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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医)+(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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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篇都是短篇,不会太长。
年少有些卡文 ,所以码点别的换换思路。
别吞我啦!!!


IP属地:上海1楼2021-01-27 23:05回复
    医(一)恩
    自大泽山回来已有数日,卫庄身上的毒已经拔出,高渐离和大铁锤的外伤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唯有赤练的伤不见好转,中箭的伤口一再化脓,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
    赤练倚在床头,抬手掩在唇旁轻轻哈了口气,娇笑着,“端木妹妹已有些日子没有休息了,不如来床上歇歇。这要是熬坏了身子,流沙可没人赔给剑圣。”
    端木蓉埋首于药典之中,并未理她。
    赤练吃了闭门羹也不恼,光着脚就下了床,她移步至案旁,斜倚着身子,懒散地靠在桌案上,十指纤纤撩动起案上的烛火。
    端木蓉瞥她一眼,“药没吃够?”
    赤练想起这几日喝的汤药,脸色更白了几分,也曾怀疑过端木蓉故意在药里做了手脚,可现在瞧着比自己更为消瘦的人,她苦笑一声,“不必如此费心。我们本是敌人。”
    端木蓉瞪了她一眼,抓过绒毯扔在她脚上,冷冷说着,“我学的是医道,自然要治病。”
    赤练抬起修长的腿卷住绒毯,指尖扫过竹卷,笑道,“妹妹好贴心,难怪剑圣对妹妹倾心不已。”
    端木蓉翻动竹简的手停了下来,取了颗蜜饯送入口中,她抬头瞧向赤练,嘴角微扬,“卫庄就在屋外,可要让他进来扶你上床?”
    赤练一愣,幽幽望向屋外。目光被紧闭的木门阻挡,门上人影成双,不过是她与端木蓉。
    一室寂静,良久,端木蓉自书卷中抬起头来,捏了捏僵硬的臂膀,看了眼一旁早已沉沉睡去的赤练,皱起了眉头。她起身走向屋外,屋外月色如洗,夜风凉凉。
    月下一黑一白,一左一右,相顾无言。
    端木蓉轻扶着木栏,缓缓说道,“她睡了。”黑影越过她走入屋内,而那一身白,只是远远看着她,安如泰山。
    卫庄抱起案前的人,绒毯滑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怀里的人无意识地勾着他的衣襟,那只玉臂缠着层层白纱,仍遮不住浓烈的血腥之气。
    墨家新的驻地在临海一侧的崖壁之上,脚下明明是海浪拍打礁壁的声响,端木蓉却觉得那声响就如自己的心跳一般,难以藏匿。盖聂就站在不远处,她轻叹一声,还是顺着心意朝他而去。
    盖聂注视着端木蓉,见她轻衣长衫随风而动,面色苍白双颊潮红,不由地迎上几步,“端木姑娘!”姑娘轻盈的身子倒在他臂弯之中,心止瞬息。
    床上一左一右,一红一蓝,魂牵梦萦。
    端木蓉醒时已过正午,她匆匆起身,却见桌案上摆着赤练当日的汤药、一罐蜜饯。案旁是一屉包子和鲜果,抿唇轻笑,“傻瓜。”
    赤练翻身坐起,赤红的小蛇缠上她的手臂,听医仙感叹,便按耐不住嘻笑着打趣道,“为情者痴傻。妹妹真是通透。”
    可她却没能笑得太久,此时端木蓉正冷着脸,将药碗端在她眼前,熟悉的苦涩气味充斥着,赤练娇媚的脸皱成了一团,“太苦了!”
    端木蓉催促着,“喝药。”
    赤练苦着脸,瞥见案上的蜜饯,妙目流转,纤指一扬,“这药太苦,我看着剑圣送的蜜饯不错,好妹妹,不如分我些,也好去去苦。”
    “都是你的。”端木蓉伸手捞过蜜罐扔进赤练怀里,接着将药碗抵在赤练唇边,“喝药。”
    赤练愣愣地张嘴,药入喉间才苦得咳了起来,手里捏着的蜜饯却怎么也送不进口。
    端木蓉撇她一眼,“怎么?蜜饯裹了毒?”
    笑了,赤练抬手将蜜饯含入口中,清甜的梅甘化开苦涩,“裹着毒的才更适合呢!”
    端木蓉捧着药膏坐在床沿,她伸手解开赤练臂上的纱布,臂上的伤口向外翻着皮肉,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滴在床榻上,小蛇卷上赤练的肩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端木蓉。端木蓉松了口气,伤口虽然还没有全部愈合,但好在没有渗出浓水,她将药膏涂抹在赤练的伤口上,裹上新的白纱。
    赤练摆弄着小蛇,似是无意的瞟向门外,“这伤也不知何时能好?”
    端木蓉边收拾着,边回她,“等你说实话的时候。”
    赤练娇笑着绕上端木蓉的身子,“好妹妹想听什么,姐姐都告诉你。”
    “何时中的蛊?”端木蓉任由她缠着,说问就问。
    小蛇跟着缠上端木蓉的腰肢,赤练笑了笑,眉眼间妖冶艳美,“妹妹不亏是镜湖医仙,还真是瞒不过你呢!”
    蛇打七寸,端木蓉捏着赤红小蛇,将它甩向床上,“蛊毒凶险,以毒相克不是良策。”
    赤练眼眸一暗,又听端木蓉说道,“你若听话,便不会死。若是不信,就跑远些,三五天就能死透。”
    “妹妹真是狠心。”赤练挑起端木蓉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姐姐正当华年怎么能死。”
    端木蓉扯回发丝,低头瞧她一眼,唇角勾起,冷笑道“哼,那便好好歇着。”说完便推开她,离开了小屋。
    这一走便是一整日,她留下了书信,信中细细写了许多,却未交代去处,墨家遣了影踪部的弟子查探,也是无果。一团乱中,也未有人发现,有人随着她不见踪影。
    雪女匆匆而来,赤练轻笑着打发,“她那么大的人,还能丢了?”
    “赤练,你比我更清楚蓉姐姐的身子并未痊愈。”雪女瞪着赤练,高渐离站在她身旁,冷冷瞧着窗边的卫庄。
    赤练才喝了药,正往嘴里塞着蜜饯,手一顿,她轻挑眉尾,“夜深了,雪女妹妹也早些歇息吧。”
    雪女冷哼一声,拉着高渐离匆匆而去。


    IP属地:上海2楼2021-01-27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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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二)施恩
      林深雾重,端木蓉扯紧了披风,身后传来马蹄急奔的声音,她慌忙躲在路旁,帽檐垂下遮盖她的眉眼。
      马蹄声缓缓停在她身旁,端木蓉握紧了手,却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声音。
      “端木姑娘。”
      端木蓉抬头望去,正撞进他的眼里,“你怎么在这。”
      盖聂匆匆解释道,“在下昨夜看了姑娘的手札,猜想姑娘应是要去大泽山为赤练姑娘寻药。是故赶来,大泽山路远,我与端木姑娘同行方才妥当。”
      “好。”端木蓉点头应允,她站在马旁,将手伸向盖聂。
      盖聂握住,将姑娘拉至自己身前,清晨露重,端木蓉的披风上凝着些露珠,冰凉的水珠化在他的胸膛,终于抚平了这一日的不安忧虑。
      打马经过四季镇前,盖聂低头瞧了眼闭目小歇的端木蓉,姑娘的眉心轻蹙着,不知是否为了空气中残留的那些许血腥味。
      “盖先生!”焦头烂额的刘季远远就瞧见了盖聂,急忙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端木蓉低着头,打量着刘季。盖聂翻身下马,一手拉着马缰,一边向刘季颔首示意,“刘副堂主,有何事吗?”
      刘季抹去脸上的汗水,着急说道,“盖先生可知流沙现居何处?”不等盖聂作答,他又自顾自说道,“这吴旷兄弟啊中了毒,农家各堂的医首都瞧了,居然全没有办法。老大这才遣我去找流沙的赤练姑娘,想着赤练姑娘乃是用毒好手,应当会有些法子。”
      ‘农家中毒。’盖聂与端木蓉心中皆是一动,两人对视一眼,端木蓉翻下马,行礼道,“墨家端木蓉,刘副堂主可知那位病人有何症状?可否让我问脉?”
      “原来是墨家医仙姑娘,久仰姑娘大名,姑娘这边请。”刘季双眼放光,急忙领着端木蓉向神农堂走去,“要说这吴旷兄弟的毒啊,实在是诡异。”
      刘季一路念念叨叨的,端木蓉和盖聂却静的出奇。两人一言不发跟在后面,倒让刘季有些局促,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刘季隶属神农堂主,与朱家是莫逆之交。”盖聂见刘季走远了,这才轻声说道。“朱家与吴旷同为农家外姓堂主,两人私交甚好。”
      端木蓉缓了缓步子,与盖聂并肩走着,“嗯,此来只为看诊,至于与农家的隔阂,现下并不重要。”
      神农堂已在眼前,朱家同胜七正站在门前,胜七目光灼热,直盯着盖聂。端木蓉上前一步,道,“朱堂主,此来是为看诊,虚礼什么的便都免了。还请带路。”
      朱家笑面拱手,“这是自然,姑娘请。”
      胜七铁青着脸站在朱家身边,目光紧盯着端木蓉。
      朱家叹了口气,拍了拍胜七的手,“端木蓉姑娘既然能被墨家奉为医仙,自然有过人之处,老弟莫要担心了。”
      胜七似乎是听了进去,他把目光从端木蓉身上移开,转到了盖聂身上。
      端木蓉站了起来,朝着朱家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中毒。而是中了蛊。”
      “蛊?”朱家诧异地看向床上的吴旷,“这,端木姑娘可知是什么蛊?可有解救之法?”
      端木蓉拿出随身的针包,手法迅速地在吴旷身上种下金针,“我已为他施针,可暂保这几日内毒蛊不会发作。”
      “那几日后呢?”胜七大步一迈,高大的身子杵在端木蓉身前。
      端木蓉冷冷撇了他一眼,面向朱家说道,“我曾听师傅说过一种解蛊之法,只是现在还缺一味药材。大泽山乃是膏腴之地,这几日还需劳烦神农堂诸位协助我寻药,药到自然便可解蛊。”
      “好,神农堂自当尽力。”朱家应了下来,忙向刘季交代起来。
      出了神农堂,端木蓉才问起,“我瞧那拿巨剑的人似乎对你颇有敌意。”
      盖聂翻上马背,伸手递向端木蓉,一把将她拉上马,“嗯,当年他在秦国犯事,我曾受命将他关入死牢。”
      端木蓉坐在他身前,半侧着身子,“他想报仇?”
      盖聂摇了摇头,“他想要打败我。”
      端木蓉微扬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平静的男人,她看着眼中倒影着的自己,轻轻说道,“看来这次他没有机会达成所愿了。”不等盖聂接话,她转过身去,“走吧,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嗯。”盖聂的剑柄轻轻拍打马臀,两人扬长而去。
      朱家与刘季站在小楼里,刘季叹息道,“老大,你真信那个医仙?能不能行啊?”
      “人不是你带来的吗?”朱家瞧着他,换了苦脸,“墨家医仙,希望名副其实。”
      “哼。”胜七冷哼着走进里屋。
      盖聂与端木蓉站在神农像下,“你在这等我。”
      盖聂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他只是站在一旁应允着,“好。”
      端木蓉独自走上台阶,她顿了顿,“我很快回来。”然后快步走进神农像内。
      盖聂唇角的笑转瞬即逝。
      夕阳西落,余晖映照林影婆娑,‘有人。’盖聂拇指抵在剑柄。
      “盖先生,好久不见。”竟是田言携着田虎、田赐、梅三娘和数名农家弟子,“不知盖先生来神农像所为何事?”
      盖聂背光而立,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还未回话,便听身后有人款款而来,“田言堂主,久闻其名。”
      田虎迈步向前,“这是农家侠魁…”
      田言伸手拦他,看向盖聂身后的人,目光闪烁,“你是何人?”
      “未得农家六长老认可,何来侠魁一说。”那人看向田言,停在了盖聂身后。
      田言冷冷笑道,“姑娘未得农家许可,却擅入六贤冢禁地,难道不该给农家一个交代?”
      “等田堂主可以全权代表农家时,自会有人向你交代。现下恕我无可奉告。”姑娘亦是冷着脸。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01-28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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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我看你是要与农家为敌!”田虎指向姑娘,怒气冲冲地大吼道。
        盖聂目光渐寒,只听姑娘冷笑一声,说道,“在田虎堂主眼中,有谁不是与农家为敌的。”
        “你。”田虎抽出配剑,正要上前却被人喝住。
        “慢着!”朱家满脸笑意,“田虎兄弟莫要冲动!这位是刘老弟请来的医仙端木蓉姑娘,此来是为吴旷老弟治病的!”话虽是对着田虎说的,眼神却紧盯着田言。
        田言盯着盖聂身后的人,微微笑道,“原来是墨家医仙,失敬。”
        端木蓉并未理会,“朱堂主,所需药草都准备齐全了?”
        朱家笑道,“姑娘放心,都已备齐。”
        “嗯。”端木蓉颔首,随朱家而去。
        田言向后挥了挥手,一名农家小兵端着把木剑走向盖聂,“盖先生上次去的匆忙,田言未能及时归还木剑,还请先生见谅。”
        “无妨。”盖聂接过剑,便护着端木蓉随同朱家一并离开。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1-28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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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1-28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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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1-28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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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1-2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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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1-29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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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三)不施恩
                  端木蓉在屋内为吴旷诊治,盖聂习惯性地将木剑搁在膝上,坐在窗沿下。
                  朱家、胜七站在门外,刘季坐在石阶上,瞧了眼院里的田言和田虎,又看了眼由梅三娘陪着的田赐,低声说道,“老大,你怎么接回那么多人?”
                  “一言难尽,”朱家苦着脸,“还是先等端木蓉姑娘为吴旷兄弟解蛊再说。”
                  屋里突然传来吴框的吼叫,胜七推门而入,一枚银针破空而出,“出去。”
                  银针钉在木剑上,木剑拦在胜七身前,端木蓉死盯着在木桶里挣扎的吴旷,她吸了口气,还未发话,门已被盖聂带上。
                  “你。”胜七与盖聂面对面僵持在门前。
                  “她是医者。”盖聂取下木剑的银针,友善地提醒道。
                  朱家挂着笑脸上来调解,“老弟啊,别着急。”话还未说完,吴旷的低吼伴着一声巨响传来,然后便是一片静寂。
                  门从里面打开,胜七第一个冲入屋内,只见木桶碎了一地,吴旷光着上身靠坐在地上,胸口处的白纱透着鲜红。端木蓉站在门旁,衣衫上血迹斑斑,裙摆更是被血水浸透,贴在她的身上。“蛊虫已经取出。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太好了。”朱家笑道,“阿兰,快带端木姑娘下去换身衣裳。”
                  端木蓉没有拒绝,跟着那位侍女离开了。
                  阿兰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低垂着头走的有些急切。
                  端木蓉瞧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略有不解。‘难道是自己板着脸吓到姑娘?’心中嘀咕着,手便不自觉地摸上脸颊,带上了一抹暗红。
                  阿兰停在一座小楼前,颤声道,“姑娘,朱堂主已命人在屋内备下热水和干净的衣物,阿兰伺候姑娘梳洗。”
                  端木蓉本就不喜人跟着,又见她害怕的模样,便婉拒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阿兰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开了。
                  “我有那么可怕……”端木蓉看着阿兰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开口询问,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觉眼前漆黑一片。
                  “端木姑娘!”盖聂眼疾手快,一把将姑娘接住,顺势搂在怀中。
                  端木蓉依在盖聂怀里,眼神有些涣散。盖聂将她抱起,踢开门,小心翼翼地放在椅上。桌上的铜盆里乘着热水,盖聂绞干了方帕,轻柔地擦去端木蓉手上的血迹。
                  “盖聂,”端木蓉缓过神来,她的手还搭在他的掌心。
                  “嗯。”捏着端木蓉的手,他知道,却没松开手。“重伤初愈,不能如此操劳。”
                  端木蓉猛地抽回手,盖聂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抬头看向端木蓉。本来想驳他的话噎在喉间。剑圣目光灼热,端木蓉别开脸,咬着唇道,“我没事。”
                  盖聂又低下头,专心擦拭着端木蓉手指间的血迹。他神色如常,指尖相摩的酥麻倒让端木蓉红了脸。
                  手上的血迹擦完了,端木蓉迅速抽回手,盖聂没再阻止,他将方帕搁在桌上,“田言身处农家高位,背靠罗网。端木姑娘要小心。”
                  端木蓉沉思,“难道田言还想涉足医家?”
                  盖聂斟茶一杯,递给端木蓉,接着说道,“罗网对医家一向关注。”
                  端木蓉握着茶盏,想起了一些旧事,脸色有些苍白。
                  “天色已晚,今夜便在神农堂暂歇一宿,明日我们再动身回墨家。”盖聂不再打扰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茶盏已经凉了,端木蓉将它放在一旁,换上农家准备的罗衫,她拉了拉轻柔的裙摆,总有些不太习惯。
                  门外传来敲门声,端木蓉绷直了身子,“谁?”
                  “在下吴旷,请问可是医仙端木蓉姑娘?”吴旷站在门外应道。
                  “何事?”端木蓉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在下此来特为答谢姑娘!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何谈恩情,不过是看诊治病,诊金已由朱家堂主付清。”端木蓉冷着脸,“吴堂主蛊毒才解,应当好好休养,不送。”
                  屋外吴旷苦笑着,“多谢姑娘告诫,在下告辞。”
                  四周安静下来,‘有人。’端木蓉撑着桌沿喘息着,心口的隐痛来的太过巧合,她强撑着将暗藏的银针射出。
                  那人轻功躲过,双指夹住银针,另一手轻扶住端木蓉的身子。
                  “盖聂?你什么时候在那的?”端木蓉拘谨地捏着裙摆。
                  盖聂移开目光,却没有回答,他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不过是廊下的一丝声响,他便已赶至她屋内。
                  所幸端木蓉也未与他纠缠这个问题,“农家事宜繁杂,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好。”盖聂应道,带着端木蓉掠出窗外,起落间已是数丈。
                  两人回到墨家时已过一日,赤练的情况还算稳定,端木蓉指挥着墨家弟子生炉练药,又架着赤练药浴针灸,忙了一整晚,才将她体内的蛊虫拔出。
                  赤练瘫软在床上,她娇嗔着,“妹妹真是磨人。”
                  端木蓉替她换了药,也不理她的‘胡言乱语’。
                  赤练裹着棉被,翻过身来露出雪白的长腿,“妹妹这般恩情,不知所以为报呢!”
                  端木蓉收拾了药盒,“流沙富裕,你的诊金我会多收一倍。”
                  赤练看着她的背影,托着腮笑盈盈地问道,“听闻镜湖医家不施恩,不知剑圣的救命钱是多少呢?”
                  端木蓉坐在崖边,耳边回响起赤练的话‘不知剑圣的救命钱是多少?’心里乱了一拍。
                  是她先踏过了医者的界线。
                  ‘你不要死,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还未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可当时依依惜别,这一句‘不要死’,何曾想过是要他报恩,不过是一句借口,一句‘再难相见,望他珍重’的借口。
                  ‘他,懂吗?’
                  若是不懂,为何石室之中不曾允诺。却在她弥留之际,以此挽留。
                  这救命之恩,究竟是谁欠下了谁?
                  ---------- 医 完结 ---------------
                  小记,因为有小可爱说,应该“以身相许”,所以有了下头这放飞自我的OS。
                  端木蓉内心:自己没死自己也很意外,救命之恩要也要了,又不能反悔吧,急。
                  盖聂内心:身无长物,剑也断了,好难啊。只有这副平平无奇的皮囊,希望端木姑娘不会嫌弃。


                  IP属地:上海11楼2021-01-29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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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馋剑圣平平无奇的皮囊我会说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1-29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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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1-29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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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一)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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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家的浩劫一触即发,卫庄先一步赶往小圣闲庄。盖聂随同高渐离、大铁锤前往接应盗跖、白凤。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过去半柱香,大铁锤摸着脑袋着急地问道,“这都过去半柱香了!小跖怎么还没到,会不会出事了?”
                        高渐离说道,“再等等。”
                        “不行,我去看看!”大铁锤说着就要起身。
                        “大铁锤,不要冲动,要相信小趾。”高渐离说着一把按住他。
                        “来了。”盖聂目光扫向山崖一侧的树林。
                        一道人影快速窜出,正是盗跖!大铁锤正要迎上前,盖聂的剑鞘压在他的膝上。“等等。”
                        大铁锤扒拉开剑鞘,还未说话,就听远处的盗跖说道,“嗐,姑娘你穷追不舍的,倒叫我有些难为情了。”
                        一串绿叶自林中射出,剑光闪烁,叶落纷飞。
                        有人站在盗跖身前,青衣长裙一头长发绾在身后,是位标致的姑娘,姑娘嘻嘻笑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盗跖似乎和她相识,他一手搭在姑娘肩上,一手转动掌心的飞轮,“看来还是蓉姑娘心疼我呀!居然让你这小丫头来接我!”
                        “呸!”姑娘大咧咧的和盗跖你来我往着,很是熟络,“师傅才不是操心你,你是顺带的!自作多情!”
                        盗跖也不恼她,一挥手,“姑娘家的面子薄,我懂!”
                        迎面而来的叶子打断了两个人的寒暄。
                        “霜花丫头,这可就交给你了!”盗跖翻身躲过,一眨眼已经没了踪影。
                        被称丫头的霜花一甩剑,嘱咐道,“师傅说让你少用电光神行术!”
                        一时间霜花与阴阳家的少司命你来我往,绿叶银光交相呼应。
                        大铁锤看了看左右的盖聂和高渐离,“这姑娘谁啊?帮不帮?”
                        高渐离目光不离霜花,“听小跖与姑娘对话,应该是蓉姑娘的徒弟。”
                        大铁锤瞪大了眼,“这姑娘瞧着和蓉姑娘一般大!怎么会是徒弟?那就当是徒弟吧!我们帮不帮?”
                        盖聂回道,“姑娘未落下风。”话虽然这么说着,人却和高渐离一起现身,两人出现后少司命便撤回林中盾隐而去。
                        霜花并未追赶,她握着手中的剑,警惕地看着三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你们是谁?”
                        高渐离作揖道,“在下高渐离,这位是大铁锤和盖聂先生。”
                        大铁锤性子急,话也憋不住,开口就问道,“小丫头,你又是谁?你认识蓉姑娘?”
                        霜花打量着三人,最后仔仔细细地盯着盖聂瞧了好一会儿,身形一闪,消失在林间。
                        霜花才离开盗跖便带着高月和天明匆匆赶来。
                        “大叔!”天明兴奋地抱住盖聂。
                        “天明。”盖聂弯下腰扶住天明,少年身上没有伤但脖子上鲜明的印记却让他更为担忧。
                        高月安静的站在盗跖身旁,高渐离左右瞧了瞧,问道,“白凤呢?”
                        “跑了!”盗跖挥手,左右张望着问道,“那小丫头呢?”
                        大铁锤嘻笑着拉住他说道,“那小丫头什么来历,你居然连神行术都教她?”
                        盗跖一把推开大铁锤,“你问这做什么?你可别瞎打听!蓉姑娘可最宝贝这丫头了。”
                        “宝贝?能比对月儿还宝贝?”大铁锤勾住盗跖不让他逃跑,继续八卦道,“我是问这丫头和你的关系,你扯蓉姑娘来当挡箭牌可没用!你说说你平时抠门的很,怎么对这丫头倒是大方。她手上那把剑,我瞧着怎么那么像之前某人炫耀过的清霜剑呀。”
                        盗跖满不在乎的笑笑,“不过是把剑,谁稀罕。这小丫头和我投缘,我乐意,怎么还碍着你铁大首领呀?”
                        大铁锤憨的很,哪里是盗跖的对手,几句话就没了下文。
                        一行人回到墨家驻地时端木蓉就在崖边,身旁站着霜花,两人正说着话。
                        盖聂远远看着端木蓉,正巧撞上她投来的目光,剑圣嘴角上扬,医仙却匆匆一撇避开了目光。
                        霜花瞪了盖聂一眼,背过身去,又对着端木蓉小声说了几句。端木蓉神色大变,斥了她一句,霜花咬着唇跑了。
                        盗跖摸不着头脑,手肘一顶盖聂,“你惹蓉姑娘生气了?”
                        盖聂默默不语,倒是天明忍不住问起来,“怪…蓉姐姐整日不都是这表情,和大叔有什么关系?”
                        盗跖笑着捏起天明的脸蛋,“你猜呀!”
                        天明使劲拍开盗跖的手,“我可是巨子!”
                        盗跖笑的更甚,“是,锯子!”
                        两人正吵闹着,却感觉身边热气翻涌,正是高月,她揪着天明的衣摆,眼中空洞洞的没有焦点。
                        “月儿。”端木蓉轻声唤她,悄悄接过高月的小手,捏在掌中。
                        高月散发的气息越发强烈,端木蓉一手抵在她的头顶,一手捏紧了高月的手,“月儿还记得,天上的星星吗?”
                        高月眼神逐渐清明,等她看清眼前的人,她歪着脑袋问道,“大姐姐,你是谁啊?”
                        天明震惊地瞪着眼睛,大喊道,“月儿!那是怪…蓉姐姐啊!”
                        端木蓉握着高月的手,抬起她的食指,指尖一点红斑很显眼。她将高月的手递给天明。天明赶忙接过,牢牢握住。端木蓉深深看了一眼,又冷着脸嘱咐道,“你在墨家禁地前的话,最好永远记得。若是忘记了,会有人帮你好好回忆的。”
                        天明听的云里雾里,却还是拍着胸脯道,“我记得的!”
                        端木蓉又道,“少羽的伤不轻,你和月儿去看看他吧。”
                        天明探头望向端木蓉身旁的盖聂,得了盖聂颔首才牵着高月奔向驻地。
                        “蓉姑娘在此等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高渐离见两个孩子跑远了,开口问道。
                        端木蓉点头,将一卷羊皮纸交给高渐离,“张良先生来了急讯。阿雪与丁掌柜去了有间客栈,你们可以先去那里与他们汇合。”
                        “好。”高渐离应声,带着大铁锤匆匆而去。
                        盖聂站在原地,端木蓉抿着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
                        盖聂见姑娘面上已沁出薄汗,他引着端木蓉步入树影之下,“端木姑娘若有事想托付,盖聂绝不推辞。”
                        端木蓉跟在他身后,听他如是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又仔细想了想,红着脸小声嘱托,“儒家事急,你自珍重。”
                        盖聂应得很快,“好。”
                        端木蓉点了点头,原以为他该出发了,可却见他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去意,她问,“还有事?”
                        盖聂仔仔细细又瞧了她很久,想问的话还是压在了心底,作揖离去,“在下告辞。“
                        微风起,端木蓉端着胸口,想来他应该是听到了霜花与自己的对话了,心紧的有些发疼,不知如何叙述,于是只有沉默的站在树下遥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IP属地:上海14楼2021-02-2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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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她们说了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2-24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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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个小细节问题,按照秦时的设定,农家的人,也就是神农氏后人,都是百毒不侵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2-03-10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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