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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曷丧】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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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时间:成光七年秋
地点:甘肃兰州
人物:沈从白、爱新觉罗鹤与、爱新觉罗鹤先
内容:通过走访发现,这批人约千余众,自正观七年始在西宁屯田练勇,正为雍王驻扎西宁之时。沈从白大胆猜想这是一支雍王私兵,蓄养于此数年,布政使贪污银两及厘金皆供其粮饷,便欲奏请皇帝将其剿灭。郑王不同意,意欲收为己用。宣王以为这些人宁死不屈,恐怕难以招安,加之沈从白态度,一时犹疑。


1楼2021-01-06 23:3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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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白:走访一天累死了
    鹤与:没想到啊,这大大小小的厘卡,人数加起来得有千余众了吧
    鹤先:而且自正观七年就在西宁屯田练勇,这么多年了,好大一盘棋
    2
    沈从白:正观七年,不就是雍王驻扎西宁之时?
    鹤与:你的意思是,这其实是雍王养的私军?
    鹤先:我们本来查雍王可能指使布政使贪污,没想到查出这种事
    3
    沈从白:这两件事可以合成一件,那就是雍王私兵蓄养于此数年,布政使贪污银两及厘金皆供其粮饷。
    鹤与:如果真是这样,这支私兵还是要尽快处理,不然总是心头大患
    鹤先:鹤与,考虑考虑,或许能收为己用。
    4
    沈从白:啥,你们不打算奏请皇帝剿灭吗?
    鹤与:北鼻,我们要为将来打算,雍王能养私兵,我们也能养
    鹤先:就是就是,变成我们的人不就没有隐患了吗
    5
    沈从白:这些是反贼啊,我死活不同意
    鹤与:唉,好吧,这些人宁死不屈,恐怕难以招安,鹤先我们再考虑一下。
    鹤先:呵呵,重色轻友


    2楼2021-01-11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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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牧其现 @爱新觉罗钊臣


      3楼2021-01-11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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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说过,海东青的故乡不在繁华富庶的辇毂京畿,它该属于关外巍峨的雪岭、陡峭的雪崖。西天薄暮的云彩,贴着祁连苍白的鬓边低回,渐渐将连绵雪山镀成金色。】
        【费扬阿立在门边,朝天打了长长的个呼哨,江山从青霄上破云而归。我也负手站在门边,任由神鹰以锐利的双眼冷峻瞰我,半晌方徐徐踅身,踱往厅内。】
        【扈从早已备了热茶,撩袍往桌边一座】走访一天,也算有些收获。【这是要就事商榷的意思了。】


        4楼2021-01-19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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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回正观七年的片晷,江南尚未有凄风苦雨,还是文人华赡笔墨下六朝风流地。彼时我只是南京应天府书院中,与同窗捉弄夫子的顽童,对将来身陷京城的风涛无有半点豫测。隙驹易过,今见黄尘满目,无怪乎韦庄怊怅深咏: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膺中自喟,沉吟一晌才道】几月前回京述职时,我曾拜见老师,他与我道来雍王生平,正观七年即是雍王驻扎西宁之时。
          【说到此处,不得不抬眼觑宣王一眼,匆遽回京却没有告诉他,怕又要呷醋了。】


          5楼2021-01-1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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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准,这两件事本就是一件。
            【早在数月前我登曹府门时,心中已有猜测,再据老师所说雍王曾于西宁苦心经营,尤其于西宁军中党羽心腹云集,对此更加笃定。曾于布政使贪污案上追查数月,上天入地遍也查不到二十万粮款下落,惟有数封书信可证其与雍王牵连甚深,除却贿赂雍王不作他想。】
            【一顿便娓娓释来】数千之众屯集西宁,其口粮军械不是小数,往日或可以屯田自给,但因成光五年大旱来粮食减产,所以无法支撑,便由布政使贪污银两及厘金供其粮饷。


            6楼2021-01-19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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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雍王奉命整饬西陲军务,或是先皇为增强西路边防考虑,谁知雍王狼子野心,竟借机谋取私利。何况自正观年末征伐西藏后,西疆已定,尔今竟有私军屯兵西宁,对关内中原虎视眈眈,岂非朝廷心腹大患?】
              【正欲开口附议费扬阿之言,蓦听郑王一句,其意无非想收为己用,忍不住睇他一眼】雍王豢养私军其心可诛,难道郑王也想效其道,图谋不轨?


              8楼2021-01-19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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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王是身无半通青纶之命,而窃三辰龙章之服,而他二人虽也有庙堂亮采、封疆干城的心力,但未必不会如同雍王,徒为他人做嫁衣。见他二人异口同声,剑眉紧攒,摆明了是不同意】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雍王不曾念及一条,你们也想成天下之罪人?
                【我未见得祗奉“忠臣不私,私臣不忠”为圭臬,却不愿将真否混淆。】


                9楼2021-01-19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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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在经年累月中,这些人仿若“销声匿迹”一般,无人发现、无人知悉。他们便相识藏在黑夜中的夜行者。直至此番暴露于天地之间。而究竟是谁在掌控这些人呢?我想毋论是我、费扬阿、沈文冲心中皆有答案】
                  【或因云开月明之际,此刻的我更好奇的便是费扬阿与沈文冲的关系。在一切如常的情况之下,总有那么一丝耐人寻味。或是因我与费扬阿擎小关系好,他这番“瞒着”我,教我非常的抓耳挠肝,恨不得他当刻就将实情吐露】
                  【可惜不遂我愿。端过茶,眼风扫过他俩,又道】
                  自正观七年始,就在西宁屯田练勇,经年累月直至今朝教我们偶然发现,好大的一盘棋。
                  2.
                  【肩负皇命,便是为雍王一事而来。本一桩贪墨案,可内里乾坤却超乎我们的想象。可当沈文冲一句“正观七年即是雍王驻扎西宁之时”,识海便将这一切彻底厘清】
                  【这是何等的大不敬,毋论是太上皇帝执\\政期间或是汗父执掌天下间。在不知觉的岁月里,雍王的祸心虽昭然若揭,但仍旧未曾让人捅破过。念及于此,不由感慨】
                  我二人来此是查贪墨一事,熟料阴差阳错此事揭了出来。


                  10楼2021-01-19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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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对于雍王一事,罕见的并未有过多的张露情绪。反而是暗自钦佩起这位远在京师的王叔——僭越、谋逆,但不能否认的是,觉罗皇胤皆有野心。就譬如当下,我潜藏在礼教、宗法之下的野心也一点点的逐渐彰显】
                    【见过天地浩渺,这大好山河,谁人不觊觎?四百余年的江山,传国玉玺谁人不想手握?可偏偏在种种情绪交织之下,仍是一壁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欲过多的显露人前】
                    【可当下,对于这支私兵,起了占有之心】
                    费扬阿,这支私兵,或许你我能收为己用。


                    11楼2021-01-19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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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能为雍王所驱使,为何不能为我等所用。何况既已过二十多年,京师的汗父尚未知悉,那又何须将他们剿灭?总要以图来岁,为郑、宣二府所顾虑一二。而雍王,确实为后人又“指”了一条路】
                      【这是我藏在心中,尚且没有同任何人道过的事。而我原以为费扬阿能明了我,当然此刻——我是笃信不疑的。毕竟我与他关系好,是朝野上下皆知的。所以在费扬阿出言之后,又稀松平常的添一句】
                      成了郑王、宣王的兵,岂不是再无隐患?


                      12楼2021-01-19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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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此行随我入西北境,活得倒较我逍遥、痛快。先前,文冲用碗碟盛了半熟的肉,也顺了双筷子。背倚着门,曲指作哨,唤它回来。鹰隼自然立於肩头,我捏着筷子夹了块肉,就往它口中送。待碟里的肉块喂的泰半了,便再放它展翅】
                        【拿来拭布擦了手。便回了座,正对上牧其现“审视”的目光,装一副不以为意。也为他斟了盏茶递过去】
                        风尘大,多喝点水。【我倒是说完便呷了一口】这大大小小的厘卡相加,约莫也有千人之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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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人的意思是,这批人,是雍王养的私兵?
                        【我哪里知道关乎雍王的前尘过往,如今看来,王伯这番谋略,既令我啧叹,又叫人心生佩服。只是可惜,而今手握神器的,理应是我那皇父,他为人臣,业是不忠之举。这些年过去了,爱新觉罗秦关也该认栽了】
                        【这话略听,是不对劲。我朝文冲乜了眼后,干咳了两声】咳咳,大人见笑了,方才喝水呛到了。


                        13楼2021-01-1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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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沈文冲的不赞许,并不出人意料,他终究是天子门生。可偏偏费扬阿!满是不可置信的望过他一眼,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满眼皆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支私兵,我不信费扬阿不想染指,何况他本就赞同我所言。我二人总要为来岁在添一份筹码,眼下大好的机会,难道便要放弃?心中压了愠怒,更多的是对费扬阿。明明方才赞同我所言,可在沈文冲那寥寥几句话下,他便依了沈文冲。这还是我的好弟弟?】
                          【不想多说,一张嘴说不过两个人,白了费扬阿一眼,便以沉默面对】
                          【——这下对于他同沈文冲的关系,更是不思其解】


                          14楼2021-01-1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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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观之,这如何不是雍王的一盘棋。我低眉,看见的是沉淀在茶盏里的茶垢,原本藏在茶壶里,经年沉淀、蛰伏,到头来,也终有一日,会全然显露。太傅授我忠孝仁义,而天家子嗣於黼座,於天地间生杀予夺的大权的追求,像是刻在骨髓埋藏血脉里的。我曾僭越地想过,如若神器是在我与牧其现手中,那当年榆林一案,范中焘是否还会逍遥法外?】
                            【又呷了口茶。可如今黼座之上,是我的君父】倘若当真如此,【看向牧其现,以立掌作刀】牧其现,我们应当尽快处理这批私军,不然后患无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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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榆林案在先,正大光明殿朝弄削宗在后,若是十载、十五载以后,这天下应当谁来手握神器?是依宗礼,拜我的嫡长兄?】
                            【我与牧其现,与榆林的范家皇商,还有笔账本要清算。再观之朝中反对我们的那些迂腐、愚昧的臣工。我自然懂牧其现的意思,擎小我们一道长大,心中的抱负、志向,皆是为了天下黎元,倘若神器在手,心中抱负何不可定】
                            【见文冲张口驳斥牧其现,看着他示意道】大人。若说正观七年,雍王蓄养私兵,而今成光七年,郑、宣二王又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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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批私兵,我同样动了念头。不得不承认,觉罗血脉之中,天生便蛰伏了对於神器的觊觎之心。可苍天为证,我与牧其现的觊觎,不皆是为了这朗朗乾坤,黎元百姓么。而今日我三人在论此事,怕是兀僵持不下,我也怕牧其现会与他起冲突,到时候我也是左右为难】
                            【在媳妇和哥哥之间,左右看了眼,得,拿哥哥下手,至于这批私兵的事,稍后再劝服文冲也无不可】哥,先算了。雍王蓄养数年,而昨日那人你也见着了,“死士壮举",恐一时难以招安,我们从长计议,到时候再论。


                            15楼2021-01-1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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