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帝
[懒理奏疏，叫人铺纸研墨，闲笔勾出一只雁来，余下皆留白。正欲添几处山石，抬首却见灯下有美人来，索性搁笔对人]你来（画）。[蘸上浓墨，将笔递给她]孤看着——孤总觉得画不好江山。
长公主
隔间里烤尽身上寒意，方才由着小黄门打帘子踏进内室。腰间未系禁步，亦不似寻常女儿款款，脚下端是稳而疾。行至案前，接笔悬腕，寥寥几笔勾过去，添一只雁凑孤成双。
待雁子画成了，信手将毛笔投进笔洗，叫墨色污尽一盂清波，方抬眼看他，眉心攒起一点，声只淡淡。
：江山不在画上。
顿一顿，思及前尘，又勾了个笑模样出来，多少含嘲带讽。
：十四弟倒是善丹青工笔，可惜被父皇斥责耽于玩乐。

二
帝
[懒理奏疏，叫人铺纸研墨，闲笔勾出一只雁来，余下皆留白。正欲添几处山石，抬首却见灯下有美人来，索性搁笔对人]你来（画）。[蘸上浓墨，将笔递给她]孤看着——孤总觉得画不好江山。
-
淑妃
［轻施一礼，轻裾缓曳上玉墀，闻言敛下眉眼，却并不谦让，小毫在掌间扶正，自彼二字一息间思虑拓开来，有峰色彰青亦或怪石状奇，却只又一息否定，单在孤雁侧添了朗日高悬、青云数卷］陛下的江山，何能摛藻铺墨，着意现尽？青天已罗万象，立于此而观，不单景致无限，［略停］也可不偏颇慈悲，杂生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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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
[但见青云朗日跃然于酽白之上，心道不过陈玄铺染，乃有尧天舜日。然而此下孤雁仍飞，现有穿云击雾之势。此时目光虽定在画上，手却握向皓腕，牵人入怀，沉吟]雁孤飞…[看一眼怀中人，咽下后边“人独坐”几句，辄出一笑]也罢。妙造自然，孤着相了。[此话落后，脸上笑意已然淡去不少，贴面于她颈间，手上使力]孤的卿卿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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