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叶叒浚的突然出现是二人都没有想到的。
叶明川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把离婚证藏了起来，略显惶恐地看着叶叒浚。
叶叒浚看了一眼父亲藏在身后没有藏严实的离婚证，又看了看尚在震惊中的叶骆和想要解释什么的父亲。
短暂的安静以后，空气中响起叶叒浚轻声但清晰的声音。
“原来我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他抬头看向叶骆。“你好本事啊。”
说完离开了病房，一路头也不回，直到到了电梯口，才突然发现自己还拎着打包的饭菜，自嘲地笑笑，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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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叒浚没有去找自家司机，也没有打车，而是坐上了公交，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交通工具。
公交车上人不算多，叶叒浚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脑子乱糟糟的，什么也不想思考。
车开始慢慢行驶，过了几站以后，人渐渐多了起来，叶叒浚旁边坐了一个男生，看起来大概二十出头，西装革履的，应该是初入职场的打工人吧。
男生似乎在打电话，对面似乎是他女朋友，大概是吵架了吧，男子有点压着声音哄着对面的感觉。
叶叒浚无心细究，继续看着窗外后腿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男生的情绪突然激动，压制着声音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让我一次次地为你打破原则吗？”
这声音虽然压制了，但也不小，周围的几个人都转过来看着男子，但当事人就仿若看不见一般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做我自己。”说完挂断了电话，无视其他人的视线，自顾自地戴着耳机闭上了眼睛。
直到过了几站，那个男子下了车，又过了几站，目睹这一切的人也陆陆续续下车了，谁也不记得刚刚在这车上发生了一次分手，一个男孩子亲手放弃了他本来很爱的人。
叶叒浚久久不能回神，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男子的话：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让我一次次地打破原则吗？
他突然想到叶枳，从族长那里他几乎可以确定叶枳利用了他的喜欢，虽说谈不上背叛但至少不够真诚。
这其实，已经破了他的原则了。
突然又想到父亲，父亲是一个那么讨厌背叛的人，但却容忍了叶骆，想到那张离婚证，叶叒浚心下苦笑，父亲也是因为喜欢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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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逐渐驶离市区越来越偏，别墅区没有规划公交路线，叶叒浚只好下车，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他无所事事地走着。
时不时有几辆车经过，这种地方，几乎不会有行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熟悉的门前，叶叒浚按响门铃，门开的那一刻，脑子里刚刚才有的一点清醒似乎也烟消云散了，更加乱糟糟的。
本能性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直到到了门口，好像有人在那儿等着。
“见过少主，奴隶是奴营的管事。”
“有事？”
“少主容禀，您的私奴今天要进行认主仪式，因为您一直不在，奴隶们不敢开始，还请您示下。”

更了

　　（八十）按规矩办吧
“叶枳？他人呢？”
“回少主，在奴营跪候。”
“那就……”随便意思意思吧……
后半句话并未说出口，脑子里突然冒出公交车上男子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做我自己。
叶叒浚突然想到，自己原本对奴隶不是这样的，不会宽容，但也不算苛责，一切不过是按规矩来罢了。
“那就按规矩办吧。”说完也不等回答，径自进了房间，留下奴营的那人满脸震惊，已经许久没有私奴认主的时候受足了规矩了，看样子这个叶枳不是很得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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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营，叶枳规规矩矩地跪着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重的，什么时候结束的……一切都未知的“认主之刑”。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儿跪了多久，刑房没有阳光，灯光大亮，这里仿佛没有黑夜，又似乎只有黑夜。
膝盖早已经没有了知觉，许久没有跪过这么久了，叶枳努力维持着标准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叶枳睁开了微阖的双眼，终于来了吗？
叶枳从没有想过认主仪式会轻松的，但也没有料到自己是近几十年来唯一一个受全了刑的私奴。
他以为，他的主人许诺了他的。
他以为，他的主人没有骗他。
他以为，他的爱人是爱他的。
他以为，至少曾经是爱过的。
认主仪式，奴隶需在认主前三天禁食禁水保证“身无污秽”，认主之后受三百鞭和三百杖的切肤之痛来表示“忠心入骨”。
奴营的管事照规矩念了一遍，语速不快不慢，足以让叶枳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将会经历什么，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感情，可以预料之后的刑罚也是一样的没有感情。
“是，奴隶明白。”管事宣读完毕以后，叶枳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居然很平静。
叶枳被带到了一间浴室，当着管事的面，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达到干净的标准以后，相比腹部胀痛过后空荡荡的感觉，叶枳觉得左胸膛更加空落落的。
回到刑室，叶枳自觉地在中心的鹅卵石垫上跪下，膝盖传来的刺痛唤回了一些意识。
有些自嘲地扯扯嘴角，原来之前跪在平地等待的跪候真的不算什么。
叶枳面前是纸笔，是给奴隶默写私奴规矩的。不等吩咐，叶枳自觉地开始动笔写字。
跪着的姿势，纸张就摆在地上，腰背是不允许弯的，叶枳的手拿着笔也就堪堪能写上字。
这个姿势实在不算舒服，但叶枳也必须集中注意力保证字迹工整，还不能出错，不一会儿肩膀就开始泛酸。
比起奴隶规矩，私奴规矩其实不算多，但也不少，等到完完整整的写完一遍，叶枳觉得自己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放下笔，叶枳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这规矩，这三天可是要每天默写一遍的。
很奇怪的，好像左胸口突然就不疼了，还是已经疼得失去感觉了，不得而知。
大概，写字真的可以修身养性吧，无论写的是什么。
叶枳低头看着自己写的第一句话，微微扯了扯嘴角，闭上了眼睛。
“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奴隶没有任何权利。”

更了，
别骂我，骂柚子也轻点骂

　　（八十一）谨遵主训，忠心不二
三天时间过去，叶枳的跪姿相对比第一天来说已经没有那么标准，膝盖早已疼到麻木，肚子饿的感觉倒是其次，毕竟过了最饿的时候似乎就不那么明显了，对比而言，身体的严重缺水才是最难熬的。
这样的姿势每天默写规矩，不免会出些细汗，又一直没有补水，嘴唇的干裂已经不是舔一舔就能缓解的了。
每个奴隶都知道怎么样在熬刑的时候让自己舒服一点，倒不是说逃刑，起码得顺利把刑罚受完吧。
叶枳在尽力维持清醒的情况下闭目养神，但尽管如此，还是感觉虚弱的很。
看向放在一旁的三天以来的默写的规矩，叶枳久久不能回神。
主人对自己表白的画面和话语在脑海中那么清晰，似乎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时不时隐隐反抗的胃和麻木的膝盖提醒着他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做梦。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甚至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样突然就这样了的，又或者……主人其实从没有爱过他。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叶枳的脑子里疯狂作乱，让叶枳无法自控，直到左胸膛的小鹿慢慢躺了下来，不愿也不敢再动。
“奴隶的一切属于主人，奴隶没有任何权利。”
自己亲手书写的，醒目的字迹提醒着叶枳自己的身份。
默默地为小鹿筑了一个护栏，轻轻闭上眼睛等着奴营的人到来。
既然如此，那就做个乖巧的奴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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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七十二小时，时间刚刚到，奴营的人打开了门，带来了这三天以来的第一声响动。
进来了六个人，一个监刑，一个计数，四个行刑，做足了规矩。
“叶枳。”六人各自归位以后其中一人站在叶枳面前，率先开口。
“奴隶在。”三天没有说话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很。叶枳轻轻了皱眉，三天没有喝水的嗓子说起话来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奴隶叶枳，被选中赐予少主为私奴，有幸得少主青睐未被退回，以按规矩完成三日“洗净身心”，现进行认主仪式，需受三百鞭刑，三百仗刑，望你日后能忠心为主，可明白？”
为首之人说得一板一眼，毫无感情，想来这些话是说惯了的，只是在说道三百鞭刑和三百仗刑是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叶枳的反应，毕竟全刑这么些年属实不常见。
可惜地下之人全程没有一点反应，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一会儿要受刑的不是自己一般。
“奴隶明白，谢主人赏刑，日后一定谨遵主训，忠心不二。”连回答的话都是板板正正没有一丝波动。
“好，开始吧。”到底是见惯了的，奴营的人在小小的惊讶以后也开始“各司其职”。
先是仗刑，叶枳趴在刑凳上，浑身衣物尽除。身后是四个执仗之人，这三百仗刑不是一下一下的打的，四个人两两交替动手，一个责背，一个责腰，一个责臀，一个责腿。
这样的作用是能节约时间，毕竟三百下相当于一百五十下了，另外还能让受刑者一次感受两份的疼痛，但两份不等于双倍，这样的打法，每次下来感觉浑身都是疼的，绝对的一加一大于二了。

更了，补昨天

　　（八十二）三百鞭仗之刑
身后慢慢响起棍棒落在身上的闷响声，行刑之人显然是打惯了的，似乎打人都形成了一种默契，每次两仗落在身上却只有一声响声。
棍棒声和计数声不时交替，此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叶枳一直苦苦忍着，没有一声痛呼，甚至连呻吟都没有。
认主之刑是不用私奴自己计数的，也没有规矩说不让出声。叶枳坚持着自己那可怜的骄傲和自尊，但其实，他是最怕疼的了。
“一百五十。”随着唱数声音的落下，身后的棍棒也停了下来。
叶枳轻微地动了一下肩背想要缓解麻木的疼痛，但带来的是加倍的痛意。
这个动作仅仅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叶枳在身后的肆虐停下的瞬间就翻身下了刑凳附身下拜：“奴隶谢主人赐罚。”
心下不禁苦笑，明明他的主人不在这儿，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还有三百鞭，你有十五分钟休息时间。”依然是为首之人不带感情的宣判。
想来古来定规矩的人是觉得三百仗又三百鞭实在过分了些，才允了奴隶中途一炷香的休息时间，但古时的人和现代终究不同，古时的一炷香稍微调动一下内力调息就会好很多，现如今不过是延长痛苦罢了。
叶枳如今三百仗加身，身后多处已经青紫，皮肤肿胀的几乎透明，但却未曾破皮。身上早已出了不知道多少汗水，在如此缺水的情况下，再多十五分钟只会让他更加难熬。
“大人。”喉咙实在沙哑刺痛得紧，叶枳努力出声。
“可是有异议？”
“奴隶不敢，奴隶可以不用休息。”
倒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要求，早些打完早些收工，奴营之人自是愿意省了这十五分钟，毕竟对奴隶而言，一分钟的自由都是奢侈。
“就依你，接下来是三百鞭，将人锁上。”
在毫无感情的宣布之下，四个毫无感情行刑机器将叶枳架起，两只手锁在了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两个手铐里，然后缓缓吊起直到叶枳努力地踮起脚尖也只是堪堪碰到地面，身体由于自身的重力和手铐的不平衡不时摇摆，站不太稳。
鞭刑是两个人一起执刑，前胸和后背交替进行，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后背刚刚才挨了仗刑，肿得透明的皮肤几乎在鞭子接触的一瞬间破皮，流出来的是带来点暗红的淤血。
相较而言，叶枳刚刚一直趴在刑凳上，前胸倒是完好的。但毕竟是脆弱的地方，没几下就开始破皮流血，红色的，染红了脚下的一小块地。
鞭子的痛实在锐利得很，叶枳苦苦忍耐还是控制不住嘴边时不时的呻吟。
但其实此时的叶枳思想早已被抽离，本就是凭着一股意志力在支撑着，哪里还管什么尊严和骄傲。
但在场的其他人在听到叶枳本能性的压抑的呻吟时产生的只有敬佩之情，能完完整整受下这三百仗加三百鞭还没有一声痛呼的，他们见过的除了叶枳还真没别人。

更了

　　（八十三）好好养伤
等到三百鞭全部结束，叶枳早已连呻吟都变得微弱了，管事让人解开手铐的时候，叶枳几乎是砸在地上的。
四肢百骸传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疼痛，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挣扎了许久，叶枳才费力地撑起身跪好，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配合着拜附的姿势：“奴隶谢主人赐罚。”
“叶枳，你的认主仪式已经完成，从此刻开始，你正式成为少主私奴。”
叶枳终于听到了这句话，他苦苦忍耐的这一切，为的就是这句话。
主人一时兴起给他的爱他承受不起，他也不敢再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唯一能留下的，也就是私奴这个身份了。
“奴隶叶枳，多谢主人……”那么，就做个乖巧的奴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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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枳再次苏醒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鼻翼间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很清楚自己的所在。
仔细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好像是自己熬过忍住之刑以后就昏过去了，可是为什么会在医院？
房间除了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自然也没有人来解答疑惑，看了一眼即将要挂完的针水，叶枳毫不犹豫地拔掉想要下床一探究竟。
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经历了什么，稍微一动作，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于是乎，叶枳大人华丽丽地摔下了床。。
这一幕刚好被推门进来换药水的护士看见，急忙将人扶起。
叶枳抓住机会，询问自己怎么会在医院。
“是一个叫叶叒浚的人送你来的，他说让把你身上的伤治好。”
“那主……那他人呢？”叶枳迫不及待地询问。
“他把你送到以后就走了，让我转告你说每日三餐有人送到，你好好养伤就行，养好伤再去见他。”
“我知道了。”叶枳眼睛里刚刚亮起的星光再次熄灭，任由护士给他换药水，想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摆弄，然后失去了一切生气地躺在床上，呆愣地盯着天花板。
原来即使他都这样了，主人也不愿意关心一下，哪怕是装着关心一下呢。
是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吧。
最后的奢望也在这一刻破灭，自己于主人，终究只是奴隶吧，而主人于自己，终究也只能是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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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枳在医院无比配合医生的一切治疗，在第一天问过送饭的人主人是否有什么话并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
他按时吃药，按时换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甚至听了医嘱的进行适当的运动。
他用自己的一切行为在做着一件事情：好好养伤。
因为这是主人留给他的命令：好好养伤，养好伤再去见主人。
既然曾经的一切都是浮梦，那现在唯一真实的自己和主人直接的主奴关系，这层关系是自己用几乎半条命换来的。
叶枳半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半晌，喃喃道：“我只剩下这层关系了啊。”
在叶枳如此努力地配合以及用的伤药都是最好的情况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叶枳虽算不上痊愈，但已是伤势大好，医生也终于表示这位乖巧的病人可以出院了。

更了

　　（八十四）我们分手吧
再一次看到叶枳跪在自己面前，叶叒浚心情是复杂的。
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有多爱叶枳，认主之刑那天回到房间以后脑子里一团乱麻，一会儿想到医院里的叶骆，一会儿想到公交车上的男子，一会儿眼前又浮现出那张离婚证，画面不停拉扯，后面索性什么都不管，沉沉睡了过去。
之后的三天叶叒浚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打游戏。
甚至为了避免听到或者看到和叶枳有关的事情去玩的另外一个游戏。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游戏，过成了一个纨绔子弟加网瘾少年的样子。
直到三天以后奴营的人来报告。
“叶枳大人的私奴仪式已经结束，少主要去验刑吗？”
听到这句话，叶叒浚突然感觉心口疼了一下。
这三天以来总是有个人安安静静地跪着画面挥之不去，但总是被自己刻意忽略。
脑海里突然闪出之前自己看到的叶枳的资料时的画面——熬刑：合格。
这一瞬间，叶叒浚再也没有所谓的理智去分析叶枳是不是居心叵测，也没有所谓的骄傲去管自己是不是被欺骗被利用。
他几乎是一路跑到奴营，看到了一身是伤昏迷过去的叶枳。
当即叫人把叶枳送到医院，苦苦等待直到检查结果出来得到医生亲口一句“没有生命危险。”才放下心来。
但等心情平静下来以后，叶叒浚又开始恢复了“理智”。
看着床上躺着的脱离危险叶枳，叶叒浚默默转身离开。
即使在关键时刻自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在叶枳面前要维护自己的骄傲，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放不下他。
而之后的几天，叶枳养伤期间，叶叒浚派专人去送餐，并每天都会问叶枳的现状和恢复情况，得到一切都好的回答以后也渐渐放下心来。
也正是因为这些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让叶叒浚深刻的明白：他真的爱上叶枳了，陷进去了。
所以此刻看着跪在面前的叶枳，叶叒浚只觉得五味杂陈。
但地上跪着的叶枳又何尝不是呢？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以后，叶叒浚才终于开口：“你先起来吧。”
叶枳答是，依言起身，垂手侍立。
“叶枳，我有话想跟你说。”叶叒浚斟酌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是，主人。”
“你先别叫我主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以主人的身份说的。”
叶枳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人，两侧的手忍不住握拳又松开，终究只是一句平静的：“好，您说。”
“我们……分手吧。”
刚刚松开的手再次握紧，带着轻微的颤抖。
叶枳努力地听着目前还是自己爱人的主人说的每一个字。
他说：“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说爱你也是。”
他说：“在一起那天我正式表白了，所以分手我也正式提。”
他说：“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吧，包括柚子和橘子之间。”
他说：“如果你想继续玩游戏我不拦着，那我就退游。”
他说：“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我给你提问的机会。”

更了

　　（八十五）互相冷暴力
叶叒浚说完以后看着叶枳，这将是他最后的以恋人的身份跟叶枳对话，他以为会听到很多问题，但面前之人只是在静静地听完以后微微笑了一下，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声音回答：“谢谢您，我没有问题。”
虽然感到惊讶，但既然对方没有问题，叶叒浚也不再纠结。
“既然这样，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主奴关系了”
“是，主人。”
细细咀嚼着这个称呼，叶叒浚只觉得不是滋味儿。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为有这么一层关系感到庆幸。
“对了，那游戏里，你……”
“奴隶退游。”
“那你怎么跟他们说？”
“奴隶……”叶枳斟酌许久，轻声道：“奴隶不说。”末了，补充道：“可以吗？”
“啊？你……”叶叒浚显而易见的惊讶“算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决定吧。”
叶叒浚本来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叶枳接下来的话深深刺痛了他。
“主人，奴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权利。”
叶叒浚惊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来一切，都已经改变，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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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时光在很多人眼里都过得很快，也过得很快乐，也有很多人都在期待着寒假，特别是寒假里的那个年。但今年这个年，实在是让叶叒浚开心不起来。
往年过年，无论如何叶明川和苏卿雨都会在年三十这天表现得和和美美，苏卿雨会像平常家庭一样亲自下厨，叶明川和叶叒浚打下手，一家人其乐融融，曾经是叶叒浚内心最期待的日子。
但今年过年，父亲叶明川在医院守着叶骆，母亲苏卿雨也没有回家，叶叒浚想起母亲在电话里说的话。
“浚儿，我知道你知道了，我和你爸本来也没有感情，我们互相有放不下的人，我们的婚姻只是家族之间利益联结的手段，所以我从来过问过你的感情，以后也不会干涉。妈妈不是个好母亲，不奢望你不怪我，但也希望你能理解。妈妈应该……不会再回那个家了，你照顾好自己。”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叶叒浚只觉得格外的孤单。
原来真的会有小孩会被自己父母抛弃，不仅抛弃，还给他一个家主的责任和重担，让他无法逃脱。
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外面的热闹在零点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达到鼎盛，之后渐渐消弥，世界又重归寂静。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
肩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成功拉回叶叒浚的神志，回头一看，叶枳披好衣服以后张了张嘴，终究不发一言，缓缓跪下。
其实只这几个动作，叶叒浚也知道叶枳的意思，无非就是关心。
叶叒浚也知道叶枳为什么不说话，自从二人分手以后，叶枳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话，大多时候叶叒浚问一句他答一句，并且每次回答都规规矩矩甚至可以说是死守规矩苛刻至极。
“起来吧。”
“谢主人。”
再没有多余的字句。
这算是互相的冷暴力了吧。叶叒浚不禁心下苦笑。

更了

大家五一快乐，我来说件事儿
就……暂时断更一个月，宁宁要准备考试，时间紧任务重，这一个月绝对拿不出时间码字，各位体谅一下，如果顺利的话我最迟六月能回来，而且说不定还有加更，不顺利的话……呸呸呸，一定顺利！祝我好运！【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