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画画的手
陶夭左手凝聚起一股查克拉,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她现在还不能自如地把查克拉集中到受伤的地方,想起迪达拉刚才的话,气也气死了:我还真是个笨蛋啊?!迷惑他?!肋骨都要被踢断了。
“啊”地一声叫出来,陶夭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干嘛呢?!”
鼬捏捏她的右手腕。
“痛痛痛,”陶夭龇牙咧嘴。
“你的手腕脱臼了,帮你接上。”鼬一脸平淡。
“那你不可以先说一声吗?很痛诶!”
不理会她的埋怨,鼬起身,拉开抽屉翻了翻:“没有消肿的药了。”
“那就这样好了,”陶夭赶忙回答:“反正很快也会好。”想起电视剧中有人扭到脚脖子用酒来搓,看着都觉得痛死了。
鬼鲛进门就惊叹:“哎哟!陶夭,你这胳膊有腿粗了!”
陶夭缺氧到翻白眼。
鬼鲛扔给鼬一个药瓶:“消肿的药,去小南那里拿的。”
“我不擦!“陶夭马上声明。
“不擦明天就是象腿了,”鬼鲛“嘿嘿”一笑:“不然我来帮你擦?我下手可是没有轻重的……”
陶夭心里发毛:得了,鬼鲛大哥,那您不如直接把我的胳膊拧断得了……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鼬只是把药水倒在手上,然后均匀地抹在她胳膊上。动作轻柔。
陶夭想:我看的电视剧是几十年代的啊……
鬼鲛看着她:“刚才明明有好几次机会,你用苦无可以直接打中他的要害。是不是就不用伤成这个样子了?”
陶夭眼睛亮亮的,说:“我的手是要画画的啊!杀了人怎么可以再画画?”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晚饭是鼬做的。
陶夭甩着一只胳膊跑过来:“啊!寿司!”两眼放光,伸手就去拿。
“等等。”鼬示意她过来。
什么?
“先洗手。”
“算了吧。我的手也不……”“脏”字咽下肚了。手掌黑一块白一块的,像是东施脸上没抹匀的粉底。
“可是……”陶夭晃晃自己的右手:手腕带着半个手掌肿起来了,手指都并不上。夸张一点说,一个馒头上插着五根竹签,就是现在陶夭的右手的状态。
鼬拉过她的手,蹲下来,把手没进水盆。
水温刚刚好。
陶夭惊讶之余,脸一点点地红起来。
鼬给她手上打上香皂,认真地清洗手上的污垢。这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认真吗?
香皂的泡沫在指间留下滑腻的感觉,空气中充盈着一种微妙的感觉。陶夭简直不敢抬头看鼬,只是盯着水盆中的三只手。
她自己的手指是冰凉坚硬的——朋友曾经说过她长着一双外科医生的手,冷静果断,不带一丝感情。天气稍冷她的手就会呈现出不健康的苍白色。眼前的这双手指节分明,修长洁白,但是陶夭能感受到它的柔软。是和他的内心一样吗?他本是有一颗柔软的心的啊!陶夭呆呆地想,可是,这样一双柔软的手,是怎样结束了全族人的性命的?
鼬在心里暗暗皱眉:这个女孩的手瘦骨嶙峋,即使在现在将近快暮春的时节,却还是冰冷如铁。她感觉不到冷吗?
晚上,陶夭躺在床上,握起左手,静静地感受手里残留的触觉。
窗外的樱花在黑夜中也是同样的肆虐。沉睡的陶夭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