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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飘》BY咪咪虎 . 极度推荐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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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5-12-16 17:28回复

    “那你到底还想怎样?还想要多少?”秀振抱肩站在他面前,眸子中冰冷。 

    “钱,我不在乎。”崔道安一口烟喷在秀振脸上,秀振一动没动,隔着烟雾冷冷盯着他,“不过,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打算再找你拿点利息就走路的。只不过现在,我又改变了主意,我要留在这儿,李敬寒是什么东西,他可以上你,我为什么不能?秀振,你的身体一直在我的记忆里。” 

    秀振嘴角擒起一线冷笑:“你是在吓我吗?崔道安。” 

    崔道安扫了他一眼,道:“秀振,你应该是比别人了解我的。”他把烟头按熄,贴近秀振道:“我们两个人用不着这一招的。你想杀我吗?我知道你早动了杀意,只是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去动这个念头。那些秘密,我们之间的秘密,就存在一个普通的邮箱里,如果我没有按时去调整发送时间,那些东西就会自动发送到很多很多地方,有许多你可以想到的地方,也有许多你想不到的地方。”他抬起秀振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秀振没有动,只感动一阵头晕。 

    “秀振,你的脸色好难看。”崔道安在他唇上想继续索取,秀振的身子却沉了起来。“我不会真吓着你了吧。” 

    秀振推开他,坐在床上,道:“我头痛,晕得很。你要钱,我想法子给你,别的,不要再提。” 

    “哼,钱我要,你人,我也要。”崔安道象猎豹捕食般压住他的双肩。 

    秀振喘着气挣扎着脸色发白,眼中露出惊慌之色,终于默然把脸扭向一边,埋在被单中,冷冷道:“你要上就上吧,泄愤也好,泄欲也罢,随你!” 

    崔道安粗暴的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大力转向自己,死死地盯了他半晌,道:“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才被那小子整得够呛吧。老子今天兴趣不大,等我想上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那时你最好洗得干干净净的来侍候我。” 

    他又拈出一支烟点上,站在一旁吸着,看着秀振慢慢爬起身来。 

    一支烟渐渐只剩了尾巴,崔道安再接上一支,坐在他旁边道:“你先出去,把你的保镖带走。然后,再准备三百万。” 

    秀振道:“什么时候要?我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太引人注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 

    “有多少人盯着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崔道安道:“好,不要现金也可以,我会给你帐号,你转进去,你可别再和我说你拿不出这个数。” 

    秀振望着他,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道:“崔道安,这次我拿得出,可不代表下次我还拿得出。” 

    崔道安夹着烟,大拇指托着下巴:“你拿得出,秀振。对了,刚才李敬寒那小子和你说什么,珠珠是谁啊?你们又打算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有这种好事不要忘了分我一份,嗯。” 

    秀振眯起眼睛危险地瞄向他,伸手将他夹在手上的烟拿下,两指贴在他的唇上,慢腾腾地道:“道安,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最好不要去关心太多。你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崔道安了,你也记住我的话。” 











    人在江湖飘 4 

    人生有太多的事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岁月匆匆,青葱少年时的率性而为和自以为是,种下的只是未来的莫测难定。 

    秀振跟在李敬寒的身后出了酒店,脸上平静无波,心底仍是起伏难平。 

    “头还痛啊。”李敬寒上车后咬了支烟在嘴上。 

    “嗯,还有点。”秀振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火,“不碍事。” 

    李敬寒一口气吹熄了火苗,咬着烟道:“不要了。你头痛,我心痛啊。” 

    秀振笑道:“你又和我口花花,刚刚又骗了哪个女孩子?” 

    李敬寒“嘻”地一笑,拈着烟在鼻子上吸了几下,扔到一旁,揽着秀振的肩头道:“我骗女孩子,呵呵。告诉你啊,振哥,我发现我才是一朵花,那些女孩子倒是一群群的小蜜蜂,整天在我身边嗡嗡嗡、嗡嗡嗡,烦了烦死了。” 

    秀振向后靠在他的手臂上,笑着瞄着他的脸儿,道:“你呀!心中明明得意的要死,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小红花。嗯,那个珠珠,我听说她是个烈性子的,不是弄出事吧。” 

    李敬寒嗤之以鼻:“烈性子?振哥,你没看她对我的样子,我要不是走得快,她就要投怀送抱了。” 
    


    6楼2005-12-16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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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6: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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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哥,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我在问你那份文件的事,你找到了吗?”李敬寒继续翻着东西。 

      “哪份文件?”秀振没有起身,身子很乏力,一点都不想动。 

      李敬寒不快地走到沙发后面,道:“我昨儿和你说的,龙基的那份文件,你还没找到吗?” 

      秀振“哦”了一声,笑道:“你哪天不要找十七、八份文件的,我哪能记得这么清。龙基的文件……”他想了想接道:“是还没找到,那是五、六年前的老古董了,你现在找它干什么?恐怕要翻遍旧档案才能找到。” 

      “才五、六年就这么难找,我要是找十前年的资料岂不是大海捞针?”李敬寒撇了撇嘴,“我有用,你快点帮我找出来。” 

      秀振从沙发上爬起来,李敬寒要什么一向如此,容不得片刻拖延。秀振晓得他找这份文档的原因,事实上他已经找了,可那份资料里核心的部分已不翼而飞。这事让敬寒知道,一定会马上清查内部找出窃取文件的人。秀振希望在他震怒前自己先查出个大概。 

      可现在…… 

      “你明天把文件给我。”看着秀振满是倦意的起身,李敬寒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轻轻咬着:“现在你要陪我,哪里都不许去。” 

      “我现在不去找,明天拿什么给你。”秀振哭笑不得,扭了扭身子躲避着他的袭击。 

      “你手下那班人是吃干饭的,什么事都要你亲历亲为,振哥,你好失败。”秀振刚洗过澡,穿着淡蓝色的睡袍,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李敬寒见他躲开躲去,心中更是有趣,从沙发背后翻过去,骑在了他身上,两手在他身上搔着笑着:“振哥,你好香,让我闻闻。” 

      秀振被他搔得吃痒笑了起来,手脚挣动着混战一翻,两人都滚到了地毯上。李敬寒趴在他胸口上,用雪白的牙齿咬着他胸口的小突起,轻轻提出来再放下,眼睛却在秀振脸上瞟来瞟去地怪笑着。 

      “你这变态。”秀振懒懒地躺在地上,心情放松了许多,敬寒有时也会象小狗一样缠着他撒娇,玩一些情人间的增加情趣和快意的游戏。只是……可能……自己已过了玩游戏的年龄,每每令他扫兴。 

      “振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李敬寒在他身上施展游龙掌,大逞手足之欲,可秀振星眸半睁半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让他多少有点泄气。 

      “什么问题?”秀振的感到一阵凉意,身上的睡袍已被解开,肌肤裸露在空中,这让他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 

      李敬寒脑袋凑近他的耳朵,牙齿又侵袭上他的耳垂,弄了半天,才忽然停止了动作,恨恨然一本正经地道:“振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性冷淡!” 

      “啊!?”秀振莫名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叹了口气笑道:“敬寒,你……你怎么会去琢磨这个问题?” 

      “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对做这种事好象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起劲,就是做了你也总是半天一晚没精打彩的。”李敬寒也跟着他叹了口气,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在一旁看着他喃喃道:“结果每次我抱你,都弄得象是强暴你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样,我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秀振讶然地看着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真是这样的吗?做爱弄到象强暴!可是他是真得痛到无力啊。可能也正是因为痛,让他对做爱有种恐惧感,如果能不做,如果能不做到那一步,他是能避则避的。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看你的眼神,好象我真是强奸犯,你是无辜的小绵羊。”李敬寒气冲冲地道。 

      秀振也坐起身,冷冷道:“这就是你情人成堆的理由吗?我满足不了你,所以你三天五日换情人,甚至在总部的密室里翻去覆雨。” 

      “那又怎么样,你管我!是你自己说你不在意的。”李敬寒被他踩了尾巴,虽然这条尾巴并不是秘密,声音还是不由强硬了起来。 

      “我是不介意。”秀振低眉垂眼,一时间心灰意冷,撑了一把地面爬起来,“你说得对,我是性冷淡。” 

      “你去哪?”李敬寒在后面喊道,“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我只是和你开玩笑。” 

      “我去找龙基的文件。”秀振边走边脱下睡袍,去室内换衣服。 
      


      8楼2005-12-16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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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荣的蒋董。”秀振想起来:“他女儿在和任凯订婚前期死于车祸。” 

        “是他了。”李敬寒点头道:“他近年已逐步淡出帮派事务,不过他和政界的不少要人关系良好,任凯能撑得到现在东山再起,暗中得到这老家伙的不少相助。嗯,我记得以前曾在这些文件里看到过他的名字的,现在怎么找不到了。” 

        他前前后后翻了数次,还是找不到,秀振道:“你有没有记错,会不会在其他文件里,都这么多年了。” 

        “不会。”李敬寒头也不抬,再翻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两手枕在脑后沉沉靠在沙发上,喃喃道:“我肯定我在这份文件里见过他的名字。你再找找,如果还找不到,就一定是有人偷走了。这份文件本身已没有什么价值,还有谁来偷呢?而且是偷这几页。振哥,我要知道答案。” 

        “以任凯这几年的经营,恐怕蒋董的关系网早已为他所用了。”秀振道,“你怎忽然注意到蒋董的身上来了。” 

        “嘿嘿,当然是有线人。只是他是个小混混,搞不到详细内情,旁听侧击到是任凯的某个退居幕后的干爹神通广大。”李敬寒道。 

        秀振靠在桌旁凝望着他背后的几盆绿色盆栽,笑道:“当年我也做过这种这小混混。” 

        “振哥,所以我才担心,任凯只要活着,迟早有一天要对你动手的。他恨你说不定比恨崔道安还甚。”李敬寒道。 

        秀振走到他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我知道。你放心。” 

        该来的事终有一天会来的,秀振对这一点早有准备。 



















        人在江湖飘 7 

        一辆破旧的小货车晃晃悠悠开到了黄车铺。 

        这儿离闹市只有三、五分钟的路程,只是一条拥挤杂乱不长的窄路突间就把这个区和外面的干净整洁、灯红酒绿化分开来。这样的小区在每个繁华的城市中都能找到,住的人群也很杂驳,各种营生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 

        车在一处污水横流的巷道前停了下来,秀振低声骂了一句,从驾驶室跳下来。他穿着黑色的T衫,休闲裤,脚上着了双懒人鞋,脸上戴了幅墨镜,这幅装扮和他平日里一身西装,文温尔雅的样子几乎扮若两人。 

        秀振一边向里走,一边注意两旁。这里多是有二、三十年以上楼龄的建筑物,灰暗凌乱,巷道的死角里堆满多年没清理的垃圾,不时有穿着睡衣、踢着拖鞋,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从他身边走过。 

        崔道安竟会住在这种地方。 

        秀振虽然知道这里是个好的藏身所在,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很难相信崔道安会落脚在此处。以崔道安的性情,好歹他也会找个风清月静的地方啊。 

        回眸扫视周围的景物,秀振心底还是有股悲意生起,七年了。七年的时间,还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崔道安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应有任何惊奇的。 

        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前,秀振按着他本以为发不声响的电铃。崔道安如果在里面,他一定早看到自己了吧。这座三层的楼房,和它旁边的环境一样,破破烂烂,积尘满地。但占的路口却有五处之多,而且都是通往曲曲折折的巷道。 

        “这里的环境不错吧。”崔道安的声音从一侧暗巷里发出,秀振侧过身来,看他一脸不屑地盯着自己。 

        “你是打算在外面谈,还是进去谈,我没有许多时间。”崔道安没有在房里等他,秀振晓得他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丝信任,不过,到了这一步,崔道安要是还相信他,也真得是白痴了。 

        崔道安只是冷着脸开了铁门,和他一块进去。房子里面一股久不住人的霉湿之气,桌子上扔着几个吃剩的盒饭,地上床上乱七八糟的堆着报纸。 

        秀振掏出一个纸袋放在桌上,道:“这里有十万块,你先拿着用。那三百万我会尽快安排给你,你还是赶快离开这儿的好。” 

        崔道安没有去碰他的钱,只是用讥嘲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半晌才闷声一笑,道:“秀振,你这身打扮出来,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秀振“哼”了一声。他是乘着李敬寒有事偷偷出来,为了避免被青晋的弟兄撞见,他绕了老远换了衣服租了辆破车才能来这里见崔道安。 
        


        10楼2005-12-16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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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要是李敬寒发现你来又臭又脏的地方见老情人,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崔道安叨着一支烟笑了起来,“这样想一想,真是好刺激的事啊,对不对?秀振,你说呢?” 

          秀振回他一个冷笑:“是很刺激。你有兴趣,大可马上试一试。” 

          “或许,他现在人就在外面呢?”崔道安深深吸了一口烟,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说。 

          “你。”虽然并不相信崔道安会这么做,秀振还是不安地向房外看了一眼。 

          崔道安看着他瞬间的表情,眼中的得意转为怒气。 

          “你是很在意他,还是怕他。”一掌将放在桌上的纸袋和杂物扫在地上,崔道安瞪着他道。 

          “这和你无关。崔道安,事情已过去七年了,你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你摆下道来,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秀振来时已想好再做最后一次谈判,“好聚好散,对你我都有好处。” 

          “好聚好散,呵呵,秀振,这是我这七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把我害到这步田地,还说什么好聚好散?话我上次已说明白了,你的钱,我要,你的人,我也要。秀振,这是你欠我的,这一生一世,你都还不完。”恨意又渐渐在崔道安的话中膨胀:“除非你死了,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人在江湖飘 8 

          “你恨我恨到这步田地,我也可以引起为傲了。” 

          秀振眼睛在房里找来找去,却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可以坐下的地方。崔道安是个绝对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记忆中的他名车、美酒、佳人,就是杀人的利器也设计的和人一般优雅。秀振从未见过他穿过隔夜的衣服,哪怕到了今日,他穿衣的品牌和风格,仍是深受崔道安的影响。 

          这样想着,他不由向崔道安的衣领瞟去。崔道安上身套了件深蓝的翻领T衫,下身是条普通的牛仔裤。眼睛在崔道安的裤子上一扫而过,秀振忙将脸转向另一边,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先走了,以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话已到了尽头,没什么好说的了,秀振决定这是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崔道安却笑了起来,身子一侧,挡在了他的面前,眼睛却瞄赂自己的下身,一个小帐篷已顶在那里,他再抬眼瞟着秀振,道:“你走了,那我怎么办?”他眼中的神色变得热辣辣。但,那又不尽仅仅是因为欲望。 

          秀振冷笑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吗?在这地方,你要找帮你解决这事的人也容易的很吧!” 

          崔道安摸了摸下巴上新生出来的硬硬的胡茬,眼中的笑意浓了起来:“我不需要再去找别人。秀振,有你在这儿,我还要去谁?他们谁的滋味能美味过你?呵呵,堂堂青晋老大李敬寒的情人!有你在眼前,我还会找那些街口暗巷里的鸡鸡鸭鸭。秀振,那样做,我岂不是太看不起李敬寒的眼光了吗?对不对?” 

          他一手撑在墙上,一手伸出去摸秀振的脸颊,秀振抬手拦住他,崔道安抓住他的手掌,在手中大力握着,秀振骨节间发出“喀喀”之声,咬牙忍痛道:“好,崔道安,你这话够狠,你松手,我自己来脱,不劳你动手。” 

          秀振叹了口气,在来这里之前,他已把这算作最坏的打算。他的身手从来也不是崔道安的对手,和他动手相抗,结果只会更惨,他还不想弄得全身都是见不得的人的伤痕回去见李敬寒。 

          “你要还想见到我,就不要太过份;你要想要我死,就随你了。”秀振面无表情靠在墙上,手开始解皮带。 

          崔道安却抵住他,整个身子合在他的身上,把他压在墙上,下身坚硬的欲望隔着衣物传递着正在蓄积着灼热。崔道安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也是一样的炽热。两人的眼睛相距不足盈寸,互相……瞪视,不见柔情蜜意。 

          崔道安的唇忽然用力压在了他的唇上狂吻着,秀振下意识间咬紧牙关,抵挡他的进攻。崔道安在他唇上吻着,但墙门紧闭,弄了一会,仍不能侵入。徙然间怒气在胸腔再难控制,崔道安提膝对着秀振裆下猛击,秀振一拳锤向他的膝头,也抬腿对着他的另一脚面踢下,崔道安冷笑两声,对着他小腹重重两拳挥入,秀振避无可避,眼前一黑,痛得人无乎闭过气去,呻吟着两手捂着小腹弯腰忍痕,崔道安揪着他再抵直在墙上,抬膝狠狠挤压在他的欲望之上,对着他小肚子再是一拳。 
          


          11楼2005-12-16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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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飘 10 

            你也许永远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象崔道安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背叛他一样,不,那不是背叛,不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我没有爱过他。 

            秀振乏力的躺在床上冥想,腰肢又酸又痛,轻轻抬起下身子都要强行支持。所以恣意纵情而又快意的是李敬寒,而不是他秀振。眼望着天花板,他身子很累,但精神还处在兴奋中,或许是紧张中。他不知明天崔道安会忽然想出什么新的玩法来,现在不能用以前的理念来揣测他,他恨自己,深恨自己。 

            秀振在黑暗中终于可以安心的苦笑。 

            李敬寒一臂环在他的腰上,搂着他,贴得他很近。秀振凝望着他年青的脸,哪怕在睡梦中也是一样的自信自得,相信世界始终握在他的手中。 

            体内隐密处不时传来一阵阵抽痛,秀振咬着唇在心里呻吟,这样的身体,他明天一定哪里都去不了了。 

            “秀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任凯在找你呢,你可不要落到他手里。” 

            秀振发现自己要想一些别的才能转移身体的痛楚,同荷的人在找他,李敬寒也一样和他提过。其实,作为导致同荷内部大火并的元凶之一,他又何需别人来提醒, 那是他时常午夜惊醒的梦魇,只是这梦魇里又同时填充着他的甜蜜,为了追逐痛苦后一份隐约的甜,他可以在噩梦中一次次狂奔、一次次重历生死、一次次无望的哭泣。 

            李敬寒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一只腿也跨到了他身上。秀振的思绪被打断,带着嗔意推了推他,李敬寒口中嘟囔了两句,反而把他抱得更紧,埋首在他的怀间睡意沉沉。 

            秀振摸到窗头柜的抽屉,掏出一瓶安眠药,倒了两粒在嘴里咽了下去,闭上眼睛也回抱着李敬寒,十多分钟后,他慢慢睡着了。 





            “老大,小魏找到了。”同荷的一个小弟站在任凯身边,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同荷的总部自然没有青晋的威仪,可以用其他名义注册光明正大的伫立在繁华的闹市区。这里是一处民居,周边环境乍看上去还算清洁,事实也是鱼龙混杂各色人物出处混迹之地。 

            “他人呢?”任凯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他从日本得到消息,崔道安已在十多日前秘密潜返。小魏是他派去接触崔道安的,他的大哥曾经是崔道安的助手,也死在那场火并里。小魏自己也跟过崔道安一年,任安从他那得知崔道安确已返回,并找过他时,就授意他跟在崔道安的身边,以便掌握崔道安的行踪。 

            “他……他……已经死了。”小弟眼睛望着地面,吞吞吐吐地说。 

            “嗯?”任凯眼神一冷,盯着他道:“死了,怎么死的?” 

            “被……被烧死的。前天就死了,只是全身都烧得黑黑的,认不出来,消防员把两具尸身交给警属,刚刚才得到线人的消息证实,一具是小魏,另一个是他的女友。”小弟抖着声音说:“尸检报告出来不是死后纵火,是被绑在房里活活烧死的。” 

            任凯手在桌上大力的拍了一掌,脸色一片黑青,这种事一定是崔道安做出来的。报消息的小弟还不知崔道安的事,见他发火,吓得忙躲得远远。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他下这样的狠手杀我的人,我若是不还击,还有兄弟会跟我吗?”任凯沉着脸问也苦着一张脸的超叔。 

            “任凯,你先冷静冷静,他这么胆大妄为,说不定就是为激怒你。”超叔劝道,“崔道安一向心狠手辣,凡是背叛他的人,他都是下毒手严惩。小魏这孩子明知这么危险,还是不小心给他发现了。唉,任凯,我想……我们不用这么着急对付他,说不定有人比我们更急呢!” 

            “哦?!”任凯冷冷一笑,“你是说秀振。他躲在李敬寒的裤裆下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种的仇根太多了,要找个金钟罩罩着、护着他,我就是想不明白,李敬寒那小子看上去也是个聪明的主儿,怎么会把他这种人留在人边?秀振要是被他踢出来,要不了一个小时,我保证他横尸街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小命呢?” 

            超叔叹了口气:“秀振能把崔道安迷得神魂颠倒,我听到时已是惊奇,他后来更能爬上李敬寒的床,看来真是不能小视。同荷火并的事,你不是怀疑和青晋有关的么?我也细想过,如果秀振原来和青晋毫无瓜葛,他怎能得到李敬寒的信任。他加入青晋一直是个迷,有人说他是被李敬寒直接带入青晋高层的,有的是说他在认识李敬寒之前就已执掌青晋的机要,李敬寒是得他相助才成为青晋的老大。” 
            


            14楼2005-12-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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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过他们的年龄,”任凯打断了他的话,坐下来阴沉沉地说:“秀振现在二十七、八了,李敬寒才二十四岁,五年前李敬寒成为青晋老大时才刚满十九岁,真是年少有为啊,那时秀振也不过二十二、三岁。而在这之前两年同荷火并,秀振在那事后就消失了,两年后他忽然出现在青晋,成了李敬寒的情人。这两年时间他在哪里?是一个人在东躲西藏,还是当时人已在青晋?我已查了很久,超叔,但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由此也可见,秀振真是厉害,或者说青晋真是厉害。现在崔道安回来了,他要找的人你想第一会是谁呢?超叔,派人去盯紧秀振,我想我们会很容易找到崔道安的。” 

              人在江湖飘 11 

              秀振抱膝坐在宽大的飘窗前,窗外下着雨,风吹得院子里的花木东倒西歪,一派萧瑟。 



              李敬寒一大清早就出去了,临走时留在他唇上的亲吻把他从昏昏沉沉的梦中唤醒。“你乖乖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李敬寒对他挤了挤眼,眼中满是洋洋得色。 

              “嗯。”秀振不想说话,感觉头有些痛,浑身酸软无力,挪动了下发麻的腿,闭着眼爬在床上接着睡。 

              “振哥,你想吃什么?我先叫厨房准备。”李敬寒今天也少有的话多多,一边说话一边狼爪不老实的伸入被中在他的裸身上再摸了几把。 

              “嗯,好困,不要闹。”秀振喃喃着嘀咕,动也不动。 

              李敬寒笑了几声,抚着他的背道:“我走了,你睡好了打电话给我。” 

              “嗯嗯,”秀振应着,把头埋在枕头中,听着李敬寒的脚步声走到门边,猛然欠身叫了声:“敬寒。” 

              李敬寒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随后笑道:“怎么了,忍不得我走!” 

              秀振又躺回床上,盯了他一眼迟疑着道:“你小心点,不要大意,多注意点周围。” 

              “你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知道的。”李敬寒笑着对他挥挥手。 



              李敬寒走后,秀振在床上翻来翻去,眼涩头昏,再也睡不着。挨到十点钟,爬起身洗了澡,喝了杯果汁,才发现窗外开始落雨了。 

              雨落得很急,细密如梭,只一会儿,路面上就出现一道道的小水流,一道道水流由高向低,漫无目的的流着,渐渐数股汇在一处,在路面流得急了起来。秀振盯着看着,慢慢坐在了窗台上。 

              “滴滴滴滴。”放在脚旁的手机响了起来,秀振受惊般两目直视向手机,铃响过三遍才接起,道:“怎样?” 

              “振哥,他人不见了?”电话那头惶急地说。 

              “在哪里丢的?” 

              “在桃坞码头,我跟得有点远,刚才一下雨,到处都是人在跑,就跟丢了。” 

              “今早他还去了哪?” 

              “哪都没去。还是昨晚我向振哥你说的,他在一个旧桃坞仓库休息的,里面还有几个人,不知是不是他一伙的。” 

              “嗯,你先回来吧。”秀振想了想,道:“回来找我。” 



              雨落得更大了,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秀振抚了下贴在窗边的脸颊,原来只是潜意识作怪,没有雨水打在他脸上。披上件外衣,秀振走到露台上,风里夹着雨水,立刻飞扑了他一头一脸,秀振没有动,静静地站着,任由雨水袭身。 

              他喜欢雨,尤其是这种携着雷霆之势而来的狂风骤雨。这总让他想起一些过往的东西,而只有在雨中,他才能更真切的感受,也才能更肯定和坚守自己的心。 

              所有的一切,就当是自己的一个梦吧,他现在希望的,只是把这个梦作完。 

              楼下一个保镖向上看着他,他奇怪振哥为何站在露台上,可也不敢发言问他。 

              秀振笑了笑,缓步走回房中,衣服已半湿了,他一边脱着一边走进浴室,打开喷头,眉头锁着在雾气中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眉梢眼角都写满郁色的男人?向下看去,身子很瘦,自己看来看去都不见美感,怪不得李敬寒会有那么多情人,看来也怨不得他,真不知他当初怎么看上的自己?!看上自己,当然是原因的,呵呵,只是那些原因现在已越来越不重要了。 

              雾气很快笼罩了镜子,秀振用喷头将镜子喷湿,看着自己又出现在镜中。身上还留有斑斑点点欢爱后的痕迹,小腹下的肌肉没有青紫,这本是他最担心的,只是用手轻轻按上去,仍可感到幅射状的痛意。他闭着眼睛长长得呼出一口气,快速用热水冲了冲,出来换了衣服。 
              


              15楼2005-12-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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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得不好,见笑了。”略微等了两分多钟,不着痕迹的用一指点着桌面,任凯笑道。 

                “哦,拍得不错啊,画面很漂亮,想不到秀振也会笑得这么没形象,他那时还真象个孩子。”李敬寒把照片随意的放在桌上,指着在海边的一张笑道。 

                “是啊,他很任性,经常惹出些奇怪的事来,然后崔道安就出来帮他收拾。”任凯玩味地看着他,摸着额角的一块疤痕懒懒地道:“崔道安为了他和帮里道上的人结了不少梁子,我的脑袋也被崔道安敲破过。” 

                “哦?!”李敬寒看了看他的额头,笑道:“想不到秀振还有这些故事?”他知道秀振和崔道安的过去,只是…… 

                “呵呵,故事很多啊,不过物是人非,故事里的人大多都不在了,还是不说了吧。李兄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如何?兄弟的谢礼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任凯示意手下换上热咖啡。 





                人在江湖飘 19 

                青晋总部已接到了不少道中的电话,慰问的有,探询的有,表示愿意出力追凶的也有。秀振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得到了手下的报告:“邮包炸弹是昨日傍晚由城郊小北区的快递公司收件的,收件员回忆是个寄件的人是个一脸络腮胡子,一口黄牙的老头子,正是因为他长相奇怪,收件员才记得很清楚。但现在已找不到这个人了。” 

                秀振点点头,打扮的稀奇古怪转移事后追查者的目光,是最常遇到的手法,往往也非常见效。 

                另一个道:“已得到证实,炸弹是被称为地狱猎手的塑形炸弹,而且是不久前才替换的最新配方。威力强大,绝大多数的各类保安仪器都验查不出。这种炸弹流入黑市的非常有限,价格昂贵不说,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近两个月只有北爱尔兰和中东有买家成功入货,但不能排除有中途转手易地的情况发生。” 

                秀振抿着唇,心里判断着谁更有可能得到地狱猎手,崔道安,任凯,或是其他,不论是谁,第一是要有足够的金钱,第二要非常熟悉黑市武器交易的人脉。如果是崔道安?!秀振心中警讯大响,那他就绝不可能是孤身一人。 



                “在桃坞码头,我跟得有点远,刚才一下雨,到处都是人在跑,就跟丢了。” 

                “今早他还去了哪?” 

                “哪都没去。还是昨晚我向振哥你说的,他在一个旧桃坞仓库休息的,里面还有几个人,不知是不是他一伙的。”


                27楼2005-12-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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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5:5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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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不是好东西,你还能笑得出来?”李敬寒抓紧他的头发,扭过他的脸来骂道。 

                  秀振又痛又怕,知道任凯一定说了自己什么,但又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令李敬寒如此暴怒。在李敬寒的掠食般地攻击中,他已无力再去思考,尽力放松身体迎合着李敬寒的动作,让肉体上的伤害减到最低。 

                  李敬寒并没有将这刑罚持续多久,很快也就结束了粗暴。秀振额上脸上的汗又湿又冷,浸湿的头发虚软地贴伏在脑门上,眼睛半睁半合看着李敬寒,神志仍陷在轻微的昏迷中。 

                  “振哥,”李敬寒抚摸着他湿湿冰冷的脸,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梳理着:“我知道他是特意给我看那些东西的,他是有意要我生气,我一路上也都在和自己说,不要上他的当,不要上他的当,可我还是忍不住,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 

                  秀振喘息着,体内还是流窜着一阵阵恶寒,半晌才喃喃道:“他……他给你看了什么?” 

                  “哼,你还敢问!你和崔道安的春宫十八式。”李敬寒瞪着他愤然道,是的,如果真得只是春宫照,只是不堪入目的春宫照多好。 





                  人在江湖飘 20 

                  深夜一点了,钟声从耸立在市中心的钟楼带着颤音飘进了屋。 

                  李敬寒十分钟前才在家中又开完了一个会,从浴室冲了澡出来,抱肩站在床头,秀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一付神情倦怠的模样。 

                  轻轻叹了口气,李敬寒手搭上他额上摸了摸,额头湿冷冷的不见热度,这使他有点不安:“好点了吗?”会中他听代豹安说秀振拿了止痛和退烧的药吃。 

                  秀振抬起眼皮,点点头道:“差不多了。热度起得快退得也快,就是还没有力气。” 

                  “嗯,是我弄得吗?”李敬寒在床边坐下来,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手也这么凉,烧退了怎么身子这么冷,没出汗吗?”他说着掀开凉被挪了进去,把秀振抱在了怀里。 

                  秀振无力的呻吟了一声,软弱地靠在他的颈边,低声道:“又不是大病,睡一觉就好了。” 

                  秀振里面穿着淡蓝的纯棉睡衣,李敬寒贴胸搂着他,隔着睡衣揉摸着他的腰臀,道:“痛得厉害吗?要不要再上一次药,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痛你的。” 

                  秀振摇了摇头。 

                  李敬寒把几缕挡在他眼旁的发丝拔开,细细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又只是叹了一口气。秀振依旧没有睁开眼帘,手却抬起放在他胸口上,道:“敬寒……你喜欢我吗,真得很喜欢我吗?” 

                  李敬寒怔了怔,这句话一向是他主动问秀振的。“当然喜欢你,振哥,我从看到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你,我一直都有和你说啊,你不信吗?”话到最后,李敬寒带上了点无奈和恼意。 

                  “嗯,我信,只是忽然想听你再说一遍。”秀振的唇挨上了他的腮帮子,轻轻的吻了吻,唇和他的身子一样凉,李敬寒抱紧了他。 

                  夜色深深,秀振慢慢在他怀间睡着了。李敬寒手肘支在枕头上,静静观察着他,秀振的容貌和七年前的变化不大,秀气的眉眼,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唇,只是他记忆中的秀振绝少有开颜大笑的时候。他的笑很克制,大多数的场合带着礼节性的敦和,只是偶而也会有芒刺般的讥诮一闪而过。 

                  那种敞开胸怀,张狂放纵的笑容在他身上恐怕再也看不到了。秀振,你问我是否真得喜欢你,那你是否曾爱过崔道安呢?那种眼神,相望不相语,尽在眸底。李敬寒想了良久,把秀振身子松开下了床,轻手轻脚走到外间。 

                  半个小时后,张叔进入了李敬寒的书房。 

                  “张叔,你上次和我提到,当年那事发生后,秀振没有马上回青晋?”思虑的结果,李敬寒终于开口问他。 

                  “呃……那个……”张叔摸了摸了头,江湖本能告诉他,这话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 

                  “他是过了多久回来的,去哪了?”李敬寒不等他思考,接着抛出后面的问题来肯定前一个的答案。 

                  “是是,秀振是过了几个月才回来的,但到底几个月我记不清了,”张叔搔着脑袋拼命想着,半天才说:“当时同荷内部几派火并,死伤惨重,有不少人都红了眼似得要杀他,那时同荷的声威多响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也搞不清楚还有多少暗线伏在别的帮派里。秀振聪明得很,他逃到什么地方藏了几个月,回来时大局已定。” 
                  


                  29楼2005-12-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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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些?他是藏在什么地方?”秀振抬起精亮的眸子象狼一样盯着他。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爹和大哥是知道的。”张叔道。 

                    李敬寒瞟了他一眼,冷冷道:“他们早就死了,你要我去问他们吗?” 

                    “这……这……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张叔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秀振回来时,是非常受信任的。” 

                    “这我知道,否则他也不会掌握那么多机密。”李敬寒道,这也正是他颇感不合理又说不清的地方,按说秀振才从同荷回来,就是立下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让他接触机密,何况秀振在同荷用得手段,直到今日仍为青晋中为数不多但知道内情的几个元老级人物所诟病,时常在言词间暗示要他小心秀振。 

                    “他可以狠得下心来背叛崔道安,又有谁能肯定将来……,三公子,你小心点哦。”这些话在他初和秀振走在一起时,听到的最多,现在已没有人再到他面前讲了,他背地里这样想的人一定还是不少。 

                    “除了我老爹和大哥外,都没人再知道他当时跑去哪了吗?”李敬寒坐直了身子,这样他距张叔那张油油的脸逼近了不少。 

                    张叔连忙摇了摇头:“我是真得不知道,真得!”他看着李敬寒,对他深更半夜把自己从家里揪出来问这事颇为不安,道:“秀振他……” 

                    “张叔,我在找你过来之前,想了很久,如果你都不知道,我相信是没人会知道的了。你是我爹和大哥最信任的人。”李敬寒站起来在屋里兜了个圈子:“也是我最信任的长辈,所以我才问你。张叔,以前的秀振,我是说在我认识他之前他是什么样的?” 

                    “这……”张叔又开始搔头:“我认得他时他已在同荷了,那时……”那时秀振和崔道安出双入对,勾肩搭背,张叔觉得这话很难对李敬寒当面说出来,尤其是他搞不明白李敬寒今天的目的到底为何?如果仅仅是和任凯见面听了什么话心中醋意大发的话,说不定明早两人又情意绵绵,自己的话难保不在床弟枕间传到秀振耳中。 

                    “那时……?呵呵,他和崔道安在一起,对不对?这事天下皆知,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他那时的性情怎样?和现在比?”李敬寒笑着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好回答许多,张叔痛快地说:“那时他还小嘛,二十来岁,当然没有现在这么稳重。惹事生非,斗殴打架是常事,如果没有崔道安罩着他,不要说别的帮派要砍他,就是同荷里面也不知有多少人想干掉他。” 

                    “哈哈,张叔,”李敬寒笑了起来,翘起腿摇着道:“我遇到他的第一次,好象也不比你说得好多少,他当时在骂人,吓得那五大三粗的汗子脸都变了。” 

                    “怎么会不怕,他狠起来时,可能当场要了你的小命。”张叔笑道:“那时同荷火并不久,死了那么多人,各帮各派卷入的多,杀人杀得多了,人死得多了,人命就会不值钱,杀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会手软,呃……呵呵……”言多必失,张叔及时打住这个话题,接着道:“我们私底下都很佩服老大你的,那个……嘿嘿,秀振这些年变得和以前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哦?变化这么大?”李敬寒笑得暧昧,“如果他是个女人,你就要建议我娶他了?” 

                    “呵呵……呵呵……”张叔又摸了摸头,抬头道:“是不是任凯今天说了什么?他是最恨秀振的。” 

                    “嗯,他给我看了一些东西,”李敬寒盯着他笑:“唉,有些东西真是不能看的,我刚才措手打了秀振,现在不知怎么找台阶下,任凯这混蛋!” 

                    张叔有点惊讶地看着他,随即脸上是一付原来如此的暧昧笑意。 



                    人在江湖飘 21 

                    秀振站在窗前看着张叔的车子飞驰离开,半晌一动不动。 

                    李敬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这样的背影如剪影般映在玻璃上。脸色微凝,打开了房间的灯,走进去不着意地道:“睡不着吗?站在那看什么?” 

                    秀振回过身来靠在墙上,望着他,半晌道:“出什么急事了吗?这么深的夜找张叔过来?” 

                    “噢,没有,随便聊聊。”李敬寒被他看得心跳快了一拍,不过倒不是情欲:“炸弹的事没解决,我睡不着。” 
                    


                    30楼2005-12-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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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换了衣服,少有的没穿西装。他穿着白色牛仔裤,纯棉的短袖套头衫慢慢晃到代豹安的门前,手拧在把手上,左右一提便将锁着的门打开。 

                      代豹安和李敬寒都是睡觉睁着一只眼,警觉性已成为本能的一部分的人,他手一搭在门上两人已从梦中惊醒,代豹安从枕下抽出枪对着门,就看见秀振似笑非笑的背着手走了进来。 

                      “振哥——”代豹安忙放下枪,搔着头看看李敬寒,又看看秀振,他和李敬寒的关系虽然早就被秀振知道,但这样光溜溜的被抓奸在床还是第一次。 

                      李敬寒也没想到秀振会跑到代豹安的房间来,心里也有点发虚,抬头涎着脸笑道:“振哥,今个起得这么早。”边说边忙着披衣起来,又在被中踢了代豹安一脚,让他也起来。 

                      “嗯,天还早呢,你们接着睡,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来看看。”秀振背着手在床边看着他们动作,摇了摇头,道:“不要这么急,让帮中小弟看到了还以为我是来捉奸的呢!差点忘了,我刚才得到消息,凌晨在簏鸡村不远处发生了一场枪战。” 

                      “枪战,谁和谁枪战?和我们有关吗?”李敬寒已跳下床,听到这大步走到他身边问。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已下令兄弟们小心防范,警队现在出动了过百人马在搜寻。”秀振眼睛盯着他脖子下几处新种的草莓印,那显然不是自己的作品,心中暗恼,扭过脸向外走去,道:“我总觉着和崔道安或同荷有关,看来事情会越闹越大。” 

                      李敬寒忙跟了他出去,在后面道:“有消息指向他们吗?” 

                      秀振道:“没有,是我的直觉。” 

                      “直觉!”李敬寒三步两步赶到他前面,在楼梯上截住他,挨着他笑道:“振哥,你不高兴啦。” 

                      “高兴?”秀振推开他向上走,冷着脸儿:“敬寒,你认为我是脑子有毛病,还是精神有问题?” 

                      “呵呵,那个——”李敬寒跟在他身后尺余,视线正落在他的修长性感的长腿和腰臀上,伸手合在他的腰上,搂紧他道:“你以前可没这么大醋劲。” 

                      秀振默然,看着他半晌道:“他比我年青,比我更能满足你,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更快乐?!如果是,你和我说,我不会赖在你床上,反倒让你一夜楼上楼下的辛苦的跑。” 

                      “振哥,你怎么了?”李敬寒吃了一惊,跨前一步正视着他的脸道:“你怎么说这些?振哥……” 

                      秀振苦笑了一下,慢慢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无趣。”他也觉察自己因近几天来的高度紧张而精神处于不稳定状态,下意识地想找一个发泄口。只不过在这种事上吃酸沾醋并不是他想选择的。 

                      李敬寒看着他,低头拉了拉他的手,轻轻道:“振哥,是我昨天伤了你的心?我当时是被任凯气混了头,你不知我看到那些照片时险些气吐血。” 

                      秀振冷冷道:“要是看看照片就会吐血,我刚才还不吐血而亡。” 

                      “哼,你刚才看到什么?两个人一床被子。我看到的是什么?不提还罢,你和崔道安真是笨蛋,都还是什么道上的好手,被人拍了那么些东西都不知道,要是他想要你们的命,就是十条八条也被人干掉了。”李敬寒忙着反守为攻,避免他再提代豹安的事。 

                      秀振狐疑地望着他,他听李敬寒说过是他和崔道安的春宫照。这种可能是有,那时他在同荷得罪了不少人,但任凯怎么能拍到这些照片的,这在他心中始终是个疑问。他和崔道安荒唐纵情时,顾然有不择地点任欲火燃身,但为安全着想,还是多在两人的私人地点,周围多有崔道安的心腹巡守。他心里很想看看是什么照片,但话上喉间转了几转,最终还是没敢提出。 

                      李敬寒见他果然闭了嘴,忙接道:“你刚才说簏鸡村的枪战可能和崔道安有任凯有关?莫非是他俩先对干上了,嘿嘿,这可是我希望的。嗯,叫各点子上的线人尽快把消息传来。” 

                      “已经在查。”秀振还在想着照片,李敬寒会不会把这些照片已销毁了,他刚才在睡房里没找到。会不会放在总部?等会再去偷偷找找。 

                      “我晓得你一定比我先动手,振哥,没有你也就没有今日的我。”李敬寒腻着他笑:“我有时贪玩,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嗯,振哥,你不要冷着脸嘛,你笑的时候真得很诱人,尤其是开怀大笑的时候,只是你都不这样笑给我看。” 
                      


                      33楼2005-12-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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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敬寒自己也点了一支烟,架起两条腿看着张叔道:“没有秀振,我撑不起这么大个青晋,这几年来他帮了我很多。我只所以忽然对他七年前失踪的两个月感兴趣,张叔,我不瞒你,是任凯给我看了些东西。” 

                        张叔瞪大着眼睛道:“任凯?你是说那些……春宫照?这个混蛋!老大,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也知道他和崔道安的事,就不要生气了。” 

                        “张叔,不是春宫照。如果真是春宫照,我顶多照本宣科,让秀振再摆一次那样儿。”李敬寒感到嘴里有股苦苦涩涩的味儿,他冷着脸接道:“任凯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秀振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 

                        “是谁?”张叔脸上怒色骤现。 

                        “那人现在已经死了,三年前死的。不过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是七年前他失踪的那些日子。” 李敬寒耸了耸肩,摇了摇头道:“我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我要问你——他那时在哪里?” 

                        张叔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却忍不住再问一次道:“那个人是谁?” 

                        李敬寒盯着他道:“是个条子,如果没死,说不定现在已爬到警署副座的位子了。张叔,你现在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了吧?” 

                        “担心什么?啊——”张叔张大了口,怔了半天方道:“你是说秀振和条子在一起?你怀疑他也是?这……这不可能,老大,别的我不知道,但秀振的的确确是我们的人,这是没错的。” 

                        “这我知道,他是我爹训练出来,混入同荷的人。只是他后来和崔道安弄到一起倒是大出他老人家的意外。”李敬寒道:“我是说他是不是真的曾和条子也混在一起过,这让我很不安心。” 

                        “那人不是也死了吗?”张叔还是想不明白那人是谁,皱着眉道:“反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了,老大,这多半是任凯那小子在玩阴的。最干脆的办法就是把那张照片拿给秀振,看他自已怎么说。” 

                        李敬寒摇头,有的话是不能问的,一旦问了,无论是与不是,都没有回头的余地:“那个条子和青晋的关系一直不好,曾有多次暗算栽赃我爹和大哥。你认为我能去问秀振他和这条子鬼混过吗?我只问你,张叔,你知不知道在那几个月秀振在哪里?”他看着张叔的脸慢慢靠在沙发上,手托着下巴一字字道:“我其实是希望给秀振找一个理由,我希望你告诉我,是我爹让他去的,就和他去同荷一样,都只是执行我爹的命令,但如果你都不知道,哼……”他苦笑起来。 

                        张叔脸色一阵青白,怔了半天搔了搔头,道:“你是说那条子是周信?!他是一直看我们不顺眼的,不过他都死了三年了。可这……这和现在没什么关系啊?老大,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不管秀振以前做了什么,只要他现在对你忠心不就成了,干嘛为了七年前的事伤感情?依我之见,不管任凯给你看了什么东西,你都当没看见最好,那家伙一定是没安好心的。” 

                        李敬寒没有理他,停了半天,站起来在房中转了个圈,道:“张叔,你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真得不知道?” 

                        张叔也早跟着站了起来,眼珠子随着他的步子也晃了个圈,听他再问,口中嗫嚅了几下,低头轻声道:“我……我不知道,但听过……一些风声,是你大哥要……要杀他,他跑了。” 

















                        人在江湖飘 25 

                        李敬寒猛然回首,面上表情显然是吃了一惊,两步走到他的身边道:“你说什么?我大哥要杀他?!” 

                        张叔绞着大手,小心地抬眼看了他一眼,脸上油油地冒着汗道:“同荷火并,死了好多人,当时到处都乱地很,道上说什么的都有,也不知最后会怎样。你大哥不想让人知道秀振是青晋派出去的,怕惹火烧身,就……” 

                        “就要杀他?”李敬寒脑中一时纷乱,“可我见到他时,大哥挺信任他的,对他也不错。”他见到秀振时,秀振已从外面回来了一段时日,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直到今天,知道秀振原本就是青晋出身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张叔道:“中间过程我就不清楚,但秀振是跑掉了一段日子,过了几个月才回来。回来后倒也没觉得你大哥和他有什么不妥,他虽然脾气大些,但还是识上下知进退的,不会乱来。我看他脾气大是在同荷时被崔道安纵坏了,现在秀振半年也难得见他发一次火,想看也看不到了。”他说到最后咧着嘴笑着看着李敬寒。 
                        


                        36楼2005-12-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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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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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楼2005-12-16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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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555

                            好感动哦,
                            总算没有白累..^_^
                            ArtemisInamoto 亲亲..


                            41楼2005-12-17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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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5:4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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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道安将他的两臂扭紧一抬,膝头顶在他的背脊上,秀持痛得差点咬破唇,两臂几乎从肩头被御掉,脸色一阵灰白,眉间也载满痛楚之色,趴在地上把呻吟声吞回肚中。 

                              “李敬寒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倒是真的卦念着他呢?”崔道安从袋中抽出根鱼线把他的两根姆指绑在一起,“试试这种打结的方式,看你十五分钟内解不解得开?”说着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十分钟,不长不短,正好够我们乐一乐,嗯,我可期待好久了,你也是吧,宝贝。” 

                              “混蛋,你最好杀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秀振骂道,但略一挣扎,鱼线不仅勒得更紧,还牵动筋脉,剧痛从姆指放射状直达两肩,人立刻无力地又伏在地上。 

                              “先奸后杀吗?”崔道安脸贴在他脖子上,温情款款地和他耳磨厮缠,舌头更窜入他耳窝里,看着秀振脸上羞怒难抑的神情,更是摆出一付色魔架式,淫笑着道:“还是先杀后奸,呵呵,我还没有那么变态,死人我可没有兴趣。” 

                              秀振不理他,把脸埋在地毯中,崔道安手已伸到他的腹下去解他的皮带,手指搭到皮带扣的一刹,明显得感到身下的人不能克制的颤抖。


                              43楼2005-12-17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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