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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个人原创 古希腊背景《弃婚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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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抵达阵线就挥手示意,传令兵朝着右翼跑去,拉长阵线,包抄敌人,而不是被敌人包抄。
“阿尔戈斯几百年积攒的财富在等着我们,今天是我们取得荣誉的第一天!”我在阵前大叫着,“他们代代耕种的土地也会属于我们,我们不仅仅是发财,也是得到长久的富裕。他们会变成我们的奴隶,他们现在很累、他们数量很少、他们没有铠甲,他们恐惧,聚在一起,对我们乱喊。而我们体力充沛,准备充分,我们只要按照我们的传统训练,各自尽力就一定能胜利。”
讲话的后面半段没人听,我说到夺取财富的部分时,欢呼声就盖住我说的话了。
步兵让出通道,回头看时,只见阿尔戈斯人的盾墙已经开始向前。我这一边,轻步兵出列,有的掷出投枪,有的掷出石块,有的射箭——试图打乱对方的阵列,或者至少阻挠它们前进,而阿尔戈斯人继续逼近。他们的正常操作应该是派轻盾兵之类的军队驱散我们的投射手,为自己的方阵开路,可他们就是举着盾牌,闷头上前而已。
他们的轻步兵哪去了?
阿尔戈斯人的盾墙挡住了许多标枪,但对曲射没什么作用,我能注意到对面盾墙后面有人倒地——某团高高的鸡冠形盔缨突然乱动或是“塌陷”,阿尔戈斯人的阵线开始出现凹凸,他们的步伐不那么齐了。
真想知道包抄的骑兵怎么样,我想带领骑兵作战,可重步兵方阵才是军队的灵魂,指挥官必须待在这里。
阿尔戈斯人不愿意忍受石块和箭,开始加速。距离接近了,我们的投射手撤回重步兵后面,然后去支援左翼。
传令官急匆匆地来了,“阿尔戈斯人的左侧贴着沼泽,太多马陷进去了,敌人的轻步兵出来攻击我们,我们抛弃了马,只能保护自己,无法包抄了。”
“让他们回来,跟色雷斯人集结,战斗才刚开始。”
该死的,今天什么都不顺,阿尔戈斯人利用了地形,他们熟悉地形,他们真狡猾。我们还有重步兵。
“科林斯人!”我大叫,“保持阵型,把对面撞个稀巴烂!”
几千只带着胫甲的脚重重的踩在了地上,随着这几千个重装步兵的步伐,大地本身也随着我们的节奏颤颤巍巍的抖动着,胫甲和盾牌摩擦,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对面敌人的面孔愈加清晰,甚至能看到他们盔檐下的汗珠的时候,两边的方阵正面怼到了一起。
那是无数面盾牌相撞混成的轰响,方阵内部瞬间变得拥挤、闷热,哪怕塔尔塔罗斯的地狱也难以比及。最前面的士兵一边被后面推着,一边努力顶住对方的推挤,许多人试着用长矛越过盾牌戳刺对方,但空间太狭小,连短剑也施展不开,战斗变成了角力。后面的战士推着前面的战士,所有人都在向前,这些脚步、臂膀的力气在方阵中一个推一个的积攒、传递,挣扎着要把对面的敌人推倒、推散。
但总体而言,科林斯人才是受到冲击的这一边,前排的人几乎倒下来,后面的盾牌死死顶住,人们的脚跟后面生生的起了一团团土。人们站住了,脚跟不再向后滑了。
“站稳!顶住!”我们这边大叫着。
“冲!冲!”对面也在狂喊。
人们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但也只是原地扎稳了脚跟而已。难道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疲惫之师吗?难道出发前的算计出错了吗?难道我们给神献出的虔诚和祭品毫无意义吗?归根结底,就是斯巴达骗了我们,那个傲慢的公主,相貌不及海伦半分,但祸害一点也不差。
我心里翻江倒海,但嘴里还是大声的鼓励士兵,许诺重赏。同时又加派传令兵在军阵的两翼间穿梭,不一会儿,左翼传来捷报,那一边的战斗不这么猛烈,我的希腊同盟兵冲破了阵线。我连忙命令他们的方阵朝着右边调转方向,跟科林斯人一起挤压正中间的阿尔戈斯人,追击溃逃的敌人由轻步兵负责。


IP属地:山东17楼2021-02-18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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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一些贵族回来跟家人团聚,并且请他们把我的和平条件顺便捎给你们的议会,我带我的人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们的看法。如果你们同意,我们是来做客的,你不同意,就另说了。”我字斟句酌。
    “诸神惩罚狂妄的人,人类标准不太一样,他们会杀死或者驱逐危害他们的事物,但是,你,我的孩子,以上两种缺点都具备了。”
    “你们不同意和平条件。”我说。
    “我们已经向斯巴达派出了代表团,他们答应会主持公道。”他傲慢的抬起下巴,“你应该回去清点一下你的城邦些年来巧取豪夺了多少财富,到时候跟你抢来的东西一并退还给我们!别忘了你父亲是我们给扶上台的,别忘了我们在奥林匹亚的影响力,别忘了,你也会有今天!”
    我心想:这是斯巴达人让我来的。很明显,斯巴达人两头欺骗,两边下注,他们的话不能相信。
    “是斯巴达人要求我们发动这场战争的。”我说,“他们说,要跟我们一齐攻打你们。”
    对方冷笑:“我以为你是个看多了阿基琉斯,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可没想到,你编造谎言的能力比你的战技还要纯熟,这挺正常,你父亲是个奸商,奸商的儿子也是奸商。”
    我想起斯巴达人对俄底修斯的那一番阐述。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是奸商。”我拿起投枪,对面见势不妙,连忙往盾牌阵后面缩,而那些重步兵也举着盾牌上前掩护。我微笑着把标枪放回去,催动战车转弯调头。谈判时搞突袭是没有武德的,如果对方反击,几十根重矛一齐朝我飞来,我也难逃一劫。
    “准备攻城!”我大叫着,“以公正的宙斯的名义,所有参与攻城的奴隶听着,只要攻下阿尔戈斯,你们就能获得自由!公民们,只要攻下阿尔戈斯,你们就能分得土地!来自希腊之外的盟友们,只要攻下那座城市,你们就会得到公民权……”
    “这里的城墙太矮了没法跟奇里乞亚以南的大城比,给我三天就能让你在里面给阿波罗还愿——你之前去过德尔菲的是吗?你敢动员这么多兵,一定得到了好的预言。”亚述顾问叫着。
    我脑子里回荡起祭司说过的话,红袍的士兵把科林斯烧毁。
    斯巴达人不会是想趁着科林斯的主力跟阿尔戈斯交战,自己从曼丁尼亚那一边偷袭科林斯?如果他们有这个意愿,我得赶紧解决这个城邦,然后走陆路去科林斯南部建立防线。当然,这么做可能相当于抛弃船只,但好在保住了家园。
    阿尔戈斯重步兵涌出城池,他们打算以城市为依托列阵,不,他们不是列阵,他们冲过来了,打算扰乱这一边的攻城部署,在这一片混乱中,攻城战闹哄哄的开始了。
    他们的思路不错,一开始就主动出击,连慢腾腾的方阵也可以不要。我大叫着命令镰刀战车出动,战车正面冲击方阵是很不划算的,但攻击散兵却很灵便,凌乱的步兵往往会专注于闪过马匹的冲撞踩踏,但不一定顾得上车轴上伸出的翻滚前进的镰刀——再坚固的胫甲卷进这刀刃里,都得变成铜和血肉。
    战场狭窄,侧面又是山,没法出动太多镰刀战车。
    镰刀战车绕过己方的阵线,然后从侧面斜插进阿尔戈斯人的阵线当中,顿时掀起两团断肢血雾,色雷斯剑手跟在战车后面,踏着遍地残肢的血路,对着被冲散的阿尔戈斯人又砍又杀。
    “冲进城门!”亚述人在阵线当中,用并不流利的希腊语吼叫着,“不要等它关了再撞城!”
    城外的阿尔戈斯人开始撤退了,他们试图在城墙下面列阵,就像赫克托尔指挥的特洛伊军队,但镰刀战车很快把他们搅得血肉横飞,于是,离得城门远的一个个攀爬城墙——城上的人纷纷垂下绳子、长矛来帮他们拉上去,离城门近的则涌入城门。城门上方的人正朝着我们这边射箭和投掷,拼命阻击来抢城门的士兵。
    战车并不灵活,因为人和马都戴着护具,它们在人堆里很难调整方向,一辆冲到城墙根下,被守城者的石块砸的人仰马翻,另一辆被城门处的人流所阻,腾空翻倒,卡在了城门边上。
    阿尔戈斯的城门关不上了。
    科林斯这一边的士兵们欢呼起来,虽然镰刀战车总体没把敌人碾碎,在我们和胜利之剑绞出一条血肉大道,但它争取到了时间。
    那辆战车几乎立刻被蜂拥而出的阿尔戈斯人吞没,然后又被列阵前进的波奥提亚人的脊背遮挡。阿尔戈斯人想要移开翻倒的战车、挣扎的马匹、缠绕的绳索,好让城门合上,而我们在拼命阻止,顺便踏着他们的尸体进城。但城头上落下来的东西——投枪、箭矢、石块、甚至不知哪里来的陶罐子,让我们的人一边要作战,一边还要忍受这些坠落物。许多人没跑到阿尔戈斯人跟前就被砸的四脚朝天,但阿尔戈斯人可以从城里毫无阻碍的冲出来。
    城门下的士兵越来越少,阿尔戈斯人越来越多。我举着盾牌,命令他们撤回来,顺便拖上能走的伤员,这一轮抢攻失败了。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IP属地:山东20楼2021-02-1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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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隶们在远处争着挖土填筐,打算为自己的自由而战。我跑到他们中间,大叫他们现在取得自由更容易了,只要下一轮战斗开始的时候,在城墙下面放下满满十筐土,他们就能当场得到自由,然后按照自由人的标准按日结算工钱。他们更加起劲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壕沟呈现在眼前。
      我们忙于扎营安顿的时候,也顺便接待了迈锡尼来的使者,他向我们表示臣服和友谊,大概是看到我们强大的兵势,就来讨好我们。
      我们在壕沟后面扎营,攻城战需要充足的准备,充足的准备需要时间劳作和休息。这一夜,都是人们挖土的声音,哪怕一些人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也跑去挖土,壕沟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变深和加宽。夜深了,我开始带上公民兵巡视营地,强令低贱的人休息。绕着营地转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尸体,原来阿尔戈斯人出来袭营,实在越不过这么深的壕沟,便杀掉几个外侧挖土干活的奴隶了事。
      我大叫人们要自由得首先得活着,其实大多数人在窃笑,他们可以分掉死掉的奴隶装好的土。
      “做事还是要按照老套路来办。”亚述顾问劝我道,“巴比伦崛起之前一千年的时候,有个僭主对他的城邦做了很多好事,他是历史上第一个打算以仁慈而非武力和神权统治的人,他上位八年后,他的城邦被烧毁了,他敬奉的神被遗忘了,神庙被抢空了,他的人民卖为奴隶了——生活处境还不如之前那个残暴的统治者的时候。”
      我想起德尔菲神庙的预言里说的,穿红衣的战士会毁灭我们的城邦。
      “明天我们得合理安排弓箭手和投石机的位置。”我转移了话题,“掩护奴隶施工。”
      亚述顾问笑了:“你知不知道,一颗打磨完成的石弹,比一个奴隶贵很多?还有,你现在俘获了如此多的人,等你把这些奴隶运到塞浦路斯的市场上,会让价格大跌的。”
      我想了想。
      “阿尔戈斯人也不是**,他们能猜出我们想要填土,对吧?从尸体看,他们已经看到我们的奴隶在干活了。”
      “他们有可能做出反制措施。”亚述顾问说,“可我们现在拥有的资源和人力更多,我们可以同时施展两套方案,让他们应接不暇。”
      于是我算计了另一个计划,就是在奴隶填土准备登城斜坡的时候,我们要架起投石机,破坏阿尔戈斯城的大门,希腊地区的战场上还没出现过投石机,就像它还没有出现过镰刀战车和土方作业一样,但这也是我父亲高价雇佣亚述人的意义所在。
      这个夜晚过的很快,在晨曦初起的时候,就祭神,然后开始作战。阿尔戈斯人知道了镰刀战车的厉害,所以提前把城门附近挖得沟沟坎坎,无法适应战车通行。我明白奴隶是什么样的,他们宁愿跌跌撞撞的去堆城墙,就是因为城墙下是有看的见的好处,让他们填平战车路线,虽然有助于整个战斗的胜利,但对他们而言,还真看不出什么效果。
      借着初升的阳光,亚述人组装好了投射器,弓箭手列好了阵型,奴隶们在手上吐着唾沫。
      阿尔戈斯人这次没有出城作战,而是城墙上守城,他们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投枪,并且把盾牌架在城墙顶部的胸墙后面。
      我决定把收拢的阿尔戈斯人的借给他们当护具用,免得墙还没填就被射死在半路上,既到头来没有完成任务,也没条件享受自由。他们欢天喜地的接过铠甲和头盔,可穿了一小会就抱怨闷热、沉重、不灵便、磨肩膀,又脱了下来。我这才想起我第一次穿上青铜胸甲时的种种不适,当我想要永远摆脱这玩意,改穿更舒服的亚麻甲的时候,我父亲少有的对我斥责一番。
      一声令下,奴隶们争先恐后,甚至影响了掩护他们的弓箭手的阵型。他们冲入城下,也等于冲进了阿尔戈斯人的射程,箭矢、石块从墙头上落下来,就像屋檐落下的雨点一样密集,奴隶纷纷被砸中,有的砸折了肩膀,有的砸破了脑壳,总之,血肉横飞,损失惨重,伤者和土壤混在一起,尸体和伤员铺了一路,后面的奴隶看了,纷纷扔下东西向后缩,之前的豪情一扫而空。


      IP属地:山东21楼2021-02-18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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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就是自由的代价!”穿着重甲的公民兵在后面叫嚷着。
        与此同时,投石机开始发射,五台投石机瞄准了那个城门,一个接一个的发射。经过亚述人调试的投石机十分准确,每一枚石弹都击中了那木头和青铜做的门扇,但那两扇大门没有轰然倒下,或变成碎片,而是像被小孩玩弄过的面饼一样,生生变成了一个形态扭曲、角度歪斜的东西。这下别说从外面攻破城门,哪怕阿尔戈斯人从里面开门,也打不开了。
        两套方案全都碰了钉子。
        “手边能找到的橄榄树不适合做云梯。”亚述顾问说道。
        “如果把种出来好多年才能提供经济价值的橄榄树砍了做攻城器,那么打下这片土地也没有意义。”我说。
        但城墙上的敌人开始减少,很多人中了箭,甚至跌下城墙,落到死人和泥土的堆里。我们雇佣的弓箭手里有一大部分是希腊北部的野蛮人,他们牧羊,也打猎,他们的射术比希腊人要好太多。相比之下,阿尔戈斯人就算有了高度优势,准头也不怎么样,攻击搬着重物接近城下的无防护奴隶还行,但也仅此而已。
        是的,在希腊,大家都认为投掷长矛才算男子气概的行为,弓箭是懦弱和落伍的武器。它确实无法击穿大人物的铠甲和盾牌,但现在,这些箭矢足以阻止那些扔石头的臂膀。不久,人们纷纷放低了身子,缩在护墙和盾牌下面。
        见攻击城门弄巧成拙,亚述人下令垫高投石机前部的底座,用石弹攻击城墙上方,摧毁守城者的防护。这次,石弹对付刚性的砖石卓有成效,碎片和人的断肢纷纷落下来,城墙上多了许多缺口和蔓延的血迹。
        奴隶们开始恢复工作了,这次填土倒是挺快,城墙下的尸体和破土筐成了不错的“基座”,受伤倒地的奴隶和阿尔戈斯人在越来越多的土里尖叫着。
        一道不错的土坡慢慢成形的时候,我的派在外围的探子匆忙赶来:“斯巴达人来了!”
        这可恨的战斗,为什么总是不顺。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斯巴达是偏向哪一边的,是完成许诺,帮我们一起攻陷阿尔戈斯,然后抢到最多的战利品、分割最多的土地;还是帮助阿尔戈斯人,从后面击溃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举动是正确的,那就是先收缩拳头,保住自己。
        “攻城结束了,重整队形,我们退守到营地。”我下令。
        亚述人开始把石弹放回牛车,收起投石机。
        许多人抱怨起来,“我们快要赢了,不能这么放弃!”
        “保住我们的命更重要!”人群争吵起来,但也没有乱——只要是有点理性的公民兵,都明白斯巴达军队的降临意味着什么。
        辛苦造起的土坡被当场弃置了,奴隶们悻悻的跑到射手后面,阿尔戈斯人在欢呼胜利。
        我的骑兵退回来了,他们之前在外围承担警戒的职责,现在被斯巴达人驱赶过来。
        “斯巴达军队不仅仅有斯巴达人,还有阿卡迪亚人,亚该亚人和埃里斯人,大半个伯罗奔尼撒都加入了他们!”骑兵指挥官对我汇报。


        IP属地:山东22楼2021-02-18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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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了多少人?”我问。
          “阿卡迪亚骑兵像海浪一样涌上来,我来不及清点人数,但我看到了他们高举的各种徽标。”
          不一会儿,阿尔戈斯人的欢呼声更大了,估计斯巴达人已经进入了阿尔戈斯人的视线中。他们认为斯巴达人是来援救他们的。阿尔戈斯的卫城高踞山上,视野比我们好,斯巴达人统一的红袍和盾牌,也很容易分辨。
          斯巴达军队并没有冲到阿尔戈斯人和科林斯人之间,发表什么演说,也没有理会阿尔戈斯人的欢呼和科林斯人的嘲讽。他们找了一块易守难攻的崎岖险要之地扎下营寨,正好挡在我们陆路回家的要道上。
          我命令奴隶们把攻城用的土堆在己方营地的壕沟内侧,形成一道城墙。
          他们派来了使者,要求我在晚饭时间跟斯巴达国王秘密见面,商量婚事的聘礼和嫁妆。
          “不要去。”我身边的人说道。
          “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阿尔戈斯人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代表团,带着厚礼,对待我们,简直像对待尼尼微的诸王之王还要恭敬。我们的国王是个勇敢的性情中人,他随时可以改变主意,请你想一想,如果阿尔戈斯和斯巴达联合起来,你的军队还能不能抵挡住。”
          “可以试试看。”亚述人偷偷在我耳边轻语。


          IP属地:山东23楼2021-02-18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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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有进行一场战斗的信心,但斯巴达人也可以用一小部分兵力封锁住山口,然后主力反向进攻科林斯城。我们的财富来源是两座港口,离我们的城邦和卫城都有一段距离,一旦迎来外敌,便顾此失彼,很难防守,更何况,军队都跟我一起,堵在阿尔戈斯平原上。我可以坐船回去援救,但太耗费时间了。
            所以我决定去找斯巴达人,看看有什么结果。我不在的时候,军队的指挥权给了亚述顾问和科林斯重步兵的指挥官。我要他们继续完善营地的防御工事,不但建造土墙,还要建造栅栏,以防斯巴达人反悔,跟阿尔戈斯人一起反攻我们。
            然后我向神灵献祭,祈祷他们当中有神能保护我回来。
            斯巴达的营地大而分散,处在山坡上,背后比前面要陡峭,尽可能利用地形,给袭击者创造困难。但这也有坏处,就是他们自己人联络也不容易。我被一个罩衫后面渗着血、走路一瘸一拐的疲劳的西洛人领着,在石头和营帐之间七拐八绕,才找到国王那里。
            不过我也相当于跟着游览了这个营地,差不多有一万多人的规模。斯巴达要是认真动员,算上盟邦,人数还能再多三倍。看来斯巴达人也是仓猝行动
            营帐里有三个人——不算女仆的话。他们把铠甲放在身边,除了国王和我的未婚妻,还有一个令人惊恐的军官,那人看上去很像那个把奴隶绑在雕像上让雷电劈死的“宙斯的儿子”,我感到惊恐,因为据说神的儿子会在出生不久就会长大,甚至生来具备了杀死怪物的能力。
            “他是我同僚的儿子,将来也会戴上王冠,现在担任我的副官。”国王说,“斯巴达有两个国王,他们的继任者都要早早学会怎么打仗。”
            我明白了,虽然想笑,但还是忍着。


            IP属地:山东24楼2021-02-18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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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比现在的景象更能证明科林斯是个勇武的城邦了,我们轻易打败了阿尔戈斯人的主力,用的还是比陆路更困难的渡海作战,现在,我们刚刚在进攻他们的城墙,差一点就要把它拿下了,科林斯已经证明,作为一个城邦配得上跟斯巴达联姻。”
              “是的。”国王说。
              她莫名冷笑起来,让我不寒而栗。
              “我本该立即攻下那里,但我要留一点荣誉给斯巴达人。”我说,“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劫掠阿尔戈斯城里的财富,分享里面的奴隶。”
              “我们谈谈婚事吧,我们斯巴达人耿直,所以直接提出条件。”
              “我洗耳恭听。”
              “攻下阿尔戈斯之后,把城邦和平原交给我们统治,实行我们斯巴达的统治方式,我们感谢你们帮我们征服这座城市和这片土地,但你们适合做生意,不适合统治,统治的重担有我们来负担,收益自然也全部属于我们;
              “科林斯要有国王,而不是僭主,因为僭主没有名分。没有什么人选比众神之王宙斯的儿子更适合成为国王的了。你的家族要把我女儿的儿子扶立为科林斯的国王,永远效忠;
              “科林斯的地理位置很重要,有两个海港和一处地峡,需要特别的保卫。我们斯巴达人将承担保卫地峡的职责,我们会在这里驻扎陆军,费用由你们提供,毕竟你们也不缺钱。你们的军队——包括海军——由斯巴达人指挥,因为我们的军事经验总体更多。你们不准雇佣蛮族,因为我们不允许野蛮人的脚掌踩在希腊人圣洁的土地上,你们不准有公民兵以外的军队,因为拿钱打仗是不名誉的,保卫传统和家乡才是战争的正当理由;
              “每年你们都要上缴贡金,由于你们收入丰厚,所以要把三分之二的收入交给我们,作为保卫希腊世界的成本。你们就算留下三分之一,也能过上让每一个斯巴达人羡慕的日子。”
              我不能答应这条件,但我可以扯皮拖延。
              我做出殷切的表情:“说出‘同意’这个词我很愿意,也很容易,但落实你说过的条款,却需要科林斯的贵族和公民一起通过,至少要得到父亲的赞同。我需要回我的军营,用一大筐泥板来写一封长信来传达这些条件。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一起攻陷阿尔戈斯城,我们可以瞻仰斯巴达人的勇武。”我说。
              “你的父亲已经把所有数得上贵族流放到了西西里和小亚细亚,至于公民,他们是一盘散沙,只能听你父亲的摆布。”我的未婚妻冷笑道。


              IP属地:山东25楼2021-02-18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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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笑着摇了摇头。他身边那个年轻的将军站了起来,“又是战斗又是谈话,一定累坏了你这个公子哥儿,我来护送你去你的新营帐休息。”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我要回我自己的营地,我要管理我的军队。”
                “谈论婚约是老辈的事,我们是为了保护你,别不听长辈的劝告。”国王说了一声,把杯子一摔,周围顿时涌入了数十个斯巴达战士,四周都是画着尖角的盾牌和短剑。原来他们一直潜伏在我周围。怪不得那帐篷从外面看那么大,而从里面看又这么狭窄。
                他女儿发出笑声:“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对呀!”那个年轻的将领做恍然大悟状。
                我连忙拔出亚述弯剑,朝着老国王——或者壮年的国王——扑去。我要劫持他,这样回到自己的营地。
                如果我有忒休斯或是珀尔修斯的本事,或许我能在一群斯巴达人的包围中做到,可我没有。
                我感觉自己很英勇,但我的英勇和武艺没什么用处。黑压压的敌人立刻挡在了我和国王之间,砍倒了好几个斯巴达人,不知是三个还是四个,踹翻了两个盾牌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阿基琉斯或是赫拉克勒斯那么抗打,我感到脑后挨了重击,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我的女儿,这件事我得教教你,他的父亲很爱他,如果他活着,会为了救他而接受一切条件,如果他死了,他会为他复仇,宁愿付出一切代价。”
                向塔尔塔罗斯起誓,这个时候我宁愿死掉。
                我被脱得只剩下罩衫,用链子捆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就像普罗米修斯一样。每天,一只鹰会啄食普罗米修斯的肝脏;而我呢,差不多每一刻钟,都会有一个斯巴达人或是希洛人在这块石头旁边大小便,有时是好几个,臭气熏天,这还不如在我的肝脏部位来一刀给个痛快。时不时的,一个斯巴达士兵会过来看看我死没死。
                在这个山腰,能看到低地,入夜的时候,营火升起来,我看到阿尔戈斯城的营火,也看到了科林斯军队的,其中阿尔戈斯人的营火更亮一些,他们在庆祝,不管斯巴达是不是他们的援军,至少已经起到了援军的效果。我祈祷我的人马能执行我的计划,至少连夜撤退到梯林斯去。
                可这些事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呢?我做错了什么?
                我服从父亲的要求,顶着歧视去找一个恶劣败坏的女人求婚,还要装成乌龟,对她那些腌臜事毫无所知,斯巴达人叫我打仗,好吧,我来打仗,花了大笔大笔的钱,拿着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来冒险,然后换来了这一切。


                IP属地:山东26楼2021-02-18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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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昨天跟我谈过的阿尔戈斯贵族从我这边经过,还带着一个穿着盛装的姑娘。他看到我,面露喜色,拿木勺舀了一勺水,来到我跟前,一脸施舍的样子:“我说过,众神惩罚狂妄的人,现在应验了。你应该能从中学到点东西,可将来你恐怕用不上了。”
                  虽然我不渴,可我还是下意识把水喝了,我不该喝的,一旦大量的人聚集起来,那么水不久就被屎尿和垃圾污染,只有饮用啤酒或者葡萄酒才安全。
                  “你没说句话就喝了,你不怕里面下毒吗?”他嗤笑起来。
                  我没理他。
                  不一会儿,我在科林斯接待过的罗马人来到我跟前:“他们不能这么对待一个贵族。”他对我抱不平。
                  “我确实算不上贵族。”我实话实说,“我父亲是个做陶罐的,我们能有今天,原因比较复杂。对了,你们怎么来到军队里了?”
                  “跟他们参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老实说,斯巴达人不喜欢有人跟着他们,我们不得不倾尽所有,贿赂了很多长老和将军,你送来的礼品帮了大忙,这才换来一个机会,从这一点说,我很感激你。”
                  “如果你把我救了,你的城邦会拥有更多,比如海军、重装步兵,还有文明和技术。”
                  “斯巴达人会教给我们更有用的东西。”他紧了紧身上崭新的红斗篷,“我不会救你,但我会让你过的更舒服点。”
                  他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拿一大杯酒给我喝。
                  “先倒一半献祭给神,剩下的给我喝。”我说。
                  他照做了。


                  IP属地:山东27楼2021-02-18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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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里面没有兑水,暴露了他作为野蛮人的实质,不过这么喝确实比较过瘾。
                    疲惫慢慢袭上我的身心,这几天我确实太累,被锁在这里,什么事也干不成,反而变成了休息,虽然很不舒服,但我还是神志不清,开始睡着了。
                    我不知道美到无法描述的阿芙洛狄特降临的时候,睡神有没有在场。
                    总之,她拿着一个双耳罐,来到我跟前,她的丝袍几乎是透亮的,她身上的光是从里面发出的,她不是走过来的,而是悬浮而来的。
                    “曾经有个王子,献出过跟你一样多的祭品,但我们抛弃了他,让他屈辱的死去了。人们明白了,虔诚敬神是没有用的,哪怕他确实付出过巨大的代价,哪怕的他的英勇和美德当得起一切荣耀和幸福。人们不再相信神了,奥林匹斯再也享受不到那么多祭品了。赫拉克勒斯的儿子们取代了那些英雄的子孙。现在,奥林匹斯的众神不会坐视另一个王子白白浪费他的祭品和虔诚,只要你愿意争取,我们会给你胜利和荣耀,等你胜利了,你也要荣耀我们。”
                    “那个吃亏的王子是谁?”我竭力开口问道。
                    在我开口说话的同时,她把陶罐里的东西倒进了我的嘴里——比我想象的要少的多。
                    “他是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儿子赫克托尔。”
                    当她这么说话的时候,我感到她倒在我嘴里的那点东西的触感,我没有咽下去,还想着品品这神仙带下来的“神露”是什么口味,但它就在我口中挥发,顺着咽部进入呼吸道,涌入肺部,又顺着血管弥漫进四肢百骸,顿觉浑身舒爽有力。总之,她给我的仙露一丁点也没有进入胃里,全被我的呼吸吸收了。我想起古人说过,神灵享受祭品是通过燃烧肉类所产生的香味的,现在我明白献祭的原理了,我知道该怎么取悦众神了。
                    “哗啦”一阵声响,链子碎了一地。
                    她又指了指我背后,我看到了壮丽的景象,波塞冬正在空中,把一根巨大的三叉戟插在山上,那三叉戟的每一根刃,都有神庙的立柱那么粗,不,是整个神庙那么粗。
                    我明白了,波塞冬要把三叉戟插进地面,搅动这座山,制造地震,地震会毁掉斯巴达的营地的。
                    “向前跑,只管向前,不要找路,不要怕被挡住,不要停下,直接回你的营地去。”
                    我已经明白我不是英雄,所以从善如流,拔腿狂奔,崎岖的山地在我脚下犹如平地,密集的营房在我跟前就像一团烟雾,营房在我跟前散了架子,士兵跑出来阻拦,被我撞倒在地,我从他们身上踏了过去。与此同时,大地开始震动,高处的山石开始松动和坍塌,而低处的土地开始裂开,而我继续狂奔,斯巴达人在我背后炸了锅,我能听见他们的惊叫声、惨叫声和哭喊声。


                    IP属地:山东28楼2021-02-1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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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路跑回营地,几乎是转眼之间的事。
                      我的军人感觉到了地震,虽然营地远在平原,没有受灾,但足以让他们纷纷离开帐篷,要么祈求神灵平息愤怒,要么望向斯巴达或者阿尔戈斯的方向,因为那边的地动山摇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
                      高级军官正在营里发愁,他们不仅仅对我负有责任,还背负着我父亲的命令。当我浑身泥土和骚臭的走进营帐的时候,他们正在抱怨我的任性妄为,指责亚述人用东方的歪门邪道忽悠了我。
                      “把能余出来的牛羊都宰了献给波塞冬和阿芙洛狄忒,把酒都拿出来!”我大叫道,“波塞冬制造了地震,阿芙洛狄忒把我救出来,他们还向我许诺会得到荣耀,逃命不是荣耀,在战场上击败斯巴达人才是。”
                      我看到我的将领们面面相觑,中间还坐着两个拿着计数的泥板的斯巴达人。刹那间,我明白了怎么回事,下令把他们绑在粪坑旁边。
                      “他们是斯巴达营地派来的使者,”重装步兵指挥官指了指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我的弯剑、斗篷、草鞋,“我向你父亲保证过,要保证你的安全,可谁想到斯巴达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把你扣住了,还把我们欺骗了,而我们很被动,只能接受一切条件。”
                      外面传来欢声笑语,任何一个有点见识的公民,早就看斯巴达那样的城邦不顺眼了,尤其他们在这个时候还犯下此等恶行。遭了地震,无不幸灾乐祸。
                      “这婚我不结了,那几个**说的都作废。”我说着,踩碎了泥板,“派探子到斯巴达营地那边,看看他们的损害情况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以此决定是进攻他们的营地,把所有的斯巴达人都杀掉,还是屈尊和谈,但他们这个时候应该逃跑,要不是天黑,我们应该立刻去追杀。”
                      营地外面一阵骚动,外围的哨兵说,是惊吓的马匹从斯巴达那边跑了过来,一定是被地震吓的四散奔逃。马后面是跑的不那么快的牛,再后面是作为肉食补给品的羊,许多牲畜跑到这一边来,跌进奴隶们挖的遍地都是的坑里,嚎叫着。


                      IP属地:山东29楼2021-02-1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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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灵真的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连我们献祭出的牛羊都给补回来了。
                        探子开始回来:“大量的敌人跑出受灾的营帐躲避地震,分不清谁是军人,谁是仆人,也分不清谁是亚该亚来的,谁是拉哥尼亚来的,谁是拉凯代孟来的。我们很容易就能混到了他们之间,他们发出哭声,斯巴达国王被一块巨石砸死了,大多数指挥情况不明,因为他们到阿尔戈斯城参加婚礼。阿尔戈斯给另一个国王的儿子——现在他是军队统帅——配上了一个有名的少女做妻子。”
                        又有探子回来说:“阿尔戈斯也受灾了,靠近的话,会看到烟尘升起来了,一些城墙似乎要倒塌,之前被我们用投石器打瘪了的城门也倒了。”
                        “瞧,我们的神在保佑我们。”
                        军营中央的广场上摆满了插着肉食的烤架和火堆,祭司早就唱完了祷歌,烟气升腾,我命令每个火堆旁边都要站一个臂力强大的重装步兵,拿着一块牛皮,朝着上方扇风,好让天上的众神多闻些味儿,是的,趁着牛肉还没有老没有凉。
                        另一个探子回来说,我们祭祀的场面真大,香味都散到斯巴达人那边去了,他们闻到了,一个个指天画地要来杀了我们。
                        “他们也可以杀自己的牛。”我说,“就是舍不得献给神而已。”
                        “我有点为你但心了。”亚述顾问说道,他询问探子们,那些斯巴达人和他们的盟军,有多少人会直接逃回家去,斯巴达人召集的军队会不会直接崩溃。
                        “不会,他们的祭司把人聚起来宣布,确保波塞冬息怒之后才能重新翻越山地。”探子说。


                        IP属地:山东30楼2021-02-18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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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满的说:“祭司的任务就是让神息怒。”
                          “我们驻扎在这个便利的地方,贴着大路和河流,相当于卡住了阿尔戈斯从平原获取食物和资源的通道,现在地震了,斯巴达人的营地被抛弃了,食物补给肯定也会紧缺,阿尔戈斯就算站在斯巴达那一边,他们也很难多供养一万多张嘴,他们会来找我们的。”亚述顾问说道。
                          “我们可以跟他们谈一个合适的条件,所有人可以体面退出。”重步兵指挥官说。
                          “他们没法谈的。我们到那边坐下来表达对神的尊敬,然后喝酒吃肉吧。神在我们这一边,我们会赢,就像阿基琉斯一样。”
                          没休息多久,第二波使者就到了,他们来催促科林斯人尽快交上肉类、酒水、草药和奴隶,否则就把科林斯军队中最重要的人物——也就是我——活埋。
                          我穿着罩衫迎接他们。算是打破他们的谎言,欣赏他们的表情。但他们没什么反应,镇定自若。
                          “阿尔忒弥斯把我救了,地震是波塞冬引发的,神一方面救了我,另一方面摧毁了你们的营地,所以对你们来说,首先你们应该为死去的国王哀悼,然后你们应该回家。”
                          他们发怒起来:“你只是一时走运,接着地震逃出来罢了。斯巴达有两个国王,他们的儿女就在这里,仍然可以指挥军队。你更应该担心自己的运气用光了。”
                          “放武器的架子在那边,你们去挑最好的装备武装自己。现在燃烧祭品的火还很旺盛,我们在神的注视之下决斗,我一个对你们全部,看看谁才走运。”
                          斯巴达人张口结舌:“这不公平!你膂力更强,这营里都是你的部下……我们战场上见!”
                          “告诉那道德败坏还亵渎了公正的宙斯的斯巴达婆娘,我唾弃这样的人。这婚我不结了。”
                          对方骄傲的昂起头:“她是斯巴达国王的女儿,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无损于她神圣的血统。你只是个暴发户,最多相当于给我们缝衣服的拉哥尼亚人,不配跟我们说话。”
                          重装步兵的军官带领所有人大吹嘘哨。斯巴达人理了理大长袍肩部的布褶,昂首离场。


                          IP属地:山东31楼2021-02-18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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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把他们叫回来,让他们从粪坑边拉出第一波的几个使者。
                            就这样,我们整夜的折腾,到了下令睡觉的时候,入夜已深。我心中想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不安的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我走到一处马厩里,那马厩建造的格外铺张,就算把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铺上稻草、装上护栏,也不如这个“马厩”来的豪华。它们尺寸极大,仿佛是为远古的泰坦巨人设计的,我在里面好像没长大的孩童。我花了好久才认清那里面有许多匹巨马,它们毛色浅淡,几乎跟后面的天青石墙壁混为一体,那些马匹让我想起我在市场上见过的来自凯尔特蛮族的高头大马,但就算以凯尔特的马肩计算,那高度也是不知几匹马一直匹踩着另一匹才能达到。


                            IP属地:山东32楼2021-02-1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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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身后传来太阳神赫利俄斯的振动大地的脚步声的时候,我这才明白,这些马是用来拉拽太阳的马,它们每天都要拉着太阳横穿世界的天空——这是极为辛苦的劳作。
                              他扛着驱马拉车用的绳索。大凡是驾着战车的战士,最好亲自照顾自己的马,这样才能跟马亲密无间,让马匹听从你的缰绳。当然,也得亲自检查战车,确保战斗中不出问题。
                              “天要亮了,我们时间不多,这个白天,你免不了要跟斯巴达人作战,我驾着马车在天空中巡行的时候,会微调我的位置,确保灿烂的阳光在你和你的军队的肩膀后面,这样敌人打算攻击你的时候会因为耀眼而无法瞄准的。”
                              我连忙表示感激,而他开始忙着把太阳装上自己的马车,那太阳实在太耀眼,让我双目刺痛,我被疼醒了。


                              IP属地:山东33楼2021-02-1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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