉着脸,有点狰狞地对我说:“那么你就会被认为是杀害了我的病人的凶手。不要以为警方放过你就没有事,我只要把你的事情透露给死者的家属知道,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逃不出去。”
                那一刻,陈涛的面目终于完全展露在我面前,他在警察局门口等我,一直到这里来坐在我对面跟我说了一席话,所有的说话和行动,都是为了要挟我加入他们的特殊研究。6顾倾城灵异侦探系列第六部 寄生
                第六章 紧急避难方案启动
                说句实话,我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典型,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情就是遭到要挟。
                我听到陈涛威胁我说要让死者的家属知道我跟此事有关的时候,心里实在是大大的不以为然。一来,我认为这病人的死亡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这是警方都确定的事情,死者家属也不应该有什么意见;二来,不是我狂妄,现在是法治社会,任对方的后台如何之硬,也不可能光明正大而又毫无证据地动我,而暗地里下手的话,我相信对方家族不能比得上纽约的刚。


              8楼2021-04-06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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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他说的倒没有错。我突然紧张起来,难道凌氏家族的报复行动已经展开,但因为我还给警察询问,他们就先从我的拍档苏眉下手?
                  我顺手将手机扔回给陈涛,转头就走。心里在想假如苏眉真的落入凌氏之手,我该从哪些渠道入手去救人。
                  陈涛居然在我背后说了句:“顾小姐,还是跟我们合作吧。现在只有我们的研究可以证明顾小姐的清白,我们可以证明凌霄在今晚出事之前已经是一个半死的宿主。”
                  他不说这一句话我已经把这事抛在脑后了,现在他这样一说,我登时无名火起,“霍”地冲回来,真的想打他一顿。
                  就在我拳头挥起的一刹那,我的手机响了。
                  “城城,快回来!我有急事找你,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勾搭谁?”这懒洋洋口不择言的声音赫然来自苏眉。
                  这个电话适时救了陈涛。
                  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苏眉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严格来说,她坐在被一堆行李簇拥着的沙发中央宛如河心孤岛的鲁宾逊一样姿态地等我。
                  她因为经过一场折腾,现在脸色还有点发白,但是精神看上去却好得很,我感觉至少比我的神色要舒展多了,她满目都是兴奋之色。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她为什么失踪,苏眉已经急匆匆地跟我说:“我现在要赶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的飞机,跟你说一声,最近我都没有时间回来打理事务所。”
                  我怪叫一声:“这当儿你打算撇下我去旅行?”
                  苏眉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旅行,我要去办点事。嗯,要去找一个人,事出突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没有死掉,我必须去找他……”
                  她说得吞吞吐吐,不伦不类,但明显是下了决心,这个人似乎对她非常重要,使她不顾一切抛下事务所这摊子给我一个人负责。
                  我一摊手,长长叹了口气:“去吧,去吧,我并没有权力阻止你。但是你得作好心理准备,你要找的人没有死,但你回来的时候我也许已经死了。”
                  苏眉皱眉:“不用这么夸张吧。过去我也常常跑去尼泊尔拍照,那时又不见你要生要死。何况,现在有邵家兄弟帮你……”她朝我挤挤眼:“我是特意留给你的机会。”
                  我没好气:“我不是说这摊,事务再多也不会累死我,我总不会一个人接做不来的案子。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接着将给苏眉找病房,结果惹上一宗谋杀案,又跟陈涛等人打交道,最后还扯上凌氏家族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眉起初不住看着墙上的钟,勉强耐着性子在听,后来越听越惊奇,眼睛越瞪越大,到听到“黑羚”家族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轻轻地抽冷气。


                11楼2021-04-06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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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6:5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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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听到康文这么一说,开始认真打量那些接连从车窗掠过的庙宇。
                    加德满都素称“千寺之城”,果然五步一寺、十步一庙。方形的院落,尖耸的塔顶,特别是倾斜的多层重檐,这种建筑风格少见于印度、西藏,倒和我们的中原特色遥相呼应。
                    我不禁点头:“我同意康文的意见。”
                    康文微笑道:“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里描述:‘尼婆罗国’有巍峨的七层宝塔。这‘尼婆罗国’便是指尼泊尔,那时两国已经有往来。”
                    我素知康文渊博,却不知道他连这个都有研究,不禁肃然起敬。
                    康柏却耸耸肩:“就算宗教再兴盛,这里还是塞满了军人。我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哪个保护神。”他话里的“他们”指的是尼泊尔的人民。
                    苏眉闻言转回头来:“告诉你们一个故事:传说尼泊尔人民有一个精神上的保护神,而国王也是保护神,所以国王与那个保护神是绝对不可以碰面的。”
                    我们的车子在王宫大道上缓缓行驶,耳边不断听到寺庙内传出的六字真言歌曲:噢玛尼波迷哄……噢玛尼波迷哄……噢玛尼波迷哄……,我眼中看到的却是最繁华的路中心集中了大批的警察,还有国王雕像下围绕的军队。
                    我叹了口气。
                    随着我的叹气声消失,我们的车子骤然停了下来。运载我们的当地司机下车跟截停车子的军人说了两句话,又跳上车来,开始耐心等待。
                    苏眉操着不正统的当地语言跟那司机沟通。
                    过一阵她转头告诉我们:“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肯告诉我,只说麻烦很快就会过去,就像一阵风吹过一样快。”
                    我们的车子在大街上停了十来分钟,然后把我们载到旅店去。
                    这旅店环境还不错,价钱低得吓人,苏眉说她每次来都住这一间,然后嘱咐我们千万不要把衣物甚至鞋子拿出户外,一定会不见的。苏眉把我们安置在旅店,就开始她自己的寻人行动,至于我们怎样找节目,她说可以找当地导游,她不会负责。
                    我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身影直叹气:“女人,女人。”我感概得忘了自己也是她的同性。
                    我想去寺庙看看,康柏嫌闷,只有康文陪我。
                    在离酒店不远的一个藏传佛教寺庙,我看到了虔诚拜佛的人,寺庙上方有代表和平的鸽子盘旋飞舞,寺庙门前守着拿着枪支的军人,这三者凑在了一起。
                    大概是我脸上的神色过于悲天悯人,康文对我笑:“进去拜一下吧,感受一下他们的虔诚。只要精神上能安稳,外界的困苦就只变成是尘世必经的考验了。”
                    很唯心,但是我是宁愿接受的。


                  13楼2021-04-06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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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去,拜了宝相庄严的佛,却发现进来的拜佛的人并非都那么虔诚。有不少人拜完了起身就往侧门急匆匆的去了,好像那里有着什么吸引着他们,要比眼前的佛像更让人信服。
                      我忍不住找了一个长得跟中国人很像的人来用英语问,尼泊尔的人种很多样,其中长得最像中国人的是玛嘉族人,他们是最大的少数民族。
                      我的运气很好,这个玛嘉族的尼泊尔人会说英语,虽然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但还是借助手势的帮助让我们了解他的意思,他告诉我们,在侧门里面住着一位“神的使者”,那些信徒都是找他去占卜自己未来的事情。
                      我非常惊讶:“神的使者?那不就像是活佛么?还是耶稣?”
                      康文忍不住扯扯我的衣袖,得罪别人的宗教是很重的罪,而我这鲁莽分子却浑然不觉。
                      但对方居然大表赞同,说这位“神的使者”虽然年纪很轻,但对于过去未来却无一不懂,是具有大能的人,很有可能是活佛转世来打救世人。
                      正说着话的时候,我听到侧门里面传出一个女子声音,她说的是英文,牛津口音。
                      我大吃一惊:“这活佛是女的?”
                      不不,对方告诉我,活佛是男身,但是他跟信徒语言不通,所以有一位懂英文的助手来帮忙传达神谕。
                      居然有这么现代化的神使,随身还配带翻译。我立即大起疑心,问那玛嘉人:“神的使者占卜可收费?”
                      对方却一副我亵渎了他的神的模样,昂起下巴告诉我,神使的任务是让世人知道未来,替人们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这是高尚的任务,并不是世上的金钱能交换的。
                      教训得我唯唯诺诺,紧接着对方却说,给神使供奉是当地的规矩,是一种表现对神的尊敬的供养,跟神谕是没有关系的。
                      听到这一句,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是不收费,其实不过是换个名目罢了。
                      玛嘉人被我笑得脸都黑了,康文连忙上前说了一番他也很尊重宗教,很敬重神使之内的客套话,才令那人的脸色缓和下来。
                      我却一直看着那有人不住进出的小小侧门,对里面的神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等康文打发走了那个死脑筋的玛嘉人,我一扯他衣服:“来,我们去会会这神使。”
                      康文笑道:“何苦坏人衣食,也破坏了这里的人的精神寄托。”
                      我道:“我只是想去算算我这次旅行是否顺利。”把康文扯了进去。
                      侧门是很小,但一进室内,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是一间颇大的静室,约有三十平米宽阔,最里面自顶而下扯着落地的厚厚黄布幔,将空间隔成一大一小两格。那神使和翻译的女子想必就是在布幔的后面隐藏,而布幔前的大空间内放着十来张椅子,现在上面都坐满了前来求解的人。


                    14楼2021-04-06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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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门的右手边便是一个放在地上的巨大木箱,每一个求得解答的人都会从唯一的侧门离开,都会经过这个足有半人高的大木箱,都会虔诚地掏出钱币来投进木箱,然后膜拜。
                        我细声说:“这么大的箱子,要填满想来很不容易。”
                        康文看我一眼,像是有点怪我顽皮,但眼神里带着笑意,倒也不是太责备我的胡闹。
                        那些来求解的人排着队等,却一来一去,排位推进得快得不得了,有的刚坐到布幔前不到三分钟,连椅子都没有坐热,就站起身来离去。这号称无所不能的神使打发这些虔诚的信徒就像打发叫花子一般干脆利落,让人看不惯,偏偏那些离去的人无论坐着在等的时候多么愁眉苦脸,这一站起身来离去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有些还露出了笑容。
                        我是绝不相信假如有头痛发热或者更大的痛苦时给人说上三分钟,赠两句良言就可以袪病化吉的。但有道是:花钱买安心!看着这些人来和去截然不同的表情,信然!
                        不过三十多分钟,排在前面的十来人已经打发完毕,轮到了我。而我身后,也已经多了十来人在等。我不禁暗自叹息,这神棍可当真了得。
                        我坐到了布幔前的椅子上,布幔后面一个女声立即用英语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太职业化的口吻,我皱皱眉头,沉吟道:“我惹上大麻烦,是以来尼泊尔散心,请问可会逢凶化吉?”
                        若真是神棍,我这么一说,他一定会打蛇随棍上,索性有多凶险说多凶险,就算不凶险也说很凶险,然后却又表示麻烦最后一定可以解决,只要我舍得破财挡灾云云。
                        不过这次布幔后面的神使却不像对付其他人那么快速,他似乎真的在作什么法似的,在布幔后面一番动作。我暗暗好笑:这番动作,也不过是为了多骗我几个钱,因为见到我是外地游客,是一条难得的大鱼。
                        布幔后的神使沉吟了一番,缓缓说道:“你是受到一股势力压迫才逃来这里的,你这次惹的确实是大麻烦。你给人误会,还扯上官司,对方势力是你难以抗衡的,不过,最后事情会变得顺利,你……”
                        我听他说出第一句,已经张大了口,非常吃惊。
                        他说的话跟我猜的大同小异,不过他却说出了我是遭一股难以抗衡的势力压迫,而且扯上官司,最最重要的是,虽然这番话他并不是对着我说,而是以他的母语细声对着那翻译说,但是我听得千真万确,不但是我国的纯正的语言,而且这把声音我非常熟悉。
                        我转头看看康文,他也一脸疑惑的样子。
                        我当机立断,一手便往布幔拨去,我有百分之五十的信心肯定这布幔后的神使是我认得的人,我想看他的真面目。事关重大,就算是得罪了这些信徒们,我也顾不得了。
                        就在我的手接触到布幔的一刻,有人在布幔后面低声呵斥,一手扯住布幔另外一头,不让我扯开,这人的力气颇大,我一时拉不动。而那些坐着的信徒们看见我冒犯神使,纷纷站了起来,开始用他们的语言骂我,有几个还走近来想拉开我,但都教康文给拦住了。
                        康文拦住那些人,给我一个眼色,我会意是让我想干就干,速战速决。我登时打起精神,不能从旁扯开布幔,难道我不能从下面掀开它们么。于是我蹲下握住布幔,自布幔下方钻了进去。


                      15楼2021-04-0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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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钻进布幔,眼前一暗,还没能完全适应环境的光线的时候,有人怒叱一声,一脚向我踢来。我听声辨别,这一下又准又狠,还没踢倒,带起的劲风已经扫到了脸颊发痛,而且是趁着我刚钻进来正打算直起身子的一瞬间,时机拿得刚刚好。这名女翻译居然还是一个精通西洋拳的技击高手,如果换着旁人钻进来,身子还没站直,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已经教她一脚踹了出去。
                          不过她攻击的人是我,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对方很厉害,第二个反应是得提防她的后着,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再往下打滚避过,也不能侧身横避,这两种躲避方法都会使我陷入被动,多半在下一脚会给踹到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因此我不避不闪,辨别她腿的来势,交叉双拳拦在那里,要硬挡她一下。尽管以双手对腿,我一定会吃亏,但这总比踹成滚地葫芦要好。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腿已经跟我的双拳相交,“啪”的一声,我双手痛得发麻,人却借劲直起身来,对方显然对我的反应也很意外,居然站定就没有继续进逼。
                          我趁机退到墙角,双拳依然防备在身前,敌视对方。
                          这一眼,直让我吃惊得忘记了手臂的酸麻发痛。我口吃道:“是……是你,……你们!”
                          对方甩甩头发,愤愤地说:“怎么到哪里都遇到你这瘟神!”
                          我是做梦也想不到,在这神秘危险的国家里面,被奉为神使的人居然是上次跟吸血族大战之后潜逃在外的阴阳师欧阳晴川。而那位强悍的女翻译,赫然是我的冤家对头安娜!
                        顾倾城灵异侦探系列第六部 寄生
                          第八章 倒霉的阴阳师和我们
                          欧阳晴川是本城内最年轻的异人,是阴阳师世家欧阳家族的最新一代继承人,是世界灵异协会的本国代表,他以特异功能著称,经常被邀请上电视台做嘉宾,但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做法,实情他的真正能力是与灵界沟通,是当代杰出的召灵阴阳师。
                          上次跟欧阳晴川打交道,是在半年前,我需要找人帮忙把寄寓在一头狗体内的吸血族灵魂召唤出来,结果误打误撞地救了逃婚的晴川,在晴川的帮忙下,还把将要苏醒的魔王灵魂封印在吸血鬼之石当中。这些在《三世》的故事里有详尽的记载。
                          但上次在解决掉吸血族和猎人族之间的麻烦后,欧阳晴川居然跟我的死对头安娜一起失踪了,连招呼也忘了打,现在再见他两人,相隔半年,两个外形都无甚改变。
                          欧阳晴川天生一张清秀娃娃脸,笑起来还一边一个酒涡,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得多,就像高中学生;至于我的死对头安娜还是一头披肩长髦发,野性不驯,此刻正用敌意的目光瞪着我,空气中似乎正爆起我们目光相交的火花。
                          康文并不认得他们是谁,看看这边,问道:“你们是认识的?”
                          我才想起那群暴怒的信徒来,连忙看向晴川:“欧阳,那些人……”
                          晴川非常机灵,立即哈哈笑着对安娜说:“叫他们不要生气,就说我们今天遇到朋友,要休业一天如何?”
                          安娜狠狠瞪他一眼,瞪得晴川脸上的笑容登时有点僵,但她还是转头传话。
                          那群磨拳擦掌的信徒听到这样说,相互对望,终于还是恭谨地退去了。
                          康文走到我身后,我跟他介绍:“欧阳晴川,安娜。”又对晴川等人说:“邵康文。”
                          康文微笑:“他乡遇故知。幸会。”他的笑容具有莫大的亲和力,令到气氛立刻缓和起来。
                          晴川笑道:“怎么,你跟男友来旅游?”
                          安娜“哼”了一声,走到墙角,点着一根烟,自顾自抱着手靠着墙不作声。
                          我本想问问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来这里,顺便叙叙旧,但我的对头的恶劣态度让我打消心情,只歪歪头道:“你刚才不是跟我算过命了吗?难道只是装神弄鬼?”
                          我知道欧阳晴川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就算天下的灵卜者都是骗人的,至少面前这一个不会信口雌黄,现在我这么说,是想听听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欧阳晴川皱皱眉头:“你是来这里避难的。”


                        16楼2021-04-06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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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了一声,“惹上了些麻烦,不得不暂避。”
                            康文闻言看了我一眼,之前并没有跟他们两兄弟明言,他也是现在才得知,大概是想我不是小题大做的人,登时眉宇间就染上一层忧色。
                            我只对晴川说:“要不你帮忙测算一下我的霉运什么时候过去?”
                            小子开我玩笑:“我收费可是很贵的。”
                            我挑挑眉毛:“我救人的出手费用也不便宜,上次为了救你,连居莉莎的飞机都撞坏了,你小子上次招呼都不打就溜人,难道不是为了怕我找你收费?”
                            晴川招架不住,举手投降,只赔笑道:“上次仓促离开是情非得以,情非得以。”
                            情非得以?我心有所动,不由偷偷朝安娜瞟一眼,那边的不驯女人自顾自吞吐烟圈,眼角也不扫过这里,一副根本不管我们在干什么的样子。
                            她看似漠不关心,其实以她那种霸气性格,这样的默然其实是给予了我们最大的自由度,以她一贯以来对我的针锋相对,这个面子明显不是卖给我的,而是看在欧阳晴川面上。
                            我想起上次欧阳晴川一再坚持要找安娜作通灵介体,而他跟苏眉出马去请安娜,安娜居然就不避前嫌跟他来通灵。我更想起他们初相识之时,晴川主持灵魂对调出错,将安娜的灵魂跟一只狗的灵魂对调,事后安娜几乎没把那小子杀掉的事情。跟现在的态度相比较,安娜的性子无疑柔顺了很多。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
                            或曰:不打不相识,冤家铸情缘。
                            我正在胡思乱想,欧阳晴川在一边叫道:“喂喂,你在想什么?我还没有开始算,你已经魂飞天外。”
                            我连忙说:“可以马上开始,需要我怎样做?”
                            晴川道:“你坐下来,把右手伸出来。”
                            我闻言伸出右手。
                            晴川说道:“让你避到这里来的,一定是不容易惹的对头。刚才我只是随便观察了一下你身上发出来的气,就知道你在倒霉……”
                            我忍不住说:“你在布幔后面已经看到我?”
                            晴川摇头道:“我只是感应到你身上发出的气场,没有看到你的样子。对了,你告诉我,现在外面有几只鸽子飞过?”


                          17楼2021-04-06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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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这真是稀奇古怪的问题,难道是测试我的神志是否清醒?我转头向窗户看去,窗外一片晴空,一只鸽子也没有。
                              就在这时,我手心火辣辣的一痛,我一转头,一团火正在我掌心点燃,我大叫一声,本能缩手就想拍。晴川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不要动不要动,忍耐一下就好!”
                              旁边康文已经惊咦出声。
                              但那火焰果然转眼燃尽,我手心上剩了一小堆黑黑的灰,刚才好像是有纸片在我掌心烧尽。
                              晴川还是抓住我右手的手腕,现在将我的手轻轻抬起来,抬到他脸的位置,突然撮唇一吹。这一吹,那些纸灰直往我脸上扑来,登时迷了眼。
                              我变色道:“你!”
                              晴川已经放开我的手,叫道:“行了。我看见了。”
                              我问道:“看见什么?”
                              晴川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看见你的敌人是赤木家族。”
                              慢着,我的敌人明明是“黑羚”集团,何时变成了什么赤木家族?而且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我摇头,“不对。”看来这阴阳师这回失误了。
                              晴川却苦笑道:“在追赶你的是一个叫凌可夫的人的手下,这个叫凌可夫的其实出身于赤木家族,他的母亲叫赤木琳,是赤木家族中排第十四的继承人。”
                              怎样复杂的关系听得我直眨眼,不过这样说来,只能说“黑羚”的现任头子跟那个赤木家族有血源关系而已,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出身于赤木家。慢着,赤木赤木,这名字很熟悉。
                              我瞪视着欧阳晴川,晴川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没错,上次我差点跟赤木家的小姐成婚。”
                              我终于知道欧阳晴川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原来他不是替我担心,而是在自怜身世。不过,我跟他的对头居然是同一伙人,还真有这么巧的。
                              我忍不住问:“你就是为了继续逃避他们才躲到这里来的吗?”
                              话刚出口,墙角传来“滋”一声,却是安娜把烟头在墙壁上按熄,丢在地上用力踩辗,新粉刷过的寺院墙面登时出现一道黑痕。
                              我不禁有点同情欧阳晴川起来,他身后跟着逼着他成婚的大家族,面前是凶悍的母老虎安娜,实可以说是前有虎,后有狼,怎么都无法逃脱了。
                              这时康文上前一步:“现在我们应该怎样做?”
                              他这话让人感激。他说的是“我们”,应该是立刻意会到晴川所说的意思,立即把他也算进我们这一方的范围内,含有共同进退的意思。而且他突然听到赤木、凌氏这样极具威胁性的名字时,也并没有流露太在意的样子,举重若轻,就像是一次晚餐发现没有想点的菜那样的平淡接受,气度让人吃惊之余不由佩服。
                              就连一直装毫不在意的安娜也不由转头好好地打量了康文一下。
                              欧阳晴川黑脸之后现在又打起精神来,笑道:“居然都凑一起来了,也好啊,多了你们,也可以壮胆了。”
                              这小子也是毫不在乎地就把我们归为一队了,其实他通过刚才的符咒通灵应该已经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是什么事,性质根本跟他自己惹的麻烦截然不同。他是叛逃的准女婿,即便闹出多大乱子,抓回之后还是会被奉为上宾,而我则是潜逃的怀疑杀人犯,说不定对方抓到我之后连会审的意思都没有,即场解决也说不定。


                            18楼2021-04-06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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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6: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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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苏眉每次来尼泊尔都流连忘返,而且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来了一次又一次,好像上了瘾。现在我非常佩服她对于当地艺术品的免疫能力,毕竟她来过这么多次,也不见得把半个尼泊尔给扛了回去。
                                我自顾自陶醉于艺术品当中,旁边康文走近来,陪我一起欣赏,我一转头,欧阳晴川和安娜两个人不见了。我正想问,康文低声说:“有人在跟踪我们,我告诉了他们旅店名称,让他们先走。”
                                我吃了一惊,刚才见到喜欢的东西警觉性大降,居然立即就给人盯上了。我忍不住也压低声音道:“我们分散了走岂不是更危险?”
                                康文道:“对方人数很少,而且盯着的是我们。”
                                “嗯”我应了一声,装着挑拣艺术品,暗暗观察周围,但盯着我们的人实在是个高手,沉住气一点痕迹不露。
                                我掏出钱来买了一包小工艺品,捧在手上,跟康文并肩走着。
                                走了十来步,开始察觉到跟踪那人的动作了,距离我们在二十步以内,跟踪的手法很高明,保持这个距离并不逼近,而且似乎对地形非常熟悉,每次我装作不在意地回头时,总不能发现他的真容,他总是适时地察觉了我的意图,并且将自己躲在店铺暗处或人群中。
                                康文低声道:“只有一个人。”
                                我点点头,对方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人。这种情势之下,最好的选择是把跟踪者引到偏僻处解决掉我们再回旅店,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抱差不多的心思,以自己为饵,引诱我们到同伙埋伏处下手。
                                康文低声道:“小柏说下午他会去恒河边的咖啡店小坐。”
                                我立刻明白康文的意思,他是打算引跟踪者去康柏所在的附近,这样己方就有三个人,而且主动权也控制我们手里。
                                我点头笑道:“我也正想去喝杯咖啡。”计划就在三言两语中定了下来。
                                恒河边上并没有什么咖啡店,我们猜想康柏想去的就是那座外形跟庙宇十分相像的餐厅,木制的拱门和楼梯,屋檐下挂满了金属风铃,风吹过的时候,风铃发出美妙的声音。
                                跟踪者一直跟着我们到了这里,我们感觉到他就潜伏在离我们十来步远的小卖部附近,那小卖部的铺门和二楼的窗户都垂着各种颜色的围布,其中红色的最多,鲜明得刺眼,那跟踪者说不定就躲在那些围布后面。
                                我跟康文交换了一个眼色,我先走进了餐厅,康文却转身往回走,他向那个小卖部走过去。
                                餐厅里面并不小,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很原始的风味,也有咖啡香气,但是康柏并没有在里面,我找不到人,连忙往外走。
                                我走出餐厅,正碰到迎面走进的康文,他对我说:“这人滑溜得很,我一走近他就跑了。”
                                居然有连康文也逮不住的人,我暗暗吃惊在此地也有这等高手。我这样说不是对康文的技击能力有多肯定,虽然事实上我觉得康文的技击能力深不可测,我也不知道他的出手什么时候才会全力以赴,但我这样想主要是想到康文做事非常细心稳妥,能在他手下逃脱的人一定会是个非常机灵,临场经验丰富的老手。


                              20楼2021-04-06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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