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匪能掀起这么大的动乱?这位臬台怕也是欺人太甚了。若和雍王有关,倒不意外,是绝对说得过去。不管此事是否牵涉,仿佛冥冥有定的因果。忆起朝会时还口口声声为王胄道不平,而今想来,自己太可笑。觉罗家的人是个个儿出丑扬疾,捩手覆羹。孝子贤孙的外皮下,不过俱是南面称孤的狼子野心,并没有一桩一件冤了他们去。】
【我孤行惯了,念起爱新觉罗秦连的名字,都已觉得那样陌生了,我还有见他宁王的那一日吗?指腹摸过扳指,勾勒过上头的玉纹,恳量了片刻,劝道。】
沈大人,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还得慎言啊!雍王是何人物,你我都明白。没有定论前,休得蚍蜉撼大树,还是等捉了人,审过了,再盖棺定论。
5、
【沈文冲虽风轻云淡,自信三千兵马足矣,可我并不如此理想,若有变故,他可都思过了,议好了?他与我一样,皆是文臣,信手采撷,可不容易。陇右的地形复杂,不是於群山峻岭,荒漠阻绝,便是一望无垠,无险可守的川河。既已打草惊蛇,走到了此步,就断不可能转圜了。倘若不是真十拿九稳,则落了歹人的圈套,还搭上士卒的无辜性命。】
三千可以,如有需,再调三千,也并无不可。总之,定要一举功成,争取生擒贼邪,留下人证。
【此趟他定走得急,我是来不及备上一桌酒。只好以茶代酒,为其饯行了。目露肃色,碰了碰盖碗,盼一路顺风。】
万望你审慎度事,一路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