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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飞白那些年的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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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4-02 22:3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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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4-07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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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不再拿起剑来?”
      我幼时入长安,少时拜于老师门下时,绝非最天资卓越的那个,但胜在性情最是平和,很适合当一个师兄。这是先生的原话,却定下一世的心性。
      如若一个算不得天才的剑客要学会做一个文人,首先要折去手中剑,才拿得起笔墨。天赋一词并不为我而生,我自少年时就意识到这点,既非青莲居士一般惊才绝艳,又自认是个平庸的人,要学四书五经,便免不得历经这番苦。是老师以一句“性甚佳,堪为能臣”将我拢于羽翼之下,教我以狼毫为剑,行草为锋。
      刀剑无眼,可执剑的人应当有心。
      因此老师要我用这双眼看顾他的门生,用这双手护佑他的弟子时,我点头得痛快。该报的恩,不应推拒。亦因此,我再提不起剑,君子之剑,当庇天下,佑民生,而非护一人而已。旧日弓已断,今日剑已藏,因而入神威军时,给我一把陌刀,我便配陌刀,给我一杆长枪,便练长枪。
      只是长安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从此少了一个褚飞白而已,不太可惜。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4-07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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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字实在很没有意思,相较之他人的仔细斟酌,意味绵长,我只请老师随手指了一句诗中的两个字。他实在为我可惜,却拗不过我,殊不知我很是欢喜飞白二字,只因这两个字最易让人联想到的就是鹤。
        三岁上,我还叫褚又瀛时,同阿娘说过这样的一个梦。梦中有鹤披仙羽,临风而立,荆棘做的网网不住它雪白的翅,倏忽之间一飞冲天,再不见踪影。故而我最盼有一只自己的鹤。
        但阿娘听完替我请来一根红绳,绕在我腕间,又将我的名字更作“右瀛”,改得不多,却同先前不大一样了。姆妈说这是拴住了我的魂儿,免得教我被鬼怪抓了去。我却不知为何想起那张网,升起几分可惜来。
        养鹤一事,也在我的缄默中不了了之,只因幼时我以为,拴住我这一只鹤就够了,其他的,就放他们自由罢。但年长后才发现,其实此世间,被拴住的鹤何其多。那么,何不去快意恩仇、何不随心所欲呢?只可惜待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已是只再学不会飞的,束在荆棘网中的鹤了。唯一能做的,每日盼世上还有另一个叫褚又瀛的人,不要再同我一样。只是每逢如此想一遭,就不禁回想起三岁时的那个梦。
        “我说,我梦到一只白鹤,载我飞去山那头了。”
        要做最无忧无虑的鹤,褚飞白做到了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4-07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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