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新坑,和之前的设定处在同一个世界观中。
雪花飞舞,寒风呼啸。
这是刚下过一场大雪的原野。
一抹草绿点缀在白色的世界中,尽管春天依旧遥远。
草绿的身影把他身上的麻袋扔进深不见底的冰窟后,双眼凝视那具僵硬的躯体许久。随后一屁股瘫坐在一旁的雪地中,背倚靠着这片雪原的唯一一棵树。
哆啦经达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上的"→"键头也停止了转动,油漆掉落的手稍稍下垂,他感受不到发动机轰隆响动带来的滚烫,而是任随自己的身体融入这个冰封的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死在即将迎来春天的晩冬。
那也是一个下雪的夜晚,他在实验台上睁开了双眼,习惯太久黑暗的眼睛不适应眼前的强光,灼热的光线仿佛要刺穿他的眼珠,癫狂的笑声随之射入他的耳膜。哆啦经达试图起身,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死死钳住自己的手脚,而下一秒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就凑上前来,他巨大的身躯遮住了照明灯投下的光芒,覆盖痛苦却带来恐惧。面对这个看似高大的男人,哆啦经达的内心涌出莫名的恐惧,他不敢反抗,绷紧的四肢全都松驰下来,只剩白色的球型尾巴在微微颤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好久没这样笑过了,自从遇上那个女人后。
但他没有立即打开经达身上的镣铐,而是玩味地看这只未见世面的机器猫
的反应。
也许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俩之间不对等的畸形关系吧。
喉咙被硫酸灌哑了之后,哆啦经达回忆起这一切时,苦苦地思索。
"多项指数不达标,你这样可是没法入选的。"
男人愤怒的声音响起,经达习惯性地蜷缩到墙脚。
"我二十年的心血,我献出了我的大半个青春,我牺牲了婚姻,抛弃了家庭换来的成果,不至于差劲至此吧?"
愤怒和沉默在空气中漫延。
经达不知道那一拳是怎么下来的,也许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上世纪拳王的同款拳套,有拳套包着的话--痛感会轻一点,对于打人者而言。
"你好像很怕痛嘛?"
男人惊奇地看着身旁磁场测试仪的场强指数不断增长。
情绪波动是有可能激活经达身边的磁场的。不过这种为特殊目的服务的机器猫,说话这种功能其实并不重要。
经达似乎对普通的欧打已经习惯了,看着差一点就突破历代机器人记录的场强指标。男人更加着急了。
他毫不犹豫地把实验残留的硫酸灌进了经达的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