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尚有人闻,而《开元占经》之流,却从来都被归入旁门左道,不消说由先生们教授,便是平日里翻来看,也少有女儿家中意。故而,我将她视作难得的妙人,也不难生出这些许的攀谈之心。
“娘子所想,再正常不过。想来寻常人,提及占星卜象之说,倘不是嗤之以鼻,也是抱以轻视之心,更不必说,以女郎身份谈及,会招致怎样的不解。”
池水被骤然造访的雨搅乱,不复往日澄明,池底的淤泥沉浮迭荡,生灵则四下逃乱,这是曲江池的小小波折,而对于星辰而言——
我不以为这是什么不幸的事情,反倒,让我另有一番见地能说与她停。
“但星星经此番濯洗,来时,将更添几分光彩,是以,不妨将这场雨,当作意外之喜。况且,雨的到来,实则没有人能预料到。”
隔着雨帘,同她对视,映着笑的眸光像是要照进她的心间去。
“就连农人透过霞光之类揣测翌日的天气,不也是一种不能笃定的预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