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七日,巳中
水中月
奇异地看他一眼,没有立时说话。垂眼措着辞,慢慢:我们家大多是宽容父母,孩子淘气些,是有的,想必是她冲撞贵人了?如若是的,我替她赔礼。我家孩子我知道,性格直率些,但绝非不讲理的人,俗言道,万果有因,为什么冲撞、有什么缘由,她的道理,我一概不知,不好在你们二人间做审判。笑容客气,语气也温和,但话里却是不加遮盖的层层刺:‘仇’同‘爱’一样,太深太重,她一个年小,哪里敢承担呢。当然,您既把我当有缘人,我很乐见你们开解,相处里的矛盾,多多转述两句话,何愁没有一句叩进人心的?她要是出格、不讲道理,只要告知我哥哥姐姐,如若我在家听见,我自去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