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自是无聊许多,但现在有人陪着我讲话,脑中那些瞌睡虫便也不知不觉间散去。我靠在亭子间的长石椅上,嬷嬷就在一旁挨着,我眨眨眼醒醒神一扭脸才瞧见:竟是睡得比我还沉!)
(但我没来及叫醒她,因为二哥哥给了我一个脑崩儿,虽然不疼,但有些突然,我捂着额头顿了好一会儿,方皱皱小脸、堪堪一句不紧要的“小埋怨”)啊呀,女孩子的前额可是很重要的,哥哥你不晓得吗?
(从长椅上跳下来,颠颠儿跟在他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去踩地面上的什么,但我没看大清,于是不过有样学样而已。)
小鱼精若是成了精,才不会一上岸就没命呢。(嘟囔中带有对他不解风情的遗憾,索性略过这一茬,奇道)那哥哥晚上来做什么,只为了踩脚下这些枯草么?(原已停下动作,既是说到这儿了,不免又补上两脚,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哥哥,梦游是什么样子的?(却在下一瞬恍然大悟)啊!既然不是我这样,那就是你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