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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正巧赶上科举放榜，每三年一次的科举过后，便是状元游街，今年也不例外。今年叶赫小辈们参加科举的有三人，宗实、宗曜和靖川，不过听到小道消息，靖川那孩子交了白卷，也不知这孩子考场上发生了什么，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本来这种热闹我是不会去凑的，但今日休沐，在家中也无事，就上街去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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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街上，见到许多巷子都空了，根据往年科举以后的经验，这些人大概都是去看状元游街去了。自己也鬼使神差的往状元游街的街道行去，到了这里果然人声鼎沸的，轿子前进不了，便下了轿子，步行往前。不过我可不爱去挤，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也挤不动，要是伤着自己了，也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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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外围走着，我也格外小心，这看状元游街的人实在是太疯狂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时我瞧见人群外围有个熟悉的人影，正是自家侄子宗臣，我朝他招了招手道。）
宗臣小子，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来看状元游街？啥时候来的？
（估计这小子也是今儿休沐，所以过来凑热闹的，就是不知这小子啥时候来的，来了有多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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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宗臣小子过来，听他的话，果然他也是今儿休沐，就过来凑热闹的，拉着他在一旁说着话。）
嗯，我也是今儿休沐，赶巧今日科举放榜，有状元游街，我就过来看看热闹。不过今儿人太多了，啥也看不见，也不敢凑前头去，我怕自己被踩伤了。
（这前来观看状元游街的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很，这场面连每年的庙会都很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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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疯了一般的人，前仆后继的往前挤，我赶紧往后面退了退，生怕被殃及。离得远，我也看不清这状元郎长得啥样子，于是对宗臣道。）
这文武状元都是谁呀，这前三甲有咱家宗实和宗曜不？
（靖川那小子交了白卷儿，定是不会榜上有名了，所以我比较关心剩下两个宗实和宗曜，这宗实参加了武举科考，宗曜是文举科考，他们平日里也是很用功能有一个入前三甲，也能光耀门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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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街道上的人实在是多，跟宗臣面对面说话，都听不太清楚，尤其这游街队伍里还时不时的响起锣鼓声，就更加听不清我们彼此的对话了，我对宗臣道。）
走，那边有个茶楼，我看那二楼有几个窗户还没有人，应该是没满，咱们过去坐会儿去，在二楼也看得清楚，这里人太多了，说话听不清楚，站着也怪累慌。
（和宗臣往游街的茶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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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宗臣一起到了状元游街那条街道上的茶楼，询问了小二得知靠着街道那边窗户的雅间的确还有空置的，于是我们要了一个靠窗的包间，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我走到窗户边，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街道上的情况，可比在下面跟人群挤着还看不清要强上不知多少倍。点了一壶茶和糕点，小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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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一块儿糕点，站在窗边向下看去，一边吃着一边对宗臣道。）
这里视野开阔了许多，虽然依旧看不清状元郎的长相，但是整条街道的情况还是看的十分清楚的。
（今儿天公作美，天气十分的晴朗，那些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游行的前三甲，虽然看不清他们此刻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得到他们此时有多么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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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入仕也是靠着家族庇荫，并没有参与科举，更不能亲身体验这种意气风发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遗憾的。我瞅了一眼宗臣侄儿，笑道。）
我记得你是凭借家族恩荫直接入仕为正四品的武官，当时也没有参与科举，此时看着下面这文武前三甲，有没有很羡慕他们？
（参与科举的人很多，但能成为前三甲一举成名的人却真的凤毛麟角，我如今官拜从一品，却也不敢夸口自己入仕就一定能成为前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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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该感谢家族，若非有家族庇荫，我这官途未必能如此平坦，当了官之后才知道官场的龌龊。这文武前三甲看着好看，其实不过是官途的起步罢了，以后的路还很长，若是家里的侄儿们争气，家族也能庇荫他们官途顺畅。）
羡慕，怎么会不羡慕，不过已经过去了，如今倒是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了。想当初九伯入仕也是因家族庇荫，不过可没有你运气那么好，直接保送正四品，当初九伯入仕不过是小小的从五品。如今官拜从一，也算光耀门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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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侄儿，我还是很看好的，他未来的前途依旧不可限量，将来坐上正一品也只是时间问题。吃了一口糕点，看着楼下游街的行人，笑道。）
你呀，也努把力，将来你这些兄弟们也都等着你能帮衬他们一二，光耀家族的重任，就落在你们这一批小辈身上了。
（宗信原本和宗臣同一年入仕，一文一武，都是好苗子，可惜了，宗信后来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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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茶楼上，不过街道上的锣鼓声还是听得很清晰，我看到街道上有不少的女子，大胆的很，往状元郎身上扔花，看来又有一批少女被状元郎着了迷。我看了看我眼前的侄子，也算是龙姿凤章，一表人才了，我自己也称得上玉树临风了，但这场面我还没有经历过，有些不满道。）
你说咱俩好歹也是高官了吧？相貌也算顶尖儿的，这往街上一站，咋不见小姑娘给咱们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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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宗臣在茶楼上一边喝茶吃糕点，一边朝着楼下街道上看状元游街的阵仗，街上的人，人挤人我觉得都能挤死人了也不一定就能看到状元游街的盛况，而我和宗臣在楼上十分的悠闲，还能实时的看清状元游街的情形，有钱人的优势，此刻显露无疑。看着在高头大马上春风得意的前三甲，我想起靖川小子来，道。）
我听说靖川小子此次科举交了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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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宗臣侄儿的回答，我纵然不想相信靖川小子会做出这等事情，如今也不得不相信了。不过除了觉得有些遗憾，旁的也没有什么了。说起交白卷，让我想起我的爷爷辈儿他们当年的科举了，我开口对宗臣道。）
我听我爷爷讲过他们从前的事情，大概是在建绥年间的科举上，你四太爷爷和九太爷爷他们也是交了白卷儿，后来你四太爷爷封了一品公，你九爷爷也官拜从一品武官，所以科举能中第是最好，不能中也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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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吃了一会儿糕点，觉得喉咙里有些干，于是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下面街道上围观状元游街的人群已形成了长龙，维护治安的差役们，我觉得他们此刻定是焦头烂额了。那些朝状元郎们扔的花，也是各种各样的。）
还好这是状元游街，扔的是花，不然那烂白菜臭鸡蛋估计也不好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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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元游街每三年科举结束以后都会有一次，我这岁数也看了不知多少次了，如今早已见惯不怪了。也就是如今凑个热闹，除却每年这文武科举头三甲的人不一样，其他的阵仗也是早已不新鲜了。听到宗臣侄儿的话，我半开玩笑道。）
还好你们前锋营不用出来干这种清扫大街的活，不然你也得头疼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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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喝茶一边瞧着楼下街道上状元游街的情景，一边喝宗臣侄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于状元游街的闲话。这观看状元游街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了，还好我和宗臣侄儿有先见之明，先入了茶楼二层靠窗的位置，不然这会儿不还得被挤成肉饼。）
要是你大哥和三哥争气，此次科举中第，晚上回去，家里的长辈定是要摆宴为他们庆贺，毕竟这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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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喝着茶，一边瞧着外面街道的情景，想起我听到的小道消息，对宗臣道。）
听说这次宗曜和宗实都报了武官科举？
（家中其实对子弟们是从商还是从政都没有要求的，都是听从他们自己的意愿，不过家中孩子们也争气，入仕的叶赫子弟也是不少，官拜正二以上的，更是大有人在，所以叶赫根基也是相当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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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宗臣点头，我喝了一口茶，看着下面那些人群，虽看不清上面的状元郎是谁，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早前听到的消息，总觉得那里面有自家侄儿们的身影。）
我还听说宗实这次出息了，考了个状元及第，宗曜这回也不错，是榜眼。方才放榜那里人太多了，我也没有过去看，你可有过去看过？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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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宣正那会儿，五伯也是考了个前三甲，如今侄儿们也争气，武试中了前三甲，头二甲都是叶赫的，我这脸上也觉得有光彩，当然要抛去靖川那小子交了白卷儿不提。我喝了一口茶，觉得这茶不够味儿，对宗臣道。）
难得今儿是个好日子，咱俩要不点壶酒先提前庆贺一下？晚上回去，再抓住他们两个小子，再喝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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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家参加科举的小子里，有两个都中第，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会不高兴。若非他们此刻正在街上游街，我恨不得此刻就把他们揪回去猛灌他们一顿。听到宗臣也想喝一杯，我们唤来小二，点了几个下酒菜，和一壶酒，坐在窗边，边看街道上游街的盛况，一边喝酒道。）
来，九伯跟你碰一个，庆祝宗实宗曜他们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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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举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入了喉咙，虽然火辣，不过这才是男人该喝的东西，那茶太没劲儿了。街道上的锣鼓声远远的传来，此刻听在耳中一点儿也不觉得聒噪，反而十分的悦耳。）
宗实和宗曜这两个小子，我早就看着他们能有出息，如今也算不辜负他们的寒窗十年。往后再努把力，家族也会再拉他们一把，将来到咱们这个位置甚至更高，也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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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此时此刻该是嘈杂的，茶楼上却十分的安静，我和宗臣侄儿边喝酒边聊着，虽说靖川那小子交了白卷儿，不过没关系，他此时尚小，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只他自己心里不要有压力才好。我吃着下酒菜，同宗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看着他们如今如此的春风得意，咱们自己没有经历过，多少有些遗憾，不过，说起来，咱们叶赫祖上官员有不少，经历过科举的其实也寥寥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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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窗外还能传来锣鼓声，也不知道那报信儿的在说什么，不过往年听多了，此时不用猜，也知晓不过是往年那些说烂了的喜庆词儿罢了。听到宗臣的话，我笑道。）
咱家自承庆朝一代祖老爷那会儿便是正五品的盛京守备，后来二代三代下来，到如今已有不少的官员了，不说远的，就这近的，宗字辈你和宗稷小子都很不错，如今宗实宗曜也有出息，就连极川那小子也有出息了，前段时间还晋升了正五品的三等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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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了一口菜吃完，喝了口小酒，瞅了一眼窗外，依旧热情高涨在挤着看热闹的人群，继续道。）
嗯，百川小子也不错，前段时间跟着泽王、平王出京办差，差事做的也不错，也晋了从三品的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还加封了男爵，只是这宗介，该敲打敲打了，怎的同样跟平王出京了一趟，回来也没见动静呢？可不要只因为有了家族庇荫的正四品就满足了，我叶赫男儿该当有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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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宗介侄儿我平日里看着也挺机灵的一个人儿，入仕也有段时间了，这也跟着平王出京多少有了业绩，这官职也该动一动了，过几日得了空，我得好好跟他聊聊，看看是有什么难处，也该提点提点他。）
嗯，虽说宗介是你八哥，你为幼，但你比你八哥入仕早，这该帮衬他的，你也得帮衬着他，毕竟你比他有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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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会儿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看看街道上，状元的队伍也越来越远了，我对宗臣侄儿道。）
走，咱们下去看看情况，是不是游街快改结束了？去看看宗实宗曜侄儿他们在哪儿，估计家里长辈此时也该收到消息，摆上宴席了。
（打了个饱嗝，和宗臣侄儿离开茶楼，往状元游街的队伍方向行去。）

2.
（进门一刻，忽觉我们俩能想到来这茶楼上边歇着边等状元游街，那么其他人也可以想到这一招，所以这地方未必还有位置。即便是有，若不临街也等同于没有。未料小二笑着称尚有最后一间雅间儿，只是较平日不同，须得交上一锭银子视为雅间儿费。闻言，同九叔相视一笑，命其前头带路。）
（入内落座，待茶点端上桌，翻开茶杯替二人斟满。）九叔，不来盏热茶？
4.
（喧嚣未至窗下，并不急于起身，先品着手中这盏好茶，抬眼环看起周遭来，笑道。）别说，这间茶楼我该是第一回来，这茶还算不错，竟比起镶黄旗军营里的喝着强不少。
（继而目光落至九叔身上，说起状元郎的长相。）起码大哥、三哥咱们还是熟悉的，若是他二人有幸列登三甲，倒不必看清长相了，单凭身形也能分的清。
6.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讲的便是今日这情景了！
（顺着九叔一句“恩荫入仕”的话茬，遥想起当年自个儿初初为官时的光景。自然未曾参加科举，是少受了一遭被人归在一处考校、品评的过程，却也少了此一番经历。）
（放下茶碗，笑着摇了摇头。）遗憾确实有，羡慕谈不上。九叔问这话，难道是你羡慕了？
8.
（阿玛英年早逝，想我自幼随叔父北上三省，因缘际会结遇隐居高手，学的一身武艺。至咸庆末年回京，再回叶赫老宅，总觉生疏不已，好在有几位堂兄堂弟相互照应，方逐渐适应。）
（京城不比北疆，凡事讲究人情世故，叶赫既列簪缨阀门，恩荫子侄入仕当非难事，止未料及族中会将此四品恩荫的位置分给我。）
九叔蒙陛下信任，是我们几个追随的榜样。

10.
（本是同宗兄弟，相互帮衬的话不必九叔说，我也自当做到。复将茶碗斟满，徐徐品上一口，看向窗牖的方向。）
眼下就连我膝下长子百川都已列三品官员了，怕是后浪已至，咱们这些个前头的都要被拍在礁石上了。
（摇头笑了笑，同其调侃，殊不知九叔心里头却是想起了十二弟来。）
九叔在从一的位置上待了颇久，打算何时再晋一步？
12.
（九叔居朝堂高位数载，深蒙圣上器重，畴昔只将他当做不苟言笑之人，岂料也有这等抱怨的时候，且是为了这么个理由。当下有些哭笑不得，但又甚是赞同他最后一句。）
（抖了抖袍子，站起身，步至窗边，同其并肩而立，看向楼外街景。）
全天下的学子苦读诗书十数载，哦不，有的甚至苦读了一辈子，为的不就是眼下这一时，你我既享了家族的荫封，早早列朝堂高位，又何必同他们争这一时半刻。

最后一场：
1.
（话及靖川，不单是九叔觉着惋惜，放族里谁听了不得叹上这一句。况且我这位四哥四嫂又是极重面子的人。颔首应下九叔这话茬，未再多说。拿起筷子吃上几口菜，又将盏中金波添满，方道。）九叔是替小子们遗憾，还是遗憾自己没能参加科举？
（言罢，笑了笑，唤小二再端一坛酒来。）这怎么讲呢，各人有各自的命数，强求不来。
3.
（族祠供奉先人，列数青史百年，叶赫自肃慎故地迁至京城的旧事，我并非亲身经历者，所知皆是在叔伯兄弟口中拼凑而成的内容，毕竟有所局限了。但就科举入仕这一点来看，确实仅有一人。）
是啊，说起来似只有五代江字辈的四太爷中过三甲探花。
（兀自一算，正是靖川的亲太爷。）
5.
（昨日四哥荣从一品，较我还高出半节来，今儿便得知 靖川交了白卷，这只怕荣恩公主府免不得一场“血雨腥风”）
（说道子嗣，比之靖川而言，更加让我出乎意料的则是百川这小子。当初所以让他入仕，是想扳一扳他的纨绔作风，然不声不响的跟着祁王出了两趟差，确是长进沉稳了不少。）
全靠九叔提携。（端起酒盏邀其对饮。）来，我敬你一杯。

7.
这话你在我跟前夸一夸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小子面前说这个，否则依他的脾性，尾巴非得翘上天去不成。
（自个儿的儿子旁人不了解，我还能不了解？即便跟着平王，祁王长了些本事，也还嫩的很。至于八哥，平日里交往不深，谈不上熟络，自然也不必做多置喙。）
八哥大概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兴许是想厚积薄发，也未可知。

9.
这是自然，八哥若有需要，我定会助他。
（恰此时，状元游街一行距茶楼愈近，便闻得楼外盖为女子的说笑声，及唤状元的名字。目中一动，看向九叔，见他也是怔了一瞬。）我仿佛听见了大哥，三哥的名字，九叔听见没？
（撂下筷子，又静下心思仔细听了片刻，果然官差敲锣鼓，高喊三甲名讳，自是我叶赫高中两员，立时双掌击在一处，比与其笑道。）妙啊！

11.
（这时候也没再有心思饮酒吃菜，两人俱站起身，去到窗口处，眺向楼外行正经此处的头甲三名。九叔兴到浓时，也高喊着大哥的名字，可惜周遭过于喧闹，实将他的声音吞没于人潮。）
（族里自然时要得摆上宴席，应是还会差人快马回肃慎报喜。但这尚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内，也便揭过不提了）
（二人一并走出茶楼。）走吧，九叔，咱一起回祖宅？
（同离，余言不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