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迟疑看了看指间捏着的药，又看了看林凡，张开嘴巴用舌尖贴着药丸，带着点小心翼翼，将药丸抿入口中。
药刚入口，楚华正准备往下咽，林凡立马将手中还剩一半的水送到他嘴边。
楚华含着药停留在口中用舌卷着，顺着林凡抬起杯子的倾斜角度微微仰起下巴，将水滑入口中，送小小的药丸入腹。
林凡满意地勾唇一笑，快速啄了他嘴唇一下以示奖励，然后才转头去吩咐林安：“你去趟秘阁，找左阁主向他借位裁缝随你过来。”

第126章 做新衣服
林安领了吩咐忙不迭地退出去办事，既是为了赶快赶去秘阁带人过来免得小少爷多等，也是不想待在屋里打扰小少爷和楚公子相处。
楚华抿着被亲啄了一下的唇面色染红低下头。想到主子还在床边坐着自己却占了床榻连忙掀了被子，目光看向林凡，小心翼翼的建议：“主子，您躺下休息吧。”
林凡摇头：“我不躺了，总躺着也会累的。”
再看楚华也不想接着躺下的样子，林凡便不强逼着人休息了。只是楚华拘谨的缩手缩脚跪坐在床上，想下床又不苦于没有林凡允许而不敢，看得林凡实在好笑。
林凡挑起微笑，站起身自行倒了杯水，看向还处在内心纠结的楚华，解救道：“你要是不想躺了的话就下来和我一块等着人来吧。”
楚华立刻点头，生怕自己行动慢了再被按回床上，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穿了鞋子便走到林凡跟前。
林凡将还没沾唇的杯子递到楚华面前，笑颜放大：“喝口？”
楚华微愣，看着林凡柔和的眉目，抿唇缓缓慢慢似带着丝不确定的试探，抬手接过杯子，随之心间无端划过一阵若有似无的欣忭，让他不自觉的升起一抹轻浅但明显的温暖，不安的心好似被无声的安抚以待。
楚华轻声道谢：“谢主子……”
没多会儿工夫，林安带着人回来，是楚华口中的冯前辈亲自带着一位女子前来，那女子神色沉寂，肃容敛气，看起来谨慎内敛但隐含锋芒。
林凡见之不由暗暗感叹，秘阁真的全能，连缝衣的女子貌似都是会武的高手。
冯硕上前几步恭敬躬身行礼：“冯硕参见小少爷。”
身后跟随的女子也跟着一起俯身：“参见小少爷。”
林凡温和打量了下二人，微微笑着客气道：“劳冯叔跑这一趟了。”
冯硕连说不敢，哪担得起少爷称一声冯叔。
一侧，楚华见到阁中前辈，双手抱拳向冯硕微微弯下身体，态度尊敬的称呼了一声：“冯前辈。”
冯硕闻言看向他，心底不禁有些可惜，为他以后只能困陷于床榻间直到恩宠消尽最终怆然待死而可惜。
如此想着，冯硕面容逐渐和蔼向他点头回以一个近似慈祥的微笑。
楚华不解地眨了眨眼。
林凡没看出冯硕因猜想生出的几分可惜，拉着楚华的胳膊将人拉到身前：“冯叔，你帮楚华量量尺寸做几身厚些的衣裳。”
给楚华？冯硕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又确定的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不光是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毛病，也是因为小少爷的衣裳有专门的人准备，不可能由秘阁来做。
楚华反应也是有些懵，扭头呆愣地看向林凡，没开口但眼神流露出无声的询问。
林凡叹气一声：“早就说要给你多买几身衣裳，结果一拖再拖，拖到现在还没买，我总不能食言，趁着今天无事，给你做几身吧，正好也省了出去买的钱。”
他说明用意，解释原因，又以退为进，晓之以理，一锤定音。
楚华张了张口没法拒绝，只好感激地接受，望着林凡的眸子目光闪着清亮，语气克制着感动小声而坚定：“谢谢主子。”
林凡好心情地回应：“不谢。”对他这回没以不敢为由拒绝感到满意。
冯硕在一边看着，惊讶于小少爷和楚华现在的关系居然改变了这么多。面上不显情绪波动，保持着秘阁管理人员传统的不动声色，默不作声从跟随的女子手中拿过裁衣尺，小少爷将人没用力地推到他跟前，冯硕开始认真量起尺寸，嘱咐随行人做着记录。
其实，秘阁里有他们的身形尺寸，但是一般都会有些许偏差，既然小少爷差人叫他过来重量尺寸，那便做得更合身些。
只是……不知道小少爷的意思是，多做几套暗侍统一的衣着，还是另做款式呢？
冯硕凭直觉琢磨着应该是第二种意思。
为了保证不出错，还是得确定一下。冯硕好奇又不失谨慎，斟酌几番询问：“小少爷，不知新衣的款式是按照先前的标准还是另做设计？”
“另设计吧。”林凡看了眼乖顺站着量尺寸的楚华，对冯硕笑着夸张道：“冯叔，发挥你精湛的技艺做出的衣服一定能衬得人更帅气更俊朗。”
冯硕干笑两声，不知如何回答。
楚华也被逗得四肢都不协调了，冯硕让他抬下手臂，他一时分不清哪个是手臂似的表演了个手忙脚乱，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搞得冯硕心里有一瞬间以为，这人被小少爷蹂躏傻了。
要不然怎么这么不灵活了呢。
冯硕很快量好了身型尺寸，回去便开始尽快赶制。
待人都退下了，林凡又贴上楚华，往人跟前凑。
林凡惦记着他伤处，担心他站着走动会疼，关心问他：“站着累不累？”
楚华坦坦摇头：“卑下不累。”
虽然伤处还泛着丝丝的痛，但对于惯常忍痛的人来说，这根本可以忽略，不会妨碍行动，而昨日的虚弱也几乎完全恢复，所以确实不累。
林凡却脑补楚华是强装坚强，不敢表露。
心里盘算起再让他躺着休息休息。
于是，林凡贴心的问：“要不要再……躺会儿？”
楚华：“……”
楚华很想拒绝但到底是不敢，最后只能暗戳戳心底叹气，才藏着极不情愿，墨守成规的规矩回答：“卑下听从主子安排。”

第127章 乖巧听话
林凡看出他不愿的小表情，不由好笑，心想昨天躺了一天，确实躺挺久了，该是觉得闷了。
便清了清嗓子又问：“那出去走走？”
不成想楚华却是立马摇头：“主子不必考虑卑下！您现下病着，不宜吹风……”
林凡挑眉，沉吟着思考：“不出去的话……那我们折纸打发时间好不好?”
楚华默悄悄有些小欢喜，果断地点头回答：“好。”
林凡喊林安拿来红纸，厚厚的一沓堆在桌上，够他们折着玩一天了。林凡拉着楚华坐下，随即想到他那处的伤还没好全，有些担心：“能坐吗?会不会压着伤处疼?”
被问到那处的伤，楚华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摇头：“能坐…主子，卑下伤处并无大碍的，您不必在意。”
“你等等！”林凡风风火火起身小跑到床榻边，东翻西倒地找了一会儿，楚华从他背影看出他找了件什么东西在折叠，等他转过身，楚华看到他在叠什么了。
林凡翻出来一床薄薄的被子叠成了四四方方的坐垫。
折回桌旁，示意楚华起身，放在了他坐的木凳上，然后满意地拍了拍成果：“先凑合用着，等我过些时候吩咐人专门做一个舒服点的。”
楚华听着一阵感动，但再一回味又莫名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太对……难到他要经常用坐垫吗？
算了，只要知道主子是体贴他就行了。如此想着，楚华亲昵谢道：“是，卑下谢主子关怀。”
林凡好心情的催他坐下，随手拿了两张红纸，自己一张，放在楚华面前一张。手指折弄着纸张，两个没有童年的人在一起创造童年。
林母下午去看的时候，便见自己那么大的儿子正在折纸玩，满桌子的小纸鹤，中纸鹤，还有大纸鹤，地上还由小到大摆了一排又一排。
还有一堆折成别样的小玩意儿被随意堆扔在脚边，这些应该是不合心意的。
林母看着忍不住想笑，但又在看到腾地一下迅速起身向她行礼的楚华后笑不出来了。眉头轻皱，克制着情绪没有流露出不喜，缓步上前。林凡也站了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挡住楚华，未语先笑，迎上去：“母亲。”
林母这才露出个淡淡的笑，拉着林凡的手边走边问：“凡儿身体可好些了？头还痛吗？药有按时喝吗？”慢步走至桌前坐下时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楚华，思索着该不该把人送去秘阁敲打敲打，或者自己亲自来，好叫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林母兀自隐晦打量着楚华，瞥到林凡给他叠的坐垫后眉心明显又一蹙动。
林凡连连“嗯嗯”点头，侧着身面朝林母：“母亲别忧心，我好多了，药也有按时吃，绝对没有倒掉。”
林母心堵得慌，缓了又缓情绪，不再看楚华，微微笑着哄着林凡嘱咐他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
林凡一一全应下，保证的果断利落。
林母这才放心些，轻轻笑着拿起一只纸鹤托在手掌心：“凡儿这是在做什么呀？”
林凡憨憨一笑，转瞬又把嘴巴一瘪状似委屈，蔫着精神叹气道：“母亲，我闷在屋子里不能出去走动透透风，太无聊了，只好叠纸鹤打发着时间了。”
林母温声哄慰：“先养好身体，眼见秋深近日越发风凉，莫要吹了风再加重风寒，不然到时候可有的你难受了。”
林凡听话点头：“母亲放心，我知道。”
林母还在想着有没有没顾及到的，接着嘱咐：“你的衣服也该换厚些的了。”说着叹气，似乎对院中下人对林凡的照顾很是发愁，再次埋怨，“你这院里的仆侍怎么也不知道早点准备着。还有今年的衣物也该添置了，待会让人去吩咐一下成衣铺那里，这几日做些新衣给你送过来。”
林凡耐心听着，拍着胸脯表示：“母亲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哦?”林母闻言揪着纸鹤的翅膀，笑着抖了抖让它飞起来：“凡儿多大啦？”
林凡不好意思的俊容一红，笑嘻嘻地歪着脑袋扮童真：“凡儿五岁啦～”
逗得林母眉眼弯弯，笑颜明媚，“那确实不小啦，不是三岁小孩啦。”柔柔的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又捻了一张红纸，手巧地翻转裁剪几下便剪出一只小兔子，递给林凡：“母亲教你剪窗花好不好？”
虽然，这一般都是小姑娘学的，但是自己的儿子一直娇养着，还喜欢折个纸，想来这个也会愿意学的。
只是林凡闻言却有些犯难了，倒不是不想学……但拒绝又不忍心看母亲失落，好一番纠结，林凡顿时觉得头更痛了，默默深吸一口气疲惫的斟酌道：“母亲，不如，过几日再教吧，我现在病还没好呢，要是因为缠着您让您待久了被传染了风寒，父亲该埋怨我了，而且您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也会心疼自责的。”
嗯，这理由非常充分。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我是为了让楚华早点自在些才这样婉拒的。
林母无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林凡侧后方垂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楚华，将剪刀沉默地放回桌上，最后才决定看破不说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晚些……算了，明日再来看你。”
林凡眼神不舍的小鸡啄米式点头，抱着林母手臂扶着她起身：“母亲我送您。”
林母：“……”倒也不必如此急切。
林母表情复杂地摇头叹气：“别送了，你别出门吹风了，好好歇着，别折腾自己了。”说罢便往外走去。
目送着人带着婢女出门，看着缓步离开的背影，林凡怪惭愧怪愧疚的，他居然为了美色催着母亲走！

第128章 看话本吗
林凡短暂一通谴责自己，也没心情继续折纸玩了，把楚华重新按回座位，然后自己坐下皱着眉陷入沉思状，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楚华拘谨地脚并脚膝并膝双手覆在膝盖上坐着，盯着自己的手背看起来弱小又无助的模样。他杂乱回想着夫人方才对他审视的打量，他知道其中携带的不悦，更是知道所为缘何。
楚华不由自主的想，若是年少时便自知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不会心高气傲的出言轻蔑，惹怒主子，也不会有今日……
那样的话，他现在可能就是在和别的暗侍执行着某个任务，或者在秘阁习武训练。
可惜没有如果……事实如此，此般地步无法改变。
楚华越想越黯然，自己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就算主子不会处置自己，老爷和夫人也会动手的……到时候还是难逃一死。
总归是这个结果的。
楚华凄哀哀兀自预想着。
而蹙眉沉思良久的林凡烦躁地拍了拍脑门，愁容满面，他也在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果不赶快安置楚华，父亲母亲不会容许他一直维持现状的，到时候他们来处置……林凡强行压制着往下发散的思绪，不敢去深想，他心乱的选择逃避，最后安慰自己定下一个期限，再逃避几天，等哥哥们回来后，再处理这些事吧。这几天就安心养病。林凡说服着自己，让紊乱的心安定下来。
收敛起脸上的烦躁，抽离思绪，这才注意到楚华的沉默，林凡感觉他无声地坐在旁边好像从心里散发出了低落，不禁有意想缓和下此间气氛，林凡伸手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楚华走神之下猝不及防微微一惊，反应过来看向林凡茫然的小声出声询问其何意：“主子?”
林凡抿唇沉吟，随口扯道：“我头有点疼，你…帮我按一按吧。”
楚华立马应下，顾不得再去想日后会如何。被握着的手不好主动抽出，楚华便反握着林凡的手站起身，而后改握为扶：“主子，不如您到床上躺着吧，能更舒服一些。”
林凡挺了挺腰，确实坐累了，便拉着人笑道：“好，走吧。”
楚华随他一起上了床榻。林凡拽动他拘束跪坐的姿势，让他换个不受累的坐姿，然后将脑袋枕在他腿上，惬意地闭上双眼。
楚华有力的双手骨节分明摸着很舒服，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按揉着头部的穴位，指腹在皮肤上推抹揉按，描摹下他的眉型，引得人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顿觉缓解了乏力的疲倦，但困意不由袭来，林凡闭着眼睛打着盹儿享受，想起之前帮楚华按摩，便微微扬了唇角。
不知道为什么升起来一点小开心。
楚华兀自安安静静的尽心按摩着，令人心安的是静谧的温馨。
直到昏昏欲睡时，林凡抬手握住他揉按的手阻停了他的动作，随后松开他的手，双眼未睁侧过身环抱地搂上楚华的腰肢，脑袋拱到他腹部轻轻蹭了蹭，“歇一会儿吧。”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楚华没来由感觉脸有点发热，低低讷言：“卑下不累。”
林凡闷着声轻哼一声，不满的用力将人揽倒，箍在怀里不放。
挣动不得，楚华只好撑着身体虚虚地趴在林凡身上不至于全身重量都压下去，随之后知后觉，主子这是困但不睡所以在闹小脾气。
楚华斟酌着建议：“主子，您可要休憩片刻?”
林凡未答反问：“你困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他。
嗯……看他那清醒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困。
于是不等楚华回答，林凡长长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想把困意全随着这口气驱走。然后一个猛翻身，将楚华反转压在身下，在他唇上快速啄了一口，“等着。”
说完坐起身滑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大木箱，又从里面翻出一摞话本。
他只是本能般的想制作话题，不让两人在一起时的氛围冷下来。
林凡忙忙碌碌地把书放在地上又把箱子推回床底，然后抱起书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自己觉得干净了后全摞到床上，爬上床盘腿而坐，献宝似的：“看话本吗？”
楚华蒙愣地看着一摞书眨了眨眼，忍不住想，这……是正经话本吗？
不过再一想，主子这几年除了三天两头针对自己，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收，应该不会看那种话本，就算看，应该也不会像这样拿出来拉着他一起看，不然好怪的啊。
楚华拘谨地点头：“看……”
起初两人一人一本各自看着，被褥围着对坐之间时常细微响起哗啦的翻书声，不知何时，林凡把自己那本扔在了一边，凑到楚华身边挤着他一起看他手里的那本。
楚华起先紧张得要把自己那本给林凡，但是林凡表示拒绝，就要这样半边身子压在他手臂上，下巴枕着他肩膀看同一本。楚华没法子，只好维持着这姿势，好在渐渐的习惯了，便慢慢放松了下来，不然这样紧绷着坐一下午，可有的累了。
暮光零落，院里小风轻悠悠地吹着，秋叶簌簌飘坠。
林凡看书看得肚子饿，正好时辰也傍晚了，便吩咐人布好饭食，拉着不舍得从书上拔下视线的人下床。
吃个饭的工夫，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子里早早点了烛火，昏黄的光线明亮了室内。

林凡捏着他下巴又抬了抬：“张开，我看看。”
楚华一瞬停顿，缓缓启唇，顺从地张开口。
林凡仔细看了确定没伤着他喉咙，放开他下巴摸了摸他脸颊以示安抚，用商量的语气与他说：“我不弄痛你，你自己来，让我射出来，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楚华对他的决定不会有任何异议，眼神凄哀哀地仰视着林凡，流露着可怜的脆弱，乖顺回应：“好……”
林凡温和一笑，揉着楚华的脑袋意图让他别怕，支着上半身躺下，而后拉着楚华让他伏下身。楚华乖觉顺着他的动作埋下头，用这个姿势进行口侍。林凡精神饱满，昂扬着的某物没有疲累的迹象，手指轻轻捻揉着楚华的耳朵，嗓音平淡又温柔：“不用全吞，你光含上面就行。”
楚华吞含着大半，试探着往深处送。
虽然还是没有考虑他自己的感受，但至少没继续卖力的做深喉。
林凡轻柔地给予他一些安抚意味的肢体接触，温声鼓励他。
“嗯，你慢慢适应，节奏你掌握，不用怕。”
楚华埋头努力，吞吐时发出的吸吮声和被戳弄得唇齿间泄露出的轻细嗯咽令人闻之兴奋。
楚华双手虚放在林凡腿上，已经开始尝试全部含入。身体依然没有习惯这种入侵，但由自己来总比被主子肆意冲撞要好受得多。楚华心里这般想着安慰自己，与最坏最艰难的可能做比较，便显得现在这程度不算什么煎熬折磨了。
林凡握着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手动作指引他握住肉柱：“握着。”
楚华不知其意，顺从照做。
“你加快点速度。”林凡话道催促，随即询问他的感受，“这样子应该不会顶得你太难受了吧？”

第131章 不罚会改
楚华含糊的支吾“嗯”了一声，加快了埋头上下耸动的速度。
这样子确实能少含入一些，减轻一点戳顶的难受。这贴心的指导倒是有几分无师自通的天分?不过楚华自然也能想到相比较而言这样可以少受点罪，但只是因为不敢不尽上全心全意所以才没有主动这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更数不得自己做了多少次吞吐，两颊已经酸累疲惫，楚华屏着一口气全靠毅力支撑着自己机械地沉下含入，模仿抽插的运动，抬起再下沉……终于一股黏稠浓液射入喉咙中作为宣布这场侍候的结束。
楚华忍不住低咳两声，慢慢吐出阴茎，将浓稠液体留在口中，而后仔细舔干净阳物柱身，沉默地咽下浊液。
跪坐着向后挪了挪，然后才沙哑出声，“主子，”小心翼翼询问，“可以喝水吗？”
林凡：“可以。”语气淡然，一脸餍足。
楚华紧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酸累的微微喘息，气息微颤：“谢主子……”
端起特意留下的半杯水，楚华才刚喝下，林凡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望着他幽幽的问：“嫌恶心?”
幸好水已下肚不至于呛着，楚华慌忙摇头，神色张惶：“不是，卑下不敢！”
林凡噙笑挑眉。
那视线直直地审视着自己，楚华否认解释的话便瞬间说不出来了。
自己心底真的没有一丁点抗拒恶心吗?自然是有的……
林凡伸手从他手里扣出空了的杯子，转着杯沿把玩，似笑非笑看着楚华。
楚华心底升起绝望，不知林凡是否动怒，但猜想他应该是生气的，这几日的温存和安稳恐怕到头了。
楚华瑟缩地跪伏下身子，言辞磕绊：“卑下，卑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林凡向后一倚，不知羞地扶着还挺立着的阳物，半撑着上身朝楚华勾勾手：“过来。”
楚华紧张的心脏紧紧皱缩般，闻言将一切心惊胆战藏隐在内心，只剩顺从地向前跪趴下，头颅垂下，将脸颊贴在林凡扶着的粗长，希望能取悦到林凡。
林凡眯起眼睛挂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见林凡没有阻止，楚华大着胆子轻轻将唇触碰作吻。
而后，缓缓轻吻着向上移到顶端，启唇准备再次进行口侍，让自己吃下更多的浊液。
他认为林凡让他靠近所暗示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便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服从和忠心。
林凡确实是故意让他如此以为来吓唬他的，只是看他马上要委屈自己做出讨好的举动，顿时不欲再接着欺负他，连忙阻了他接下来的动作：“逗你的，别怕。”
楚华下巴被林凡用掌心捧着，不得不停止动作，微仰着面，但却垂着眸子不与之对视，他不敢相信真的只是一句逗他的玩笑话，事关男性尊严，他不觉得林凡会丝毫不介意。
楚华谨慎开口：“卑下该罚。”林凡不许他低下头，他便仰面敛目，神情卑微，“求您重重罚过之后，给卑下个机会，卑下会改……”
林凡指腹轻碾他唇瓣：“不罚就不会改吗？”
楚华回答不出了，不罚自然也会改，但是，不罚主子不会消气……
林凡抬了抬他下巴，催促他回答：“嗯?”
楚华语气脆弱可怜，回避这简单的问题：“求您消气……”
林凡看着他很耐心，非揪着这个问题要个回答：“回答我，不罚不会改吗？”
楚华抬眸目露乞求：“会改……”
声落他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紧张。暗侍犯了错该受的惩罚是为了教训他们的不合格，是为了让他们痛，来宣泄主子的怒火，而以疼痛让他们长记性倒是其次了。所以，他受罚不是会不会改的问题。但林凡与他显然不是一个思想。
得了回答，林凡笑着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个翻身，让楚华躺在身侧面对着面，目光紧逼问道：“明天你那处的伤就该好多了吧？”
楚华眸光可见慌惧晃过，但强撑着镇静点头：“是，主子。”
林凡搭在楚华身上抚着后背的手用指尖轻轻缓缓顺着脊柱曲线下滑，刺激得楚华不自禁绷紧了身体，“那明晚你用那里侍候我。”
这是惩罚吗？楚华心中担忧这回不知道又得伤成什么样，对于林凡的命令驯顺应下：“是，主子。”
罢了，如此也好，这样确实够痛，足以让主子宣泄怒火。反正伤得狠了，主子也能放过他几天容他养伤。楚华如此做好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来安慰自己不去惧怕多想，但身体的僵硬紧绷还是诚实的反应出他心底掩饰的恐惧和不安。
林凡不再继续发展这个话题，轻笑着拍拍楚华绷着的后背：“睡吧，不闹你了，晚安。”
楚华温和讨好地抿唇露出个浅淡的微笑，维持表面镇静，努力放空思绪，不让自己再去想明晚会遭遇如何。
而后顺着林凡的动作慢慢让自己放松下身体，回道：“晚安……主子。”

……
天光大亮，晨光盛起。
用过朝食，林凡不听劝的非要出屋子散散步，美名其曰“锻炼身体”。
没人拗得过他，楚华也不敢阻拦他，只能急忙地给林凡披上加厚了的氅衣：“主子，外面风凉。”语气满是担忧。
“现在不太冷，不需要……”推拒的话在看到楚华关切却不敢反驳他意愿的眸光中演化成委婉的表达，林凡哭笑不得，“其实，我病得没有那么重，没必要……”
楚华眼神清澈的看着他，欲语还休。
就是这种眼神！看得人好像负罪一般。
林凡：罢了！
妥协的由着他把大氅搭在身上仔细整理，遮得严严实实，林凡嘴唇抿成一条线表示自己的不乐意，抬手又拢了拢整理好的大氅拽着它与厚重的垂感和束缚感作斗争。
楚华自知再说该惹主子厌烦了，便估量着分寸不敢多言相劝。悄悄看了眼林凡的脸色，对方虽然抿着唇不高兴的样子，但看起来并没恼。林凡一只手拽着大氅，不舒服地耸了耸肩，朝楚华伸出另一只手，楚华偷觑的行为被打断，脑袋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那只伸出的手，又看向林凡，茫然地眨了眨眼。
林凡歪头挑眉看他，未收回手：“不出去走走？总待在屋子里不闷吗？”楚华没来由心头一动，懵懵地伸出手握住那只手，直到随林凡一同出了屋，在院子散步，才反应过来，这种亲密的举动似乎超过了两人的关系。
至少，不管是暗侍的身份，还是侍妾的身份，主子都不该对他这么……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这举动仿佛有温度，掌心相贴那刻霎时暖了他的心，勾起一袭心似水的微漾。
让人无所适从。

第132章 换身衣服
四季常青的罗汉松清雅挺拔，其他的树却有黄了叶子的，院子里的牡丹倒是还盛开着，迎风开得华贵灿烂。只是待风再凛冽点，秋深便该搬进暖房养着了。
此时阵阵清清凉凉的晨风拂过，心底隐隐躁动烦闷随之吹散，不禁觉得整个人清爽了很多。
微风扫过，几片花瓣随风晃悠悠飘落，林凡不由侧身看楚华，他衣着单薄，对比自己身上披着的，林凡紧了紧握着他的手，而后故作随意地松开了手，提话询问：“冷不冷？”
楚华默默地收回空了的手垂在身侧，摇了摇头：“卑下不冷。”
林凡打算脱大氅的动作还未进行，方抬起握住领边的手一顿，改为捋顺的动作，看向楚华：“真的不冷?冷的话——”说时脑袋里思绪纷飞晃过，考虑到他不可能接受自己把披着的大氅脱给他，便道，“你去屋里拿件衣服披着。”
楚华细微抗拒：“卑下真的不冷。”
林凡抬下巴挑着眉梢看他，轻哼道：“我也不觉得冷，你还让我披着……所以，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楚华：“……”
这一定是另类的“报复”。
楚华默默叹气：“是，主子。”
心底不想多穿一件外套，他真的不冷，但主子的命令不敢拒绝，没法子呐。
林凡开心了，扬唇笑着问：“我陪你一起去?”很是勤快。
“……”楚华纠结不好回答，他是不想劳烦主子陪自己走一趟的，但若是让自己去主子衣柜拿衣服……也不想！
见他没立马回答，林凡贴心地替他做决定：“走吧。”
楚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是。”单字的语气都能听出因为不用动脑子而轻松的愉快感。
林凡坏心的想，这不爱动脑子不会自己思考选择的习惯要是让他学习会怎么样？
回了房，林凡带着人打开衣柜，顺便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这件厚氅衣换了，然后又找了件藏蓝色的氅衣展在楚华身前比量，这颜色倒是跟楚华挺搭，只是，跟他那一身修身贴体的劲装看起来不太搭。
林凡盯着楚华深作沉吟，忍不住说道：“你把衣服脱了。”
楚华低顺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犹豫。抿了抿唇，但他没说什么，手覆上腰封，便准备解腰带。
林凡看他敛目低眉顺眼的表情立马知晓他想歪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你换身衣服！”林凡抱出整套衣服，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递给楚华，“喏，换上这身。”
楚华迟疑接过，不明白林凡这么做有什么深意，这是主子的衣服，他是不敢接触的，更别说穿在自己身上。
楚华目露为难，请示地看向林凡：“主子，这是您……”
林凡执着地让他换上：“我不喜欢这个颜色，送你了，不行吗？”
“卑下不敢……”楚华低下头不好再推拒，看着衣服，不作声地搭在臂上，然后双手慢腾腾地解腰带，希望林凡在自己拖延的这会儿里改变命令。
林凡看着他故意墨迹的表现忍俊不禁，挑逗地凑近问道：“我帮你脱?”
楚华闻言严严捂住腰带想后退，“主子，别……”不敢说出明言拒绝的话及时收了话音，垂首弱了语气，试图再不失规矩的推拒一下，“卑下身份低贱，不敢穿主子的衣服，请您……”
林凡倏忽正色认真看着他，打断他的话：“你不低贱，不必自贬。”
楚华一愣，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应答：“主子……”
林凡却已经不多言直接上手了。掌心覆在楚华手背，掰开他捂着已经散开的腰封，动作麻利，几下工夫儿就扒下了短打劲装，只给他剩一件纯白的中衣。
楚华：“……”
当下什么心中汹涌的情绪都没时间想了。
而他的主子缓缓展开衣服居然是为他更衣的架势。
登时慌了方寸：“主子——”
林凡抛眼神：“抬手。”
楚华后退一步，拘谨的僵挺着身形，惶恐肉眼可见。
“主子，卑下自己来吧！”
“哦?”林凡不松手，故意语气诧异，“不是不肯穿吗？”
“……”楚华缄口不言，只是皱着眉神色极其纠结为难。
对于他的主子这每次非得看破说破存心打脸的行径，他是任人拿捏的。
林凡上前一步贴近他，握住他的手腕强硬地使他展臂抬起，举止暧昧地绕到他身后，将双臂各套进衣袖后缓缓提起穿上身，而后缚上腰封，穿上外袍，细致地整理——
楚华心跳有些快，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提着。他压着呼吸，却依然没法克制这怦然的跳动，反而憋红了脸。虽不是明显的通红，但也能看出他面容肤色的变化。
林凡绕回到他身前细细捋抚平整，而后退后几步端详的上下打量，心里有些形容不出的微妙，看他穿上自己的衣服，莫名有点涩情的感觉，还令人有种说不出的奇特的兴奋。

楚华不知他心所想，敛着呼吸任林凡打量，稍显不自在地捻着袖子抬眸看林凡。
林凡满意点头，朝他扬起个笑容，不吝夸奖：“好看。”
楚华耳朵也跟着红了。
提着的心终于被放过，得了呼吸的自由。
林凡抬手蠢蠢欲动想捏捏他的耳朵，却被屋外的告禀声打断，转头看去。
“小少爷，夫人喊您去她院子，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回来了。”
林凡只好可惜地按下微抬的手，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看向候在门口等吩咐的小侍面露疑惑：“嗯?大哥二哥还没回来？”
小侍知道的不多，只粗简回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去了趟老爷书房，然后便出府了，走时差人和夫人说是午时回。”
林凡心不在焉“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平缓的心底无端浮起一丝紧张。
对接下来即将要见的“兄嫂”有些胆怯，他一时无法适应这突来的陌生的亲情，下意识想逃避，但又立马打住这念头。既然决定以“林凡”的身份把自己和他的生命继续活下去，便有责任陪伴他的家人，也总要去熟悉这亲情关系。
林凡默默在心底安抚劝导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而后深作呼吸看向门外人，道：“你先退下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是，小少爷。”
小侍躬身退下，不打扰林凡和楚华独处。
待人一走，林凡苦着脸长叹一声，瘪着嘴看楚华：“唉…你自己走一走，散散步吧，我就不陪你了。”
楚华张口想说不用，他自己待在房间等主子回来。林凡像是窥探了他的大脑，抬手捏了捏他耳朵，手触摸上他软软的耳垂心情莫名轻松了少许，而后开口温声道：“我没有限制你的行动，想去哪就去。”
话落笑着补充：“记得回来就行。”
楚华暗下惊讶，直觉这像是允许他出府的意思。
但又不太相信自己这出格的直觉，微愣着点了下头，看着林凡的眼睛装满了懵懂的木讷出声：“是，谢主子……”
谢什么?林凡觉得他谢得没头脑，好像一天能谢自己八百次。不过这回答算是表示他听懂他的话了吧？

小华华的新衣服

林麻麻给小凡凡剪小兔子
那我就给小华华剪一对吧
小林凡：“哼！偏心的麻麻”
小楚华：“主子不气，给您一只”
[乖巧脸捧着小兔子递给林凡]
“你一只，我一只，我们是一对～”

还有一张茶茶@顾念的七茶✨ 在群里提过的片段好像没有在贴吧发！补上补上～

第133章 挼小崽崽
林凡还不太放心，楚华这个总是跟木头人似的呆愣愣的模样实在不像会自己出门散步的，这般想着，林凡只好再安排安排他，拉着人一起出了屋直走到院里的小亭子里，又吩咐人沏了茶，端了糕点，摆在石桌面上。
然后才负手望着人道：“我走了?”
楚华连忙点头回应：“卑下恭送主子。”
林凡颔首，又墨迹了几句才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
……
进了林母院子，满院金桂香萦怀。
林凡跟着侍女抬脚进屋：“母亲——”
“凡儿来啦。”林母欣喜招呼，看他往里走，前秒还笑意融融的，轻轻握着怀里小宝宝的小手朝林凡招手，下一秒看着林凡快步奔来的脚步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忙喊停：“等等！”
林凡一脸懵，但还是下意识的依言猛地停步，堪堪刹住。疑惑的表情放大发送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林母瞅着他问：“你风寒好了?”说着微微侧身，抬手用袖子挡住怀里抱着的小娃娃，嘟囔，“可别传染给我们家乔乔。”
林凡：“……”
原来是有了小宝宝就不要我这大宝宝了，是我不香了吗？
林凡瘪瘪嘴，双手指地向外一摊：“好了，好得彻彻底底，昨天两粒药一吃，今早就好全了。母亲，我能靠近了吗？”
林母又冲他扬起笑脸，“那就好那就好。”重新坐正身招呼人过去，“过来，快过来，先给你大嫂二嫂见礼，来看看你的小侄子小侄女。”说话间还逗着小女娃欢笑，抱在怀里不舍得撒手。
林凡默默上前，看向起身的二位女子，凭记忆认出，施礼道：“大嫂好，二嫂好。”
二人起身，温温柔柔地欠身回礼。
林凡露出一抹笑，悄声地观察两人性情样貌，大嫂沈婳，二嫂文妧，都是温婉又明媚的女子，容貌姣好，丹唇皓齿，微微笑起来时格外娇美。
只是……林凡脚并脚不自在摸了摸后颈，这一屋子女子，他一个大男人待在这里怪不好意思的，哦，还有一个四岁半的小侄子。
林凡看向听话地坐在一旁仰着小脸儿看着大人说话的小侄子，还有被林母抱在怀里的小侄女。小娃娃长得白白嫩嫩的，亮晶晶的大眼睛眨眼时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看着人时也乖乖巧巧的不怕生，林母抱着小女娃，引着她喊人：“乔乔，这是小叔叔，来，叫小叔叔。”说着一字一顿放慢语速教着她喊小叔叔。
林凡没养过孩子不太清楚，才一岁的孩子就会喊人了吗？
小丫头很快学会，朝林凡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小酥酥。
虽然发音不太清，但是能听出来她要喊的是小叔叔。
林凡顿时被这小团子萌到了。忍不住伸出手屈起手指用指节轻轻抚摸她的小脸。
白嫩的皮肤让人不敢用力，软软的像剥了壳的鸡蛋，林凡小心翼翼地触摸，乔乔抬起小手握住他的手指，咿咿呀呀地咯咯笑。
林凡心随之柔软，跟着露出纯真的笑，握住她的小手贴在掌心细腻轻抚。
嗯，怪不得抱着不撒手了，小宝宝确实比他可爱。
文妧微微俯下身贴近坐在旁边的小男孩轻声对他说：“悦文，你也要跟小叔叔问好哦。”
林悦文乖巧点头，滑下座位，站稳后小大人似的朝林凡拱手躬身，说道：“小叔叔好。”
林凡闻声侧头，蹲下身与他平视，摸摸他脑袋：“乖。”
两个孩子都是二哥家的，大宝起名林悦文，二宝起名林清乔。倒是大哥家还一个孩子没有。
于是便免不得说起大哥和大嫂还没动静。
林母声音不小的和沈婳说悄悄话，还欲盖弥彰般地挡着嘴巴不让林凡听的样子。
但林凡清楚地听到她问：“小婳，你和奇儿打算什么时候怀个娃娃呀？”
沈婳也悄悄探头回她：“已经在打算着啦。”说着掩唇娇羞一笑，朝林母递一个眼神，“今年或者明年吧。”
“我和奇哥回来时商量了一下，顾虑到近来时日林府可能不太安稳，所以便想，待夫君与父亲和二弟解决了这些身边的隐患，再准备怀宝宝的事。”
林母赞同点头，笑开了花，抱着小清乔一口一个乖乖小宝贝，小清乔也配合的咿咿呀呀，扬着小手咯咯地笑。
林凡：“……”
你们真的是在说悄悄话吗？！
林凡不明白她们怎么聊起了这个话题，虽然人类幼崽很可爱，但是，此时难道不该让他这个男生避一避吗……
林凡脸颊微微泛热，蹲着身子拉着悦文小声的没话找话聊，当做自己听不见她们的悄悄话，努力降低存在感来缓解他怪不好意思的小尴尬。
沈婳她们还在聊着闲谈，林凡听她说到他大哥，说是：“母亲，您可不知道，奇哥老是不着调欺负我！我那天问奇哥想要女孩还是男孩，他回我都好，然后我又问他要是女孩起什么名字，要是男孩起什么名字，然后他说，说要叫林子，林女，我真是一巴掌——咳，一巴掌拍在另一个巴掌上，双手合十求求送子娘娘，盼我们得偿所愿。”
林凡：“……”我怎么听着不像是求送子娘娘呢？
旁边林母听得一脸义愤填膺的神情：“不像话！”
“这臭小子，言语随便，态度敷衍！怎么能给孩子起这么随便的名字，小婳，你且等着，等他回来我定敲打他一顿。”
林凡：嘶……
见证一场群殴事件的产生。
不过，他这还未谋面的大哥竟是这种性格的吗……跟记忆中的成熟沉稳有些许偏差。
沈婳乖巧脸连连点头：“嗯嗯！”双眸灵动的小眼神透露出了狡猾的得意，笑眯眯亮盈盈地望着林母，撒娇道，“母亲对我真好。”

林母慈爱笑着朝她抛去一个偏向的眼神，三人又聊着一些生活小事，身边趣事儿。林凡待得怪拘谨的，虽有心亲切也愿意当对方是家人，但他语言表达能力大概因为从小的经历少与人接触所致而极不擅长，碰着不相熟的人尤为严重，沉默待在这里既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插话，而且，他还惦记着楚华不知他自己在院子里待着怎么样，无不无聊。腹稿打了八百遍才站起身，藏着心底莫名的紧张，语气听起来尽量如常道：“母亲，大嫂，二嫂，我，我风寒刚好便先回去了，那个…小孩子体弱，我还是避着些好。”
林母闻言直接同意：“好，去吧，回去好好歇着。”说着欲言又止，心里纠结一番，最后说不出口只能把一句莫要贪欢咽了回去。
林凡点头如捣蒜应下，留下个急不可耐的背影转身快步生风离开。
目送他出去，林母心里打着盘算，叹气出声，略存期待：“唉……希望啊，让凡儿看看这娃娃们，说不定就动了娶妻生子的心思，也好了了我近来这一大心事。”
终于出了屋子往回走的林凡大松了一口气。
而林凡脑袋里倒是有活跃的心思——小孩子真可爱。
至于别的就没有了。
要是说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就是这么可爱的人类幼崽他想抱回去给楚华看看。不过这想法不切实际，不说林母不会容许楚华碰孩子，再者，那是二嫂的孩子，他抱回去不合礼数。
屋内——
沈婳和文妧听其叹气所言不由问道：“母亲为何发愁?”
林母嘱咐云棠把小孩子领下去歇息，这才和儿媳吐露愁绪，又是一声声叹气，道：“还不是凡儿这孩子，他最近被一个暗侍迷住了眼！”
“我本想给他相看亲事，结果他现在眼里只有那暗侍，一提婚事就各种推拒，只说不急不急，我这心里总觉得，他日后恐怕不会娶妻生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婳流露惊奇，压低声音询问：“母亲莫急，是那暗侍勾/引三弟?”
林母面色犯难：“倒不是他的错，是凡儿这孩子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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