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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观音:曾是惊鸿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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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签签镇楼~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3-18 15:00回复
    歌女-申观音(18)
    饶州人,出身官宦人家,原名知娴,因其父宠妾灭妻,母亲病重过世后被庶母偷偷发卖(13),流落至汴京城的青楼歌馆中,更名观音。观音的生母原也是当地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家族遭变衰落,失去傍依,在原就与丈夫没有爱情、又未能诞子的府邸里更加失势,后又病魔缠身。观音从小就很懂事,她明白母亲的处境,也明白父亲不会偏向于她,因而会尽量避开父亲的宠妾及她膝下的子女。她不怪母亲,却是真的很恨她的父亲,她一面避让忍耐,一面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在生母的教诲下,观音读过不少诗书,刺绣女红学的很好,甚至还懂一些笔墨丹青。而她的避让最后还是没能让她在这个家留下去,母亲去世后,她就被宠妾设计发卖出府,最后来到汴京,进了春熙馆。她在这儿学习曲赋、丹青,加上容貌清丽,逐渐也小有才名(是清倌),后来被端王带回府内。
    *和端王,倾慕端王的才华,并且把他当作唯一能解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认为端王是她的救命稻草。
    *和其他人,与陈氏虽都曾是春熙馆的歌女,但非常看不上陈氏,更看不惯她的做派;希望能得到王妃的认可;羡慕裴月里;希望亲近左氏。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1-03-18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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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22:5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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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3-18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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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唯一的宫人:香橼子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03-18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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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和元年七月初五
          歌女·申观音
          端王府
          [云霞踞空,一道流景扬辉自西头柔柔地照在半边颊上,因着即将要到暮色四合的时候,天儿已不太热。申氏出门前还是饮过了一盏凉茶,此时正带香橼子一道在平芜轩外晒阳透气。合该是澄宁舒畅的光景,却不由得教南边的院子扰心乱绪。申氏面上可见有一点的微笑,殊不知她脑海中浮现的,却全是昨日香橼子这丫头递来的消息。眼见陈氏的到来,再想到自己与王爷…一月来间或同从前一般论曲、品画,并无旁的不同,不免有一瞬轻轻蹙眉,继而又换上轻快的语调]晚膳后咱们去膳房,要些冷元子回来吃,好不好?
          侧妃·裴月里
          端王府
          [这日膳后消食的时光里,从揺绿斋往外走的路有十数条,但却像曾经平芜轩的情形一般,乃不发一语地往贮月居附近走去。现时不过只听来一二小调,下人却已作势要请陈氏出来,但见这位侧妃只是摇了摇头,微微笑道]这又是什么黄鹂白莺在叫?主子听是自家的乐趣,它(她)却不配来见。
          [话音未消时与申氏迎面相对,显见地皱了皱眉,连带地生出几分不满的心情,但慢慢目光中又流露出一丝懊悔之色……如是竟有一时沉默,直至申氏问好的声音打破这等境地,裴氏却也没有过多思索,只摇一摇扇,脆声道]我没有在说你。
          歌女·申观音
          [这厢香橼子正牵住申氏衣袖,用贯有拌娇的嗓音答一句:“观音姐姐最好啦”,那一头入了眼帘的便是端王府的裴侧妃,她的摇绿斋与申氏正住着的平芜轩、还有陈氏的居所一并是在西头,若非日日拘在里屋不出,日后难免会有照面。申氏如是想着,含笑去看香橼子的神色不曾更变,只是目光别转,去同裴氏问过好,待她开了口,则露出一些不解的神情来]您方才说的什么。奴耳笨,并没有听清楚。
          侧妃·裴月里
          [裴氏微微一扬下颌,只将目光望向申氏面容上,欲要瞧出些破绽来,半晌后只是别过头哼道]学曲儿的耳风却这样不好使,也不知道爷请你回来做什么。
          [疏忽转身回来,髻上翠珠随之轻轻晃动,笑得露出两颗小尖牙]申娘子,我问你,你现今可是我们端王府的歌女吗?
          歌女·申观音
          [对于前话,自不会争喙长三尺之利,听过便算了结。转瞬间倏尔对上一副笑颜,只见申氏云里雾里地答了一声是,却又添说]与其说是王府的,不如说是,王爷的。[话语时先前微伏的头稍抬了抬,横眸与裴妃有几般相对,不待她开口,便回到原本的位置,静默下去。]
          侧妃·裴月里
          [只待申氏一句应声出口,裴氏已然露出满意的神情。对于其后的言辞,竟也不过一笑了之,轻轻哼一声作罢。再及二人目光相逢,只见裴氏笑道]申娘子,既然你是端王府的歌女。那么,我身为王府的主子,交代你一件份内之事,不算过分罢?[因侧脸看向外墙,微微含笑]我要你替我掌掌眼,这位陈娘子,她比你长在何处呢?你们同门师妹,看过以后,应当不难回答我的问题。
          歌女·申观音
          [一个“长”字纳耳,再有同门师妹云云,一番话下来,不管裴氏说话是否真是泥中隐刺,申氏心里都恍如已经横插进一根刺儿,还正正戳在痛处上。但此时的她,尽然和颜悦色地允道]侧妃既然吩咐了,申氏不敢悖逆。
          [仍是微微笑着]兴许陈娘子在王爷面前是比奴更得意些,同门师妹么,您若是偏偏欢喜这样的譬喻,奴便也认下。至于侧妃要我去看陈娘子的长……奴不妄自揣测主子的用意,但知道是为着您,便不能不尽心尽力的。
          侧妃·裴月里
          [眉头一拧,尚不及裴氏出声,蕊心已然向前一步道:申娘子失言了!却见裴氏此时只是轻描淡写地望了申氏一眼,淡淡笑道]你不必揣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申娘子。王府不养闲人,你二人倘要留下,自然要有比旁人拿得出的本事。[目光悠然转回面前的长道上,讶然一问]申娘子不喜欢同门这样文雅的说辞么?[抿了抿嘴角,提脚迈步,渐行渐远之际仍可听闻]那些词儿,我可不会说呀……
          歌女·申观音
          [夕景不长,打在面上的光随着长暮既临替去落日熔金而渐渐淡去,直至裴氏背身行离,余音钻耳,申氏还伫留原地,瞧着她的背影,未发一语。一旁的香橼子则看着申氏,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把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她又能说什么呢,是宽慰,是不满,还是暗暗嘀咕、生出怨怼,这些都不过是无谓的功夫罢了。]
          [待裴氏彻底没了影儿,申氏方携人进屋,在等晚膳送来时,又不禁想起适才寥寥几句话的来回,这些话使得她要比见到裴氏前更加怅然失落。其实裴氏并没有说什么、说错什么,是她自家过于敏感,庸人自扰,又不能忘掉早已丢失的日子。再想起知娴这个名字、这个人,就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那时的她,尽管活在父亲同庶母的曀阴下,但母亲的陪伴,官家小姐的身份……哪样不比春熙馆里的时日强呢。而裴氏或许出于无心的话提醒了她,她如今只能做观音,亦只是观音,至于知娴,只得被尘封起来、留在过往。]
          结。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3-20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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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和元年七月初十
            歌女·申观音
            端王府
            [是日迎晨,申氏用过早膳,坐在东牖下捧一卷书读。许是因为坐的久了,便见有舒活筋骨的动作出来,抬头间隔着一道窗,正望见缓行在小径上的陈氏。于陈氏,二人虽同出一地,但个中却有迥异,这也是缘何那日她会被裴氏伤着心的缘故。也正因想起那日裴氏的话,接下来她竟是开门迎了出去,在与陈氏照面时先温声开了口]陈娘子,恭喜你呀,这样得王爷的殊爱。
            歌女·陈娇子
            端王府
            [在端王屋里躲懒了三日,陈氏向来是个懒散享乐的,端王忙时便自个儿捡一本话本看,倦了就随意卧眠在榻上,若不是嫌过腻了,怕是还会再赖上个几日。]
            [缂丝纨扇半搭在臂怀处,陈氏似散心一般要逛回朝云馆,眼见着一旁的门开了,定睛一瞧可不是那“观音”,蓦地唇畔漾了丝促狭笑意,尽被小扇掩了,说话也慢]应该的。
            歌女·申观音
            [抿出一个冲淡的笑,对陈氏话里溢出的矜纵,仿佛浑然不在意似的,只用平常语气道]我屋里还有一些爷前些日子遣人送来的书画卷轴同古曲谱,爷素来喜好这些风雅的东西,陈娘子若是也感兴趣,可以拿去看看。
            歌女·陈娇子
            端王府
            [于陈氏来说,端王掷金接人,金屋藏娇,若非起兴多宠,则与冤大头无异。她无谓去究眼前这位心里有个什么弯弯绕绕,指尖捏着扇柄送了两阵风,这才半露了赤艳的唇]若申娘子愿意割爱,那我自然是不会拒绝娘子美意的。[香风随风扑盈]原来馆里教你的都是这些呀?咱们确然精的不同。
            歌女·申观音
            [香风浓酽,不禁有一瞬皱鼻,而她接下来的“不会拒绝”,更是申氏不曾想到的。引人进屋、唤香橼子取物之际,申氏客气地为她倒上一杯茶,间或有随意口吻的一问]她们都教陈娘子些什么?
            [待香橼子将一抱卷轴搁放在申陈面前的案几上,申氏随手打开其中一幅,可见独浮在寥寥几笔漪澜上的一叶扁舟,还有扁舟上一位独坐垂钓、身体略微前倾的老翁。倘若揣摩细看,甚至能从那只占画面一点的老渔翁身上窥得一番全神贯注的情态,教人猜想是否烟波浩漫下,鱼儿正咬钩。一如申氏平素不喜一次将话说满,此际缓缓吐息]它叫寒江独钓图,除去主体部分,四周皆为留白。
            歌女·陈娇子
            [沿缘矮身落座,闻得申氏一问,陈氏唇角浮过一丝暧笑,嗓音侬懒]这个么,说起来就羞人了。[眼尾半扬似钩,落目卷轴,陈氏往昔的入幕之宾却也不乏文人名客,于诗画一类不算一窍不通,只是懒怠深究,也不靠此营生,见申氏果真当起了先生,陈氏饶有兴致将臂肘委靠案旁,慢摇着指尖扇,轻哦了一声]我却是见过小鸡啄米图,倒与这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歌女·申观音
            [原不消陈氏来说……她若真是肯言吐而不赧,反会教申氏心里对她所固有的见地再刻深三分。如此答复,却要申氏在再看向她时,眉眼里多了一些和善]看画这事儿,其实是各人有各人的见解,如若只听一家词,倒也没有意思了。陈娘子说,这幅寒江独钓与小鸡啄米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当做何解呢?
            歌女·陈娇子
            [狭目暗含揶揄,陈氏本就没有细聊的意思,于申氏的问,只是很懒怠地将纨扇抵在颌尖上]不是申娘子方才所说的,留白么?小鸡啄米,除却主体,还绘窝棚?
            [说完陈氏便撑摁着小案起了身,还顺势摇了一回扇,眯着眼儿笑了]若申娘子肯做一回善人,便让我搬走供在那贮月居里,或许哪日琢磨开窍了,还能同你说上两句。
            [摇腕旋身]昨儿没歇好,要回屋补个眠,就先不再多坐了。
            歌女·申观音
            [惟余一笑]本是我说要你拿去,这善人不做也须做了。娘子柔肤弱体,便要这丫头跟着吧。[使香橼子去帮陈氏送画,归时问说:画是爷送的,这样给了陈氏,爷会不会怪罪。申氏正拿一个绣绷,全心绣着香囊上的花样,听见这话未曾抬首,不过淡淡一句]陈娘子想瞧,爷那里,自然是愿意的,何况我也没说要送给她呀……
            结。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03-29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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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和元年十月初七
              歌女·申观音
              平芜轩
              成串溢着清寒的小珠淅沥沥落了整日,拢紧小褙,方知秋意渐浓。秋霁以后,则是重叶满庭的纷纷,申氏在聊赖时执一根茶筅击拂,几般搅扰,直至花散,沫饽还不肯咬盏,她也不恼,只是笑着吩咐行将要去清扫的香橼子说:不必扫了,留着便是。因而月钩斜挂,院内烧灯,端王到平芜轩来,借着皎亮的月光与灯火,先入眼的,仍是那一地红黄。此际正专致于在宣纸上画一只鹊儿,脂粉已尽卸,翠发松松披着,闻说王爷到了,方搁笔、起身、端容,迎人时是一如既往的软语温言:爷来啦。更深露重,外面可还十分寒凉么?
              端王·魏瓒
              平芜轩
              端王行时,不曾被院间铺设的清秋所驻,仅是眼风逡巡过一遭便进了屋里,内如春甚,先褪了饱沾寒露的外裳,甫才应上申氏的一脉笑:白日远不及晚凉,倒与冬至无二。端王在申氏肩上虚握了握,尔后便撤手同她往里走,于两把玫瑰椅上落座,把盏吹饮过:孤来时见落叶满地,可是观音有意而为啊?
              歌女·申观音
              亲手接下外袍,参触时因有湿渍,至后来同端王入内落座,还未将其搁下,而是搭在膝间,取来帕子仔细拭过,方要人拿下去。在端王寥稍动作间,申氏的眉眼实有一息微不可察的变化,像星陨忽过,还归于平常,在二人一道走时才又答说:秋里便是这样,平昼与夜里,总差很远。
              再闻“落叶满地”,想起白日吩咐香橼子的话:也不算有意而为,存着贪懒不扫的心思……也为有些好看。您这个时候过来,是想听曲儿了吗?
              歌女·申观音
              亲手接下外袍,参触时因有湿渍,至后来同端王入内落座,还未将其搁下,而是搭在膝间,取来帕子仔细拭过,方要人拿下去。在端王寥稍动作间,申氏的眉眼实有一息微不可察的变化,像星陨忽过,还归于平常,在二人一道走时才又答说:秋里便是这样,平昼与夜里,总差很远。
              再闻“落叶满地”,想起白日吩咐香橼子的话:也不算有意而为,存着贪懒不扫的心思……也为有些好看。您这个时候过来,是想听曲儿了吗?
              端王·魏瓒
              平芜轩
              端王未曾多想,就话一笑:观音也有躲懒的心思,总归是下人洒扫,还能累着你不成?声色缓和,匿着稀疏平常的几分温柔,及至撂下这么一句,才又吃了茶:不过确实是别样的景致,如若你喜欢就索性让他们铺满了。适才撂下盏:不急,平日总是听曲,今儿孤倒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歌女·申观音
              端王前话揭过去,申氏面上分付一漾温笑,心中想的却是:您口中的下人,虽说是指来服侍我的,可我终归也不是府里什么正经主子啊。才这样想着,后一记话落下,仿佛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又仿佛只是恰巧。就此回忆起进府以来的点滴,乘着透进窗牖的溶溶光,竟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悢:观音进府,已有四月余一天了。这样轻飘飘一句叹后,只见申氏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声音依旧持得平稳:王爷想听奴说什么,是说奴一直敬您、爱您,还是说奴不再满足于只做您身边一个小小歌女?再或是……王爷聪明睿达,难道看不透奴一颗心,非要观音将它剖出来、捧着拿在您面前,求着您看一看它。
              端王·魏瓒
              平芜轩
              起先端王并不曾觉察到申氏润湿的睑睫,只是对她的话很是受用,不免就生出几分怜爱,正想与她说话的时候,甫才瞧见她红了的眼眶,佳人垂泪,心下登时便软了,伸掌一捧小脸,拇指就势在荔颊上轻蹭了蹭:好端端说着话,怎么还哭了?早知道如此,孤还不如听首曲,省的心疼。后话自然是掺杂着几分哄顺的意思,实则端王听罢便已经心头一热,如今更是想将申氏亦封为侍妾,只是顾忌现下朝堂政事,再加之陈氏一事已惹眼太后,近期更不可高调,只好将这个念头暂且搁下,面上犹豫着:孤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现在不是好的时机,况且观音的册封礼,孤自然想办个最好的,才不至委屈了你。双目送去,笑问:观音能明白孤么?
              歌女·申观音
              在人将手移开时,微微侧身揉了揉眼,留下淡易的一句:奴哪哭了。是昨夜睡得不好,眼睛乏,便泛酸了。话虽如此,在端王落下最后一个音时,申氏已然抱住了近在咫尺的眼前人,颌尖儿与玉葱分别贴着人宽阔的肩背。此情此景,二人眸光无有交汇,却是实打实的,两颗心最挨近的一次。这样的蜜意下,就着端王宽肩,申氏很轻的点了两下头,柔声说道:是奴不好,一时也不知怎的迷了心智,竟这样对您说话……观音不想用自己对瓒郎的情作辩白,所以爷若要罚,观音都认下。
              端王·魏瓒
              平芜轩
              端王对申氏主动亲近的举动很满意,这便粗臂一揽纤腰,另手轻拍胛背:好了好了,孤怎么会怪你。淡淡的香味萦绕在端王鼻翕之间,恐失礼信,故而微微拉开了距离,引她坐好,继而温温笑说:如若真要罚,便罚观音等一等孤罢。不消她答:孤想听你奏的琴了。
              歌女·申观音
              萦心多日的一点惶惑、一点不甘,在这一刻,统化作一份径情直遂的心安,但又来得太快,仿佛是一场盈满温情的梦事……在这场梦事的末了,她取出宣和琴,援抚三籁,有泠泠清音。而旁人不知道的是,侍妾也好,歌女也罢,申氏真正想要的,终归不是多沉多重的名分,而是端王心里的一小方天地啊。
              结。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3-2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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