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日,巳初
承明殿
点点头,仍见些低落的情绪:早前拜见过,托贵妃娘子的牵搭,与安娘子私下有几句话之缘。鼓出一口气,直起背往宫人抱花那向追了几眼,把方才的话接回来:妾闺中时,门前有几株一串红,可巧夫子院中还有一棵槐花树,儿时跟着就能跑,在一处更没什么不敢的,我胆儿大,拔花吃蜜、掐花咀嚼,都是我撺掇的,为此挨了不少打,一来为给屋前光秃秃的花梗与一地残红交代,二来叫我嘴上长记性。总算又笑了:娘子不知道,莳花弄草我是懵懂好学生,但在岔道里我却是,手里渐渐放开,向她竖起拇哥:这样的霸王。比方呢,甚至往那边努努嘴,腔调再次抑扬顿挫起来:方才的美人蕉花,根底如蜜,也是好吃的;但若问我如何插花成捧,那么,要请娘子当我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