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李如纶先生已经是不可或缺的骨干了
————————————————
同勋：（来视察工作）之前咱们找两广总督，总督衙门和布政司都给了不少资料，看得咋样了
望知：很有收获。通商口岸洋人聚居，收集的内容比京城丰富多了。对了，王爷上回和布政使议定，抽调来的李如纶来汇报工作了，正好一块见见吧
李如纶：（之前在布政司主管税课，突然被抽调给王爷做事，汇报时心情？？？）见过王爷，见过觉禅参议
同勋：免，之前吏部考评的时候我注意过你，连着几年成绩都很好。这次时间紧事情多，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李如纶：应该的。先前觉禅大人让我查访民间商贸情况，梳理适宜遵章贴花的票据种类，根据调查结果和布政司掌握的情况，现在来汇报一下
望知：（这人看起来谈吐和执行力都不错的样子，给王爷递份材料）说吧
李如纶：适合贴花的契据、账簿主要分两类。第一类，普通生活用单，收提货单、租赁字据、抵押票据、贸易账簿等等。第二类，商业用担，汇票、借款字据、房屋地产抵押契据、贸易合同。适配的税额我都附在后头了。
同勋：（翻翻材料）不错子，很详细。正面清单有了，负面清单也要抓紧做一个
望知：（看到希望的曙光）这些票据是核心。有了这个底单为基础，章程细则就好拟定多了
同勋：嗯，还得参考一下近期相关的案件诉讼情况，看看票据缺乏法律认证的情况下，主要有哪些弊端。拟定细则的时候重点关注
李如纶：（曾经受贿，所以不无借此机会抱好大腿的想法）啊这，布政司已经在着手准备一些现有的材料了。只是也需要刑律司法部门配合
望知：（李如纶好积极啊）好，司法那边我抓紧去问
同勋：（满意）好，抓紧问，抓紧起草章程
望知：好的
李如纶：（挺高兴）好的

1
【印花新税徵取一事，甫有奏疏呈至公堂，便一时掀起口沫风尘，众人聚讼纷纭，论说更莫衷一是，虽擎早料到会有此番波澜，但当真置身浪口，又与少时多有提携的族伯政见不一，不免有所畏难。不过，早先随陆尚书密拟新税章程时，业将便宜利害擘画周全，既知隐忧不可避免，不若权当垫足铺路。只尚且弗有盖论时，君命已下，自来圣心揆度不易，当下更无暇分顾，匆匆领任与肃王同赴南粤。】
【一路未停车马，及至当地官署，弗俟一品南地仲夏威仪，已伴着咸湿海风诣过总督衙门。是日将所提调的文札一应叙录完备，再呈肃王】
臣已将这些一一稽考，确有不小收获。如今毗邻粤海关，此处商贾阜通，贸贩不绝，且藩舶夷商众多，有实地勘证为佐，消息倒比在京城时翻阅载簿来得更易，且更丰盈些。
【言说之际，外间传声通秉，闻过来人名号，侧首忝释】是殿下先前与藩台诹定抽调的布政司参议，名唤李如纶，眼下来得正巧，您不若一道见见？
2
【得其颔允，方令通报小厮唤李如纶入内。我与肃王初至粤地，迭日车马劳顿不及缓罢，市貌尚且未摸清一二，便马不停蹄再踏新途，而今仅梳栉总督衙门和布政司移交的累摞文札便些许乏惫，倒也幸有王爷先识之明，从藩台手下抽遣一员肱骨能臣，省却不少麻烦。我为免力有所逮，耽搁行程，便将摭拾坊间货贸往来的庶务暂交其点理，想必是有了些眉目。】
【待人款步入内，拱拳揖道】李大人。【先前与他招呼查访民情时，倒不曾料到未几便有答覆，可见此人有些雷厉手段；目下再窥他列於皇胤跟前，依旧不卑不亢答对如流，亦很是令人侧目。一时倒也心安，一壁将其递上的文折转呈肃王，一壁赓续】
如此甚好，有劳李大人详陈。

3
【阒闻李如纶将适宜贴花的门类一一述尽，便知彼时户邸千步廊中，勘列的新税章程并非是海市蓬瀛，广粤一域本就是膏腴之地，商贸通行不必枚举，而在此推行印花课税，实在是再恰适不过。】
【朝中固步者或也并非权如我当日所想，仅止厌见新锐翻出波澜，彼时朝议推行印花，首当其冲出言驳辨的便是钤辖陕甘的伯父，内省困顿与临海相异，虽印花一税不止适用于市盈商阜，但在民尤富庶的滨海之地，则更有心、有力、有益行开拓之举。思绪一时阔朗，悦然道】
新税徵取的可行之处便在于这些票据契券，有了李大人这份底单，往后再拟章程细则便容易多了。
4
【印花一税取微用宏，税赋低廉，盖因坊间单据契券蔚然，充盈国帑之额便绝非微末，又贴花附以词讼效力，于本性趋利、锱铢必较的商贾而言，纳税实则便是将自己荫于朝廷蔽下，可谓百利而鲜有一害，又何乐不为。倘能将之详陈章程之中，无疑更忝虎翼。】
【李如纶详明前言，多有剀切，倒是肃王吩咐将将落音，他便亟赓后话，抬眼虚虚一扫，倒觉之殷勤许多，彼时不知他受贿葡夷，另涉旁案，只当是其属意在龙胤王嗣前多卖几分力，暗叹如今地方吏宦兢业，属实令我汗颜。不过，既有布政司殷切襄助，确也令此行广粤顺遂泰多。】
【至于刑律诸事，眼下奉命行事，函阅些个词讼应当不难。迨李氏陈罢，复向肃王】
好，那臣便尽快向按察司函请调阅近来有涉商贸争讼的卷宗。
5
【后闻肃王递声，揖礼承应】待有眉目，再呈殿下阅示。
【先前所列章程，纵使一再小心，也依旧有未尽之处，迨将诸卷讼案厘清，便可草拟补充细则若干，使之完备。不过，若说启程前夕尚且忡忡忧心，近日抵粤后乾乾夕惕，虽受累些，却到底因所见所闻而膺中踏实。以今日所获颇丰而言，倒远不至起初惧以小舟涉鲸波那般境遇。】
【时苛而任重，不容懈惫，正值初有成效之际，不若趁热打铁，也好早些将心底这块大石稳落。再同肃王澄明，先行往按察司衙门不提。】

没有一帖文字幸存，真的麻了

1

2

3

4

5

1
【其时正值伏月盛暑，行船始入苏浙，则有热风自水天一色的河道扑面吹来，令人徒增几许燥闷。这几年屡下江南，妖娆风情已至司空见惯的地步，夹岸拂堤的绿柳红花便骤失颜色，既无赏景雅兴，心思更多就放在税务之上。及至抵临粤境，仍且罔顾将近旬月的舟车劳顿，才至行辕暂行歇息，便抖擞精神，相继巡视广府衙署。】
【素闻南粤盛产乌龙，其外还有影古毛茶久负盛名，盏中这杯铁观音因此便稍显逊色，仅略抿一口，意兴阑珊地放回桌上，偏首看向仲麟】
上回总督衙门和布政司给的卷宗，查阅得如何了？

1

1
【广州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京师里下来一位阿哥，几位带着爵位的京官，连驻守两广的总督都要去迎，如此一连就是十数天。而我依旧在府上喝早茶，我们生长粤地的粤人，起得再晚也要喝早茶。面前矮石桌上摆了只红泥砌的小火炉，烧乌榄核做炭，用三碗九龙泉水烹煮出一碗茉香单枞茶，正从小瓦罐里外汝窑的盏中倒，那一头榉木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新纳的美妾硬要替门房传话，说是钦差行辕的肃王爷差人着我“问审”。吓得我“咣当”一碗千金茶落地，连官服都不及换就往城北去。】
【到了才知，肃王爷请我来为的是“问话”，而非“问审”，心中叹一声小妾的美貌与聪慧不能兼得，嘴上道。】下官见过王爷，见过觉禅大人。

2
多些王爷体恤，替朝廷分忧也是下官当做的。
【心绪定下之后，内心开始生悔。这是我入仕十载一来最接近“皇权”的时刻，理当穿身官服再来。听说京师里穿朱服紫的贵人数不胜数，若从紫禁城最高角楼向下俯瞰，那冠京的贵人密密麻麻，一如餐盘里婆子饼上争相聚集的芝麻。】
【清了清嗓子，再言。】早些时候，觉禅大人已经嘱咐下官探查民间商贸情状，臣亦根据种类，梳理了适宜遵章贴花的票据。其民间所察结果与布政司先前掌握的情况，臣亦总结在册，请容臣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