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建议道:“过一阵子我们开始联系各路反秦势力吧,道家逍遥子传信说已处理完门派内部斗争可以见面一叙了。”
巨子点点头:“如此甚好。”
儒家小圣贤庄
释奠礼将近,三位当家自是忙得焦头烂额。大当家伏念总揽全局,上至祭文悼词,下至弟子站位他都亲自参与;二当家颜路主管乐舞,祭典奏以《诚和》、《承和》、《肃和》、《雍和》、《舒和》、《迎神》、《送神》,辅以帗(bō)舞、羽舞、皇舞、旄(máo)舞、干舞、人舞的“六小舞”,各舞行六佾(yì)。其所教之事复杂零散,所涉之人繁多细碎,竟比伏念还要忙些;三当家张良主供品与司礼,倒是只需下山与丁掌柜敲定好祭品之物,看管几位礼生会提唱起、跪、叩首之仪即可,相比之下倒是轻松不少。
只是……颜路抽空看着心不在焉的张良,这已是子萧第三次唱错跪礼的时间了,若是子房再不纠正,大师兄恐怕……
“你在教子萧什么?他都唱错了你不知道吗?”伏念呵斥的声音由远及近,吓得子萧连连施礼道歉,圆滚滚的脸上本就狭小的五官更是挤在一起,生怕没让伏念看出他的掌门威信。
张良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仅仅像其他弟子一样朝伏念行揖礼,含混地说了句“抱歉大师兄,良会改正。”这态度令伏念顿时呆立原地,无话可说,颜路准备调和的话语也哽在嘴边。
待《雍和》响起,伏念开口,语气有点惶恐不安:“子路你带子房先下去歇息一下,他许是昨日与丁掌柜讨论祭品之事过于劳累,这里暂时我来管。”
颜路当即应下,拉起张良的衣摆就走。
到了阴凉之处,颜路二话不说摁着张良坐下,单手附上张良的脉搏探查起来。
脉象平稳,流利有力,不似患了癔症或者失魂症。微微抬头对上张良啼笑皆非的脸,颜路放松地叹口气:“你呀,刚才如此乖巧懂事吓了我们一跳。”
张良哭笑不得:“良在你们二人心中竟是如此形象吗?”
颜路替张良简单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在我们心中,你总归是那个日日与大师兄顶嘴却总是失败被罚的小师弟而已。一如往昔。”