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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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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1楼2021-03-17 10:27回复
    (原本先前已与从赟哥哥有了默契,自此再不提子嗣之事,一切顺其自然,我也不再日夜求神拜佛,祈求虚无缥缈的佛祖给予垂怜。日子本这么过下去,也能自欺欺人地好,如若不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徐嬷嬷,替我寻来的京中女眷之中颇有些名气的方士,我也不愿再动什么旁的心思。一来,求而不得这种事太耗人心性,我已经乏了累了,二来,怕从赟哥哥不喜,原本就是个不甚欢喜的境况,何苦再添烦忧。)
    (是以,那盏符水递到面前时不是没有犹豫,发黑的汤水上还零星浮着应是烧灭的纸灰,看起来比原先服用的调理的药物更难以入口。徐嬷嬷满是关切的话语又响在耳边:“格格,膝下无所出终归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姑娘家出嫁无法为夫家开枝散叶,当下你们夫妻年轻感情好,往后呢,这日子还长着呐。”)
    (我最怕这样的话,日子太长了,长到谁也看不到尽头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书卷里写过太多的离散的爱恨,我何来自信可以免俗。有些事是扎在心窝里的倒刺,细小也一样会让伤口溃烂生出腐肉,甚至会慢慢吞噬本意。咬牙喝下那符水,恶心得令人作呕,不过片刻光景腹中痛如刀绞,恍惚间听到徐嬷嬷慌张地诘问,还有那方士什么除邪祟之类应有的过程,再往后的,便都随着难以坚持的苦痛一同跌入黑暗的深渊。)
    (等我昏昏沉沉睁开眼,已是入夜,室中有一盏不亮的灯火,映照出明明该熟悉却莫名很陌生的背影,还是很疼,四肢百骸,甚至连喉间都有种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的滋味,甚至生出一种奇怪的猜想,许是此地已非生处,不过是阴曹之中自己徒恋人间的痴念。是该如此了,毕竟这世间我总是最割舍不下这么一个人,若真身故,哪有轻易放下的道理。)


    IP属地:河南2楼2021-03-17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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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眶内布满的殷红蛛丝不仅仅是操劳的痕迹,更多的是残忍、嗜血的余证】
      【从长公主府随嫁的徐嬷嬷,已殉身于乱棍之下,正院伺候的云云都在烈日底下烤着。偌大的枕月,敢出声除却额涅从宫内请来的太医,便只剩我一人。而我攒着后齿,浑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一字也不肯多言】
      【星月移行,院子外头的侍子又跪了五六个时辰。刻下哪里还怕甚么苛待下人的流言外传,只觉得,若是阿柔醒不过来,便是将他们九族都送往刑部,尚不足惜。几个时辰内,灌药,喂针,断断续续吐过几回后,寡白的容色才稍稍有归正】
      【我不得不在曳曳烛影下反思,我是否给了阿柔除相敬如宾外太多的疼爱。也正是因为我施予的纵溺,才将她一步步推入深渊。否则,她应该与她的长姐相类,成为芳名远扬的贤妇。又或许,是因为我年少时不计苦果的冲动,才酿此祸。总之,并不仅因为我所惩戒的人,犯下的过失】
      【我是一点点看到阿柔的乌睫开始颤动,眉心发皱,眼睑微抬……费力挣扎着清醒的模样,既让人稍有宽慰,又让人心疼。示意太医瞧过,确定无大碍后,亲自将人送出木扉,再差人扶去偏阁歇息。一时间,屋内甚至可以听清她眼睛眨动的声音。近榻瞧过后,原本有无数的关切,或是爱抚的动作,却都像是被牵制住一般,反而向更远处的八仙桌走去】
      【确是,我们都需要好好冷静,尤其是我。她也许还陷在开口说话的艰难中,而我,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这般累教不改,我如何能心平气和地同她讲道理】


      IP属地:重庆4楼2021-03-1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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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有做下了愚昧之事,从赟哥哥怕是要怨怪我的。缓缓回神的过程满腹的愧疚与后怕,直至指尖能稍稍使上力蜷在一处时,才恍惚看清那背影是以一直怎样的姿态疏离于我身侧。)
        (他生气了。仅仅是想想,便不知该如何是好,满脑子都在寻找合适的说辞,甚至忘记自己将从鬼门关前走一遭的痛苦,许是心急,硬撑着半坐起了身子,牵扯间胸口疼得厉害)夫......(未曾全然叫出的缘由,是声音低哑到令人诧异,昏昏沉沉时只觉着难受混乱,却也半点记不起确确实实的过程。我不知要如何面对这样的从赟哥哥,胆怯到下意识地要去寻平日里最亲近的人,压下喉间的不适,声音细软无力)
        徐嬷嬷呢?
        (没有道歉,甚至避重就轻,并非不知自己的罪孽,而是面对过于陌生的情景又心下没底,便会莫名以回避的姿态应对,或许这种应对不能叫人窥见我的心虚,而会被误解成一种无声地对峙。在从赟哥哥转身的瞬间,原本凝着他的目光转瞬低垂,我不想看他,不想看他脸上可能会有的一丝一毫的不悦与不喜。)
        (昏暗的灯火下,半拢于阴影中的单薄身体不为人所知的轻微颤栗,像即将被拉断的弦,牵扯得又细又长,呼吸都会不由自主地屏住些许,仿佛再微弱的风也能生出摧枯拉朽的本事,碎掉我最害怕失去的所有。)


        IP属地:河南5楼2021-03-19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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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自己,不论她开口的第一句是什么,我都不会将隐忍的怒意牵涉于她。可偏偏,她将良善施予那个罪无可赦的愚妇,她是忘记了谁将她推入深渊,还是对一次又一次作践自己的身体甘之如饴。不留半分情面地向她抒发心中不豫,语气僵冷】
          什么时候了,你还念着旁人!
          【很想钳住她的下颌,逼视她,可我不舍,只是硬着声质问】叶何映柔,你在怕什么——
          你宁愿相信一个招摇撞骗的道士,也不愿信我。我同你不止一次地讲过,不必苛求于后嗣,我不曾强求,亦劝服了额涅,为的便是不让你再有如此自伤自损的行为。你若真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将我对你的忧心随意置弃,那,以后随你……
          【最后一句实在耗费了我太多的力气,剜心般的痛在四肢蔓延】
          【慢悠悠的抬眸与她相视,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替她揭开真相与面目全非的处境】徐嬷嬷蛊惑主上,已被杖杀……至于其他人,发卖吧,或是赶回沈宅
          【她微微颤抖的削肩与泫然欲落的泪都在控诉着我的无情,我凝睇于那张干涸且欲翕动的唇上,还未发声,我就断了她的后路。毕竟宦海常年浸淫着,此番景象实在不鲜,所以狠得下心】你若是求情,我便当作你是受他们蛊惑,罪加一等
          【这场对峙,我已明显占了上风】


          IP属地:重庆6楼2021-03-22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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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也是为了我的。
            (甚至不能明确此时到底是怎样的情绪,仿佛巨大的恐慌挤破了胸腔,自知无可挽回,索性与那些溃烂的血肉腻在一处自甘堕落。我实在未曾料到今日之事须得徐嬷嬷用命来抵偿,晦暗不明的灯火下,他沉在半面阴影中的神色像六道之中的修罗,以挥除邪祟之名行尽屠戮之事。)
            (“我同你不止一次地讲过,不必苛求于后嗣,我不曾强求,亦劝服了额涅”,那我呢,他爱我怜我,为我置下这方无忧天地,却忘记了这世上的情爱多是相互奔赴才会至深至真,旁人的看法始终只是我与他撒娇求怜的手段,劝不服,心不甘,不愿认下无嗣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有我自己,我与他这么好,凭什么不能求一个子孙满堂的圆满,怎么就求不得旁人很容易就能实现的事情。)
            (泪珠从眼中落下滴在绸被之上,在瓜瓞绵绵的绣纹中留下深色的痕迹,下意识地拿手去擦,可浸入其中的污渍怎会这么轻易抹去,譬如当下我与他的对峙,仿佛已有种难以追回弥补的裂痕。)
            你休了我吧,我想回家。
            (单薄低哑的声音在他的震怒之前很是苍白无力,尤其是那句“回家”,甚至有些可笑,有些孩子气。但自成婚以来,这是第一次没有再把这宅邸当做自己可以全心依赖的归宿,心头念着的都是故衣胡同的公主府,因为阿玛额娘、长姐还有哥哥不会给予我这样的苦楚。我是个骨子里怯弱无能的人,只向往美好顺遂,一旦眼见深渊在前,就会下意识地要逃。)
            (迫使自己对他相视,蓄在眸中的泪始终无法控制,抿紧的薄唇撑着最后那点子自以为的勇气,想用这样的方式斩断眼前的噩梦,我就是孤伶躲起来活一辈子,也好过被搁在心上的人这般相对,甚至觉得他杖杀的并非是身旁老仆,而是我与这世间、除他之外另一种联系。)


            IP属地:河南7楼2021-03-23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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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各位大舅哥,小舅哥,大姨子,小姨子,磕头请安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3-2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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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题大做了吗,也许确实,熊熊烈焰般的怒意,确能将理智轻而易举地摧毁。所以,即便我知徐氏出于好意,也知阿柔如此依赖于她,也可以不加思索地将她杖杀,甚至迁怒于满院与此事毫无干系的仆侍】
                【我多想将她搂在怀里,一如无数个依偎的朝暮般。掌心可以抚过她的后脊,指腹捋过她的碎发,唇尖落在她的盈盈一笑的弧度上。而刻下,我沾染了太多的凛冽,仅是单纯的触碰,我都怕将她冻伤。连近身都不敢,旁的又如何做呢】
                【歉愧交织,直至她说,要回家……】
                【多么讽刺的话——成光七年八月至今,近十年的光景只换得来她口中一声疲惫念家。不禁垂首苦笑,涌上的泪含在眼角,强忍着泪水。对阿柔万般依从的那个少年应该说:好,我送你回家;但此时的我,恨不得用千斤重的枷锁将她囚在一隅娇阁,甚至只限于这方寸内的软榻。蓦地抬首,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你希望我如何回你,阿柔……
                顺从如何,忤逆如何……你知不知道,当你说出这样的话时,我的心有多难受【一瞬间,我的胸膛间犹如蚁鼠啃食般,发麻发痛。若此时屏息,我大抵就无法从漩涡中逃离。似在问责,却又更似喃喃自语】究竟是为什么……
                【似乎又过了很久,如炬的目光再次胶着,叫人无处遁逃】
                叶何映柔,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怕向前一步是深渊,所以宁愿后退一万步将自己藏匿。我并不是个天生的勇士,劫难当前,也在不经意间撤军而非追寻。所以,下意识的,原本往床榻边去的皂靴,蓦地向后撤了一步,再走几步,似乎就要出了这偌大的枕月了】


                IP属地:重庆10楼2021-03-23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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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1个字 啊——多么痛的领悟


                  IP属地:重庆11楼2021-03-23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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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从赟,崩溃与脆弱,这些词语与他汇在一处实在陌生,因为自始至终我总是被庇佑的那一个。本是打算缴械投降,舍去对种种未来的抗拒与惶恐,毫无保留地认错,以此抚慰看起来过于悲戚的心上人。抬手微微拽住床边垂下的帷幔,抬眸瞧见的,是他步步后退的模样。)
                    (这个画面在往后并不长久的余生中,像是用生了锈的刻刀一寸一寸地刻在了脑海最深处,午夜梦回总会从血肉模糊中清晰地浮现,好教我记住,分崩离析的开端大抵是从此刻起。愣怔间攥着帷幔的手没了力气,那轻纱巧合似地顺着手指垂落,将我与沈从赟就这么轻飘地隔开,生生分裂成了两个世界。)
                    (好累呀,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质疑,不如将错就错。如果不能回公主府,那就把自己锁在这帷幔之中好了,这么小的天地纵然局促,可至少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这里瞧不见无辜者的血与泪,听不到那些求饶的哭喊,也看不到......看不到他实则不懂我真正苦楚却用臆想的来令自己陡生怨恨的神色,“你不知我,我不知你”,原是对彼此都不留有余地的消耗与折磨。想到这里,竟生出一种莫名地快意,像极了原先讲述悲欢的话本中,那种爱而生恨的老套情节——若不能同欢,便同悲,谁也别放过谁不也挺好的。)
                    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心。(还不够,怎么能够呢。那么爱他,那么记挂着他,将余生全部维系在一个人身上,就该附于其骨血之中,舐咬他身上最不能触碰的柔软,毕竟,我是这世上最该了解他的那个亲密无间的爱人啊。)
                    沈从赟,开得再美的玫瑰也会枯萎的,红艳艳的花瓣会变成很丑很丑的黑色,然后烂在泥尘之中。
                    (帷幔之外的烛火忽明忽暗,时而晃动的光影让周遭的一切似梦般充满了不真实,此夜冗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已经等不到乍破的天光了。)


                    IP属地:河南12楼2021-04-02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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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她的话失神,我从未见过如此无望的阿柔,即使白蒙蒙的纱幔并不能使我清晰地看见她悲戚的容颊,但愤恨、怫郁的问责无疑揭露了她的心绪。我在心里极无力地喊着她的名讳,劝慰在喉间滚动良久后,悄然无迹】
                      月末要调往黑龙江,龙江极寒,又与京畿相隔迢远,于你养病无益【这句原本该是:东北地界是极冷的,但去岁京郊秋猎时得了一张狐皮,你若想同我去龙江,便叫人做成外氅,将你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去长白山挖上好的人参给你煨汤补身子】
                      此次行程匆忙,内务府还有一摊子事未来得及交接,往后几日我恐鲜少回府。我外调后你遇着什么事,便去公主府寻母亲帮忙,我也会告知若若,让她多来陪你【本欲触及她寡白面容的掌心蓦然垂下,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败,怕轻轻一碰就会使她支离破碎】
                      【觑见她润湿的长睫,是央求,更似温和的勒迫】回家一事,不是儿戏,你不要再提了
                      【理智到底将骤然而至的怒火压下,回神后才知适才的草菅人命之举是多么的荒诞,真正可恶的究竟是那名昧妇,还是另有其人。掀起床幔,用细绳绑好后,又是一贯温良恭俭的模样,将呼啸的恶浪藏在平静无痕的水面下】至于无辜之人,适才是气话。徐氏会厚葬,其他人给他们长长记性,罚俸做罢【抬眸瞧她,再道】你先舒心,我吩咐人将药煎好后送来
                      【床沿与她孱弱的身躯间留有很长一段空隙,本该是我喂药呵护的地方,此时看来,正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她总还有什么话要给说与我听,譬如路途平安云云……】


                      IP属地:重庆14楼2021-04-05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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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这样待我。”当他突然软下语气说话时,心头萦着这句甚至充满愤怨的回应,可我太害怕眼前鸿沟,只能将苦痛悉数咽入喉舌肺腑,让那些锐刺向内生长,肝肠寸断,实在不适合与爱人同享。)
                        (偏他不知点到为止,用最平和的语气落下最利的刀。不知此时望着他的泪眼是怎样的,其中翻滚的惊痛是不是被昏暗的烛火遮掩,以至于知我爱我的人竟半分未曾察觉。外调...若有事寻旁人帮忙......鲜少回府.....突然很想笑,不允我归家,却将此地化作孤寂的金丝笼,任由豢养的鸟雀对着空落的庭院啼尽心头血,也不会再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若不是掐在掌心的指甲劈裂带来的痛楚,恍然觉着,自己已入魔障。)
                        好。
                        (不愿多看他一眼,便是再懦弱,也不会对着打算抛下我的人施予更多的情绪。)我有些累了。
                        (我曾看过许多话本,俱是闺中闲暇时打发时光的消遣,本也是个浅薄的,不似长姐那般会去花心思研究旁的费力之事。有时也与她探讨这些俗套的故事,多是我说她听,难得有回她张口与我评述,说世间真正摧人心肝的倒也不是这些荡气回肠,冗长时光中迟钝地消磨,可以把人与人在不经意间锉成面目全非的模样,待到发觉为时已晚,什么也追不回了,才是真正的痛。)
                        (原是我一如既往地愚笨,总看不透旁人早已告知的道理,终成为俗套情节中不可逆的悲情角色,如书中每一对不得善终的爱侣一般,变成连话语都懒得施舍的怨侣。“好”、“都行”、“我累了”、“就这样吧”.......浑忘了,讲出这些平白字句前,哪个没经历过惊涛骇浪般地针锋相对,或是私下无人时,怎么也按捺不住翻腾起的暗涌伤痛。)
                        你走吧。
                        (走这一字说得低哑,是让他此时离开,又或是让他尽快外调远离京中。听说北地的冬日有一场接着一场的落雪,连绵不绝的洁白可以掩盖所有的色彩和悲欢,好想去看看,只是......没这个机会了。)


                        IP属地:河南15楼2021-04-06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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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未等来她的关切,也许也不该再艰难地执着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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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此刻,我都不甚理解她今日的执拗究竟缘自何处,一个从叶何随嫁的老仆并不上与她携手半生的夫君。见她垂危时的急切与崩溃,与她清醒后悄然腾升的一丝欣然,早已被愤怒与失望取代。我尚且找不到,何况是她。再看向她时,她已经艰难地侧身,蜷缩在床榻内侧。掌心覆上裹着她盈盈身躯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分不清是习惯还是心疼】
                          【停顿半晌,漠然留下一句】到了给你写信
                          【枕月里的任何一个侍子都比刻下的沈从赟更能熨帖地照看映柔。替她将床畔的帷幔拉了个严实后,推门而出。龙江不比京畿回暖,但白雪与冰锥并不会比此刻冰冷的词句更使人身寒。若一切顺利,回京述职时,花市铺子里的玫瑰应当卖得正好】


                          IP属地:重庆16楼2021-04-11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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