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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他回来的频率越来越多，偶尔她也会问问他白天都去些什么地方，但通常回答她的都只有沉默而已，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问了。她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她也开始到闹市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听说这次太师的生辰纲又被人劫了。」
「诶！可不是嘛！在半道儿上就被一群黑衣人劫了，这事已经穿的沸沸扬扬了！」
呵，如果你们知道那个劫匪现在就和她生活在一起，还能这样当着大庭广众议论这件事吗？拿着茶杯，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很喜欢下茶馆。这里的事情可能不是最真实的，但是消息的传播是最快的，市井传闻不能全信，只可选择一部分信。
「你知道吗？那个出走的公主回宫了，婚期也马上就要定了。」
「兵部侍郎的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公主。」
听到这些言论的时候她简直都要笑出声来了，公主回宫了？她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听他们讲笑话呢，怎么会回宫。况且，兵部侍郎的公子怎么会是好福气，是他先逃婚的，就算是公主回去了，他也不可能去娶她的。
再次回到竹林的小屋，她发现他又回来过一次。他从不离身的药篮静静地摆在门后，里面装着他刚刚采下来的新鲜草药，有些还沾染着清晨的露水。
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不在竹屋里，有没有很惊慌失措地寻找她？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可笑了，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晚上，他又回来了，这次没有在她睡觉之后，而是在她刚刚做好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看见他回来了，她就走到厨房为他盛了一碗白饭。把饭碗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她。
「司徒轩凝，你回宫吧。」
「郑允浩，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回宫的。」
「我要结婚了。」
「……是吗，那真是恭喜了。」
「我和公主，要结婚了。」
这次，她不再说话。真好笑，公主现在人在这里怎么结婚。他去和鬼结婚吗？埋着头扒着饭，从摆放着的碟子里加起青菜来吃，直到他站起来拎起放在门后的药篮走出了小屋。
眼睛中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白饭也变得咸咸的。
他回来的频率越来越多，偶尔她也会问问他白天都去些什么地方，但通常回答她的都只有沉默而已，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问了。她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她也开始到闹市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听说这次太师的生辰纲又被人劫了。」
「诶！可不是嘛！在半道儿上就被一群黑衣人劫了，这事已经穿的沸沸扬扬了！」
呵，如果你们知道那个劫匪现在就和她生活在一起，还能这样当着大庭广众议论这件事吗？拿着茶杯，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很喜欢下茶馆。这里的事情可能不是最真实的，但是消息的传播是最快的，市井传闻不能全信，只可选择一部分信。
「你知道吗？那个出走的公主回宫了，婚期也马上就要定了。」
「兵部侍郎的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公主。」
听到这些言论的时候她简直都要笑出声来了，公主回宫了？她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听他们讲笑话呢，怎么会回宫。况且，兵部侍郎的公子怎么会是好福气，是他先逃婚的，就算是公主回去了，他也不可能去娶她的。
再次回到竹林的小屋，她发现他又回来过一次。他从不离身的药篮静静地摆在门后，里面装着他刚刚采下来的新鲜草药，有些还沾染着清晨的露水。
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不在竹屋里，有没有很惊慌失措地寻找她？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可笑了，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晚上，他又回来了，这次没有在她睡觉之后，而是在她刚刚做好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看见他回来了，她就走到厨房为他盛了一碗白饭。把饭碗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她。
「司徒轩凝，你回宫吧。」
「郑允浩，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回宫的。」
「我要结婚了。」
「……是吗，那真是恭喜了。」
「我和公主，要结婚了。」
这次，她不再说话。真好笑，公主现在人在这里怎么结婚。他去和鬼结婚吗？埋着头扒着饭，从摆放着的碟子里加起青菜来吃，直到他站起来拎起放在门后的药篮走出了小屋。
眼睛中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白饭也变得咸咸的。
陆.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连通他的药篮，一起消失了。这间小屋仿佛消失了他所有的痕迹和气息，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在床边，看着被风吹着发出吱呀声音的木门，心中被人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块，再也填不满了。
她知道他回宫了，去陪着那个和她有七分相像的公主，昨天的洞房花烛夜他到了这里，让公主一个人独守空房。现在他理应回去，不然会被别人说闲话。
要明白，皇宫里传的闲话可不比民间。
估计过几天，就要举国欢庆公主有了身孕吧。她苦笑着，在小屋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喝了那么多的酒，宿醉很严重，但她还是要立刻就离开这里她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她在皇宫的身份已经有人顶替，连婚都有人替她完成了，她再在这个地方多呆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自由，不甘心就那么还回去，所以，郑允浩，请你好好对待现在的公主。
她，有她的身不由己。
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居住很久的木屋，她转身，离开了竹林。
到了城门口，她发现他来了，倚在古老的城墙边。他看见她，很高兴的样子，拉起她的手就往城外走。
「你不是……」
「皇宫的人可以找替身，我也可以找替身，驸马爷不是我。」
她看着他，笑了。
即便这是一个谎言，她还是选择相信。
她知道现在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他的左手上有一道伤疤，那是她不小心造成的，而现在拉着她手的左手，是那么无暇，一点伤痕都没有。
脸长得再像，终究做不到完美无缺。
不过，她可以把这个人当成他，可以跟着他走到远的不能再远的地方。
因为，他是一个属于自由的人。
他只是找了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他继续属于自由。
一个人，整个江湖。
-End-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连通他的药篮，一起消失了。这间小屋仿佛消失了他所有的痕迹和气息，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在床边，看着被风吹着发出吱呀声音的木门，心中被人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块，再也填不满了。
她知道他回宫了，去陪着那个和她有七分相像的公主，昨天的洞房花烛夜他到了这里，让公主一个人独守空房。现在他理应回去，不然会被别人说闲话。
要明白，皇宫里传的闲话可不比民间。
估计过几天，就要举国欢庆公主有了身孕吧。她苦笑着，在小屋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喝了那么多的酒，宿醉很严重，但她还是要立刻就离开这里她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她在皇宫的身份已经有人顶替，连婚都有人替她完成了，她再在这个地方多呆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自由，不甘心就那么还回去，所以，郑允浩，请你好好对待现在的公主。
她，有她的身不由己。
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居住很久的木屋，她转身，离开了竹林。
到了城门口，她发现他来了，倚在古老的城墙边。他看见她，很高兴的样子，拉起她的手就往城外走。
「你不是……」
「皇宫的人可以找替身，我也可以找替身，驸马爷不是我。」
她看着他，笑了。
即便这是一个谎言，她还是选择相信。
她知道现在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他的左手上有一道伤疤，那是她不小心造成的，而现在拉着她手的左手，是那么无暇，一点伤痕都没有。
脸长得再像，终究做不到完美无缺。
不过，她可以把这个人当成他，可以跟着他走到远的不能再远的地方。
因为，他是一个属于自由的人。
他只是找了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他继续属于自由。
一个人，整个江湖。
-End-
林语蝶 金起范
【蝶殒】
【背景音乐：看朱成碧】
壹.
她是青楼的艺伎，而且是青楼的头牌。每次妈妈看见她，那张铺满了胭脂但仍能看出皱纹的脸就会笑成一朵菊花，有事没事都过来嘘寒问暖，因为她是收入的保证。这让其他姑娘十分嫉妒，经常会使些小招数。
女人都这样，她想。
她不会在意其他姑娘的冷嘲热讽，或是污言秽语，亦或是挑衅的眼神。这些毫无攻击力的行为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只会显出那些女人的小心眼和虚荣心罢了。
她每晚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客人，一个出手阔绰相貌俊朗却不知道身份的客人。妈妈大概认为她的初夜早就献给了他吧。可是只有她和他知道，他压根儿就没有碰过她，一次都没有过。
他来找她，只是来听她抚琴，看她讲书，与她对诗。有时兴趣来了他还会拿出随身携带的萧，与她合奏一曲。
他们之间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每当到三更时，他便会离开，绝不多呆。
他优雅迷人的微笑，久久地滞留在她心中，伴她入睡。她曾想过让她帮她赎身，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和她，身份相差的太远了。
他既然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蝶殒】
【背景音乐：看朱成碧】
壹.
她是青楼的艺伎，而且是青楼的头牌。每次妈妈看见她，那张铺满了胭脂但仍能看出皱纹的脸就会笑成一朵菊花，有事没事都过来嘘寒问暖，因为她是收入的保证。这让其他姑娘十分嫉妒，经常会使些小招数。
女人都这样，她想。
她不会在意其他姑娘的冷嘲热讽，或是污言秽语，亦或是挑衅的眼神。这些毫无攻击力的行为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只会显出那些女人的小心眼和虚荣心罢了。
她每晚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客人，一个出手阔绰相貌俊朗却不知道身份的客人。妈妈大概认为她的初夜早就献给了他吧。可是只有她和他知道，他压根儿就没有碰过她，一次都没有过。
他来找她，只是来听她抚琴，看她讲书，与她对诗。有时兴趣来了他还会拿出随身携带的萧，与她合奏一曲。
他们之间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每当到三更时，他便会离开，绝不多呆。
他优雅迷人的微笑，久久地滞留在她心中，伴她入睡。她曾想过让她帮她赎身，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和她，身份相差的太远了。
他既然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贰.
「动手吧，你究竟还在犹豫些什么？！」
「他快死了。」
她的婢女海若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的急躁和不耐烦。她则是淡淡地品着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难怪海若的武功明明比她高，却只能屈身当她的婢女，这是因为她能沉得住气，她能容忍。
在夜盟的杀手排行中，她排第二，而海若排第七。
「你的杀人方法真让人受不了！」
「他还有六天就死了。」
海若是不屑于她这种杀人方法的，海若是个充满正义感的正直的杀手，只喜欢痛快地一剑就了断别人的下半生，让自己剑被痛快的红色覆盖。
如果不是看到海若杀人时的心狠手辣，她会认为海若是个女侠而不是杀手。
固定地在门把上涂上一种毒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通过人的皮肤渗透进认得身体中。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置人于死地。
她很喜欢这种毒药，并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看朱成碧。
现在，仅剩下六天的时间，他就会死，死的如同意外一样。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海若立刻站起来到她的身后为她闪着扇子。他一脸兴奋地闯入她的房间，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眉目中满是柔情。
「再有六天，我就可以为你赎身，你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那时，我会娶你，让你做我的新娘子。」
再有六天……她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六天后？难道他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不，这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他会在六天后离奇死亡。六天之后，她不需要他的赎身，她会一把火烧掉这个妓院，把自己留在这里的所有痕迹都毁掉。
她的犹豫让身边的海若有点不安，不过最终她还是微笑着抬头。
「好，公子，我会等着你。」
「动手吧，你究竟还在犹豫些什么？！」
「他快死了。」
她的婢女海若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的急躁和不耐烦。她则是淡淡地品着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难怪海若的武功明明比她高，却只能屈身当她的婢女，这是因为她能沉得住气，她能容忍。
在夜盟的杀手排行中，她排第二，而海若排第七。
「你的杀人方法真让人受不了！」
「他还有六天就死了。」
海若是不屑于她这种杀人方法的，海若是个充满正义感的正直的杀手，只喜欢痛快地一剑就了断别人的下半生，让自己剑被痛快的红色覆盖。
如果不是看到海若杀人时的心狠手辣，她会认为海若是个女侠而不是杀手。
固定地在门把上涂上一种毒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通过人的皮肤渗透进认得身体中。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置人于死地。
她很喜欢这种毒药，并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看朱成碧。
现在，仅剩下六天的时间，他就会死，死的如同意外一样。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海若立刻站起来到她的身后为她闪着扇子。他一脸兴奋地闯入她的房间，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眉目中满是柔情。
「再有六天，我就可以为你赎身，你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那时，我会娶你，让你做我的新娘子。」
再有六天……她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六天后？难道他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不，这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他会在六天后离奇死亡。六天之后，她不需要他的赎身，她会一把火烧掉这个妓院，把自己留在这里的所有痕迹都毁掉。
她的犹豫让身边的海若有点不安，不过最终她还是微笑着抬头。
「好，公子，我会等着你。」
肆.
他带她来到了一座山，一座被很多树木覆盖着的山峰。马车无法登山，所以两个人就下车步行上山。
当天色昏暗下来时，他们到达了山顶。与一路上的景色完全不同的是，山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小小的坟墓，立着块墓碑。从远处看这里好像经常有人来打扫，墓碑附近十分干净，一点灰尘都看不出来。
跟着他的脚步，她走近了这个墓碑，走得越近，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当真正看到墓碑上所雕刻的名字时，她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爱妻语桐之墓。
那用红色朱砂所篆刻的名字是那么地刺眼，原来，她的身份早就曝光了，只是她自己还一厢情愿地玩着过家家的游戏。这看起来是那么的愚昧，她自己就像是小丑一样唱着独角戏，殊不知另外一个人的心如明镜一般倒映着她丑恶的嘴脸。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是，你是夜盟排行第二的杀手，林语蝶。派来刺杀我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他却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为了我心软，当你为我心软的那一天，我就带你来看她。」
她心软了吗？怎么会。在夜盟那么多年，她的任务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翻了船。 夜盟任务失败的处罚就是死路一条，况且还是她的主动导致任务失败，那就更是处死千遍万遍了。
「现在我看到她了，你预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已经结束了。」
在心中冷笑一声，她明白他所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反正回到夜盟也是死，在这里自杀还可以免去夜盟的麻烦，更重要的是，能给自己一次赎罪的机会。
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滑到了掌心，当着他的面，她抬起自己的手就往自己的腹部刺去。紧闭着眼睛，她等待着那刺骨的疼痛到来。
可是，手向下刺的动作似乎收到了什么力量的限制，睁开眼睛，看到了他惊恐的表情。此时此刻，他的手紧紧地抓住那利刃，血顺着匕首流到了她的身上，有些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到了地上。
时间在此定格，染血的夕阳沉入山峰的后面。
他带她来到了一座山，一座被很多树木覆盖着的山峰。马车无法登山，所以两个人就下车步行上山。
当天色昏暗下来时，他们到达了山顶。与一路上的景色完全不同的是，山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小小的坟墓，立着块墓碑。从远处看这里好像经常有人来打扫，墓碑附近十分干净，一点灰尘都看不出来。
跟着他的脚步，她走近了这个墓碑，走得越近，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当真正看到墓碑上所雕刻的名字时，她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爱妻语桐之墓。
那用红色朱砂所篆刻的名字是那么地刺眼，原来，她的身份早就曝光了，只是她自己还一厢情愿地玩着过家家的游戏。这看起来是那么的愚昧，她自己就像是小丑一样唱着独角戏，殊不知另外一个人的心如明镜一般倒映着她丑恶的嘴脸。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是，你是夜盟排行第二的杀手，林语蝶。派来刺杀我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他却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为了我心软，当你为我心软的那一天，我就带你来看她。」
她心软了吗？怎么会。在夜盟那么多年，她的任务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翻了船。 夜盟任务失败的处罚就是死路一条，况且还是她的主动导致任务失败，那就更是处死千遍万遍了。
「现在我看到她了，你预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已经结束了。」
在心中冷笑一声，她明白他所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反正回到夜盟也是死，在这里自杀还可以免去夜盟的麻烦，更重要的是，能给自己一次赎罪的机会。
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滑到了掌心，当着他的面，她抬起自己的手就往自己的腹部刺去。紧闭着眼睛，她等待着那刺骨的疼痛到来。
可是，手向下刺的动作似乎收到了什么力量的限制，睁开眼睛，看到了他惊恐的表情。此时此刻，他的手紧紧地抓住那利刃，血顺着匕首流到了她的身上，有些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到了地上。
时间在此定格，染血的夕阳沉入山峰的后面。
伍.
「为什么要救我。」
「五天之后，我还要给你赎身，那天，我们还要完成婚礼。」
他说的字字真切，可在她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还说这种玩笑干什么？！她不会再当真了，真的不会了。
「你搞错了吧！语桐已经死了，我是林语蝶，夜盟的杀手，派来杀你的杀手！替我赎身，还要娶我？拜托，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我没有搞错，我知道你是林语蝶。我说的替你赎身，并且让你做我的新娘子那句话，是对你说的。」
……
「再有六天，我就可以为你赎身，你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那时，我会娶你，让你做我的新娘子。」
……
的确，他没有在这句话前面加任何主语，他既没有说是她也没有说是语桐，只是被她自动默认成了这句话的主语是语桐，她一直认为他所有的温柔都只是给语桐一个人的，她也一直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语桐。她从不奢望他能有一句话是留给她的。
「我的手不干净。」
她杀过无数的人，无论有没有亲自动手，那些人都是因为她而死。有的是真的罪该万死，可有的确实是无辜牵连。
「我的手也不干净。我是夜盟排行第一的杀手，杀过的人一定比你多。」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刚从他嘴里说出的只是见面的一声问候而已。这句话让她不敢置信，夜盟排行第一的杀手……那语桐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他如此地痴情与她。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她的眼眶中汹涌地流出来，她蹲坐在墓碑旁边的黄土地上，把头埋进自己胳膊营造出的保护圈里，失声痛哭。
他也蹲下身子，把她颤抖的双肩拥入怀里。那轻柔的一声叹息，犹如羽毛般落在她的心尖。
「无论夜盟会不会放过我们，无论太子会不会放过我们，都不要担心，那统统都只是小事情而已。上半辈子我们做了太多的错事，那么就用下半辈子来换吧，终有一天，我们能够还完。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呐……」
「为什么要救我。」
「五天之后，我还要给你赎身，那天，我们还要完成婚礼。」
他说的字字真切，可在她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还说这种玩笑干什么？！她不会再当真了，真的不会了。
「你搞错了吧！语桐已经死了，我是林语蝶，夜盟的杀手，派来杀你的杀手！替我赎身，还要娶我？拜托，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我没有搞错，我知道你是林语蝶。我说的替你赎身，并且让你做我的新娘子那句话，是对你说的。」
……
「再有六天，我就可以为你赎身，你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那时，我会娶你，让你做我的新娘子。」
……
的确，他没有在这句话前面加任何主语，他既没有说是她也没有说是语桐，只是被她自动默认成了这句话的主语是语桐，她一直认为他所有的温柔都只是给语桐一个人的，她也一直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语桐。她从不奢望他能有一句话是留给她的。
「我的手不干净。」
她杀过无数的人，无论有没有亲自动手，那些人都是因为她而死。有的是真的罪该万死，可有的确实是无辜牵连。
「我的手也不干净。我是夜盟排行第一的杀手，杀过的人一定比你多。」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刚从他嘴里说出的只是见面的一声问候而已。这句话让她不敢置信，夜盟排行第一的杀手……那语桐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他如此地痴情与她。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她的眼眶中汹涌地流出来，她蹲坐在墓碑旁边的黄土地上，把头埋进自己胳膊营造出的保护圈里，失声痛哭。
他也蹲下身子，把她颤抖的双肩拥入怀里。那轻柔的一声叹息，犹如羽毛般落在她的心尖。
「无论夜盟会不会放过我们，无论太子会不会放过我们，都不要担心，那统统都只是小事情而已。上半辈子我们做了太多的错事，那么就用下半辈子来换吧，终有一天，我们能够还完。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