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大明宫里什么时候缺了耳朵和嘴巴。”
垂眼捏起方补的针脚,似是很没必要地再次端详选色与绣工,好避开她的眼,避开此刻将整个承香都拢入怀中的悬日。大约在她踏出紫宸殿之前,消息便如浪一般四下涌开,令人疑心是否风也长了嘴巴,竟这么快带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穿过太液池和蓬莱山,光顾一隅的承香。
“那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周娘子,你不会因此不请我喝酒,不与我做邻居了,对罢?我厚着脸皮要饮玉壶春,你也不许说那是不会饮酒之人才喝的,这应当够了。”
日头隐隐又升一层,将一颗脑袋晒得发烫,不晓得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
“那么,我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